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逃離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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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滿低頭吻了吻林婉兒的額頭,懷中的人輕得像片雲,卻重得像他的全世界。他知道,從今往後,無論多少邪術毒絲,都再也鎖不住兩顆緊緊相擁的心——因為他們的血,早已在那場燃命的共鳴裏,融成了彼此的骨血,刻成了永恒的羈絆。
“回家,”他輕聲說,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沙啞,卻比任何時候都堅定,“回藥王穀,種滿山穀的金銀花。”
“好,”林婉兒的聲音軟得像蜜,“我們一起。”
晨光裏,一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煉魂壇的廢墟上,隻有那罐空了的金銀花蕊蜜陶罐,和幾片染血的金銀花幹葉,在風中輕輕搖曳,見證著一場用愛與命,破盡邪祟的傳奇。
“冰魄草!火絨花!還有石縫裏的‘凝血藤’!”
蘇小滿跪在林婉兒身邊,左臂的繃帶已被血浸透,卻指著石室周圍的岩壁嘶吼,聲音因心脈耗損而發顫。剛才“雙心共鳴”雖震碎了倒刺子絲,卻沒能徹底清除屍蠱毒的蟲卵,林婉兒的體溫正在下降,嘴唇又泛起青黑——蟲卵在她體內孵化了!
“蟲卵怕寒也怕火!”蘇小滿抓起林婉兒冰涼的手,指腹按在她頸側跳動的血管上,“秦越!藥鼎架起來,用聚靈陣引月光淬冰魄草,取汁液!柳風!用火絨花的花蕊搗成粉,混金銀花蜜,塗在她後頸‘大椎穴’,逼蟲卵外爬!石磊!去石縫裏扯凝血藤,越多越好,它的汁液能裹住蟲卵,不讓它們鑽進心脈!”
“明白!”三人齊聲應和,轉身衝向各自的目標。
秦越將藥鼎拖到月光最亮的石縫下,鼎身聚靈陣紋路對準天邊殘月,藍光流轉間,岩壁上的冰魄草被陣力牽引,自動脫落,落入鼎中。他掏出銀杵搗碎草葉,汁液泛著幽藍,寒氣逼人——這草是無回峰特有的耐寒植物,汁液能凍結蠱蟲活性,正是對付蟲卵的克星。
柳風跪在林婉兒身後,火絨花的花蕊在掌心揉搓,金色粉末簌簌落下,混著剩下的金銀花蜜,調成糊狀。他用銀勺將蜜膏塗在大椎穴上,指尖剛離開,林婉兒的皮膚突然鼓起一個小包,裏麵有東西在蠕動——是孵化的幼蠱!柳風眼疾手快,銀針精準刺入包塊邊緣,輕輕一挑,一隻米粒大的黑色幼蠱被挑出,落在石台上,瞬間被火絨花粉燒成灰燼。
“還有!”柳風額頭冒汗,後頸的包塊此起彼伏,幼蠱像潮水般往外湧,他的銀針在林婉兒後頸翻飛,快得隻剩殘影,“師兄!蟲卵太多了!火絨花粉快用完了!”
“用我的純陽血!”蘇小滿嘶吼著,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蜜膏上,金光瞬間融入藥膏,“純陽血能引蠱蟲!快塗!”
精血混著蜜膏塗上去,幼蠱的蠕動更快了,卻不再亂鑽,反而順著銀針的軌跡往外爬,柳風趁機用鑷子夾住,扔進火絨花粉中,焦糊味彌漫開來。
石室外,石磊正用撬棍撬動岩壁,凝血藤的藤蔓像鐵絲般堅韌,他扯斷一根,汁液立刻湧出,黏膩如膠。突然,岩壁後竄出一條“毒尾蠍”——暗影閣養在石縫裏的毒蟲,蠍尾泛著綠光,直刺他後心!石磊反手一撬棍砸爛蠍頭,蠍毒濺在他手臂上,瞬間紅腫發黑,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抓著一把凝血藤衝回石室:“凝血藤來了!”
