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找到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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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開我!”毒蠍衛嘶吼著,匕首刺向柳風小腹。柳風悶哼一聲,匕首沒入半寸,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袍,可他非但沒鬆手,反而用盡全力將銀針從毒蠍衛的膻中穴刺入!
    “噗!”
    毒蠍衛身體一僵,眼中的凶光褪去,癱軟在地——柳風竟用自己的身體做誘餌,換來了這致命一刺!他拔出小腹的匕首,傷口深可見骨,卻咧嘴一笑,抓起毒蠍衛的弩箭,朝著傀儡群射去:“師兄們!看我的‘亂脈箭’!”
    弩箭上纏著他僅剩的“亂脈針”,射中傀儡關節後,銀針瞬間釋放藥性,傀儡的動作頓時變得遲緩。柳風趁機撲到石台下的母絲旁,那裏的黑色絲縷正隨著閣主的邪功而蠕動,離林婉兒越來越近。
    “就是現在!”他掏出最後一枚雷火彈,引線在掌心點燃,火光映著他染血的臉,“蘇師兄!炸母絲!”
    “婉兒!閉眼!”
    蘇小滿嘶吼著撲向母絲,左臂的黑氣徹底爆發,竟在他身後凝聚成一對黑色羽翼!他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鎖魂絲餘毒已侵蝕心脈,但他看著林婉兒頸側那道逐漸變淡的黑紋,看著秦越搖搖欲墜的藥鼎,看著柳風手中燃燒的雷火彈,突然笑了——笑得如同朝陽,照亮了整個煉魂壇。
    “純陽訣·燃血!”
    他將體內最後一絲純陽內力與鎖魂絲餘毒融合,長劍暴漲出丈許金光,如同天神的裁決之刃,狠狠劈向母絲!同時,柳風的雷火彈也在母絲叢中炸開,火光與金光交織,母絲發出淒厲的慘叫,寸寸斷裂!
    “不——!”
    閣主被母絲斷裂的反噬震飛,骨劍脫手,黑氣從七竅湧出。他怨毒地看著蘇小滿,卻見蘇小滿已撲到林婉兒身前,用身體擋住了飛濺的毒絲——那些被斬斷的母絲尖嘯著,如同毒蛇般刺向林婉兒!
    “噗噗噗!”
    數十根毒絲刺入蘇小滿後背,他卻死死抱著林婉兒,身體劇烈顫抖,嘴角不斷湧出黑血。但他看著林婉兒眉心的定神針尾端,紅絲線正一點點恢複銀白,頸側的黑紋徹底消失,突然用盡最後力氣,在她耳邊輕聲說:“婉兒……金銀花……開了……”
    他的身體軟倒下去,手中卻仍緊緊攥著那支幹枯的金銀花,花瓣在鮮血中重新染上了淡淡的金黃。
    母絲斷裂,鎮魂石失去邪力支撐,轟然裂開。幽冥死士癱軟倒地,毒蠍衛四散奔逃,整個煉魂壇在晨光中化為廢墟。
    秦越抱著蘇小滿逐漸冰冷的身體,藥鼎滾落在地,聚靈陣的光芒徹底熄滅,卻在石台上留下了一圈金色的紋路,如同永不磨滅的印記。柳風跪在母絲的灰燼旁,小腹的傷口還在滲血,手中卻小心翼翼地捧著一株從裂縫中長出的金銀花幼苗。石磊靠在石壁上喘息,左臂的傷口已被他用布帶死死勒住,臉上卻帶著劫後餘生的笑容。
    林婉兒坐在蘇小滿身邊,將那株金銀花幼苗種在他胸口的血汙裏,然後輕輕合上他的眼睛。她的臉上沒有淚水,隻有一種平靜的堅定——那是蘇小滿用生命留給她的勇氣。
    “我們回家。”她輕聲說,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秦越背起蘇小滿的遺體,柳風和石磊攙扶著林婉兒,藥鼎裏還殘留著“清心通竅膏”的餘溫,引邪針的紅絲線在晨光中泛著微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煉魂壇的階梯上,身後是倒塌的邪壇和冉冉升起的朝陽,前方是藥王穀的方向,那裏,漫山遍野的金銀花正在盛開,如同無數英魂的微笑,在風中輕輕搖曳。
