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辛汗顏。
    “這是洞虛強者的分身，不是妖怪。”
    鳳曦瑜這才迷惑地去看娘親。
    見娘親點頭，這才繼續哼唧唧：“那也是你們的問題。”
    宋辛選擇閉嘴。
    這就是個被起碼是個洞虛強者的娘和中州權臣的爹寵壞的小屁孩。
    回頭，發現——
    那邊的白袍女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那條詭異的骨頭鞭子爬到距離他最多一米距離的地方。
    也是“歪頭”，鞭尾高高豎立，“盯著”自己。
    要老命了。
    宋辛後退一步，骨頭鞭子前進兩步。
    能聽懂人言？
    “比賽一刻鍾後繼續，要繼續比賽的選手們需要在中斷比賽前的位置站立預備。”
    宋辛嚐試著說。
    骨頭鞭子才慢悠悠爬過，故意蹭蹭它那也不是善哉的主人，然後頂著全場幾十萬注意力。
    自己一溜煙爬回神品火靈石托盤上。
    繼續“裝死。”
    宋辛嘴角抽搐，見傅淮海要繼續回到“原位”，在台下繼續觀賽。
    看得他心梗。
    本來各州合體境界以上的人就要去賽委台坐著，即使監督，也是被監督。
    宋辛故意冷臉，拿出賽章，故意翻到頁麵，朗讀條例。
    申屠淨立刻低罵一句：“小氣鬼。”
    霍澎鋆也是無語，這宋辛真是無差別攻擊。
    全場就三個到合體境以上的總教練。
    他們上去了，問題是不大。
    但即使不大爽，畢竟西州和南州的總教練還能在選手坐席上帶隊。
    中州這邊，一看情況。
    崇文太常要被帶走了，立刻著急了。
    方橋年本來好颯一姐們，這會兒緊張的不行：“太常要陪著我們的。”
    霍澎鋆也是道：“對啊，咱們得陪著小孩的。”
    可惜宋辛隻是晃晃手裏巴掌大的冊子，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中州這邊才知道，原來東州的教練也要過去，還有北州的教練，那這就沒關係了。
    傅淮海的心剛暖了一瞬，就見原本還怨聲載道的一群娃娃低低頭，不說話。
    ……
    心暖不了一點。
    這世界上，就他家小鳳崽崽是個好的。
    再看一眼還在摸骨頭鞭子的崽。
    心也是塞塞的。
    自家崽崽什麽都好，就是注意力太跳脫了。
    心寒。
    去做賽委的冷板凳。
    台上。
    比賽恢複的嘯聲重新作響。
    這次，中州隻剩下五人，東州還有戰鬥力的也隻剩下七人了。
    雙方都放下了部分狀態著實不好的隊員。
    擔心的點，不謀而合的一致。
    江佑白：他們中州的靈師很寶貴的，不扛打不扛燒的，還是放他們一條生路好了。
    杭仇霆：他們東州人的命也是命，鳳曦瑜的火洞虛境界的都扛不住，還是留下幾個頂料柱好了。
    比賽開始。
    鳳曦瑜依舊飄在半空，隻是這次一直沒有動作。
    隊長的頭一直在轉。
    她也不知道該打哪個。
    觀眾席好像也發現這點了。
    “該說不說，鳳曦瑜聽話的時候確實乖，他是一直在看中州隊長嗎？”
    “應該是，而且那個陰批隊長沒指示，東州的也去追他，他就在那幹等了。”
    幹等這二字可能觸碰到東州觀眾們難得脆弱的神經了。
    立刻，一群人反駁：“什麽叫幹等，這叫賽場禮儀。”
    “對，起碼要戰到隻剩下一兩人，鳳曦瑜才能打，畢竟他要下場了，這就是不是團體賽了。”
    “那確實，是他一個人群毆別人。”真正的群毆，用火焰，和九重紅天綾，讓人完全招架不來。
    ……
    隻是，這個比賽好像還是變味了。
    等到場上隻剩下最後兩人時。
    杭仇霆本來就在賽台邊緣，好像體力不支，或者故意的成分多一點。
    隻見這人明明是要往前走。
    可另一隻腳又踉蹌地往後跌。
    像是在找平衡，實則很明目張膽地往後倒了。
    東州的隊員們早在後麵等著接了。
    十有八九是比賽過程中傳音商量好的。
    鳳曦瑜俯瞰空無一人的賽場。
    總覺得這個地方和個人賽有些重合了。
    揉揉眼睛，不大確定。
    等小心翼翼落地。
    觀眾台上。
    數量最少的中州觀眾，沒有專門區域，分散在各個零碎地方的中州觀眾，突然爆發最大的歡呼聲。
    歡呼聲好像給幹涸的柴火投下熊熊火焰。
    旋即。
    全場再次沸騰。
    有為中州勝利，躲過滅州危機而慶幸祝福的。
    有為東州重新恢複活力而開心的。
    也有人雖敗猶榮，“這個隻是證明了，輸給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手上，隻是個小小意外。”
    “而且這一場比賽，比任何一場比賽都更應該記錄史冊……”
    東州，才是永遠的贏家！
    幾十萬觀眾討論的點非常重合。
    而且還有團體賽的第二次，秘境考驗。
    他們輸得起，沒請什麽外援故意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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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白袍女人不是他們搞的鬼。
    ……
    下一場比賽。
    是東州和西州的比賽。
    要決勝出團體賽第一賽段的前三名。
    這些都和已經回到坐席的中州關係不大了。
    大家都累的快直不起腰了。
    鳳曦瑜也是難得疲憊。
    不是坐久了的那種疼，而是人一放鬆下來，上到神識，下到全身筋脈，都在隱隱發疼。
    她確實觸摸不到現在的邊界，但身體在告訴她，差不多了。
    闔眼。
    睡得很乖，很安詳。
    杭仇霆在東州坐席仰頭掃一眼傳影石。
    心裏才飄起“乖”的一字。
    下一秒，就暗裏嗬嗬：乖他奶奶個腿嘞！
    和任何人都是三七開的，鳳曦瑜三拳，別人頭七。
    他全身都快散了。
    還好……聽出傳聞，蹲在他們東州和中州邊界，攔截中州靈師隊伍的人是南州那些跳梁小醜。
    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他們東州全體靈師選手的忌日。
    再躺下。
    立刻眼冒金星。
    北州坐席。
    全弋看著傳影石裏的漏鬥。
    還有大半個時辰。
    東州這邊在明知道贏不了中州的情況下，竟然還保持一點理智。
    他原本以為，東州會惱羞成怒，非戰到最後一刻不可。
    沒想到他們為了保存體力，竟然能像個早已習慣失敗和車輪賽的“第二、第三”一樣，會這麽“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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