“秦越!冰魄草汁好了沒?”蘇小滿看著林婉兒越來越青的臉,聲音發緊。
“好了!”秦越端著藥鼎衝過來,鼎中冰魄草汁泛著藍光,寒氣讓石室溫度驟降,“師兄,怎麽用?”
“混凝血藤汁液!”蘇小滿接過藥鼎,將石磊遞來的凝血藤搗成泥,混入冰魄草汁,“凝血藤的黏性裹住蟲卵,冰魄草的寒氣凍結它們,最後用聚靈陣的火絨花火……”
“雙火合璧!”秦越立刻會意,將藥鼎放在林婉兒心口,聚靈陣紋路同時亮起藍光與紅光——冰魄草的寒火與火絨花的純陽火在鼎中交融,形成奇異的紫金色火焰!
“嗡——”
藥鼎火焰蒸騰,冰魄草與凝血藤的混合汁液化作霧氣,順著林婉兒的口鼻鑽入體內。她的身體突然劇烈顫抖,後頸的包塊不再鼓起,反而開始萎縮,柳風用銀針挑開最大的一個包塊,裏麵的幼蠱竟已被凍成冰粒,裹在凝血藤的黏液中,動彈不得!
“有效!”柳風激動得手抖,“蟲卵被凍住了!”
“還沒完!”蘇小滿突然撲到藥鼎邊,雙手按在鼎耳上,將自己僅剩的純陽內力注入——紫金色火焰猛地竄高,竟在林婉兒心口形成一朵旋轉的火蓮!“火蓮入脈,燒盡蟲卵!”
火蓮順著林婉兒的血脈遊走,所過之處,被凍結的蟲卵紛紛爆裂,化作黑煙從毛孔滲出。她的體溫開始回升,嘴唇的青黑漸漸褪去,手指無意識地蜷縮,抓了抓蘇小滿的衣袖。
“婉兒?”蘇小滿的心猛地一跳,俯身貼在她唇邊,聽到微弱的氣音:“蜜……好甜……”
是金銀花蜜的味道!蘇小滿眼眶一熱,原來她一直有意識,隻是被蟲卵壓製無法開口。他握緊她的手,掌心抵著她的心口,感受著火蓮在她體內緩緩熄滅——最後一枚蟲卵,在火蓮的餘溫中化作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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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把石壁滲出的‘寒泉’接來!”蘇小滿突然喊道。
石室角落的岩壁上,有細小的泉水滲出,冒著白氣——這是無回峰的“寒泉”,水中含有的“硫黃晶”能中和屍蠱毒的酸性。石磊立刻用空藥瓶接了半瓶,遞給秦越。
秦越將寒泉倒入藥鼎,與剩下的冰魄草汁混合,聚靈陣藍光流轉,藥液竟凝結成細小的冰晶。蘇小滿捏起一枚冰晶,小心翼翼地放進林婉兒口中:“寒泉晶能護住她的心脈,防止蟲卵破裂時毒素殘留。”
冰晶入口即化,林婉兒的喉嚨動了動,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像小貓喝到了清泉。蘇小滿看著她眼角滑落的淚,突然笑了——這淚是溫熱的,不再是之前的冰珠。
柳風收拾著銀針,突然指著石縫驚呼:“師兄!凝血藤開花了!”
眾人望去,隻見剛才石磊扯斷的凝血藤斷口處,竟開出了細小的白色花朵,花瓣上還沾著林婉兒滲出的黑血,在月光下泛著微光。蘇小滿心中一動,想起《藥王秘錄》記載:“凝血藤遇至純精血則開花,花汁可續筋接脈。”
“摘花瓣!搗成汁!”蘇小滿抓起花瓣塞進藥鼎,“給婉兒敷在頸側傷口,能加速愈合!”
秦越立刻動手,花瓣汁混著金銀花蜜塗在傷口上,林婉兒頸側的血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露出粉嫩的新肉。石磊看著這一幕,撓撓頭笑了:“原來這破藤蔓還會開花?早知道多扯幾根!”
