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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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火大公強撐著起身。
    “你隱瞞不了自己的身份。拔出那把刀吧,我們誠然會留在這裏,我們注定會決一死戰,因為我選擇)這麽做。”
    “[毀滅]是壯烈的一瞬,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過漫長。”
    “即便答案....可能是你自身的毀滅?”
    “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存在,正如你的存在。一切為了被毀滅而存在——令使也不外如是。”
    “就連虛空之中也能誕下美夢)。所謂的不可能之事,隻是尚未到來之事。”
    “.....”
    “....好吧,我答應你。”
    “你會見證這世上最為璀璨和暴烈的火。願這燃燒照亮你深不見底的夢。”
    “深不見底的夢...的確,但你誤會了一件事。”
    “這把刀仍在鞘中,並非出於憐憫或輕視。它是我不願示人的秘辛,但作為回敬....”
    在這樣說時,黃泉的手輕輕搭在了刀鐔上。
    “....我會向你坦誠。”
    “[巡獵]...並非我所行的道理。”
    隻聽刀刃出鞘的聲音響起。
    “願死亡結束你漫長的夢....”
    “....引領你歸還清醒的世界。”
    火焰依舊還在蔓延,待黃泉離去虛空之中傳來了隨後的哀鳴。
    原來是這條道路....)
    隻不過有一點你也誤會了,我並非沒有得到祂的垂青.....)
    [毀滅]的火種依然不滅,我會在那盛會之星....)
    重燃[毀滅]的薪火.....)
    回到匹諾康尼的夢境之中。
    黃泉將手從刀鐔上放了下來。
    “....我依然會夢見。”
    薩姆見狀也不再保持戰鬥姿態。
    黃泉看向薩姆說道。
    “收手吧,你的時候未到。”
    薩姆機械般的聲音帶著疑惑的語氣問道。
    “....我的時候)?”
    “我見過許多看似高明的偽裝,能掩蓋外表,但藏不住內心。你也不例外。”
    “星,你沒想殺死她。你出手隻是為了驅散我和那位憶者....為什麽?”
    薩姆沉默了。
    “.....”
    黃泉見狀也大致猜到了。
    “是命運的奴隸)讓你這麽做?”
    “你知道艾利歐。”
    “我以為這件事會寫在你的劇本)上。”
    “我的劇本)向來隻有幾行。除此之外的,不必要,也不需要。”
    “他知道我的性格:命運隻有一種,誰也無法繞開——而在那之前,我有選擇的權利。”
    “更何況....現在的命運已經....”
    薩姆搖了搖頭隨後看向黃泉。
    “但你似乎不知道,所以該我提問了:你究竟是什麽人?”
    黃泉閉上眼睛想了想隨後看向薩姆。
    “也許不是你的敵人。”
    “答非所問。”
    黃泉向一旁走去。
    “我不值得你如此好奇。獨行銀河的人總有些秘密,我也被公司通緝過,對星核獵手有所了解並不奇怪....也僅止於此。”
    “或許我可以幫你。”
    “你有什麽理由這樣做?”
    “我時常會忘記一些事,因此比起回憶,更習慣用感覺)去捕捉些什麽。所以——”
    黃泉看向薩姆說道。
    “——我知道那冰涼的鎧甲裏是誰。”
    “我和星有過約定,我會站在列車....又或者說,星的那一邊。”
    “無論她做出何種選擇,我都會盡綿薄之力。”
    薩姆聽到這裏愣住了。
    “.....”
    “怎麽樣,願意脫下裝甲談談了麽?”
    薩姆回過神來說道。
    “尚不是時候。”
    “我不需要幫助,但可以給你一個建議,這樣對你我都更好。”
    “如果你的目標是鍾表匠的遺產),就去調查家族。他們不僅掩蓋了死亡)的存在,還埋藏了夢境的過去與真相。”
    “我已經在這麽做了。”
    “接下來你?星被黑天鵝帶走了,你要去找她麽?薩姆搖了搖頭。”
    “沒有那個必要了....告訴你也無妨,艾利歐給我們的指示隻有一條——與星穹列車一同追逐[命運])。”
    “我試過用更簡單直接的方式了結此事,但結果如你所見,我正站在這裏與你對峙——我失敗了。如果是銀狼)來的話或許可以,但匹諾康尼我的選擇。”
    “....罷了。在分別前,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麽?”
    “你原先的劇本)中有任何關於我的部分嗎?我想知道,在命運所見的未來中,我)留下了怎樣的注腳?”
    薩姆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很遺憾,隻字未提。”
    “...並不意外。”
    說完黃泉就要轉身離開。
    薩姆突然叫住了黃泉。
    “等等——”
    “我不會。”
    “什麽?”
    “你最初的提問——你是否還會做夢,夢見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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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會。從來不會。”
    “我生來便沒有做夢)的機能。我為冰冷的現實而活,為一點光亮,燃燒....不斷燃燒,直到化作死灰。”
    “所以,我很羨慕你。”
    黃泉背對著薩姆說道。
    “是麽....”
    “那你已經活在清醒的世界中了。”
    說罷,黃泉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與此同時,匹諾康尼“黃金的時刻”。
    三月七看著星有點哀傷。
    “流螢小姐被伽古拉帶走的事,我們從黑天鵝口中聽說了....可沒想到,知更鳥小姐居然....”
    姬子帶著歉意看向星。
    “抱歉....那時沒能陪在你身旁。”
    楊叔推了推眼鏡說道。
    “現實裏風平浪靜,夢境裏卻暗流湧動,真是應了那位憶者的話啊....”
    “各位,尚不是消沉的時候,我們還能為她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找出凶手。”
    姬子點了點頭看向三月七。
    “整理下現狀吧,星的話讓我想起一些事。小三月,還記得和我們交涉的那位家族代表是怎麽說的嗎?”
    “誠然,我們相信無名客與此事無關,也懇請各位能協助家族一道,查明受害者的身份。)是這麽說的....指的是流螢小姐?”
    “現在回想起來,他當時的神情有些躲閃,對理應更早發生的另一起事件也閉口不提。”
    “家族是打算隱瞞知更鳥小姐的死訊吧,這件事要是傳開,匹諾康尼就真要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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