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閉關潛修,化神前的最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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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閉關潛修,化神前的最後準備
白玉平台上的暖陽,灑落下來,卻奇異地帶上了一絲涼意。那股突如其來的陰寒雖然退去,但殘留的驚悸,卻如無形的網,籠罩在眾人心頭。
林凡胸口有些發悶,那股惡意太過純粹,純粹的墮落與怨憎,讓他識海中的道身雛形都隱隱不安。
曦瑤清冷的鳳目中,那絲忌憚久久不散。“那絕非尋常魔念。”她的聲音比平日裏更低沉幾分,帶著一種觸及禁忌的凝重。
蘇媚兒小臉煞白,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胳膊,仿佛這樣能汲取些許暖意,桃花眼睜得大大的,裏麵滿是揮之不去的驚懼。“那……那是什麽東西?感覺比之前那個魔頭還嚇人!”
冷月握著劍柄的手指骨節微微泛白,目光如冰刃般掃過虛空,試圖捕捉那遁去無蹤的陰影。
林凡吐出一口濁氣,試圖將那股附骨之蛆般的惡意從神魂中驅散,卻發現它如同烙印一般,留下了一絲難以磨滅的痕跡。“我懷疑……是墮仙。”
這三個字一出,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蘇媚兒和冷月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滿了駭然。墮仙!這兩個字在修仙界的傳說中,代表著比域外天魔更加恐怖、更加禁忌的存在。那是曾經高高在上,卻因未知原因墮落的存在,其詭異與強大,遠非尋常生靈可以揣度。
曦瑤輕輕頷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有可能。凝聚道身,本就是逆天之舉,會引來諸多不可測的覬覦。方才那股氣息,帶著仙靈之氣的腐朽與墮落,與傳說中墮仙的特征極為相似。”
林凡眼神一凜。他知道,自己凝聚道身之事,恐怕已經不僅僅是引來天劫那麽簡單。煉虛後期的魔頭隻是擺在明麵上的威脅,暗地裏,似乎有更加詭異莫測的存在,已經盯上了自己,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
“我必須立刻閉關。”林凡語氣決斷,沒有絲毫猶豫。無論是那恐怖天劫,還是這詭異的“墮仙”窺伺,都逼得他必須盡快將自身狀態調整到巔峰,徹底穩固道身,衝擊化神。
蘇媚兒一聽,臉上的驚懼立刻被擔憂取代,急切道:“師弟,這裏……這裏能行嗎?萬一那東西又來了……”她說著,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悄悄往林凡身邊挪了挪。
冷月眉頭微蹙:“人皇陵寢雖有大陣守護,但你此次閉關非同小可,牽動天機,恐怕會引來更多變數。”
曦瑤目光微動,看向人皇聖殿深處:“人皇殿,應該有更合適的閉關之所。”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平台邊緣,正是玄一道人。他目光落在林凡身上,帶著幾分審視,隨即開口,聲音平靜卻蘊含力量:“殿主已有諭令。人皇殿禁地‘鎖龍淵’,將為你開啟。那裏有曆代殿主布下的重重禁製,更有三位太上長老輪流為你護法。”
林凡心中一熱。人皇殿這份支持,不可謂不重。他鄭重躬身:“多謝前輩,多謝殿主與諸位太上長老厚愛。”
玄一道人微微頷首:“事不宜遲,隨我來吧。”
分別在即,蘇媚兒眼圈有些泛紅,卻還是用力擠出一個笑容,隻是那笑容怎麽看都有些勉強:“林凡師弟,你……你可得好好的!不許逞強,聽到沒有!”她揮了揮小拳頭,像是要給林凡打氣,又像是給自己壯膽,末了還補充一句,“你要是敢出什麽事,我、我就……我就天天去你墳頭拔草!”
林凡哭笑不得,這丫頭,安慰人都這麽別致。
冷月眸光中情緒翻湧,最終化為一句:“我們等你出來。”簡單,卻重若千鈞。
曦瑤則輕輕道:“若有異動,我會第一時間察覺。安心。”
林凡看著她們,心中百感交集,重重點了點頭,將她們的關切盡數收在心底。隨後,他跟隨著玄一道人,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平台之上,隻留下三女帶著各自複雜的心緒,久久凝望。
鎖龍淵。
此地位於人皇聖殿地底極深之處,是人皇殿最為核心的禁地之一。傳聞上古時期,曾有一頭實力通天的遠古孽龍妄圖顛覆人界,最終被人皇殿初代強者鎮壓於此,故名鎖龍淵。
洞府入口幽深,甫一踏入,便覺一股厚重蒼涼的氣息撲麵而來,仿佛連時光都在此地凝滯。內部空間遠比想象中更為廣闊,靈氣濃鬱得幾乎化為實質的液態,在空氣中緩緩流動。四周石壁上銘刻著無數玄奧繁複的符文,閃爍著淡淡的毫光,構成一道道堅不可摧的禁製,隔絕內外一切氣息與窺探。
洞府中央,設有一方古樸的蒲團。林凡盤膝坐下,隻覺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寧湧上心頭。他深深吸納一口,那精純至極的靈氣湧入四肢百骸,每一個毛孔都仿佛舒張開來,貪婪地吸收著。
【星衍煉神經】自行高速運轉,他內視己身,丹田紫府內的道身雛形,在經過先前與曦瑤、蘇媚兒、冷月三女道韻共鳴之後,已然凝實了許多,不再是虛幻的影子,而是如同實質般,散發著淡淡的星輝與堂皇的人皇之氣,威嚴與玄奧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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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雙目,摒除一切雜念,心神徹底沉入修煉之中。外界的一切紛擾,無論是天劫的威脅,還是墮仙的陰影,此刻都被他暫時拋諸腦後。唯有變強,才是應對一切危機的根本。
時間,在深度閉關中失去了意義。
洞府之內,林凡物我兩忘,完全沉浸在對大道的感悟與道身的錘煉之中。
洞府之外,春去秋來,寒暑易節。人皇殿的三位太上長老,如同三尊亙古不變的石雕,分別鎮守於鎖龍淵的三個關鍵節點,他們的神念如同潮水般覆蓋了每一寸空間,一絲一毫的異動都逃不過他們的感知,確保林凡的閉關萬無一失。
鎖龍淵外圍的禁製邊緣,時常能看到三道倩影。
蘇媚兒最初還坐立不安,隔三差五便要跑來張望,雖然什麽也看不到,但似乎離得近一些,心裏的擔憂就能少一分。後來見林凡氣息始終平穩,才稍稍安心,但依舊每日都會過來,有時會帶些自己煉製的小玩意,比如幾顆靈氣四溢的丹藥,或者一張畫得歪歪扭扭的平安符,在禁製外自言自語幾句,也不管裏麵的人聽不聽得到。“臭師弟,本姑娘新煉的靜心丹,便宜你了!”“這符可是我求了好久才畫成的,你可得平平安安啊!”