“別貧了!”柳風拍了他一下,卻忍不住笑——剛才石磊為了扯凝血藤,手臂被毒蠍劃傷,現在紅腫已退,顯然寒泉和火絨花的汁液也治好了他的傷。
石室外,晨光初露,暗影閣的殘兵早已不見蹤影。石室內,藥鼎的聚靈陣漸漸熄滅,蘇小滿癱坐在地,看著林婉兒沉睡的臉,頸側傷口已結痂,呼吸平穩,體溫也恢複了正常。秦越、柳風、石磊圍坐在藥鼎邊,臉上雖滿是疲憊,卻都笑得燦爛。
“成了……”蘇小滿輕聲說,聲音輕得像夢囈。
“成了!”三人齊聲應和,聲音在石室中回蕩,驚起石縫裏的幾隻寒雀,撲棱棱飛向晨光熹微的天空。
蘇小滿俯身,輕輕吻在林婉兒的額頭,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似乎在做一個甜美的夢。他知道,這壇用冰魄草的寒、火絨花的暖、凝血藤的韌,還有所有人的心血和默契煉成的解藥,不僅救了她的命,更將他們五人的羈絆,永遠刻在了無回峰的殘壇之上。
“等你醒了,”蘇小滿貼著她的耳朵,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我們就回家釀新的金銀花蜜,用無回峰的冰魄草和火絨花做引子,說不定……能釀出比去年更甜的蜜呢。”
林婉兒的嘴角,在沉睡中微微上揚,像是聽到了他的話,又像是夢到了藥王穀藥圃裏,那片永遠盛開的金銀花。
蘇小滿的指尖沾著最後一點藥汁,看著林婉兒蒼白的唇瓣緩緩閉合。藥汁是深紫色的,混著冰魄草的幽藍、火絨花的金粉和凝血藤的黏液,在月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順著她的喉嚨滑入體內時,連空氣都仿佛凝滯了。
石室內靜得能聽見心跳聲——秦越攥著藥杵的指節泛白,柳風的銀針懸在半空不敢落下,石磊靠在石壁上,撬棍滑到腳邊都沒察覺。蘇小滿跪在林婉兒身側,掌心緊緊貼著她的後心,感受著那微弱得幾乎要消失的脈搏,喉結滾動,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擾了這脆弱的生機。
三息。
五息。
十息。
林婉兒的身體沒有動靜,臉色依舊青白,連呼吸都還是那麽淺。石磊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師……師兄,藥是不是……”
“閉嘴!”蘇小滿猛地回頭,眼神紅得嚇人,卻在看清林婉兒睫毛的瞬間僵住——她的睫毛,剛才是不是動了一下?
他屏住呼吸,俯身靠近,鼻尖幾乎貼著她的臉頰。果然,那纖長的睫毛又顫了顫,像受驚的蝶翼,隨即,她的眉頭輕輕蹙起,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尾音帶著委屈的顫音,像小貓在撒嬌。
“動了!她動了!”柳風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銀針“哐當”掉在石台上,他卻渾然不覺,死死盯著林婉兒後頸的皮膚——那裏原本鼓起的、爬滿幼蠱的包塊,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扁平下去,皮膚下的蠕動感漸漸消失,青黑色也褪去了大半,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
更驚人的是她的體溫。蘇小滿掌心下的皮膚,原本涼得像寒冰,此刻竟透出一絲暖意,順著血脈緩緩蔓延,連帶著他自己冰涼的指尖都暖和了幾分。他試探著鬆開按在她後心的手,去探她的腕脈——這一次,指尖下不再是細若遊絲的搏動,而是沉穩有力的“咚咚”聲,像春雨敲在青瓦上,一下,又一下,清晰得讓他眼眶發熱。
“脈象穩了!”秦越撲過來搭脈,三指剛觸到腕骨就猛地抬頭,聲音裏爆發出狂喜,“是‘雀啄脈’!蠱蟲被藥汁裹住了,正在順著血脈往外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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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林婉兒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身子弓成一團,雙手死死抓著蘇小滿的衣袖,指節泛白。蘇小滿連忙將她扶起,掌心貼在她心口順氣,卻見她喉頭滾動,猛地咳出一口黑痰——痰裏裹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顆粒,正是被凝血藤汁液裹住的蟲卵!黑痰落在石台上,瞬間被藥鼎殘餘的聚靈陣金光燒成了灰燼。
“咳……咳咳……”林婉兒咳得撕心裂肺,眼淚都咳了出來,卻在咳完最後一口痰時,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