    他們奮勇殺敵,從未退縮;他們以身為炬,照亮黑暗;他們用鮮血和生命,詮釋了“醫者仁心,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真正含義。這一戰,邪術破,英魂存,金銀花,終將開滿山穀。
    煉魂壇頂層的廝殺聲中,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銀針入肉聲——柳風半跪在石磊身後,左手按著他肩胛的傷口,右手三指翻飛,三枚銀針以“品”字形刺入“肩井穴”,針尾的紅絲線微微顫動,傷口湧出的鮮血竟瞬間減緩。
    “別動!鎖骨斷了,亂動會戳穿肺葉!”柳風的聲音帶著喘息,小腹的匕首傷還在滲血,卻死死按住石磊掙紮的身體。剛才為了掩護秦越護藥鼎,石磊硬生生扛了幽冥死士一刀,肩胛骨斷裂,碎骨刺穿皮肉,黑氣正順著傷口往裏鑽。
    “我還能打……”石磊咬著牙,右手仍想抓起地上的撬棍,卻被柳風用銀針抵住後心的“靈台穴”——那裏是止痛的關鍵穴位,銀針入體,劇痛果然緩解不少。
    “打什麽打!再動我就用‘定身針’把你釘在牆上!”柳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小瓶“凝血散”,撒在石磊的傷口上,又撕下衣襟,用浸過“清心通竅膏”的布條緊緊包紮,“這藥膏能防邪毒入心,秦師兄說過,鎖魂絲餘毒遇藥膏會凝固,等會兒給你拔碎骨。”
    石磊看著他小腹不斷滲血的傷口,眼眶發紅:“你自己的傷……”
    “小傷!”柳風拍了拍他的肩膀,銀針尾端的紅絲線已從黑轉紫,“邪毒快退了,等會兒跟緊我,我用‘破邪針’幫你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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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台上,秦越正用銀針給蘇小滿“續命”。蘇小滿左臂的黑氣已蔓延至心口,臉色發青,顯然鎖魂絲餘毒已侵蝕心脈。秦越顧不上藥鼎外撲來的毒蠍衛,左手三指搭在蘇小滿腕脈,右手從藥箱掏出“續命針”,針尾係著藍絲線——這是藥王穀特製的“通脈針”,能暫時打通淤塞的經脈。
    “百會、膻中、湧泉,三穴齊刺!”秦越低喝著,銀針如同流星般刺入蘇小滿的穴位,藍絲線瞬間繃緊,開始微微搏動。蘇小滿悶哼一聲,渙散的眼神竟恢複了些許清明,左手下意識地握緊了劍柄。
    “師兄!撐住!”秦越趁機掏出“清心通竅膏”,用銀勺舀起一點,抹在蘇小滿左臂的黑氣上,藥膏遇黑氣發出“滋滋”聲,竟將黑氣逼退了半寸,“這藥膏裏有你的心頭血,能引邪毒外散!再撐一炷香,毀了鎮魂石,餘毒自解!”
    蘇小滿看著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又看向石台上昏迷的林婉兒,突然咬緊牙關,長劍拄地,勉強站起身:“藥鼎……護好……”
    話音未落,三名毒蠍衛已撲到藥鼎前,刀光劈向林婉兒!秦越怒吼著用藥鼎一擋,“鐺”的一聲巨響,藥鼎被震得嗡嗡作響,聚靈陣光芒黯淡。蘇小滿趁機劍指毒蠍衛咽喉,劍光如電,瞬間斬殺兩人,第三人名則被秦越用“爆炎符”炸飛,慘叫著墜入石台下的黑洞。
    石台下,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甜香——暗影閣左護法竟釋放了“蝕骨香”!這香無色無味,吸入即會神智混亂,淪為傀儡。毒蠍衛聞香後雙眼泛紅,攻擊變得更加瘋狂,連幽冥死士的行動都快了半分!
