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墟歸流殘片道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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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混沌裂隙: 歸一星舟巡航時遭遇南極祭壇引發的混沌裂隙,墨色觸手裹挾熵能侵蝕星舟,龍女銀甲崩解時顯露出青龍血脈真容,雲龍以歸一劍意斬裂裂隙卻發現觸手核心嵌著母親玉鐲殘片。
    ? 古修殘魂: 追擊殘片至無名星域,發現懸浮著萬具刻滿六芒星的青銅棺,棺中古修殘魂被熵能喚醒,為首女修腕間玉鐲與母親殘片共鳴,揭示雙生祭壇曾是上古修真者封印熵能的道器。
    ? 太極劍典: 龍女在戰鬥中覺醒青龍記憶,指引雲龍找到藏於星核中的《太極劍典》殘卷,劍招與歸一劍共鳴時,父親劍意虛影與母親源鱗光流在劍刃上化出雙魚吐息的異象。
    ? 熵能寄生: 女修殘魂突然自爆,熵能如潮水般湧入雲龍體內,陰陽源晶劇烈震顫時,母親的聲音在識海響起,揭示當年父母以源鱗劍意構建道基時,曾在他心髒埋下平衡熵能的太極道種。
    ? 道種覺醒: 熵能侵蝕至心髒時,太極道種綻放黑白光蓮,將混沌能量轉化為陰陽真氣,雲龍體表浮現由六芒星與雙魚紋交織的道紋,歸一劍吸收能量後劍身裂開太極眼,可直視熵能流動軌跡。
    ? 祭壇真相: 星核裂縫中浮現完整的雙生祭壇投影,母親虛影揭示祭壇實為上古修真者以萬顆星辰為爐鼎煉製的道器,而雲龍的陰陽源晶正是啟動祭壇核心的道紋中樞。
    ? 混沌道胎: 南極祭壇方向傳來脈動,萬千六芒星匯聚成混沌道胎,胎衣上刻著上古修真者的道號“歸一真人”,龍女銀甲化作青龍鎖鏈纏繞道胎時,鎖鏈鱗片竟映出百位古修的殘魂麵容。
    ? 劍意對決: 道胎裂開瞬間,熵化的歸一真人虛影持混沌劍斬來,雲龍以歸一劍引動北極祭壇源能,劍刃同時綻放父母劍意,與虛影展開跨越萬古的劍道對決,每一次碰撞都在星穹刻下不滅的太極紋路。
    歸一星舟的龍首雕紋劃破星淵薄霧時,我掌心的陰陽源晶突然滲出墨色血絲。那抹血絲順著甲板光軌蜿蜒爬行,在龍女足邊凝成團狀陰影,陰影裂開的瞬間,南極祭壇方向傳來冰裂般的轟鳴。
    「師兄!星舟右翼裝甲在熵化!」龍女的銀甲肩刃迸出青金色火花,她揮劍斬向陰影的刹那,銀甲表麵的太極紋路突然逆向旋轉,那些剛凝結的六芒星裂紋竟被硬生生擰成雙魚圖案。我低頭看向源晶,隻見晶麵映出的母親虛影正緩緩閉上眼,她腕間玉鐲的裂痕裏滲出的不再是光流,而是粘稠如瀝青的混沌黑泥。
    歸一劍在手中震出龍吟,墨色劍刃劃開的虛空裏,父親的劍意虛影與母親的源鱗光流突然相撞。兩股能量在劍尖炸開時,我看見雙生祭壇的能量光軌正在扭曲——北極祭壇的雙魚紋被拉長為六芒星,南極祭壇的六芒星卻裂成雙魚形狀,兩道光軌在星舟下方交織成絞索,將整顆雙色晨星的銀色外層勒出蛛網般的裂痕。