不再是之前空洞的琉璃,也沒有了白霜覆蓋的渾濁,此刻清亮得像剛被雨水洗過的天空,眼底映著石室的燭火,映著蘇小滿滿是血汙的臉,映著他鬢邊新添的白發,還有他那雙紅得像兔子的眼睛。
她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三息,又緩緩掃過旁邊哭紅了眼的秦越、手忙腳亂撿銀針的柳風、咧著嘴傻笑的石磊,最後落回蘇小滿身上,嘴唇動了動,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卻清晰得如同驚雷炸響在石室:
“小滿哥……你的頭發……怎麽白了?”
蘇小滿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意瞬間湧遍四肢百骸。他張了張嘴,想說“沒事”,想說“過幾天就黑了”,卻發現喉嚨被堵住,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隻能任由眼淚砸在林婉兒蒼白的臉上,燙得她瑟縮了一下。
“哭什麽呀……”林婉兒抬手,用冰涼的指尖輕輕擦去他的眼淚,動作笨拙卻溫柔,“我不是……沒事了嗎?”她的指尖觸到他鬢角的白發時,突然頓住,眼神裏閃過一絲茫然,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聽……我的心跳……是不是和你一樣了?”
“是……是一樣的……”蘇小滿哽咽著,反手握緊她的手,感受著掌心下那有力的搏動,和自己胸腔裏的心跳漸漸重合,“以後……以後都一樣。”
秦越和柳風早已背過身去抹眼淚,石磊用撬棍狠狠砸了一下石壁,吼道:“他娘的!太好了!老子就知道師兄的藥肯定管用!”吼聲在石室裏回蕩,驚得石縫裏的寒雀撲棱棱飛起,卻沒人覺得吵鬧,反而像是在為這場劫後餘生喝彩。
林婉兒靠在蘇小滿懷裏,虛弱地笑了,眼角的淚還沒幹,嘴角卻揚著:“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藥圃裏的金銀花全開了,你蹲在地裏給花澆水,我跑過去從後麵抱住你,你回頭罵我‘小懶蟲’,卻把手裏的水壺遞給我……”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皮也開始打架,卻還抓著蘇小滿的衣襟不肯放,“小滿哥,我困了……你抱著我睡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
“好。”蘇小滿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滾燙的吻,聲音輕得像羽毛,“睡吧,我抱著你,哪兒也不去。”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平,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腿上,輕輕哼起她以前最喜歡聽的《藥王穀小調》。林婉兒的呼吸漸漸平穩,嘴角還帶著笑,像是又回到了那個陽光明媚的藥圃,聞著金銀花的甜香,聽著他笨拙的歌聲,沉沉睡去。
石室外,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第一縷晨曦透過石縫照進來,落在林婉兒沉睡的臉上,給她蒼白的臉頰鍍上了一層金邊。蘇小滿低頭看著她頸側那道淡去的疤痕,和疤痕上漸漸浮現的、像金銀花一樣的淡金色紋路,突然覺得,所有的傷痛、犧牲、白發,都值了。
秦越收拾著散落的銀針和藥瓶,柳風用幹淨的布條蓋住林婉兒的後頸傷口,石磊靠在門邊,看著相擁的兩人,偷偷抹了把臉,卻在對上蘇小滿看過來的眼神時,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石室裏很安靜,隻有蘇小滿的歌聲、林婉兒的呼吸聲,和遠處隱約傳來的、屬於黎明的鳥鳴聲。
解藥生效了,邪術破了,他們終於可以回家了。
而屬於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在藥王穀的藥圃裏,在金銀花盛開的季節裏,在每一個有彼此心跳聲的清晨和黃昏裏,繼續生長,像那石縫裏頑強開出的凝血藤花,永不凋零。
“咳咳……”
林婉兒的咳嗽聲在死寂的石室中炸響,像一顆投入冰湖的石子。蘇小滿的心髒驟然停跳半拍,看著她睫毛顫動間,咳出的那口黑痰裏裹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顆粒——是被凝血藤汁液裹住的屍蠱蟲卵!黑痰落在石台上,被藥鼎殘餘的聚靈陣金光瞬間燒成灰燼,散發出焦糊的腥氣。
“蟲卵出來了!”秦越的聲音帶著哭腔,藥杵“哐當”掉在地上,他撲到林婉兒身邊,三指搭脈,突然狂喜大喊,“脈象!脈象穩了!是‘雀啄脈’!蠱蟲在往外排!”