    “是蝕骨香!快閉氣!”柳風臉色驟變,他想起《禁方殘卷》記載的解毒之法:“用‘醒神砂’熏鼻!秦師兄,藥鼎裏有醒神砂!”
    秦越聞言,立刻從藥鼎底層掏出一個小瓷瓶,裏麵裝著從地火窟提煉的醒神砂。他將砂粉撒在藥鼎的聚靈陣紋路上,金光瞬間將砂粉點燃,散發出刺鼻的藥香,與蝕骨香碰撞,發出“滋滋”聲,毒煙竟被藥香逼退!
    “快!用銀針刺‘人中穴’!”柳風一邊用銀針逼退靠近的毒蠍衛,一邊大喊,“蝕骨香會麻痹神智,刺人中能暫時清醒!”
    石磊忍著肩傷,用撬棍砸倒一名毒蠍衛,趁機給自己人中穴來了一針,刺痛讓他打了個激靈,混亂的神智果然清明不少。蘇小滿也依樣畫葫蘆,銀針入穴,眼前的幻影瞬間消散,劍招變得更加淩厲,直劈左護法麵門!
    左護法沒想到他們竟能破解蝕骨香,慌忙後退,卻被柳風甩出的“引邪針”纏住腳踝——針尾的紅絲線如同活蛇,瞬間勒緊,邪力順著絲線侵入,護法慘叫著摔倒在地,被蘇小滿一劍封喉!
    “寅時三刻到了!”秦越突然嘶吼,藥鼎的聚靈陣紋路對準天邊殘月,月光透過陣眼,在石台上凝成一道銀色光柱,罩住鎮魂石,“石身泛灰,正是毀石之時!”
    可石台下的母絲卻如同黑色潮水般湧來,絲尖泛著幽藍,眼看就要纏上林婉兒!石磊看著自己被包紮的肩膀,突然咬碎口中的“止痛丹”,右手抓起撬棍,左手從腰間掏出最後一枚雷火彈——他要去炸母絲!
    “石磊!別去!你的肩……”柳風急得大喊,卻被三名幽冥死士纏住,銀針用盡,隻能用短刀勉強支撐。
    石磊卻回頭一笑,笑容在月光下格外耀眼:“柳風師弟,記得幫我跟玄塵長老說,我沒給藥王穀丟臉!”他猛地扯斷肩膀的包紮布條,碎骨摩擦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卻抱著雷火彈,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向母絲叢!
    “炸!”
    雷火彈在母絲中心炸開,火光衝天,黑色絲縷在爆炸中寸寸斷裂,發出淒厲的慘叫。石磊被氣浪掀飛,重重摔在石台上,肩胛骨的碎骨徹底穿出皮肉,卻看著母絲斷裂的方向,笑得無比燦爛:“成了……”
    蘇小滿趁機撲到鎮魂石前,赤陽石按在石身泛灰處,純陽之力爆發,鎮魂石“哢嚓”裂開,黑氣從裂縫中湧出,卻被藥鼎的金光逼退,最終消散在晨光中。
    當第一縷晨曦灑在石台上時,廝殺聲終於停歇。幽冥死士癱軟倒地,毒蠍衛四散奔逃,暗影閣閣主被鎮魂石的反噬震成飛灰。石台上,蘇小滿左臂的黑氣已退去大半,秦越正用銀針幫他拔除鎖魂絲餘毒;柳風跪在石磊身邊,小心翼翼地用銀勺舀起“清心通竅膏”,敷在他暴露的碎骨上,準備正骨;林婉兒眉心的定神針尾端,紅絲線已恢複銀白,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滿哥……”林婉兒的聲音虛弱,卻帶著劫後餘生的暖意。
    蘇小滿回頭,看著她蒼白的笑臉,又看向身邊包紮傷口的師弟們——秦越的手指被銀針磨出了血泡,柳風的小腹纏著滲血的布條,石磊的肩膀雖還在滲血,卻衝他豎起了大拇指。他突然笑了,笑聲在晨光中回蕩,帶著血與火的溫度。
