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風與花的來信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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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給米沙倒了一碗熱湯,“喝點,融化一下。”
米沙小口地喝著湯,“呼。好多了。”
隻要遠離賽諾,身體一下就恢複健康了。
賽諾非常滿意自己的冷笑話,說道:“既然大家都坦白了自己的來意,那我也說說吧。”
柯萊看透了一切:“我就知道。說是保護我,都是借口。”
“一方麵是為了保護柯萊,另一方麵是為了七聖召喚的...定製版牌背!”賽諾表達了對蒙德畫家白堊老師給他畫一幅定製牌背的渴望。
接著就迎來了喜聞樂見的「賽諾千裏尋白堊,阿貝多自爆身份迎牌迷」的環節。
“我該為這張天上有、地下無的傳世之作準備多少酬金?”賽諾語氣激動。
穹好奇道:“什麽牌背,這麽誇張?”
提納裏道:“他們打牌愛好者都這樣。”
穹理解了,“我知道了,這就是遇到偶像的感覺!就像我遇到螺絲咕姆一樣,第一次見麵差點心髒驟停了。”
螺絲咕姆笑笑不說話。
阿貝多思索著,“原來是信仰的力量啊。那我...還想再聽幾個笑話。”
賽諾的眼裏有了光!
眾人:“!!!”
“我熬煮的消食湯好了,我去調個味。”砂糖立刻起身,遠離冷笑話區。
米沙連忙跑開:“那...那我再喝一碗!”
穹疑惑,但啥都愛吃,“很好喝嗎?我也來一碗。”
派蒙、空和柯萊及時地挪到大鍋旁邊,幾人就幹巴巴盯著那口咕嚕咕嚕冒熱氣的鍋。
隻有穹大無畏地裝了一碗喝了起來,“嗯,胃暖暖的,口感有些清甜,還挺舒服的。”
“嗯,我加了薄荷。”砂糖說道。
柯萊試圖尋找話題:“薄荷,薄荷好啊...”
空和派蒙偷偷地觀察冷笑話製造區,就看見提納裏的臉色從無語到淡漠,現在是一臉生無可戀。
還有同樣沉默地看不出表情的螺絲咕姆。
而賽諾精神百倍侃侃而談,阿貝多時不時回應兩句,氛圍似乎還算融洽。
終於,提納裏打斷了冷笑話的酷刑時間。
螺絲咕姆也起身道:“各位,很晚了,穹和米沙需要一定的睡眠時間。”
阿貝多道:“嗯。今天能遇到這麽多朋友,我很開心。大家早點回去休息吧。”
幾人都鬆了口氣,太好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隻有穹不懂冷笑話的殺傷力,他牽著米沙,迷迷糊糊跟著螺絲咕姆走了。
湖邊的篝火漸漸散場。
空趁著夜色在天使的饋贈找了蒙德酒蒙子,聊了一些關於謎題的話題。是今早砂糖在一本童話故事中發現的謎題,對於是否解開這個謎題,得到了吟遊詩人肯定的回答。
一夜無夢。
螺絲咕姆一大早和阿貝多約好見麵,要談一些高深莫測的話題。
穹則收到了砂糖送來的往年風花節的內容。
兩人在獵鹿人餐館吃著早餐,米沙吃驚道:“這居然是你主動要的?!”
迦迦:雖然知道緣由,但孩子會自己學習了,係統很高興。
“嗯,昨天聽柯萊說可以送想感謝的人風之花,我就想自己尋找能代表心意的風之花。”穹擦擦嘴巴,翻開了畫冊,裏麵還有旅行者和派蒙的照片。
看來他們往年也沒錯過風之花的節日。
“唔,果酒...風的詩歌...塞西莉亞花...”穹琢磨了半天,“果然還是得實際去看一看。”
米沙道:“是這樣啊。其實我...我也想送大家一些禮物,所以,我想今天去紀念品商店看看。”
“我們居然要分開行動嗎?!”穹說道:“米沙,這樣你就一個人了!”
米沙道:“可你不是隻去半天麽?下午我們還要去見可莉小姐的,你忘了麽?”
“哦,也對。”穹合上書本。
正好提納裏和賽諾出來了。
“兩位,早上好。”提納裏招呼道:“我們現在出發嗎?”
穹點頭,有些感慨道:“嗯,不過隻有我,米沙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迦迦:......好耳熟的句式。
清泉鎮。
這裏距離蒙德城比較近,提納裏在小池塘附近找到了小燈草,他向穹傳輸著知識點:“小燈草多生長在蒙德的野外,夜晚會發出淡淡的熒光,像是散落在草叢中的星星。”
“所以它常被聯想為「在迷茫中點亮的微光」—— 即便光芒微弱,也能為夜行的人或小動物提供一絲溫暖的指引,象征著渺小卻堅定的希望。”
穹很認真的記下來,然後嚐了一口小燈草,“嗯,植物的味道。”
賽諾驚奇道:“能吃?”
似乎覺得穹的舉動充滿了奇妙的探索精神,冒險家賽諾也毫不猶豫地學樣,摘了一片更嫩的小燈草塞進嘴裏,嚼了嚼,很清新,帶著些青澀的草木味。
穹看著賽諾嚼著小燈草的樣子,大腦打通任督二脈,“賽諾,你現在這樣子,算不算「草」率的風紀官?”
