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這孩子是多久沒吃飯了？基地難道不收童工嗎？她年紀，看著也不算小了。”
    林瑜晚抿了抿紅唇，看著方小瑾的吃相，一陣揪心。
    那麽燙的麵，囫圇的往嘴裏送，就好像他們下一秒會反悔，不讓她吃了似的。
    一碗麵被她吃的幹幹淨淨，連一滴湯都沒剩下。
    女孩放下筷子，抬眼看向大家。
    “謝謝，你們家水池在哪？我去把碗洗了。”
    “不用，不用！”林瑜晚連連擺手，“耀文。”
    聽到呼叫，劉耀文立馬上前，把碗收走了。
    “小瑾，我現在可以問你一些問題了嗎？”
    “可以。”
    葉蓁蓁問了一堆關於基地的事，和他們的猜想差不多。
    c區的人，可以自由進入b區，但是他們沒有工分，消費不起。
    至於食堂，a區吃不完的餐點，會到b區售賣，b區吃不完的，會到c區，c區買不起剩下的，會被放進大型攪拌機裏，生產出低價的泥巴和泔水。
    “我去，賣不掉，也不給幸存者吃，這是什麽鬼製度？”
    劉耀文忍不住啐了一句，他還沒親眼看到泥巴和泔水呢！
    “不對呀，我說妹妹，你們家幾口人？都不工作的嗎？工資還不夠吃飯的？”林瑜晚追問。
    “家裏有我和爸爸，我們都工作，但是工分不夠用，一天隻能吃上一頓飯。”
    宋亞軒人麻了，一天一頓！
    他記得c區餐食的價格，一份泥巴加泔水才十一塊錢，兩份也就二十二。
    兩個人上一天的班，才能賺二十二？
    “爸爸，這兩天生病了，沒法上班，我惹了a區的太太生氣，被罰停職一周。”
    葉蓁蓁想到之前瀆職的白大褂，也被餘慕年罰了一周不能上崗。
    原來還覺得不算什麽大懲罰，現在看來，簡直能要人命！
    “小瑾，你和你爸爸做什麽工作的？一天賺多少錢……不對，多少工分？”張真源問出了大家關心的問題。
    “爸爸在廠裏做工，一天十四工分，我在洗衣房工作，一天九工分。”
    林瑜晚嘴角抽抽，“我們……我早上是吃掉了他們多少天的工資啊？”
    “啊！”
    宋亞軒發出尖叫，開始擔心，之後自己會不會也吃上泔水和泥巴。
    不敢想，不敢想！
    “小瑾，難道基地裏沒有高收入的工作嗎？”
    “有是有，但我們達不上標準，但凡能有高收入工作的人，都進b區了。”
    “對哦，基地的區域是怎麽劃分的？不是不用房租嗎？c區的人想住b區，怎麽升級啊？”
    “日收入達到七十工分的人，可以自動進入b區，還有就是像你們一樣，長得好看的人，也可以進去b區。”
    林瑜晚……
    “長得好看，是什麽鬼？”
    女人正問著，表情突然定格，她望向葉蓁蓁，該不會……
    很快林瑜晚又自顧搖了搖頭，不至於的，小年哥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他們在b區也算是待了大半天，沒看到什麽烏七八糟的事兒。
    “就業中心的老師說，長的好看的人，工作起來，也能讓人賞心悅目。”方小瑾說完了後半句。
    這就跟一些企業招聘花瓶前台似的，對顏值有要求。
    想知道的，也問的差不多了，他們具體能做的工作，等丁哥他們回來就知道了。
    “小瑾，你爸爸生的什麽病？有去看醫生嗎？”
    “爸爸發燒了，醫生給開藥了，但爸爸不讓買，說休息幾天就好了。”
    他們飯都吃不起了，別說供暖了，而且食堂不能打包，他們想吃飯，隻能去買高價的速食食品。
    細思極恐，仿佛是一種淘汰模式。
    有用的，能出力氣的，可以活下來，喪失勞動力的，沒法工作的，不是病死，就是餓死。
    都不用葉蓁蓁說，張真源直接去醫藥箱裏取藥。
    其實他們最不缺的就是藥，當初可是掃蕩了醫院的整個藥房，全在葉蓁蓁的空間裏。
    “張哥，你再拿個凍瘡膏！”
    “知道了，蓁蓁。”
    至於吃的……
    葉蓁蓁糾結了半天，他們帶進基地的並不多，她又不能從空間裏拿，想給方小瑾一些工分，但食堂不能打包啊。
    最後還是給她拿了幾包麥片，兩塊壓縮餅幹。
    又是吃的，又是藥！
    林瑜晚在大家同意的情況下，還塞了五十工分給她。
    方小瑾差點當場給他們磕頭。
    “謝謝哥哥姐姐們！你們記住最重要的一點，想在基地生活下去，千萬不要惹a區的人生氣。”
    “a區到底住的什麽人啊？小年哥不是基地負責人嗎？還有比他架子還大的？”林瑜晚壓根想不通。
    見她提到餘慕年，劉耀文有點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麽。
    送走方小瑾後，幾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宋亞軒敘述了他們在食堂看到的情況，文晚歎為觀止。
    感覺所有的幸存者，都呈現出一種被動的狀態，想走，又沒法走，隻能留在這裏苟活。
    “馬哥他們交個供暖費，怎麽交不回來了？該不會遇到事兒了吧？”
    劉耀文有點坐不住了，到基地還沒一天，就有兩級反轉的感覺。
    “應該不至於，基地製度不是挺嚴的嗎？”
    林瑜晚也不太確定，說話沒什麽底氣。
    “萬一遇到a區的人呢？之前撞蓁蓁的，就像是a區的。”
    “丁哥，馬哥都在，他們不會輕易和別人起衝突的。”張真源。
    “他們是不會，但架不住別人會呀！”
    越說越焦慮，就在張真源準備去看看的時候，人回來！
    見他們四個安然無恙，大家鬆了口氣。
    “怎麽了？看你們的表情怪怪的。”
    馬嘉祺滿臉問號，一副在狀況外的模樣。
    看樣子，他們挺順利的，因為丁程鑫臉上的興奮勁兒，都要溢出來了。
    “也沒什麽，馬哥，供暖費多少錢？”
    提到錢，馬嘉祺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常規的宿舍，一天二十，因為我們是套間，一天得四十……”
    “一天四十？小瑾父女倆一天才賺二十來塊錢，交了供暖費，不吃飯了啊！”林瑜晚的一雙桃花眼瞪得渾圓。
    “晚姐，你淡定點，他們住的不是單間，應該是好幾個人平攤的，算下來也沒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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