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毅跟楊雪描繪了很多未來的美好生活，她就認真聽著。
    二人也不知道把話說到什麽時候，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許毅被一股尿意和渴意驚醒了，嘴裏幹渴，下麵想尿。
    看天才剛蒙蒙亮，楊雪還在睡著，他就小心翼翼地起床，出去放了個水，又喝了一通水。
    既然起了床，索性也就不再回被窩了，很少抽煙的他，坐在門檻上抽了支煙。
    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北方農村，大多數人都不會起來這麽早，外麵，萬籟寂靜。
    許毅在門前看了一會兒雪，無聊之下，尋思著索性就去廚房把早飯給做了。
    楊雪很快就發現身邊少了個人，伸手一摸，惺忪著慢慢睜眼，打哈欠，伸懶腰，開始起床。
    許毅才剛剛要把米、饅頭下鍋，楊雪就洗好了臉，進廚房：“讓我炒菜，你去生火。”
    許毅愣愣地看了楊雪幾眼，這句話說的，利索了！
    他蹲到灶台處，老老實實地把火生起來，楊雪就切好了肉和青椒，又切了兩個土豆，便是要做今天早上的兩個菜，一個叫青椒炒肉，一個叫土豆炒肉。
    菜準備好了，她就去把前麵小鍋裏麵的水全部舀出來，倒了油鹽進去，滋滋的聲音響起，廚房裏也充滿了煙火氣。
    今天早上小蜜兒起來的早了點，以往都是給她留了飯，等她起來的時候，就隻能自己一個人吃。
    今天，倒是一家人湊在了一起吃飯。
    “姐夫，昨天下午你睡了一下午，我沒能跟你說上話。”
    “晚上我又睡的早，又沒有跟你說上話，這幾天你不在，我和姐也不怎麽聊話，有點無趣。”
    楊雪看了小蜜兒一眼：“就你話多，快吃！”
    隻是嗔怪，卻不是在訓斥她，說著這話，楊雪還往小蜜兒的碗裏夾了一塊肉。
    小蜜兒齜牙嘻嘻一笑：“知道啦。”
    許毅倒不介意吃飯的時候說說話：“你覺得無聊沒趣，就沒看電視嗎？”
    問出這話，小蜜兒抿抿嘴，有點委屈：“沒怎麽看。”
    她又朝著楊雪望了一眼，如是說道：“姐說，如果我天天看電視，姐夫怕是要在山裏回不來了。要少看電視，心裏盼著姐夫回來，那樣才好。”
    “我和姐姐都怕姐夫進了山回不來，所以，這幾天幾乎沒看電視。”
    許毅一陣苦笑：“那你們在家裏，還真是夠無聊了。”
    不難想到，倆人在家裏，電視也不看，就眼巴巴地盼著他回來，那該多苦啊！
    小蜜兒吃了一口菜，一個大喘氣兒：“嗐，還好，姐夫現在回來了。”
    “姐夫，以後我是不是可以看電視了？”
    “嗯，可以。不過，電視最好還是不要多看，每天隻能看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姐夫，一個小時是多久啊？”
    這個問題卻是把許毅給問住了：“一個小時就是六十分鍾，一分鍾就是……咳咳，你明年真該去上學了，到學校上學，老師就會教。”
    “上學，我還不知道上學是啥呢……”
    說著話，就聽見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許毅推了碗筷：“媳婦，是師父和二炮一起來處理獵物了。飯我就吃到這兒，等會兒你慢慢收拾一下碗筷哈。”
    “好。”
    打開門一看，果然是師父許國濤和二炮都來了。
    他們倆手裏都拿著一個處理獵物的鋒利割刀，一看就是剛剛磨過了的。
    一見許毅，許國濤第一句話就是：“小毅，今天我也跟你們一起處理獵物。獵物有點多，咱仨一起動手快些！”
    “好啊師父，那當然好？”
    許國濤看了一眼依舊鎖著的雜物間門：“小毅，你還沒看看獵物的皮子咋樣呢？”
    許毅笑笑：“沒呢。師父，我是想著多用被子暖暖，冰暖化的多一些，更容易處理。就沒有著急去揭被子看。”
    這次的運氣不錯，拿著鑰匙隻捅了兩下，破鎖就開了。
    三人都充滿期待地揭開被子，見兩床破棉被都被浸濕了水，麋鹿身上的毛，濕漉漉的，全都卷了。
    許國濤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將五隻麋鹿都檢查了一遍，點點頭：“還好，皮子雖然濕了，品相有點不怎麽好了，但都沒有壞掉。”
    許毅想了想，問道：“師父，那這品相不好了，價錢上是不是就得打折扣？”
    許國濤神秘一笑：“那倒也不一定。不過，若是就這麽拿去賣，價錢肯定要低。”
    “等回頭把皮子小心做個烘幹處理，如果烘的好，皮相會恢複如初，一樣能賣好價錢。”
    “烘烤過的皮子，這些毛都會支棱起來，一根一根地鬆散，就像人洗過的幹淨頭發一樣，看起來更好，賣價自然不會降低。”
    二炮接話問道：“大，那應該怎麽烤啊，恐怕並不容易烤吧？”
    許國濤隨口道：“直接放在火上烤，那肯定是不行的。”
    “一來，火的溫度高，稍微不謹慎，就要把毛給煉掉，那樣皮子就壞了。”
    “二來，火燃燒出的黑灰飛起來，落到皮毛上，染髒的話，皮子看起來會很難入眼。”
    “小毅，家裏的炕不是燒的好好的嗎？等會兒處理完，就把麋鹿和狼皮擺在炕上，抻平了，用炕的熱度慢慢烘幹。效果應該會很不錯的。”
    “用炕烘獵物皮毛的方法，以前我用過，隻是沒有烘過麋鹿，那時候烘的是一張麅子皮。但想來，麋鹿皮和麅子皮，烘烤著效果應該是差不多的！”
    說到這裏，三人就開始認真剝麋鹿皮，就在這屋裏剝。
    按照許國濤的安排，等皮子剝完之後，再在院子裏點燃篝火，去烤麋鹿和狼的身體，讓冰凍盡數化掉，就可以開膛了。
    雜物間的空間還是小了點，又因為隔壁炕的緣故，熱氣升騰，弄的滿屋子血腥氣。
    但也沒辦法，條件就是這條件，隻能在這狹小的屋子裏小心操作，處理獵物。
    三個人都是處理獵物的老手，彼此錯開位置，雖然依舊無法大展拳腳，但也算是能夠遊刃。
    足足用了一個小時，五隻麋鹿一頭狼，總算把皮全剝完了。
    許毅一個大喘氣：“最麻煩的一關過了，開膛就可以不用束手束腳，能隨便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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