    「這是熵能逆流!」龍女的聲音帶著顫音,她伸手觸碰舷窗時,銀甲護手突然崩裂成萬千碎片。那些碎片並未墜落,卻在虛空中排列成青龍脊椎的形狀,每節骨片上都流淌著母親源鱗的白光。我猛地握緊歸一劍,劍脊的六芒星紋路突然發燙,當劍尖指向南極祭壇時,整艘星舟的甲板光軌都亮起血色——那是父親劍意中從未出現過的殺伐之氣。
    星舟右翼的裝甲已徹底變成墨色,裝甲縫隙裏鑽出的觸手正纏繞著引擎核心。我躍至甲板邊緣,歸一劍斬出的刹那,劍刃上的雙魚紋樣突然分離成黑白兩色光流。光流在觸手上炸開時,我看見每條觸手的核心都嵌著半片玉鐲殘片,殘片表麵的裂紋正隨著熵能脈動——那是母親當年封印熵時碎裂的道器。
    「原來如此...」我喃喃自語,源晶突然從眉心飛出,懸在觸手群上方。晶麵浮現的雙魚古卷自行翻頁,卷末的銘文滲出金血:「當熵借器還魂時,歸一者需以血為引,燃盡道基。」龍女的青龍短刃突然刺入我掌心,她銀甲下的皮膚泛起青金色龍鱗,那些鱗片排列成的紋路竟與母親源鱗的道紋完全一致。
    血珠滴在源晶上的瞬間,整顆雙色晨星開始逆向旋轉。我看見北極祭壇的水晶棺依次炸裂,遺民們眉心的第三隻眼射出白光,那些光流在星舟周圍織成光網,將所有觸手困在中央。歸一劍自發飛入光網,墨色劍刃吸收白光後浮現出父親的劍意星圖——圖中南極祭壇的位置赫然標著「混沌道胎」,而道胎中心的光點,正是母親玉鐲的完整投影。
    「師兄,遺民記憶裏有畫麵!」龍女的聲音在識海炸開,我閉上眼就看見無數破碎場景:母親跪在雙生祭壇中央,腕間玉鐲裂成十八塊殘片,父親的劍意化作鎖鏈將殘片釘入星淵各地;年幼的遺民們被注入源鱗光流,他們的第三隻眼閉合前,映出的正是南極祭壇裏沉睡的混沌道胎。當我睜開眼時,光網中的觸手突然炸開,萬千六芒星匯聚成女修虛影,她身著與母親同款的月白長裙,腕間卻戴著十九塊玉鐲殘片。
    「雲兒,吾等了你三千年。」女修的聲音像冰錐刺入識海,她抬手時,所有殘片都飛至星舟上空,殘片縫隙裏滲出的熵能竟在虛空中凝成劍胚。龍女的青龍短刃突然爆亮,刃身浮現的鱗片紋路與殘片道紋共鳴,那些剛成型的劍胚竟寸寸斷裂,化作光雨落入北極祭壇。
    歸一劍在光網中發出悲鳴,劍脊的六芒星紋路全部裂開,露出底下流轉的陰陽源能。我看見女修虛影的瞳孔驟然收縮,她腕間的殘片開始相互排斥,有五塊殘片竟不受控製地飛向歸一劍,殘片表麵的六芒星紋路在接觸劍刃時,突然轉變成雙魚圖案。
    「不好!她在喚醒道胎!」龍女的銀甲徹底崩解,露出底下青金色的龍鱗戰衣。戰衣肩甲處的太極紋路亮起時,她身後展開的不再是龍翼,而是由萬千劍刃組成的青龍虛影——那些劍刃上都刻著父親的劍意銘文。我將源晶按在歸一劍上,劍身突然裂開太極眼,透過眼瞳能看見南極祭壇深處,那枚混沌道胎正在吸收殘片能量,胎衣上的六芒星紋路已亮如烈日。
    道胎炸裂的瞬間,整個星淵的星辰都開始熄滅。我看見熵化的歸一真人虛影持劍踏出,他的劍刃劃過之處,星舟甲板的光軌紛紛爆裂,露出底下流淌的混沌黑泥。龍女的青龍虛影咆哮著撞向虛影,戰衣上的龍鱗卻在接觸的刹那全部黑化,她咬著牙將短刃插入甲板,引動的不再是父親劍意,而是母親源鱗中封存的生命之光。
