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雨夜獸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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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路禮軒接到的是一卷竹簡,他展開竹簡,看完後眉頭緊鎖,對眾人拱手道:“朝廷密探傳來消息,血煞堂與幽冥閣勾結,欲在京城散布瘟疫。在下需即刻前往京城,以儒家‘浩然正氣’淨化疫毒。蘇兄,林姑娘,保重!”說罷手持折扇,緩步離去,身影卻在眨眼間消失在官道盡頭。
煉器宗藍玫接到的是一枚齒輪狀的傳訊符,她握住齒輪時,齒輪突然轉動起來,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她聽完齒輪傳遞的密語後,對蘇小滿道:“宗門讓我即刻煉製‘破邪弩’,專門對付血煞堂的煉屍衛。此弩需用歸墟秘境的‘星辰砂’,蘇兄若有多餘,可送到煉器宗,必有重謝!”說罷扛起身後的工具箱,轉身便走,腳步輕快卻帶著決絕。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歸墟秘境出口的十九位天驕便星散離去。方才還熱鬧的密林邊緣,轉眼間隻剩下蘇小滿、林婉兒、影衛營七人,以及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石災。
“石師兄……”林婉兒看著石災,眼中帶著不舍。
石災甕聲甕氣地說:“守山門。”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遞給蘇小滿,裏麵是三枚“凝土丹”,“給婉兒。”又拿出一柄短斧塞給林婉兒,“防身。”最後對蘇小滿道:“活著回來。”
蘇小滿握緊布包,重重點頭:“你也是。”
石災不再多言,轉身朝著天璿宗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魁梧而孤獨,卻異常堅定,每一步都像在大地上刻下誓言——守山門,等他們回來。
影衛營的疤臉統領低聲道:“蘇公子,林姑娘,密道入口快被血煞堂的人發現了,我們必須立刻出發!”
蘇小滿深吸一口氣,將離別的傷感壓在心底,握住林婉兒的手:“走吧。”
林婉兒點點頭,將石災給的短斧別在腰間,頸側的金線印記在月光下亮得驚人。她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們將獨自麵對藥王穀的血雨腥風,而那些星散的天驕們,也將在各自的戰場上,與血煞堂和幽冥閣展開殊死搏鬥。
密道石門緩緩關閉,隔絕了外麵的月光。黑暗中,蘇小滿和林婉兒的手緊緊握在一起,掌心的溫度傳遞著彼此的信念。影衛營的火把照亮前方崎嶇的通道,也照亮了他們眼中的決絕——
藥王穀,我們回來了。
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萬丈深淵,這一次,我們絕不退縮。
而密林外,夜風吹過,卷起地上散落的傳訊符碎片,如同十九片承載著使命的羽毛,飄向江湖的各個角落。一場席卷整個武林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而屬於十九位天驕的傳奇,才剛剛開始書寫新的篇章。
密道出口位於藥王穀後山的“斷魂崖”西側,夜雨如注,砸在青石板上濺起水花,將崖壁衝刷得油亮。蘇小滿帶著林婉兒和影衛營七人剛走出密道,便被一股濃烈的腥風撲麵卷入——那是一種混雜著腐肉與血腥的惡臭,令人作嘔。
“戒備!”疤臉統領低喝一聲,七道黑影瞬間散開,玄衣在雨夜中化作模糊的影子,腰間彎刀同時出鞘,刀光在閃電中劃過一道冷芒。
蘇小滿將林婉兒護在身後,純陽內力在丹田急速運轉。他雖剛出歸墟秘境,內力尚未完全恢複,但“純陽劍意”的警覺仍在——這股氣息絕非尋常野獸,更像是……血煞堂培育的“煉屍獸”!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從崖下密林傳來,緊接著,三道黑影裹挾著腥風撲上崖壁!借著閃電的光芒,眾人終於看清來者的模樣:那是三隻體型如牛的黑豹,皮毛漆黑如墨,眼瞳泛著幽幽紅光,嘴角滴落綠色涎水,爪子上覆蓋著一層甲殼般的鱗片——正是血煞堂用活人精血喂養的“墨鱗豹”,刀槍難入,速度快如鬼魅!