柳風的銀針還懸在林婉兒後頸,此刻卻見她皮膚下的蠕動感漸漸消失,青黑色的包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扁平下去,露出粉嫩的新肉。石磊靠在石壁上,撬棍滑到腳邊都沒察覺,死死盯著林婉兒蒼白的臉,直到她的眼皮猛地一顫——
那雙眼睛睜開時,整個石室仿佛被點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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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是空洞的琉璃,也沒有了白霜覆蓋的渾濁,此刻清亮得像剛被雨水洗過的天空。林婉兒的視線緩緩聚焦,從蘇小滿鬢邊的白發,到他滿是血汙的衣襟,再到他那雙紅得像兔子的眼睛,突然伸出手,用冰涼的指尖輕輕撫過他的眼角:“小滿哥……你怎麽哭了?”
蘇小滿的眼淚瞬間決堤,他抓住那隻冰涼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著掌下有力的搏動,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沒哭……是沙子迷了眼……”
“騙人。”林婉兒虛弱地笑了,眼淚卻比他流得更凶,“你的頭發……怎麽白了?是不是為了救我……”
“傻丫頭。”蘇小滿用拇指擦去她的淚,指腹摩挲著她頸側那道淡金色的紋路——那是“雙心共鳴”後留下的印記,像一朵含苞的金銀花,“白了正好,以後你染花鈿,我給你遞胭脂。”
話音未落,石室之外突然傳來地動山搖的轟鳴!暗影閣閣主的怒吼聲如同驚雷炸響:“蘇小滿!毀我母絲,殺我教徒,今日我讓你們挫骨揚灰——給我炸塌煉魂壇!”
“不好!是‘轟天雷’!”石磊猛地撲到石門前,用身體抵住搖晃的石門,碎石從頭頂簌簌落下,“他要把我們活埋在這裏!”
“秦越!帶婉兒走密道!”蘇小滿瞬間將林婉兒背到背上,長劍出鞘,寒光劈開墜落的碎石,“密道在石台下,我畫過地圖!柳風,用迷魂散封死入口!石磊,雷火彈炸斷追兵的路!”
“師兄你……”秦越急道。
“快走!”蘇小滿一腳踹開石台下的暗門,將林婉兒塞進密道,“我斷後!記住,出密道後往東南走,那裏有藥王穀的接應點!”
林婉兒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指甲掐進他的皮肉:“小滿哥!你跟我一起走!”
“聽話!”蘇小滿吻了吻她的額頭,將那罐空了的金銀花蜜陶罐塞到她手裏,“拿著這個,我會去找你。你要是敢不等我……”
“我等!”林婉兒哭著打斷他,“我在接應點等你,一直等!”
暗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她的哭聲。蘇小滿轉身,長劍直指石門,左臂的傷口再次崩裂,黑血混著金光滲出,卻笑得比朝陽更烈:“老東西,你的對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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