    秦越收起銀針,藥鼎的聚靈陣紋路泛著微光;柳風將最後一枚“破邪針”插回針囊;石磊用沒受傷的右手,笨拙地幫林婉兒整理淩亂的發絲。他們是醫者,針石是他們的武器,仁心是他們的鎧甲,此刻雖滿身傷痕,眼中卻閃爍著比陽光更亮的光芒——那是“懸壺濟世,護我同袍”的藥王穀傳承,是永不熄滅的醫者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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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蘇小滿輕聲說,將林婉兒扶起,秦越背起藥鼎,柳風攙扶著石磊,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煉魂壇的階梯上,身後是倒塌的邪壇和冉冉升起的朝陽,前方是藥王穀的方向,那裏,藥香正濃,金銀花即將盛開。
    針石歸鞘,醫者之刃收起鋒芒,卻用血肉之軀,為同伴撐起了一片歸鄉的晴空。
    當蘇小滿劈開最後一道石門時,鏽跡斑斑的青銅門軸發出“嘎吱”的悲鳴,如同為這場慘烈的突破畫上句點。門後是一座圓形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林婉兒被鐵鏈鎖在鎮魂石前,雙目緊閉,頸側的傷口纏著黑色絲縷,與石台上蔓延的母絲相連,整個人如同被蛛網縛住的蝴蝶,脆弱得仿佛一碰就會碎裂。
    “婉兒!”
    蘇小滿嘶吼著衝過去,左臂的鎖魂絲餘毒因激動而劇烈蠕動,疼得他眼前發黑,卻渾然不覺。他揮劍斬斷鐵鏈,鐵鎖落地的脆響在石室中回蕩,驚醒了沉睡的林婉兒。
    她緩緩睜開眼睛,瞳孔中還殘留著被控製的迷茫,直到看清蘇小滿滿身血汙的臉,那雙空洞的眼眸才泛起水光:“小滿哥……是你嗎?”聲音輕得像風中殘燭,卻瞬間擊穿了蘇小滿所有的防線。
    “是我!我來接你了!”蘇小滿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卻又怕弄疼她,手指微微顫抖,“對不起……我來晚了……”
    林婉兒的頭靠在他滲血的肩膀上,聞到熟悉的藥香混著血腥,突然失聲痛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他們用針……紮我的頭……我控製不住自己……”她的身體還在微微抽搐,顯然被鎖魂絲折磨得不輕。
    “沒事了,都過去了。”蘇小滿輕輕拍著她的背,看向她頸側與母絲相連的黑紋,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必須立刻斬斷聯係,否則鎮魂石的邪力會徹底侵蝕她的神智!
    “想走?沒那麽容易!”
    暗影閣閣主的聲音突然從石室陰影中傳來,他竟沒死透!此刻他渾身黑氣繚繞,骨劍拄地,嘴角溢著黑血,顯然被鎮魂石的反噬傷得不輕,卻仍死死盯著石台上相擁的兩人,眼中滿是怨毒:“林婉兒是我煉魂壇最好的‘容器’,今日你們誰也別想帶她走!”
    他猛地催動殘餘邪力,石台上的母絲突然暴漲,如同黑色潮水般湧向林婉兒,絲尖泛著幽藍,顯然要強行將她拖回鎮魂石!
    “護住婉兒!”蘇小滿將林婉兒推給身後趕來的秦越,自己則轉身撲向母絲,長劍橫掃,劍氣斬斷數根絲縷,卻被更多的母絲纏上劍身。他左臂的黑氣再次爆發,與母絲的邪力相互撕扯,皮膚寸寸龜裂,鮮血染紅了石台上的紋路。
    “師兄!用赤陽石!”秦越抱著林婉兒,用身體擋住湧來的母絲,藥鼎的聚靈陣光芒黯淡,顯然靈力已盡,“寅時三刻已過,鎮魂石的灰白微光快消失了!”
    蘇小滿聞言,從懷中掏出那塊在地火窟取來的赤陽石——石頭因吸收了他的心頭血,此刻泛著紅光,如同跳動的心髒。他忍著骨裂般的劇痛,將赤陽石按在母絲與林婉兒傷口相連的位置——
    “滋啦!”