冷月則更為沉默,她隻是靜靜佇立,目光投向鎖龍淵深處,一站便是許久,手中長劍的劍穗偶爾會隨風輕輕擺動,似乎在與某種氣息共鳴。
曦瑤來得次數不多,但每次停留的時間卻最長。她似乎能隱約感應到林凡道身的變化,眸中時而有異彩流轉,時而又會輕輕蹙眉,仿佛在推演著什麽。
她們的陪伴,無聲無息,卻又堅定不移。
不知不覺,數月光陰悄然流逝。這一日,鎖龍淵內,林凡周身的氣息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越來越磅礴,卻又越來越內斂,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洞府之內,林凡周身的氣息已然攀升至一個臨界點,磅礴浩瀚,卻又極致內斂,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他體內的道身,經過數月的錘煉與海量靈氣的滋養,已經從最初的模糊雛形,逐漸變得清晰、完整,宛若一尊由無盡星光與堂皇皇道龍氣共同鑄就的袖珍神隻,靜靜盤坐於他的丹田紫府中央,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嚴與玄奧。
元嬰期的瓶頸,在他日積月累的衝擊下,早已如薄紙般被輕鬆捅破。此刻,他的修為已然穩穩立足於元嬰大圓滿的極致巔峰,距離那傳說中的化神之境,隻差最後的一步,一個徹底蛻變的契機。
某一刻,鎖龍淵深處,林凡那緊閉了數月之久的雙眸,倏然睜開!
兩道宛如實質的璀璨精光從他眼中爆射而出,刹那間洞穿了洞府內的幽暗,直刺虛空。他清晰地感覺到,那層阻礙著他邁向更高境界的無形壁壘,在這一刻,終於開始劇烈地鬆動、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突破的契機,已至!
幾乎在林凡睜開雙眼的同一瞬間!
鎖龍淵之外,整個人皇陵寢的上空,風雲突變!
原本萬裏無雲的晴朗天穹,不知何時已被無邊無際的鉛雲徹底籠罩。那雲層黑壓壓一片,低垂得仿佛天穹都要塌陷下來,將整個天地都染上了一層絕望的墨色。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如同太古神山般自九天之上轟然降臨,籠罩了方圓數千裏之地。空氣瞬間變得粘稠凝滯,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修為稍弱者,甚至連呼吸都感到困難,一些在陵寢外圍巡邏的弟子,更是直接被這股威壓壓趴在地,瑟瑟發抖。
“轟隆隆——”
沉悶壓抑的雷鳴,自那厚重無比的劫雲深處隱隱傳來,每一聲都如同天神的怒吼,帶著毀滅一切生靈的恐怖意誌,震得人心神欲裂。
一道道粗如水桶,甚至比水桶更甚的暗紫色電蛇,夾雜著妖異的血紅,在墨黑如鍋底的雲層中瘋狂遊走、咆哮、穿梭,散發出令人靈魂戰栗的毀滅氣息。那每一道閃電蘊含的能量,都足以輕易抹殺一名元嬰後期的修士!
這劫雲的範圍之廣,威勢之強,比之人皇殿典籍中記載的任何一種化神天劫,都要恐怖百倍不止!
“嗤啦!”
一道粗大的血色閃電猛然撕裂雲層,照亮了下方三位太上長老驟然凝重的臉龐。
鎮守在鎖龍淵外的三位人皇殿太上長老,幾乎在劫雲出現的刹那,便同時睜開了雙眼。他們眸中精光爆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與駭然之色。
“來了!”其中一位須發皆白的太上長老沉聲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震撼與驚疑,“如此恐怖的劫雲……老夫修行千年,生平僅見!”
另一位麵容清臒的長老亦是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這……這便是道身修士的化神之劫麽?果然是逆天而行,天道不容啊!”
第三位一直沉默寡言,身形魁梧的長老,此刻也是麵色鐵青:“尋常四九天劫已是凶險萬分,此子這劫雲,怕是……怕是傳說中的六九天劫,甚至更強!這小子,到底修了個什麽怪物出來!”
他們三人皆是化神期頂尖的存在,見識過不知多少修士渡劫,但眼前這等滅世般的景象,依舊讓他們感到心驚肉跳。這已經不是考驗,這簡直是要將渡劫者徹底從世間抹去!人皇殿上下,無數道目光都投向了天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駭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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