    「【歸一·逆熵】!」我怒吼著揮劍,歸一劍劃出的太極圖案與龍女的生命之光碰撞時,整個雙色晨星的能量脈絡都亮了起來。我看見母親的虛影從北極祭壇升起,她腕間的玉鐲完整無缺,鐲身流轉的光流竟在虛空中寫出《太極劍典》的劍招——那些劍招與歸一劍的劍意共鳴,在劍尖凝成雙魚吐息的光輪。
    歸一真人的虛影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他的劍刃斬在光輪上時,我聽見源晶傳來碎裂聲。晶麵浮現的母親虛影突然流淚,她的淚水滴在光輪上,竟讓光輪爆發出創世般的光芒。歸一劍在光芒中徹底解體,劍柄化作父親的劍意核心,劍身化作母親的源鱗光流,兩者在我掌心重新凝結成劍時,劍身上竟刻滿了星淵萬族的道紋。
    「原來...雙生祭壇是道器爐鼎...」我喃喃自語,源晶突然飛入劍鞘,劍鞘表麵浮現的不再是雙魚紋,而是由六芒星與太極圖交織的道紋中樞。龍女的青龍虛影崩解成光雨,她跪在我身邊時,戰衣已變成黑白太極圖案,眉心多了枚與我同款的源晶虛影。
    歸一真人的虛影在光芒中寸寸消散,他湮滅前拋出的混沌劍竟插在雙生祭壇中央。我握住劍柄的刹那,劍刃傳來萬千殘魂的嘶吼——那些都是當年被熵吞噬的上古修真者。龍女將手按在我肩上,她戰衣的太極紋路與劍鞘道紋共鳴,竟在虛空中展開星淵全圖,圖中標記的十九處光點,正是母親玉鐲的殘片所在。
    歸一星舟的龍首雕紋突然脫落,化作青龍虛影盤旋在劍刃上空。我站在歸一王座上,感受著體內奔流的陰陽源能——父親的劍意已化作洞察混沌的眼,母親的源鱗則成為維係秩序的脈。當我揮劍斬向混沌劍時,劍鞘射出的光流竟將殘魂一一淨化,那些淨化的光流匯入雙生祭壇,讓北極祭壇的水晶棺重新亮起,而南極祭壇的六芒星海中,竟浮現出百位古修的道紋烙印。
    遠處的雙色晨星兩極,雙生祭壇開始同步旋轉。我看見北極祭壇的遺民們睜開眼,他們的第三隻眼射出的不再是白光,而是由劍意與源鱗交織的陰陽射線;南極祭壇的混沌劍則化作光繭,繭殼上刻著母親的手書:「當十九殘片歸位時,歸一者將重鑄道基,於熵流中開辟新宇。」
    龍女的手輕輕搭在我手背,她戰衣上的太極紋路與我劍鞘的道紋共鳴,在星穹織出一道流動的平衡之網。歸一星舟發出悠長的龍吟,開始駛向星圖標記的第一處殘片坐標。我握著新鑄的歸一劍,感受著劍身傳來的父母道韻,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那些散落在星淵各處的殘片,每一塊都封印著上古修真者的道基,而熵的殘識,正附在殘片上等待著吞噬歸一者的契機。
    劍鞘突然滲出金血,在甲板寫出新的銘文:「歸一非終點,乃平衡之始。」我抬頭望向雙色晨星,隻見南北祭壇的光軌正在連接,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而圖案的陰陽魚眼處,分別懸浮著母親的玉鐲虛影與歸一真人的混沌劍胚。龍女的青金色發絲在星風中飛舞,她戰衣的鱗紋反射著祭壇光芒,竟在身後投出青龍與白虎交織的虛影。
