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尼古拉斯進入前搖。
    穹打斷道：“等下，我們現在有時間聊這麽久遠的話題嗎？”
    “那我精簡一下。”尼古拉斯整理語言，“我，是你爸，懂？”
    “這也太精簡了。”穹搖頭：“要想讓我認你，除非你告訴我，我是怎麽來的。”
    尼古拉斯捏著穹的小臉蛋：“我的兒子可真聰明，知道提條件了。”
    但...尼古拉斯沒有關於穹是如何誕生的記憶。
    可他了解自己。
    在成為「歡愉」令使後，如果要看樂子，他會去哪裏找穹呢？
    是故事開頭卡芙卡選擇載體的那一刻，把穹偷走。
    還是在任何人都沒發現兩個載體前，提前把載體找到。
    又或是——從那個地方......
    尼古拉斯感覺到了，穹身上的「虛無」感。
    所以，從結果推導原因。
    “其實你和星都是我的孩子，當時我在某個星球上參加植樹造林活動，領取到了一個小樹苗，小樹苗在我的灌溉下茁壯成大，變成了蒼天大樹。”
    “有一天樹上結了兩顆果實，亮晶晶的，又大又圓。我就從全宇宙找到好的營養液澆灌那兩顆果實。”
    “某一天，一個不小心，我劃破了手掌，流出了血液，樹木吸收血液後，果實變成了人形。”
    “一顆是你，另一顆是星。”尼古拉斯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所以我真的是你的爸爸。後來發生了一些不可抗力的事情，導致我被困匹諾康尼至今。”
    尼古拉斯轉為朗誦語調：“即便錯過了你的成長，但在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親兒子啊！”
    “可我擔心，你會不會認我，於是沒有向你明說。我悲傷、惆悵，連吃十碗蛋炒飯化解我的憂傷。”
    穹聽完後，隻有一個問題：“那個星球在哪，叫什麽？”
    “裴迦納，那是阿基維利的故鄉。”尼古拉斯勾唇一笑：“我的兒啊~你就出生在那，所以你注定踏上開拓的旅程，成為一位無名客。”
    “那我媽咪呢？你編的故事裏，沒有媽咪啊。”穹覺得，尼古拉斯的話，半真半假。
    尼古拉斯頓住，開始找補，“關於你的媽咪，其實是這樣的。”
    “她當時是個實習生，需要實習蓋章，就來我這裏打工了，然後也一個不小心受傷了，又一不小心被樹木吸收了，所以我和你媽咪的血液，塑造了你們倆。”
    穹的臉上寫滿了無語。
    “親愛的兒子，我知道你很無語，但你先別無語。”
    “生命的誕生就是如此湊巧，你的到來或許是一場意外，但請相信，我作為你的爸爸，會永遠愛你！”
    穹沒有被感動到，隻是問：“好，你說，我媽咪叫什麽名字。”
    “卡芙卡。”尼古拉斯秒答。
    穹本來還不信的，但是尼古拉斯能說出卡芙卡的名字，讓穹在信與不信之間，搖擺不定。
    尼古拉斯捧著穹的小腦瓜子，洗腦道：“我們現在的關鍵任務，是讓所有人都醒過來，其他小事稍後再議，好麽？”
    穹暈乎乎的，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入侵他的腦子。
    他能夠看到像是...流星的軌跡，又或者是，無數開拓過的旅程，形成了星海的一道鐵軌，衝進了自己的大腦。
    「記憶」的協議在震蕩，冰晶妄想攀上軌道的痕跡，最後礙於某種原因，不得不收手，沉寂下來。
    穹的身體搖晃片刻，他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要怎麽讓大家醒過來？”
    尼古拉斯調出黑天鵝頻道，“喏，自己看。”
    穹乖巧坐下來看電視。
    「大量的自由意誌，能夠動搖美夢的基礎...當人們意識到夢境並不完美時，總會有人選擇向現實世界尋找解決的辦法。」
    “也就是說，讓他們發現自己在做夢？”穹想了下，“有沒有速通模式？”
    尼古拉斯憑空拿出兩杯調好的飲料，無酒精的，遞了一杯給穹。
    “當然啦，隻要擊潰夢境的主人，美夢失去堅實的地基，一樣會倒塌。”
    穹喝著果汁氣泡水，“夢境的主人是誰？”
    尼古拉斯調笑道：“你覺得呢，我可愛的兒子？”
    “我剛才在夢境縫隙裏看到哭泣的翅膀哥，但我感覺...不是他。”穹天然直覺道：“倒像是星核。”
    因為，星核擁有自我意識。
    “猜對啦，我親愛的兒子，你是個天才！”尼古拉斯誇張道：“翅膀頭雖然想掌控夢境，但是他所以看到的一切，不過是星核送給他的夢罷了。”
    星核讓星期日以為自己是整片夢境的主人，可實際上他隻是一個管理員，而這樣的管理員隨時可以替換，且有無數個家族成員當備胎。
    星期日以為自己成功了，他沉湎於理想中的樂園，然後在樂園中清醒地、不知疲倦地為所有人造夢。
    嗐，這個星核絕對是個資本家。
    “也就是說，要回到根源，封印星核。”穹掃視著所有的畫麵，想著從哪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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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古拉斯提醒道：“在打擊星核之前，你要麵對翅膀頭男孩、夢主等家族成員，或者你想像星那樣，正麵出擊。”
    “她的上一個周目其實接近於he結局了，隻是在打完翅膀頭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封印星核，導致被星核拉入了另一個「完美結局」，功虧一簣。”
    星和穹的周目並不一樣，這和清醒過來的次數有關。
    星正在第三趟，因為她醒過兩次，隻是在重開新周目的時候，會被星核趁虛而入，忘掉星核這件事，重新演算夢境內容。
    可惜的是，星核精與星核總是惺惺相惜的，不論如何，星一定會發現星核的存在。
    大戰無法避免，雖然輸的總是星。
    所以在第三周目的時候，星讓出了夢境的主導權，讓穹來主導這一周目。
    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穹檢查星兩次的敗局，第一次很慘，因為隻有星和流螢對戰星期日。
    第二輪多了自己，還有三月七、姬子小姐，把星期日打到了第二階段，最後輸了。
    “我懂了！人多力量大！”
    穹環顧一圈，找到了楊叔的畫麵，在以穹為主導的這個周目裏，楊叔此刻正在和翅膀頭兄妹與家族成員對話，收集信息。
    “加上楊叔、丹恒、波波...應該夠用了。”穹掰著手指，“你要一起嗎？”
    “你喊我一聲「爸爸」，我就幫你。”尼古拉斯笑得溫文爾雅，但是眼神裏的歡愉感暴露了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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