“因為係統的作用是服務於人，所以要說人話。”迦迦差點被穹的腦回路繞進去。
    穹：“對啊，就因為阮梅沒有給這些造物加入「說人話」功能，才導致它們變成失敗的作品。”
    阮梅實驗失敗的原因，他找到啦！
    迦迦：竟真有幾分道理。
    這邊的星打爆蟄蟲後，穿過危機重重的走廊，來到另一個操作室，裏麵圍了一群貓貓糕！
    這裏就是天堂！
    星把懷裏的這隻放下，躺在貓貓糕堆裏，這個舔一口，鮮蝦味，那個親一口，豆沙味，全部嚐一遍，如同吃了一頓精美下午茶。
    咂咂嘴，要是能來一杯奶茶就好了。
    星打開次元背包，掏出星芋啵啵，猛吸一口，就是這個味兒！
    喝完一杯奶茶，星才從貓貓糕堆裏起來搞正事。
    如蝗蟲過境。
    裝了5個星瓊箱子，開！
    阮梅的實驗錄像，看！
    神奇的飲料機，抽！
    垃圾桶掏出來的黴黴麵包，吃！
    一股麵團發酵過度後殘留的腐壞氣息在嘴裏逗留，舌尖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酸，它可以出現在垃圾桶裏，但不該出現在嘴裏。
    用生命之水漱口後，星打開操作台，欣賞阮梅的哲思。
    監控畫麵裏，阮梅站在窗前對著靜悄悄的宇宙思考，“「生命的本質」，這一提問，是否原本就沒有答案？”
    “生命的本質？”星問地上的貓貓糕，“你們說，生命的本質是什麽？”
    “喵喵喵喵。”貓貓糕們疊在一起。
    星讚同道：“我明白了，生命就是疊疊樂。”
    探索一圈這裏後，星將貓貓糕們放入曬得到漂亮星光的營養倉內，然後找到了阮梅培育另一種生命的記錄。
    在一處隱蔽的房間內，另一隻炒冷飯機器人守在門口。
    還好她有阮梅指令卡，刷啦一下通過鑒定。
    炒冷飯機器人：“請選擇以下服務：一、曆史培育記錄查詢。二、無機生命陪伴談話服務。”
    現在可是幹正事的時候！
    星：“二！”
    炒冷飯機器人：“該功能已損壞。”
    不提供的服務就該直接剔除選項！
    星隻好勉為其難看起了曆史培育記錄。
    阮梅操作著某些看不懂的東西，喃喃自語道：“我想到有一種生命形式，足以令我承認其不可捉摸。那就是「令使」。”
    畫麵閃爍著紅光，在一段充滿對「令使」的深度思考後，阮梅提及「繁育」塔伊茲育羅斯，從模擬宇宙中了解寰宇蝗災的前因後果，話裏話外，透露出一股不詳的氣息。
    “寰宇蝗災......”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
    阮梅決定對「繁育」出手了？
    不，應該是已經出手了。
    阮梅或許無法複活一個已隕落的星神，但若是其孑遺，就簡單得多。
    天才和瘋子......有區別嗎？
    星翻閱著炒冷飯機器人的其他記錄，“嗯？這是什麽？”
    一條石膏頭男人的來訪記錄？
    星動身前往培養皿所在處，就在路上遠遠地看到兩個人影在對弈。
    是一個石膏頭男人，和...穹？
    事實證明，雖然方向選擇錯了，但是在圓形的艙段內，他們終有相聚的一刻。
    好吧，現在不是溫馨擁抱的時刻。
    穹比星少開拓了一間實驗室，一路莽過來的。
    然後就遇到了自己和自己下西洋棋的石膏頭男子。
    穹迫不及待展現他高超的棋藝了，即便他連規則都不清楚，但是他勇敢地上了！
    “別碰。”石膏頭男人出聲製止。
    穹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你怎麽知道我要碰？”
    “呼吸頻率加快0.3秒，視線在騎士與主教間反複橫跳——典型的破壞欲發作前兆。”石膏頭男子明明帶著石膏頭，卻能將穹的微表情分析的一清二楚。
