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IF線2 王的智慧與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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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邊走的是溫馨學院風,卡卡瓦夏求學中。
    另一邊則是淳樸鄉土風。
    【不列顛(?),寧靜村莊。】
    維利·尼古拉斯穿過傳送門,就看到了一片祥和寧靜的村莊。
    他眨了眨眼,環顧四周,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在「歡愉」力量的擠兌下,熟悉的不列顛鄉村風景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色彩飽和度極高、線條簡潔明快的草原和山坡。遠處幾座圓滾滾、頂著誇張茅草頂的房屋煙囪裏,冒出的不是炊煙,而是螺旋狀的卡通雲朵。
    柵欄是用巧克力威化餅幹做的,路標是棒棒糖,連天上的太陽都咧著一個大大的、傻乎乎的笑容。
    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青草蛋糕香氣。
    “哇哦~”維利的嘴角瘋狂上揚,“這樂子可大了。”
    根據迦迦最後的追蹤信號,saber的氣息就藏在這片區域中。
    維利悠閑地走在村莊的小路上,沿途遇到的各種村民讓他歎為觀止。
    看起來是人模人樣的,但是每個人身上都會多出一些東西,比如一條雪白的尾巴,比如兩個羊角,連打招呼也是“你好呀,新來的羊~”。
    維利看到一個金發碧眼的大帥哥村民匆匆走過,腦門上頂著的名字是「高文羊」。
    維利忍住大笑的衝動。
    很快,他在村莊中心的廣場上找到了目標。
    金色的秀發,碧綠的眼眸,依舊是不苟言笑的認真表情,還有頭頂那根標誌性的呆毛,似乎更加翹挺了些。
    她頭頂懸浮著一個清晰的名字阿爾托莉羊。
    saber正穿著一身牧羊少女的裙裝,身邊圍著一群真正的小羊羔。
    “阿爾托莉羊~”一個可愛的小妹妹跑過來,聲音稚嫩,“梅林羊村長說,今天的下午茶是胡蘿卜味青草蛋糕配草莓味陽光果汁!”
    阿爾托莉羊……不,阿爾托莉雅嚴肅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加雷斯羊。轉告梅林羊,我會準時出席。”
    加雷斯羊蹦蹦跳跳去通知下一個人。
    維利強忍著笑意,走上前去“你好,阿爾托莉…羊小姐?話說,你是saber吧?”
    saber聞聲轉頭,看到維利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是我。”
    saber困惑道“維利先生,你怎麽會在這裏?還有,這個地方…我似乎無法離開,並且我的「真名」也被某種力量扭曲了。”
    她指了指自己頭頂的名字,眉頭微蹙,顯然對此十分苦惱。
    在村莊變成這奇怪的樣子前,她其實與星一同進入過正常的村莊,她在那裏與星交談了一些過往,隨後音符小姐插手,將她與星分開。
    然後,空氣一陣扭曲,熟悉的村莊就成了香草味的羊村。
    “我感受到一股「歡愉」的力量進入了這裏。”維利一本正經分析道“我猜是「歡愉」與「同諧」的力量碰撞,才讓這裏產生了扭曲。這也是我們逃離夢境的機會。”
    “有什麽辦法?”saber虛心求教。
    維利仔細觀察著saber的頭發,表情嚴肅得像在評估什麽戰略級武器,“saber,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什麽問題?”saber立刻緊張起來,碧眸銳利地掃視四周,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雖然她的不可視之劍並不在那裏。
    維利指了指她那頭耀眼的金發,語氣沉痛,“在你的頭頂,我感覺到一種很扭曲的力量附著在上麵。非常細微,但這很可能這就是我們離開的竅門。”
    “哪?”saber抬頭看去,隻看到了那個傻不啦嘰的名字。
    維利道“不是名字,那股力量在你的頭發上。”
    “可能因為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所以無法感知到。”維利繼續忽悠道“我之前對付過這種邪祟的能力,隻需要用剪刀將這力量與你連接的部分剪除,就能破除影響。”
    維利說著拿出一把金燦燦的小剪刀,“saber,你願意信任我麽?”
    saber看著維利真誠無比的表情,又想了想自家那純潔善良的禦主,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相信這位盟友。
    “那麽…就麻煩您了,維利先生。”saber挺直脊背,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樣。
    維利拿著托尼的小剪刀,手因為憋笑而微微顫抖。
    他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誠地……握住了那根象征著王之智慧的呆毛。
    “哢嚓!”
    一聲清脆利落的響聲。
    saber隻覺得頭頂似乎有微風拂過,她疑惑地問道“結束了嗎,維利先生?”
    然而,維利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剪刀尖端——那根剛剛被剪下來的、金光閃閃、甚至還富有彈性地扭動了一下的呆毛。
    幾乎在同一時間,saber的頭頂,一根全新的、一模一樣的呆毛“咻”地一下,以驚人的速度瞬間再生,完美複原,甚至比之前更加挺拔!
    “哇哦……”維利發出了由衷的驚歎。
    這再生能力,堪比豐饒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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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有些棘手。隻剪除了一點,它居然還會動彈躲避,這次我一定更小心些。”維利拿著呆毛給saber看,“瞧,它還能動。”
    saber看著自己的頭發,沒有在上麵發現任何異常。
    可是沒有異常的頭發會動彈,那就是有異常的。
    於是saber更加信任維利的說辭。
    saber保持不動,維利接著大動工!
    “哢嚓!”
    “咻——”
    “哢嚓!”
    “咻——”
    “哢嚓哢嚓!”
    “咻咻——”
    富有節奏感的剪裁聲和呆毛再生時的輕微破空聲在寧靜的羊村廣場上回蕩。
    saber一臉嚴肅地站著,思考著此方世界邪祟竟如此的難纏。
    維利腳下的金色呆毛,已經堆積了小小的一堆,它們甚至還在微微蠕動,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維利感覺尿素袋都快被金色呆毛塞滿了,他才意猶未盡地停了手。
    “完美!”維利看著saber那頭毫無變化的金發,臉不紅心不跳地宣布,“邪祟已除。嗯,我感覺到了出去的路。”
    saber抬頭,鄭重地道謝“非常感謝您,維利先生。”她完全沒察覺到任何異樣。
    “不客氣,助人為樂乃快樂之本!”維利飛快地將裝滿呆毛的袋子藏好,心情無比愉悅,“好了,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維利帶著saber七繞八彎地穿過羊村,當看到沸羊羊同款「蘭斯洛特羊」時,臉上的笑容已經需要戴上麵具來遮掩。
    樂子神在上!這裏實在是太歡愉了!
    兩人邊走邊聊,saber好奇問道“維利先生是如何找過來的?”
    維利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在這解釋太麻煩了,說不定還會被窺視到。我們還有幾個人沒找到呢。”
    saber明白了,背後窺視之人,也許是音符小姐,也許是奧帝先生,總之維利先生有妙招,但不能被知曉。
    於是她轉移話題道“這個村莊是我兒時生活的地方,但這裏的村民都是我離開村莊後認識的人。我不明白這個夢境的意義。”
    維利替阿哈辯解,“「歡愉」不需要意義,祂隻是喜歡全宇宙找樂子而已。正因祂無所事事,所以我們才有機會逃離。”
    “身為掌握超脫凡人力量的星神竟如此悠閑嗎?”saber不太能理解,身居高位者,不應該負起更重要的責任嗎?
    “因為人類不是機器,人類需要有休息的時光,去享受生活和樂子。”維利道“守護人們的笑容,這才是祂存在的意義,不是麽?”
    “原來如此。”saber又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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