“保護林姑娘!”蘇小滿長劍出鞘,劍光如練,迎著最左側的墨鱗豹斬去。然而他內力未複,劍招威力大減,隻聽“鐺”的一聲脆響,劍尖竟被墨鱗豹的鱗片彈開,虎口震得發麻!
“蘇公子退後!”矮個影衛尖聲喊道,身形如狸貓般竄出,手中短刃淬著幽藍毒光,直刺墨鱗豹的眼睛——那是煉屍獸唯一的弱點!
墨鱗豹吃痛,發出一聲怒吼,巨爪橫掃,帶起漫天水花。矮個影衛反應極快,一個旋身躲過爪擊,短刃順勢在豹腹劃開一道口子,綠色血液噴湧而出,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有毒!屏住呼吸!”林婉兒急喝一聲,同時素手輕揚,三枚銀針“咻咻咻”射入墨鱗豹的關節處。銀針泛著淡金光芒,正是天璿宗的“鎖筋針”,能暫時麻痹妖獸的行動力。
被銀針擊中的墨鱗豹動作果然一滯,矮個影衛抓住機會,短刃再次刺向它的眼瞳!
就在此時,另外兩隻墨鱗豹已撲至近前!右側那隻直撲林婉兒,腥臭的涎水幾乎滴到她的臉頰;左側那隻則繞過蘇小滿,利爪抓向疤臉統領的後心——這畜生竟懂得攻敵之短!
“找死!”疤臉統領冷哼一聲,不退反進。他看似佝僂的身形突然挺直,腰間彎刀反手劃出一道圓弧,刀光如新月般斬向豹爪。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墨鱗豹的爪子竟被生生斬斷,綠色血液噴了疤臉統領一身,他卻渾不在意,彎刀順勢前送,從豹口直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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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保護林婉兒的兩名影衛已結成“影殺陣”。他們身形交錯,玄衣在空中化作兩道殘影,彎刀上下翻飛,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刀網。撲向林婉兒的墨鱗豹被刀網困住,左衝右突不得,發出焦躁的咆哮。
“蘇公子!用純陽火攻它腹下傷口!”疤臉統領一邊抽出彎刀,一邊對蘇小滿喊道。他剛才那一擊雖斬殺墨鱗豹,卻也被豹爪劃傷了左臂,傷口處迅速泛起黑紋——墨鱗豹的爪子淬有屍毒!
蘇小滿聞言,立刻凝聚殘餘內力,指尖泛起淡金色火焰。他看準矮個影衛之前在豹腹劃開的傷口,縱身躍起,純陽火勁淩空拍出!
“轟!”
火焰精準命中傷口,墨鱗豹發出淒厲的慘叫,渾身冒起黑煙,掙紮片刻便不再動彈。
此時,被影殺陣困住的最後一隻墨鱗豹也已力竭。兩名影衛抓住機會,短刃同時刺入它的眼瞳,墨鱗豹轟然倒地,激起一片水花。
雨勢漸小,崖上恢複了短暫的平靜,隻剩下墨鱗豹屍體散發出的惡臭和影衛們粗重的喘息聲。
“統領!你中毒了!”矮個影衛扶住疤臉統領,看著他左臂迅速蔓延的黑紋,臉色大變。
林婉兒立刻上前,從懷中掏出瓷瓶,倒出三粒黑色藥丸:“這是‘清毒丹’,快服下!”她撕開疤臉統領的衣袖,隻見傷口處的黑紋已蔓延至手肘,“必須立刻放血排毒!”