    但石膏頭男子錯估了開拓者的行動力。
    穹歪頭盯著石膏頭男人，雙眼灼灼發亮：“你的頭，像塊牛奶餅幹，能敲下來嚐嚐嗎？”
    “......”石膏下的呼吸聲粗重起來，也許是在克製“知識的力量”。
    穹接著問道：“你為什麽戴著石膏頭，是見不得人嗎？”
    石膏頭男人收起棋盤，毫不客氣道：“我有潔癖，見不得笨蛋、傻瓜、白癡，看見了，就想死。”
    穹自信道：“那你可以把頭拿下來了，不必擔心，我可是天才。”
    石膏頭男人轉身就走，他怕被智障傳染。
    星走近，擋在道路前方，對石膏頭男子道：“你遇到了麻煩？”
    “沒有。”石膏頭男人冷冷回應。
    星將人打量一番，道：“我懂了，你是石膏頭星人！”
    “石膏頭星人？！所以頭不能吃？”穹在後麵堵著。
    或許，這一刻，某位真理醫生需要一場急救。
    在這兩麵夾擊之下，真理醫生決定將話題轉移，否則這兩個「仿佛不會正常思考的黏菌生物」會一直圍著他轉。
    “你的麻煩解決了嗎？”真理醫生對星說道：“看著我做什麽？自己想辦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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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蹭過來，“什麽麻煩？”
    星說不上來，隻是猜測，於是道：“可能是像上次那樣，需要到蟲子胃裏一日遊？”
    穹搖頭，“不要，蟲子有口臭。”
    “嗬。”真理醫生發出一聲冷笑，他毫不懷疑這兩個灰毛會上門當外賣，成為蟲子的一頓美餐。
    但他是「醫生」，適當給出一個醫囑，免得「知識的重刑犯」反複犯錯，“我若是你，就該直接從後麵的電梯下去，那裏才有「答案」。”
    “謝謝你，好心的石膏頭星人！我叫星，你叫什麽？”
    還是空間站好啊，到處都是好人。
    真理醫生並不想多做溝通，怕被氣死，“提問之前，不如先想一想，答案是否對你要解決的問題有益。”
    星說道：“有啊，知道你的名字，我就可以選擇我的戰術。”
    “哦？”這倒是引起真理醫生一點點的興趣，“你打算怎麽做？”
    “這樣我在求救的時候，就可以喊「幫幫我，阮梅女士」，或者「幫幫我，石膏頭先生」！此處替換你的真名。”
    這就是開拓的秘技——搖人大法！
    真理醫生轉過身，他就多餘問這一嘴。
    但背後有穹。
    穹眨巴眨巴盯著石膏頭，在開口詢問前就遭到了拒絕。
    “閉嘴，別用你貧瘠的大腦思考無意義的問題。”真理醫生從穹的表情就能判斷，絕不是什麽好話。
    穹委屈地閉上嘴，他就想問問石膏頭星人吃什麽，怎麽吃飯的，是吃石膏還是吃水泥。
    真理醫生聽過開拓者的名號，搜集過一些資料，但是不知道人竟然如此難纏，隻是簡單的溝通，他就理清了兩人的性格。
    因此他清楚知道，如果不說明白點，這兩隻小灰毛不會放他走。
    “我知道你們是誰，也知道你們在為阮梅辦事。我本是空間站的訪客，誤入此地，目睹了她的實驗。”
    真理醫生道：“我原本目的大抵與你們相同，但既然你們來了，要如何處理是你們的事情，我不幹涉。如果你們的行動失敗，我就會強行介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真理醫生指著道路盡頭的電梯，“順著這裏下去，就能看到——天才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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