賽諾嚼草的動作頓了頓,給穹舉起大拇指,“精彩的冷笑話!不過我現在是冒險家賽諾,所以遇到新植物後,總得試試能不能進行「草」作,比如判斷能不能當應急口糧。明白嗎?”
穹呆愣道:“啊?”
“「草」作,就是操作。”
穹給力的鼓掌。
提納裏深吸一口氣,把臉轉向小池塘。
迦迦:這下不知道是誰傳染了誰。
風起地。
巨樹擎天的綠蔭下,提納裏的耳朵敏銳捕捉著風與草木的低語,“這就是風車菊。它追逐著風與陽光的方向旋轉,象征著永不迷失的信念與活力。很多人喜歡將它送給充滿朝氣與希望的朋友。”
穹看著滴溜溜轉的風車菊,眼珠子跟著一起轉圈,“風車菊...啊啊啊好暈啊。”
穹向後倒去。
被賽諾拉住,“你怎麽了?”
“大腦...在和風車菊一起轉圈。”穹暈乎乎的說道。
提納裏扶額:“...沒人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穹甩甩腦袋,三人圍著那顆巨大的樹在周圍采集起風車菊。
然後就在樹下,穹發現了一個睡懶覺的丘丘人,隻見那丘丘人翹著二郎腿躺在樹下呼呼大睡,他帶著麵具,麵具上還寫著一個「偉」字,身邊有個手提箱。
稀奇、古怪。
穹就近觀察。
迦迦:這也太近了,你快和他貼一塊了。
丘丘人呼吸均勻,聽起來是真的睡著了。
穹覺得這個丘丘人有秘密,他嚐試打開手提箱,結果把丘丘人驚醒了。
“呀!”丘丘人抓住自己的手提箱,想搶回來,穹抓著手提箱的另一邊,兩人不斷拉扯。
穹說道:“鬆手!這是我先看到的。”
丘丘人:“呀!”
穹:“我的!”
丘丘人:“呀!!!”
迦迦:“......”
聽到動靜的賽諾趕來,他掏出一個船槳式的武器,往丘丘人頭上一拍,丘丘人吃痛的鬆開手。
基於作用力,穹一屁股向後坐下,手提箱自然落地。
“呀呀呀!”丘丘人指責了一番,然後打開手提箱往裏頭鑽,和手提箱一起消失不見,隻給穹留下了兩個圓滾滾的包菜。
“兩個包菜而已,他這麽護食?!”穹把包菜塞進道具欄,這麽硬的包菜,都能當投擲暗器了。
提納裏跑過來,“沒事吧?”
穹拍拍屁股,“沒事,他跑了,我贏了。”
賽諾道:“這就是「跑贏了」嗎?”
提納裏無視賽諾的話,“我這邊收集的差不多,你呢?”
穹道:“我也摘了好幾朵風車菊。”
“好,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摘星崖。
“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啊。”穹攤開雙手,讓風從他的手中吹過,涼快。
提納裏感受著風裏的花香,“我聞到了,這邊走。”
“有了。”步行了一段路,提納裏蹲下身,“看,這就是塞西莉亞花。它隻生長在清冷的高處,是蒙德人心中「風」最純粹的象征,純淨、自由、不羈。”
“是「高冷之花」。”賽諾隨時隨地冷笑話。
但穹這次沒有附和,而是一股腦撲進去,“這個,適合送給螺絲咕姆。”穹小心翼翼地采集著花朵。
提納裏說道:“越高處塞西莉亞花就越多,不過要小心些,這裏的風很急,前麵就是懸崖,要注意安全。”
穹“嗯嗯嗯”地點著頭,也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純白的花朵隱匿在普通的花叢之中,其實很顯眼,就跟鶴立雞群一樣。
穹一路跟著花朵的生長痕跡向上走,坡麵地形逐漸陡峭起來,到後麵隻能爬上去,攀到懸崖邊緣,他小心翼翼地站穩,眺望著遠方無垠的海麵和一座孤島。
“哇,這裏的風景太棒了!”穹張開雙臂,強勁的海風吹得他額前的碎發紛飛。
“迦迦,快拍下來。”穹興奮地喊道,隨即在懸崖邊一塊相對平坦的岩石上坐了下來,懸空的雙腿輕輕晃悠著。
“正在記錄。”迦迦道:“影像已保存。”海天相接處的光暈很柔和,灰毛青年的笑容自然灑脫。
穹坐在懸崖邊上,感受風的急促,花的清冷,“好舒服啊,感覺所有的煩惱都被吹跑了。”
迦迦:“嗯。這裏是個獨處的好地方,會有人喜歡在這裏享受風的自由與孤獨。”
“不是獨處哦。”穹的語氣柔和,“迦迦,你一直都在陪伴著我,所以我一點也不感覺孤獨。”
短暫的靜默。隻有風聲和海浪拍打崖壁的嘩嘩聲。
然後,迦迦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清晰而肯定,像拂過花瓣的風一樣自然,“嗯。我一直都在。無論你在哪裏,做什麽,我都會陪伴著你。”
在穹看不見的地方,名為編號命名為「維利」的邊角料,極其輕微地閃爍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