蘇小滿毫不猶豫,長劍出鞘,在疤臉統領的傷口上方劃開一道口子,同時運轉純陽內力,逼出黑色毒血。林婉兒則用銀針封住他的穴位,防止毒素攻心,動作麻利而精準。
疤臉統領服下藥丸,看著林婉兒專注的側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多謝林姑娘……”
“舉手之勞。”林婉兒頭也不抬,繼續用銀針清理傷口,“你的毒是‘腐骨散’,比尋常屍毒霸道,幸好排毒及時。”
蘇小滿看著影衛營七人,心中百感交集。他原本對這些暗影閣叛逃者尚有疑慮,此刻卻被他們的身手與忠誠徹底折服——矮個影衛的迅捷、疤臉統領的悍不畏死、其他影衛的默契配合,絕非尋常殺手可比,難怪能成為暗影閣最精銳的“影衛營”。
“這些墨鱗豹是衝著我們來的。”蘇小滿沉聲道,目光掃過崖下密林,“血煞堂顯然知道我們回來了,這是想在半路截殺。”
疤臉統領包紮好傷口,臉色依舊蒼白,卻眼神銳利:“墨鱗豹嗅覺極其靈敏,能追蹤百裏。我們必須盡快甩掉它們,否則會引來更多煉屍獸!”
“往藥王穀方向走!”蘇小滿當機立斷,“護山大陣雖破,但穀中還有明心長老布下的‘九曲迷陣’,能暫時阻擋追兵!”
眾人不再耽擱,由影衛營在前探路,蘇小滿和林婉兒居中,疤臉統領斷後,朝著藥王穀的方向疾行。夜雨依舊滂沱,山路濕滑難行,墨鱗豹的屍體很快被雨水衝刷的痕跡掩蓋,仿佛從未出現過。
行至“望月崖”時,矮個影衛突然停下腳步,側耳傾聽:“統領,前方有動靜!不止一隻,至少五隻墨鱗豹,還有……人的氣息!”
蘇小滿心中一凜——血煞堂竟然派出了“獵獸隊”!那是由煉屍獸和活人殺手組成的混合隊伍,比單純的墨鱗豹更難對付!
“進旁邊的‘一線天’!”林婉兒突然指向左側的狹窄山道,“那裏地勢險要,隻能容一人通過,易守難攻!”
疤臉統領立刻點頭:“影三、影四,去前麵布‘絆馬索’;影五、影六,準備‘毒煙彈’;影七跟我守後路!蘇公子,林姑娘,你們先走,我們斷後!”
“不行!”蘇小滿斷然拒絕,“要走一起走!你們是來投奔我們的,我不能讓你們送死!”
疤臉統領看著蘇小滿堅定的眼神,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蘇公子放心,影衛營還沒那麽容易死。再說,我們答應過玄塵長老,要護林姑娘周全——這是命令,也是承諾。”
他話音剛落,前方已傳來墨鱗豹的咆哮聲。矮個影衛急道:“沒時間了!快進一線天!”
林婉兒握住蘇小滿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小滿哥,聽他們的!我們去搬救兵,明心長老和清雲長老還在穀中,隻要我們能回去,就能帶人來接應他們!”
蘇小滿看著影衛營七人決絕的背影,又看了看林婉兒含淚的眼睛,終於咬牙點頭:“保重!我們在穀中等你們!”
他拉著林婉兒轉身衝進一線天,狹窄的山道僅容兩人側身通過,崖壁上的水珠不斷滴落,打濕了他們的頭發和衣衫。跑出數十步後,林婉兒忍不住回頭望去,隻見影衛營七道黑影已消失在雨幕中,隻隱約聽到前方傳來兵刃碰撞聲和墨鱗豹的咆哮——那是影衛營在用生命為他們爭取時間。
“他們會沒事的,對嗎?”林婉兒的聲音帶著顫抖,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
蘇小滿緊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冰冷的雨水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會的。他們是影衛營,是我們的夥伴。等我們奪回藥王穀,我要親自為他們療傷,告訴他們……從今往後,他們不再是殺手,是藥王穀的‘護穀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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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天的盡頭,藥王穀的輪廓已在雨霧中若隱若現。蘇小滿抬頭望去,隻見穀口的方向火光衝天,顯然血煞堂的總攻已經開始。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壓在心底,拉著林婉兒的手,朝著那片火光,也朝著希望,奮力跑去。
而在一線天的入口處,影衛營七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手中的彎刀在雨夜中閃著寒光。前方,是步步緊逼的墨鱗豹和獵獸隊;身後,是他們用生命守護的歸途。
“影衛營,”疤臉統領的聲音嘶啞卻有力,“為了藥王穀,為了林姑娘……殺!”
“殺!”