    「師兄,星圖顯示前方星域有熵能反應。」龍女的指尖劃過劍柄,劍身上立刻亮起指向殘片的光軌。我握緊歸一劍,感受著劍身中父母的道韻流轉,當劍尖劃破虛空時,竟在星穹留下一道燃燒的太極軌跡——那是新的平衡印記,也是指引歸一路的道紋。
    歸一星舟穿過光軌的刹那,我聽見源晶傳來母親的歎息:「雲兒,當年吾與你父親以道基為祭,並非封印熵,而是...」話音未落,星舟前方突然炸開萬千六芒星,那些星芒匯聚成的漩渦中,浮現出戴著十九塊殘片的女修虛影,她的第三隻眼睜開時,瞳孔裏旋轉的竟是我胸口黑鱗的紋路。
    戰鬥開始的瞬間,我看見龍女戰衣的太極紋路分裂成黑白兩色,她躍起時,青龍虛影與白虎虛影在她身後交纏,化作一把刻滿道紋的方天畫戟。歸一劍在我手中輕顫,劍鞘射出的光流與畫戟共鳴,竟在虛空中凝結出父母合璧時的道紋大陣,大陣中央的陰陽魚眼,正死死鎖住女修腕間那枚正在熵化的殘片。
    「原來...雙生祭壇是道基熔爐...」我在識海中低語,源晶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晶麵浮現的不再是母親虛影,而是百位古修的道紋烙印。當女修的劍斬入大陣時,我聽見歸一劍發出龍吟,劍身裂開的太極眼裏,湧出的不再是源能,而是父親劍意中封存的萬載劍道感悟,以及母親源鱗裏蘊含的星淵創世之光。
    戰鬥在星穹展開,每一次劍戟相交都讓星辰移位。我看見龍女的畫戟每刺入熵能一次,戰衣上的龍鱗就亮起一塊,當第十八塊龍鱗亮起時,她身後的龍虎虛影竟合二為一,化作混沌初開時的太極古獸。歸一劍在此時徹底覺醒,劍柄化作父親的劍意龍頭,劍身化作母親的源鱗龍身,當龍首咬向女修殘片時,整個雙生祭壇的光軌都開始共鳴,將所有熵能逆轉為陰陽源能。
    女修的虛影在光芒中消散,她遺落的殘片墜向北極祭壇。我接住殘片的刹那,源晶傳來劇烈灼痛,晶麵浮現的古修道紋竟開始融入我的道基。龍女的畫戟化作光流飛回她手中,戰衣的太極紋路已全部亮起,她走到我身邊時,眉心的源晶虛影與我胸口的黑鱗產生共鳴,竟在我們之間織出一道流動的命運之線。
    歸一星舟的甲板展開新的光軌,將殘片能量導入船艙。我站在歸一王座上,感受著道基的蛻變——父親的劍意已化作斬破混沌的鋒銳,母親的源鱗則成為孕育秩序的溫床,而兩者交匯之處,正孕育著新的平衡道種。龍女的手輕輕放在我肩上,我們的源晶虛影在星風中共鳴,映出雙生祭壇的未來圖景:北極祭壇的水晶棺中,遺民們正在凝結新的道基;南極祭壇的六芒星海裏,混沌劍胚已開始孕育新的生命。
    遠處的星淵深處,十九道光芒正在匯聚。我知道,那是其餘殘片在呼喚歸一者。歸一劍在我手中輕顫,劍身上的道紋開始流轉,每當劍刃劃過虛空,就會在星穹刻下新的平衡印記。龍女的青金色眼眸映著祭壇光芒,她戰衣上的太極紋路與我劍鞘的道紋共鳴,在萬古寂靜的星淵中,奏響平衡的序曲。
