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八點，淩放被劉湄準時叫醒。
    洗漱之後，又吃了劉湄親手為他做的早餐，一起出門。
    今天是個重要日子，上午十點，必須趕到位於魔都西區的鵬馬汽車公司總部。
    有劉湄在，路上不會有何意外，舒坦的埃爾法車裏，二人說說笑笑，心情愉悅，到達鵬馬汽車公司時，才九點五十分。
    十點整，山陽市出租汽車公司的常務副總，率領秘書、財務部經理、辦公室主任等一行四人，在鷗鷺集團特助徐南雁陪同下，準時抵達。
    鵬馬汽車總部參與的人員最多，李總以下，各部門負責人加一起足有六人在場。
    恒發集團這邊，除了這單業務的主導者淩放之外，總經理程川和副總兼銷售部經理翟文清也都到了。
    按照恒發集團這裏提供的合同範本，三方逐條商榷，最終達成一致。
    由鵬馬汽車總部工作人員馬上將最終合同打印出來，三方完成簽字蓋章後，第一筆預付款緊跟著匯出。
    800台車，在一個月內交完，交付地點自然是山陽市。
    三方效率杠杠滴，十二點整，所有事宜已全部搞定。
    總金額破億，這個級別的合同，使得淩放足以自傲了。
    與李總商量好的，午飯將由鵬馬汽車公司安排宴請，之後的安排都由恒發集團出麵。
    宴請內地來的客戶，鵬馬汽車安排了魔都特色，在附近著名cbd商圈找一家知名西餐廳共進午餐。
    趁此間隙，徐南雁拉著淩放來到一層某家室外咖啡店坐下。
    “你喝啥，我請你。”
    “喲，發財啦，那麽大方？”
    麵對清秀的徐南雁，淩放笑道。
    “哼，小瞧誰呐，嵐姐說了，給我出差費用報銷，能開發票就行。”
    “哈哈，保時捷車也給報嗎？”
    “去你的，跟你說正經的，想喝啥？”
    “大杯冰摩卡加鮮奶。”
    “好嘞，你稍等哈。”
    望著徐南雁風風火火去買咖啡的苗條背影，淩放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待徐南雁小心翼翼端來裝咖啡的托盤，淩放拿起摩卡猛吸一口，咂吧一下嘴，回味無窮的樣子。
    “嵐姐讓我問問你，如果她投資一家新能源汽車的直營店，你覺得有得賺嗎？這一行有前途嗎？”
    徐南雁突然問道。
    聞言淩放眉頭一蹙：
    “她怎麽想做這一塊了？”
    “還不是受你啟發，這次和山陽市出租汽車公司的生意，隨隨便便就賺了不少，甚至都不用墊付資金，她作為老板，可不聞到錢味啦？”
    徐南雁笑著解釋道。
    “新能源汽車是熱門不假，但是競爭激烈，作為直營店，最關鍵還是要找好一家有實力的品牌。
    能夠得到對方大力支持最重要，不然，玩著玩著沒準就關門了，投資若沒來得及收回，你都沒地哭去。
    就算到時候轉做別的品牌，損失也在所難免。”
    徐南雁把淩放說的話都認真記錄下來，等回去給季嵐匯報。
    “嵐姐打算做哪個品牌？”
    淩放追問道。
    “你還記得那天嵐姐忙著跟人談事，沒陪你吃晚飯，後來到酒吧來的事嗎？”
    “當然。”
    “就是那次，胡衛東主任的同學是那家新能源汽車公司的副總。
    那個車的品牌叫‘騰霄’，你聽說過嗎？”
    世上的事就是這麽巧。
    淩放連續兩天聽到“騰霄”這個名字，若說不是機緣，他現在還真的不信了。
    “嗯，這個品牌的車不錯，起碼應該比鵬馬汽車好很多。”
    淩放中肯評價道。
    “嘻嘻，可不，他們車廠可是在我們東源市呐！”徐南雁傲嬌道。
    “我看了介紹，他們不采用代理模式銷售，打算都搞成直營店，嵐姐能讓人家同意？”淩範笑問。
    表情很輕鬆，但他對這個問題也很看重，因為恒發集團今後同樣會要麵對。
    “他們擴建廠房要問政府批地，再加上胡主任的關係，你說，嵐姐會搞不定嗎？
    嵐姐說了，大不了直營店讓一點分紅股份出去，這事不難辦。
    她打算投資一千萬，就是對這行不太熟悉，所以讓我問問你。”
    徐南雁說的頭頭是道。
    淩放心中了然，季嵐的王牌就是有後台背書，在東源市的地麵上，還真沒她搞不定的。
    一家直營店罷了，好比你車廠在東源市計劃開三家店，讓出其中一個名額給鷗鷺集團來搞。
    最後分出一部分利益給到相關人員，想不搞成都難。
    “我看行，別說嵐姐大把資源在手，就算白手起家，我也有辦法讓她做得風生水起。”
    淩放絕對不是瞎吹，現在有係統提供的每日20台車的客戶信息，可以指定任意品牌和城市。
    隨便丟給季嵐一些，就能做好，更別提鷗鷺集團本身的影響力，在整個南江省都是無敵的存在。
    “真的嗎？這可是你說的哦。”
    徐南雁一雙美眸大亮。
    “我個人保證她三年收回投資，至於她的關係渠道，都是淨賺。”
    淩放一臉坦然道。
    確實，一年賣一千台車，按照騰霄車的價格，一台閉著眼賺四五千，扣除經營成本，一年毛利三百萬。
    這還隻是淩放每天給予三個客戶信息，十分保守的計算。
    十條客戶信息又該有多少？
    他有著每天20條可以指定品牌和銷售地區的客戶信息。
    店裏其他員工，加上季嵐的個人關係，以及鷗鷺集團各種渠道，真要發力，一年回本輕輕鬆鬆。
    “太好了，回去我就告訴嵐姐，她一定馬上拍板，哈哈！”
    徐南雁興奮的手舞足蹈。
    淩放感覺有些怪異，一臉疑惑問她道：
    “你那麽開心幹嘛？”
    “呃......”
    徐南雁頓時噎住，臉上卻已微微泛紅。
    原來季嵐曾經和她說，一旦做了這一行，淩放作為關鍵人物一定會在東源魔都兩頭跑。
    但凡季嵐不方便的時候，就讓徐南雁負責照顧淩放日常。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美差徐南雁做夢都想要。
    但又不能對淩放直說，不然就太沒羞沒臊了。
    女孩子咋能像色狼一樣捏？
    其實成年人都懂，女人向來就是比男人更色的存在。
    淩放見徐南雁語塞，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她：
    “你計劃啥時候回東源市？”
    “我本來打算簽完合同就回去，可嵐姐說了，讓我在魔都住一晚，逛吃玩耍開開眼界。
    她知道我沒來過魔都，所以故意這麽說的，還說都給我報銷。”
    說著，徐南雁紅著臉低下頭去。
    季嵐對她著實不錯，徐南雁心知肚明。
    “也好，晚上請你吃飯，再帶你逛街，嗯......想去酒吧玩嗎？”
    聞言，徐南雁眼睛放光，磕頭蟲似的狠狠點頭。
    “嘿嘿，給你找兩隻鴨，對了，嵐姐說過小費可以報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