    赤陽石的純陽之力與母絲的陰寒邪力猛烈碰撞,黑色絲縷如同被烈火焚燒的蛛網,寸寸斷裂,林婉兒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頸側的黑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最終化作黑煙消散。
    “不——!”閣主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母絲斷裂的反噬讓他七竅噴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撞在石壁上,滑落在地,徹底沒了聲息。
    “婉兒!”蘇小滿撲過去抱住軟倒的林婉兒,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顯然承受了巨大的魂裂之痛。
    “快!定神針!”秦越立刻打開藥箱,掏出最後三枚定神針,“百會、神庭、膻中,三穴齊刺!”
    蘇小滿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扶住林婉兒的頭,秦越的銀針如同流星般刺入穴位,針尾係著的紅絲線微微顫動,開始吸附她體內殘留的邪力。柳風則從懷中掏出用幻心草芯和醒神砂煉製的藥丸,撬開林婉兒的嘴,將藥丸喂了進去——那是《禁方殘卷》記載的“安神丸”,能護住她潰散的心神。
    “咳咳……”林婉兒嗆咳著睜開眼睛,這一次,她的眼神清明了許多,不再有之前的迷茫。她看著蘇小滿布滿血絲的眼睛,又看了看他左臂猙獰的傷口,心疼得淚水直流:“小滿哥……你的手……”
    “沒事,小傷。”蘇小滿笑著搖頭,卻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石磊在一旁看得直樂,剛想調侃兩句,卻牽動了肩胛骨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逗得眾人笑中帶淚。
    石室的石門在身後緩緩關閉,煉魂壇的廢墟在晨光中如同沉睡的巨獸。蘇小滿抱著林婉兒,秦越背著藥鼎,柳風和石磊互相攙扶,四人的身影在雪地裏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腳印,朝著藥王穀的方向走去。
    林婉兒靠在蘇小滿懷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輕聲問:“小滿哥,我們……真的回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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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蘇小滿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卻溫柔,“回藥王穀,我帶你去看藥圃的金銀花,今年開得可好了。”
    “騙人,現在才四月……”林婉兒笑著捶了他一下,眼淚卻不爭氣地落下,“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了……”
    “不會了。”蘇小滿握緊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頸側淡去的疤痕,“以後每年金銀花盛開,我都陪你看。”
    秦越背著藥鼎,看著前麵相擁的兩人,突然開口:“對了師兄,玄塵長老說,等你回去,要罰你禁閉三個月——誰讓你擅自帶我們闖暗影閣,還把藥鼎的聚靈陣靈力耗盡了!”
    “還有我!”柳風舉手,“我的銀針囊也空了,你得賠我一套玄鐵針!”
    “還有我的撬棍!”石磊也跟著起哄,“剛才炸母絲時斷了,你得給我打一根純鋼的!”
    蘇小滿笑著搖頭,陽光灑在他和林婉兒身上,暖洋洋的。他低頭看著懷中熟睡的林婉兒,又看了看身後吵吵鬧鬧的師弟們,突然覺得,所有的傷痛和犧牲,都值了。
    雪地裏,一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藥鼎的銅鈴偶爾發出清脆的響聲,與林婉兒夢中的笑聲交織在一起,回蕩在無回峰的山穀中。遠處,藥王穀的方向,漫山遍野的金銀花正在悄然綻放,藥香彌漫,如同等待遊子歸來的溫柔懷抱。
    這一戰,邪術破,英魂歸,醫者仁心終護花。而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藥王穀的藥圃裏,在金銀花盛開的季節裏,在每一個平凡而溫暖的日子裏,繼續書寫著關於勇氣、友情和愛情的傳說。
    蘇小滿的劍剛斬斷最後一根鐵鏈,林婉兒的身體便軟軟倒下,若不是他眼疾手快接住,早已摔在冰冷的石台上。懷中的人輕得像一片羽毛,玄色囚衣下,原本豐盈的肩頭瘦得硌手,頸側那道鎖魂絲入口的傷口,此刻正泛著青黑,絲絲縷縷的黑氣順著血脈遊走,在她蒼白的臉上織成細密的蛛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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