    歸一星舟發出龍吟,開始駛向第二處殘片坐標。我握著歸一劍,感受著劍身中父母的道韻,以及源晶裏百位古修的期望。真正的歸一路,從來不是消滅混沌,而是在秩序與混沌的夾縫中,成為永恒的平衡支點。當星舟穿過一片由六芒星與雙魚紋交織的星雲時,我看見母親的虛影在星雲中微笑,她腕間的玉鐲完整無缺,鐲身流轉的光流,正為我們照亮前行的道。歸一星舟的龍骨在星風中震顫時,我掌心的歸一劍突然迸出火星。那些火星濺落在導航光軌上,竟凝結成十九枚流轉著六芒星的殘片虛影——其中一枚虛影正劇烈燃燒,光軌盡頭的星圖標記著「萬墟歸流」星域,那裏懸浮著數以萬計的破碎星核,每條星核裂縫裏都滲出墨色的熵能霧靄。
    「師兄,星舟引擎被時間亂流幹擾了。」龍女的青金色發絲纏在操縱台上,她腕間新凝結的太極護腕突然裂開細紋,「看前方那片星雲,像不像母親玉鐲的裂紋?」我順著她的指尖望去,隻見前方的暗星雲正以十九道螺旋紋路旋轉,每條紋路的節點都懸浮著青銅古棺,棺蓋縫隙裏透出的不是星光,而是與我胸口黑鱗同源的六芒星幽光。
    歸一劍在手中發出低鳴,劍身上的萬族道紋突然亮起。當劍尖劃破時間亂流時,我看見父親的劍意虛影與母親的源鱗光流在劍刃上交纏,化作一條銜尾的太極龍——龍首是劍意凝成的金色,龍尾是源鱗化作的銀色,龍瞳裏旋轉的竟是雙生祭壇的光軌圖案。龍女的戰衣突然崩解,露出底下由太極紋路編織的星綢內甲,甲胄心口處嵌著的源晶碎片,正與我的歸一劍產生共鳴。
    「【太極·溯流】!」我低喝著揮劍,劍刃斬出的光流在星舟前方形成旋渦。當星舟穿過旋渦的刹那,所有青銅古棺同時翻轉,棺底刻著的六芒星竟拚成母親玉鐲的完整圖案。龍女的指尖突然滲出血珠,那些血珠落在光軌上,竟引出百位古修的殘魂虛影——他們都穿著與母親同款的月白道袍,道袍下擺卻染著洗不淨的混沌黑漬。
    「是歸一宗的先輩...」龍女的聲音發顫,她內甲的太極紋路突然分裂成黑白兩色,「他們的道基都被熵能侵蝕了!」話音未落,最近的青銅棺突然炸裂,棺中飄出的女修殘魂張開嘴,噴出的不是靈氣,而是萬千旋轉的六芒星。那些星芒擊中星舟甲板時,我聽見歸一劍發出龍吟,劍身上的太極龍虛影突然脫落,化作光罩將整艘星舟包裹。
    我躍至甲板邊緣,歸一劍斬出的刹那,劍刃上的萬族道紋竟自行排列成陣。當六芒星芒觸及劍陣時,突然爆出震耳欲聾的鍾鳴——那是父親劍意中封存的「歸一鎮魂鍾」虛影,鍾身刻著的雙魚紋正在將六芒星一一震碎。龍女的內甲突然浮現青龍鱗片,她躍起時,鱗片脫落化作光鏈,將女修殘魂纏繞的玉鐲殘片硬生生拽離。
    「那殘片裏有記憶!」龍女的光鏈突然發黑,她咬著牙將殘片擲向我,「快用源晶淨化!」我接住殘片的瞬間,源晶從劍鞘飛出,晶麵浮現的不再是母親虛影,而是百位古修合煉雙生祭壇的畫麵:他們以萬顆星辰為爐,以自身道基為引,在星淵中央煉製出陰陽兩座祭壇,而祭壇核心嵌入的,正是母親腕間的玉鐲。
