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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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嬸深呼一口氣,眼裏帶著欣喜若狂和激動喃喃自語道:“我沒有死,真的沒有死……哈哈哈……沒有死……”她激動得開懷大笑。
下一秒,她目光落在劉三水身上,眼裏帶著一抹狠毒和毫不掩飾的恨意。
從地上爬起來怒氣衝衝的一屁股坐在劉三水身上,用盡全力狠狠掐著對方的脖子。
發泄著心裏的怒火,她也要讓對方嚐嚐瀕臨死亡的感覺,竟然把她推出去擋刀。
下一秒,劉三水驚醒過來,麵目猙獰,張紅著臉,額頭青筋爆出,用力將劉三嬸摔到地上後,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原來昨天是噩夢,昨天晚上嚇死他了。
許姝懶得理劉三水夫妻,打開房間向著樓下走去。
吃過早餐過後,四人一同起身,準備出發前往苗家村。
他們站在路邊,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朝著苗家村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劉三水坐在副駕駛座上,不時地給司機指路。
車子穿過繁華的市區,駛入了郊區的鄉間小道。
道路兩旁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偶爾還能看到一些農舍和勞作的農民。
大約行駛了一個多小時,車子終於在一個小村莊前停了下來。劉三嬸不情不願的付完車費。
這個小村莊看起來十分古樸,房屋都是用石頭和木材建造而成,屋頂覆蓋著厚厚的茅草。
村子裏的道路狹窄而曲折,兩旁是一些簡陋的小店和民居。
劉三水帶著人在村子裏七彎八拐地走著,向著山上走去,最後來到了一座土地廟前。
這座土地廟雖然不大,但卻顯得格外莊重。
廟門口有兩根紅色的柱子,上麵刻著一些古老的文字。
走進廟內,許姝發現這座土地廟供奉著一位狐仙。
仙家的神像高高在上,麵容妖媚,身段妖嬈,身後有三條尾巴,顯得活靈活現。
許姝看著仙家的神像,心思暗自思忖:難怪她一直找不到苗家村具體的位置,原來是這東西在搗亂。
劉三水先是恭敬的一炷香,然後對著仙家的神像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詞。
拜完後,轉身帶著人向著後院走去。
後院裏是一片茂密的竹林,竹子高聳入雲,竹葉沙沙作響。
這片竹林裏竟然沒有一條明顯的道路,隻有一些被人踩出來的小徑,若隱若現地穿梭在竹林之間。
劉三水自知打不過這兩人,準備和苗家村的人聯合出手,五五分賬,所以在帶著兩人來苗家村找苗女。
到了竹林的盡頭就是一片沼澤地,沒有人帶,根本進不來這裏,到處都是陷阱和毒蟲。
穿過沼澤地後,眼前出現一片巨大的湖泊,寬度將近二十米左右,長度看不清,湖水碧綠,波光嶙峋,在太陽下發出刺眼的光芒。
劉三水走到一顆粗壯的大樹下,脫了身上的短袖,身姿矯健的爬上樹梢,將衣服掛起來。
隨後一躍而下,安全的站在岸邊等待有人過來。
張歆慈看著對方的山,茂盛的樹林將苗家村遮擋得一幹二淨,什麽也看不清,心裏有點不安和害怕:
“這真被抓了,逃都逃不掉,我有點心慌,我還是不去了吧!”
許姝看著張歆慈點點頭:“回去吧,遇到什麽事我估計不到你。”
張歆慈有些擔憂的看著許姝:“那你怎麽辦?”
許姝看著對方的山林:“不會有事。”
張歆慈糾結一會兒才開口:“來都來了,怎麽也得看一看,這裏綁架男人,應該不會為難我一個女人。”
許姝清冷的目光看著張歆慈提點道:“裏麵有蠱蟲,中了蠱會有麻煩。”
張歆慈看著許姝微微一笑:“不是有你嗎?再說我外公還是有名號的,我也不惹禍,看看就離開。”
一旁邊的劉三水就怕這個金土豆真離開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中國人刻在骨子裏的基因“來都來了”勢必要看看。
而且這娘們一看也不是什麽好貨,竟然垂涎苗女的男人。
二十多分鍾後,許姝看著不遠處的湖麵上緩緩劃來一個竹筏。
而竹筏上的人正如劉三水所說,身高將近一米八左右,帶著一頂草帽,全身被一件黑衫包裹著,隻露出一雙手和一雙眼眸。
張歆慈皺著眉看著不遠處的人,一身黑色讓人莫名的恐懼:“有點恐怖哦!”
想了想還是給沈清瀾發一條定位,避免自己真的遇到危險了。
直到竹筏到了岸邊,阿九抬眸瞟了一眼四人,目光落在劉三水身上,他做了一個手勢,問劉三水找他們做什麽……。
許姝看著眼前的男人說道:“我手裏有苗家村的一個委托,需要交給她們,送完就走,絕不停留。”
阿九沒想到有人動手勢,隻是淡淡的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許姝提著行李箱上了竹筏後,扶著張歆慈上了竹筏。
阿九劃著竹筏離開岸邊,向著苗家村的方向駛去。
張歆慈拿著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給沈清瀾發過去了。
隨後摟著許姝拍了一張自拍照上傳。
另一邊,在太上清宮的後山,一片靜謐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人,他的麵容俊美得如同謫仙一般,眉眼精致如畫,劍眉星目,櫻色的薄唇緊抿著,嘴角帶著一抹血跡。
而雙眸卻淩厲無比,透露出一股殺氣騰騰的氣息。
他喘著粗氣,身體微微顫抖著,仿佛經曆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戰鬥。
隻見他艱難地從秘境中走出來,一走一個鮮紅的腳印。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染紅,血跡斑斑,衣服也破碎不堪掛在身上。
手中緊握著一根將近一米二的權杖,權杖通體漆黑,散發著神秘的氣息,讓人無法猜測它到底是何種法器。
他身上布滿了被撕咬過的痕跡。肩膀處的傷口尤其嚴重,依稀可以看見裏麵的骨頭,鮮血順流而下。
手臂上則大大小小地布滿了各種傷痕。
最令人觸目驚心的還是他的側腰,那裏傷口血肉模糊不堪,還有一些皮肉似乎隨時都要掉下來,鮮血染紅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