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趙家餘孽，暗流湧動
    領取外門考核頭名獎勵的地方，人不算多，卻也絕不清淨。
    負責發放獎勵的，正是趙虎那位在外門擔任執事的父親，趙大海。
    趙大海麵色陰沉，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他看著緩步走來的林凡，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弧度。
    “林凡師侄，恭喜獲得本次考核頭名。”
    聲音幹巴巴的，聽不出半點祝賀的意思。
    林凡心中了然，麵上卻不動聲色。
    “多謝趙執事。”
    趙大海將一個儲物袋和幾隻玉瓶推到林凡麵前。
    “這是你的獎勵，一袋下品靈石，三瓶回氣丹，兩瓶療傷散。”
    他的動作顯得有些隨意，甚至帶著幾分不耐煩。
    林凡拿起儲物袋，神識微動，掃過裏麵的靈石。
    數量似乎……少了幾塊。
    他拿起一瓶回氣丹，拔開瓶塞，丹藥的香氣飄出。
    品質也好像是最低劣的那種，藥力駁雜。
    趙大海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似乎在等著林凡發作，又或者忍氣吞聲。
    這點克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足以惡心人，卻又難以抓住實質性的把柄。
    就在這時，一道略顯慵懶的聲音響起。
    “趙執事，宗門發放的獎勵，都是有定數的吧？”
    李執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旁邊，手裏還把玩著一枚光滑的玉佩。
    他的目光在那些獎勵品上掃過，似笑非笑。
    趙大海臉色微變。
    “李執事，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李執事慢悠悠地走上前。
    “隻是宗門規矩，獎勵發放需得核對清楚，免得出錯，落人口實。”
    他拿起那袋靈石，掂量了一下。
    又拿起一瓶回氣丹，放在鼻尖嗅了嗅。
    “哦？我記得宗門庫房裏，獎勵給頭名的回氣丹，似乎是中品成色？”
    “這靈石的數量……好像也對不上賬簿啊。”
    李執事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力。
    趙大海的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有些躲閃。
    “或許……是庫房那邊弄錯了……”
    “是嗎？”
    李執事看向趙大海，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那就有勞趙執事，現在去庫房核對一下，將正確的獎勵，補發給林凡師侄吧。”
    “我在這裏等著。”
    趙大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感受著周圍若有若無投來的目光，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知道，李執事這是鐵了心要保林凡。
    硬頂下去，隻會更難看。
    他咬了咬牙，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好！我去換！”
    趙大海憋著一肚子火，轉身匆匆離去。
    林凡看著李執事的背影，心中感激。
    這位神秘的執事，似乎總在關鍵時刻出現。
    “多謝李執事。”
    李執事擺擺手，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懶洋洋的表情。
    “職責所在。”
    “你小子，倒是挺能惹事。”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林凡一眼。
    “不過，有實力是好事。”
    “內門選拔在即，好好準備吧。”
    很快，趙大海黑著臉回來，將足額的中品靈石和品質上乘的回氣丹、療傷散交給了林凡。
    整個過程，他一言不發，眼神陰鷙得可怕。
    林凡收好獎勵，再次向李執事道謝後，轉身離開。
    他能感覺到，背後那道怨毒的目光，如芒在背。
    趙家的麻煩，顯然不會就此結束。
    回到新分配的弟子房，林凡關好門窗，布下簡單的警戒禁製。
    他先將靈石和丹藥妥善收好，目光落在了那本略顯殘破的獸皮冊子上。
    《凝神訣》殘篇。
    冷月師姐所贈。
    林凡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下，緩緩展開獸皮冊子。
    上麵的字跡古樸，是用一種特殊的墨水書寫，似乎蘊含著某種奇異的力量。
    法訣並不長，甚至有些晦澀難懂。
    林凡凝神靜氣，按照法訣的指引，嚐試運轉體內的靈力，同時集中精神，觀想識海。
    起初，隻覺得頭腦昏沉，心神難以集中。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仿佛要用意念去觸碰一片虛無縹緲的空間。
    他並未氣餒，一遍遍地嚐試。
    從冷月師姐那裏獲得的感悟，不僅僅提升了靈力控製，似乎也讓他的精神感知變得更加敏銳。
    不知過了多久。
    林凡忽然感覺眉心微微一跳。
    一絲若有若無的清涼感，在識海中悄然彌漫開來。
    原本紛亂的思緒，如同被梳理過一般，變得清晰有序。
    他對體內靈力的感知，似乎也更進了一步，能夠察覺到以往忽略的細微流動。
    更奇妙的是。