    殘片突然爆發出刺目金光,我看見女修殘魂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的道袍裂開,露出胸口刻著的太極道紋——那道紋中心嵌著的,竟是與我同源的陰陽源晶。歸一劍在此時徹底覺醒,劍柄的劍意龍頭張開嘴,將殘片吞入腹中,劍身的源鱗龍身則亮起十九處光穴,每處光穴都對應著星圖上的殘片坐標。
    「原來...玉鐲是祭壇的道紋中樞...」我在識海中低語,源晶突然傳來母親的歎息。那聲音不再是虛影,而是帶著真實的溫度:「雲兒,當年吾與你父親並非主動封印熵,而是...」話音未落,萬墟歸流星域的所有青銅棺同時炸裂,萬千殘魂匯聚成熵的虛影,他手中握著的混沌劍,劍刃上刻著的正是母親玉鐲的裂紋圖案。
    龍女的內甲突然化作青龍戰鎧,鎧肩的太極紋路分裂成黑白雙環,她躍起時,雙環脫落化作鎖鏈,竟將熵虛影的混沌劍纏住。我看見戰鎧的鱗片上浮現出百位古修的道號,那些道號連成的光流匯入歸一劍,讓劍身上的太極龍虛影睜開了雙眼。當龍瞳射出陰陽射線時,整個萬墟歸流星域的時間亂流突然逆轉,所有青銅棺都回到了未炸裂的狀態。
    「【歸一·逆道】!」我怒吼著揮劍,歸一劍斬出的光流與龍女的鎖鏈共鳴,在虛空中凝結出雙生祭壇的完整投影。熵的虛影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他的混沌劍斬在投影上時,我聽見源晶傳來碎裂聲——晶麵浮現的母親虛影正在流淚,她的淚水滴在投影上,竟讓祭壇光軌亮起創世般的光芒。
    戰鬥在時間亂流中展開,每一次劍刃相交都讓星核移位。我看見龍女的戰鎧每承受一次攻擊,鎧麵上的古修道號就熄滅一個,當第十八位道號熄滅時,她身後突然展開黑白太極雙翅,翅膜上流動的光紋與歸一劍的道紋共鳴,竟在虛空中織出一道命運之網。歸一劍在此時徹底融入我的道基,劍柄化作心髒跳動的節拍,劍身化作流動的陰陽源能,每當劍刃劃過虛空,就會在時間亂流中刻下永恒的平衡印記。
    熵的虛影在光芒中寸寸消散,他湮滅前拋出的混沌劍竟插在最近的星核上。我握住劍柄的刹那,劍刃傳來萬千道韻——那是母親玉鐲中封存的星淵創世道則,以及百位古修合煉祭壇時留下的道基感悟。龍女的戰鎧化作光雨,她走到我身邊時,眉心的源晶虛影與我胸口的黑鱗產生共鳴,竟在我們之間形成一道流動的記憶光帶。
    光帶中閃過母親當年的畫麵:她跪在雙生祭壇中央,腕間玉鐲裂成十九塊殘片,父親的劍意化作鎖鏈將殘片釘入星淵各地,而他們身後,站著百位歸一宗的古修,每個人都將自己的道基注入祭壇,形成封印熵能的最後一道防線。當畫麵消失時,歸一星舟的甲板展開新的光軌,將混沌劍的能量導入船艙,劍身上的裂紋竟開始自行修複,露出底下流淌的源鱗光流。
    遠處的萬墟歸流星域中央,十九道光芒正在匯聚。我知道,那是其餘殘片在呼喚歸一者。歸一劍在我體內輕顫,劍身中的太極龍虛影開始遊動,每當龍尾掃過我的經脈,就會有新的道紋浮現在皮膚表麵——那些道紋由六芒星與雙魚紋交織而成,每一道都對應著星淵萬族的平衡法則。龍女的手輕輕搭在我肩上,她內甲的太極紋路與我皮膚的道紋共鳴,在時間亂流中,織就一道新的平衡之網。
