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回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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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的事情太大了,一共三十多口人,全部死於那場大火,一旦落在許姝頭上,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
    許姝點點頭:“沒抱太大希望。”
    在年紀上來說,自己比向煜陽大半歲,自己母親很有可能被向淮拋棄。
    再者,她也是未婚先孕,拋棄自己很正常過正常的生活很正常。
    陸輕宸彎下腰捧著許姝的臉頰,輕輕摩挲了一下,蜻蜓點水親了一下她眉心:“會找到了,等時機成熟,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晚安!”
    許姝握著陸輕宸的手,壞笑撓了撓他手心,意味深長的說:“不和我一起睡?”
    陸輕宸輕輕捏了捏許姝的鼻子,眼裏滿是寵溺:“我不相信哪個男人能躺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麵前一動不動,好好睡覺,明天是張曉棠頭七回魂夜,那人一定會出手。”
    許姝點點頭,她也累了:“晚安。”
    陸輕宸應了一聲後幫許姝將被子蓋好,輕輕的帶上門出去了。
    十月底的天氣慢慢開始降溫了。
    翌日清晨,天空烏雲密布,風起雲湧,天空下起密密麻麻的雨滴。
    許姝看著窗外的天氣,她最喜歡在下雨天睡覺,十分舒適,不冷不熱,甚至不想起床。
    “叩叩叩”房間的門響了三聲後,陸輕宸拿著早餐放在桌子上:“快起床,外麵下雨了!”
    許姝打了一個哈欠後,起床去洗手間洗漱。
    吃完早餐過後,陸輕宸帶著許姝向吳慧芳的小區趕去。
    車停在小區地下室,兩人一起上樓。
    吳慧芳一大早就等著許姝和陸輕宸,見兩人走進來才鬆了一口氣。
    “吃早餐了嗎?”陳國平看著兩人問。
    “吃過了,不用客氣,阿姨將小棠的東西整理出來,今天過後盡快讓她入土為安,難免有人再起心思。”許姝對吳慧芳交代道。
    “我馬上就去”吳慧芳和陳國平進了小棠的房間開始慢慢收拾她衣服。
    她神情恍惚,雙眸通紅,一邊收一邊哭,怎麽也無法接受小棠離開的事實……
    客廳裏,張曉棠出現在沙發上,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先生,我好像記起一點點了,但我死的過程依舊想不起來。”
    許姝看著張曉棠點點頭:“這裏是你的家,有陰魂印記,能想起來也正常。”
    張曉棠點點頭,她想起過往的一切了,吳慧芳不愛自己是事實。
    最初以為是自己調皮不懂事,衝撞到了她,導致母親四個月時流產。
    從那時候母親就不愛自己,那時候,我也覺得是自己錯了,每天被母親非打即罵已經是家常便飯,她總是對我咆哮,說我這麽不是一個男孩。
    就是因為我是女孩,所以爸爸不愛她。
    後來從爸爸口中得知,是媽媽懷孕還去酒吧喝酒蹦迪,吸毒抽煙導致流產,並不是因為我的衝撞。
    衝撞隻是母親找的脫罪借口而已,後麵父親決意和母親離婚,想要我的撫養權。
    但母親不同意,以死相逼,這裏“死”指的是我,我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因為撫養權他們談崩了,之後母親每天變相的懲罰我,最過分的一次就是讓我跪在碎玻璃渣上,以此來威脅爸爸不離婚。
    爸爸見母親天天虐待我,一氣之下放棄了撫養權,他覺得就是因為和母親爭奪我的撫養權,所以母親才會虐待我。
    後麵爸爸強行離婚了,他把家裏的一切都留給我,隻希望母親能善待我。
    但母親開始變本加厲,吃喝嫖賭,很快將家裏的別墅賣掉了。
    她甚至不讓爸爸見我,他威脅爸爸,如果見我,就毀了我。
    我知道她在拿我報複爸爸,最後爸爸妥協不再見我,但每個人打十萬塊媽媽卡裏,讓她對我好點。
    爸爸離開了,我的日子更加不好過,媽媽總是夜不歸宿,留我一個小孩子在家裏。
    我餓得實在受不了,最後隻能吃衛生紙,喝自來水。
    最後還是房東催收房租才送我去醫院洗胃。
    她總是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尋歡作樂,每當有男人來家時,她就把我鎖起來一個櫃子裏。
    我想去找爸爸,但我不知道去哪裏找他,遊走在大街上,被好心人送去了警局。
    在警局我終於吃到了熱騰騰的飯菜和紅燒肉,我吃了很多很多。
    但警察叔叔不敢給我吃了,說會撐壞肚肚。
    後來他們給我糖果,我不知道多久沒吃到糖果了,我告訴他們我想找爸爸。
    但我不知道爸爸的名字,也說不出聯係方式,之後母親回家沒發現我她報警了,再次把我帶回家。
    她用皮帶狠狠打了我一頓,便用鐵鏈將我鎖住,我再也跑不了了。
    渾渾噩噩的度過幾年,這時候陳叔出現了,他的出現讓我再次感受到父愛。
    他讓母親把我送上學,還帶著一個哥哥。我不知道他怎麽說服母親的,我沒上過幼兒園,因為年紀大,就上了小學二年級。
    後麵,他們就定居了起來,我們換了一間大房子,陳霄每天送我上學。
    下午,陳叔會做好飯菜去接我和陳霄,在路上也會給我們買冰淇淋和棒棒糖。
    我以為日子終於好了起來,我在學校受欺負都是陳叔幫我做主,他讓我不要害怕,他和哥哥會保護我和媽媽的。
    但母親還是看我不順眼,說我勾引陳叔,從此不許陳叔靠近我。
    讓我自己上學,也不讓陳霄給我補課,也不許我穿裙子,我們成了陌生人。
    陳叔不在家時,我成了媽媽的出氣筒,不管我做什麽她都不順眼。
    美曰其名說,這是鍛煉我,以後結婚生子這些都是我該做的,做不好就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做這些活,她總見不得我好。
    有一次她進我房間,看見我抽屜裏有一個對黃金蝴蝶發卡,那是爸爸留給我的。
    她很生氣,像瘋了一樣將蝴蝶發卡狠狠砸了,第二天她拿去賣了。
    我跪在地上哭著哀求她,她一腳將我踹倒在地,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說我是個白眼狼,辛辛苦苦把我養這麽大還惦記著那個狼心狗肺的父親。
    那時候,我真的想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