    當他運轉《凝神訣》時，他隱隱感覺到，自己與虛空中某種存在的聯係，似乎更加清晰了。
    【對道蘊氣運的感知和吸收效率，似乎有所提升。】
    雖然提升微乎其微，但確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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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凝神訣》，果然不凡！
    不僅能鍛煉心神之力，還能輔助他天賦能力的發揮！
    林凡心中一喜，對冷月師姐的感激又深了一層。
    就在他沉浸在修煉《凝神訣》帶來的奇妙感覺中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林師兄，你在嗎？”
    是青蓮的聲音，帶著一絲雀躍。
    林凡收功起身，打開房門。
    少女俏生生地站在門外，手裏捧著一個小巧的竹籃，裏麵鋪著幹淨的細布，放著幾株散發著清新藥香的翠綠靈草。
    “青蓮師妹。”
    林凡臉上露出笑容。
    “林師兄，這是我剛采摘的‘清心草’，對穩固修為，寧神靜氣有些好處。”
    青蓮將竹籃遞過來，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眸亮晶晶地看著林凡。
    “我看你剛剛突破，或許用得上。”
    這清心草並非什麽名貴靈藥，但看那鮮嫩欲滴的模樣，顯然是青蓮精心培育，剛剛采摘下來的。
    蘊含著少女的一片心意。
    林凡接過竹籃，指尖無意間觸碰到少女微涼的手指。
    一股溫和、純淨的暖流，比之前從她那裏獲得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更加溫潤，更加沁人心脾。
    【一股精純的生機與道蘊，悄然匯入。】
    林凡隻覺得剛剛突破不久，尚有些虛浮的煉氣三層初期境界，在這股暖流的滋養下，瞬間變得凝實起來。
    那股力量並不狂暴，卻如春雨般滋潤著他的經脈與丹田。
    原本因為接連戰鬥與突破而略顯躁動的靈力，也隨之平複，變得更加圓融如意。
    他的修為，在這一刻，悄無聲息地朝著煉氣三層中期，又堅實地邁進了一小步。
    雖然未曾直接破境，但根基卻愈發穩固，後續的修煉無疑會更加順暢。
    青蓮並未察覺到林凡體內這微妙而巨大的變化。
    她隻是看到林凡接過竹籃後，微微怔了一下，眼神似乎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少女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禮物而感動，臉頰不由更紅了幾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簾。
    “林師兄，你……不喜歡嗎？”
    她小聲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林凡回過神來，看著少女那帶著些許忐忑的清麗容顏，心中一暖。
    他笑了笑，語氣溫和。
    “怎麽會不喜歡？”
    “青蓮師妹送的，自然是最好的。”
    “這清心草，對我現在來說，正是及時雨。”
    他由衷地說道。
    這不僅僅是因為清心草本身的藥效，更是因為其中蘊含的，那份來自少女的純粹善意與親近。
    青蓮聽到林凡的肯定，這才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如同雨後初晴的荷花，嬌嫩明媚。
    “林師兄喜歡就好。”
    “你剛成為外門第一，肯定有很多人關注，也要小心一些。”
    少女又有些擔憂地叮囑道，顯然也想到了趙家的威脅。
    林凡點點頭。
    “我會的。”
    “多謝師妹提醒，也多謝你的清心草。”
    “這份情，我記下了。”
    他的語氣真誠，目光清澈。
    青蓮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嗯”了一聲。
    “那我……不打擾林師兄修煉了。”
    她微微躬身，轉身準備離開。
    “師妹慢走。”
    林凡目送著青蓮離去，直到那抹淺綠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他關上房門，拿起竹籃中的一株清心草，湊到鼻尖輕嗅。
    一股淡淡的、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伴隨著微弱卻精純的草木靈氣，滲入心脾。
    林凡能感覺到，這清心草的品質極佳，遠勝過坊市中那些普通貨色。
    顯然是青蓮用了心血培育的。
    他將清心草妥善收好，一部分準備直接煉化吸收，另一部分則可以配合丹藥使用。
    感受著體內更加穩固充盈的靈力，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煉氣三層中期。
    雖然隻是一個小境界內的提升，但實力的增長卻是實實在在的。
    更重要的是，他與青蓮的關係，在這一次次的互動中，變得更加親近與牢固。
    【從青蓮處獲得的道蘊，也愈發精純，滋養效果顯著。】
    《凝神訣》的初步修煉，加上青蓮的“意外之助”，讓他在外門考核後的短時間內，就將修為徹底穩固下來，並小有精進。
    這為他接下來的內門選拔，打下了更堅實的基礎。
    趙家的威脅仍在，但林凡此刻的心態，卻比之前從容了許多。
    實力，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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