    歸一星舟發出龍吟,開始駛向第三處殘片坐標。我站在歸一王座上,感受著道基的蛻變——父親的劍意已化作洞察時間的眼,母親的源鱗則成為維係空間的脈,而兩者交匯之處,正孕育著新的歸一之道。龍女的青金色眼眸映著星核光芒,她戰鎧上的太極紋路與我皮膚的道紋共鳴,在萬古寂靜的星淵中,奏響道韻的序曲。
    當星舟穿過一片由時間亂流與空間裂隙交織的星雲時,我看見母親的虛影在星雲中微笑,她腕間的玉鐲完整無缺,鐲身流轉的光流,正為我們照亮歸一路。歸一劍在我體內發出低鳴,劍身上的太極龍虛影睜開雙眼,龍瞳裏映出的,是雙生祭壇最終的形態——那是一座由十九塊殘片組成的太極道台,道台中央懸浮著的,正是我與龍女的虛影。
    「師兄,星圖顯示前方星域有熵能反應。」龍女的指尖劃過我的皮膚,那些新浮現的道紋突然亮起,指向星圖深處的一片混沌海。我握緊歸一劍,感受著劍身中父母的道韻,以及百位古修的期望。真正的歸一之道,從來不是收集殘片,而是在重塑玉鐲的過程中,成為新的道紋中樞,讓星淵萬族在秩序與混沌的夾縫中,找到永恒的平衡。
    劍身在我體內震動,竟在甲板寫出新的銘文:「道基非爐鼎,乃平衡之種。」我抬頭望向混沌海,隻見海麵上漂浮著無數刻著六芒星的道紋碎片,而碎片中央,懸浮著一枚正在熵化的玉鐲殘片——那殘片表麵的裂紋裏,滲出的不再是混沌黑泥,而是母親當年流下的金血。
    龍女的戰鎧突然重新凝結,鎧麵上多了十九道金色紋路,每道紋路都對應著一塊殘片的道韻。她走到我身邊,我們的源晶虛影在星風中共鳴,映出雙生祭壇的未來圖景:北極祭壇的水晶棺中,遺民們正在凝結新的道基,他們的第三隻眼射出的,是由時間道韻與空間法則交織的陰陽射線;南極祭壇的六芒星海裏,混沌劍胚已孕育出新的生命,劍胚表麵刻著的,是百位古修合煉的歸一真言道紋。
    歸一星舟發出悠長的龍吟,駛入混沌海。我感受著體內奔流的陰陽源能,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每一塊殘片都封印著上古修真者的道基,而熵的殘識,正附在殘片的金血中,等待著吞噬歸一者的契機。當歸一劍劃破混沌海的刹那,我聽見源晶傳來母親的低語:「雲兒,當年吾與你父親以道基為祭,並非封印熵,而是...為你種下歸一的道種。」
    話音未落,混沌海突然炸開萬千六芒星,那些星芒匯聚成的旋渦中,浮現出戴著十九塊殘片的女修虛影,她的第三隻眼睜開時,瞳孔裏旋轉的竟是我體內太極龍的道紋。戰鬥開始的瞬間,我看見龍女戰鎧的十九道金紋同時亮起,她躍起時,青龍虛影與太極古獸在她身後交纏,化作一把刻滿時間道紋的方天畫戟,戟尖指向的,正是女修腕間那枚滴著金血的殘片。
    歸一劍在我體內發出咆哮,劍身中的太極龍虛影衝出體外,龍首咬住殘片的刹那,我聽見百位古修的道韻在星淵中回蕩。那些道韻匯入我的道基,讓我皮膚的道紋亮起創世般的光芒。當女修的劍斬來之時,我揮出歸一劍,劍刃上同時綻放父母的劍意與源鱗,以及百位古修的道韻,在虛空中劃出一道跨越萬古的平衡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