七道黑影同時衝出,與墨鱗豹和獵獸隊轟然相撞。刀光劍影在雨幕中交織,鮮血與雨水混在一起,染紅了一線天的石階。而他們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螢火,雖微弱,卻足以照亮前行的路。
雨夜漫漫,歸途凶險,但蘇小滿知道,隻要還有人願意為信念而戰,藥王穀的火種就不會熄滅。而影衛營的鋒芒,已在這場雨夜獸襲中,刻下了屬於他們的忠誠與榮光。
永安門的酒葫蘆撞上永安雨國的油紙傘,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安兄這‘千杯不醉’葫蘆,倒是比上次見麵又沉了三分。”安白歌收起傘骨,指尖拂過傘麵上繡著的雨燕圖案,傘沿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暈開漣漪。她今日穿了一身月白長裙,裙擺繡著銀絲暗紋,行走時如月華流動,與安不浪那身酒氣熏天的粗布麻衣形成鮮明對比。
安不浪哈哈一笑,將酒葫蘆拋到空中接住,葫蘆口噴出的酒氣竟凝成一道淡金色的霧靄:“那是自然!這可是我用‘醉仙釀’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靈酒葫蘆’,別說裝酒,就是裝毒水,也能給你釀成佳釀!”他拍了拍腰間的酒囊,“倒是安姑娘,這‘煙雨傘’似乎比歸墟秘境時更亮了?莫不是沾了什麽寶貝?”
“不過是在秘境中采了些‘月華草’,縫進了傘骨罷了。”安白歌微微一笑,油紙傘在她手中滴溜溜一轉,傘麵上的雨燕仿佛活了過來,振翅間帶起一陣清涼的風,吹散了安不浪身上的酒氣,“能引月華之力,夜裏走路時亮堂些。”
兩人並肩走在官道上,一個醉步踉蹌卻身法迅捷,一個步履輕盈如踏煙雨,本該格格不入,卻奇異地和諧。他們從歸墟秘境出來後便結伴同行——永安門在東南,永安雨國在西南,正好同路。一路上天南地北地閑聊,從秘境中的噬魂獸聊到江湖八卦,從永安門的新酒配方聊到永安雨國的雨燕遷徙,笑聲灑滿了官道。
行至“落霞鎮”時,安不浪突然停下腳步,鼻子使勁嗅了嗅:“不對勁。”
安白歌也收起了笑容,油紙傘微微傾斜,遮住了半邊臉:“鎮子裏沒有炊煙,也沒有犬吠,連雞鳴都沒有——太安靜了。”
落霞鎮本該是個熱鬧的驛站,此刻卻門戶緊閉,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幾隻烏鴉在屋簷上盤旋,發出“呱呱”的哀鳴。鎮口的石碑上刻著“落霞鎮”三個字,此刻卻被人用黑狗血塗上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煞”字,透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
“進去看看。”安不浪的酒葫蘆在手中一轉,醉意消失不見,眼神變得銳利如鷹。
兩人剛走進鎮子,就聽到一陣壓抑的哭聲從鎮西頭的祠堂傳來。安不浪足尖一點,身形如醉漢般踉蹌著竄出,幾個起落便到了祠堂門口。安白歌則撐開煙雨傘,緩步跟上,傘麵上的雨燕圖案在陽光下泛著微光,悄無聲息地驅散著空氣中的陰霾。
祠堂裏,十幾個百姓被捆在柱子上,個個麵黃肌瘦,眼神渙散。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柄骨刃,對準一個孩童的天靈蓋,口中念念有詞:“……以童男童女之血祭煉‘煞靈珠’,待珠成之日,便是我黑煞手縱橫江湖之時……”
“縱橫你個錘子!”
安不浪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他手中的酒葫蘆突然飛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砸在黑袍男子的手腕上!
“哢嚓!”骨刃落地,黑袍男子慘叫一聲,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竟是被酒葫蘆砸斷了骨頭!
“哪來的野小子,敢管你黑煞手爺爺的事?”黑袍男子捂著斷臂,眼中凶光畢露,另一隻手猛地拍向腰間的皮囊,無數黑蟲從皮囊中飛出,朝著安不浪撲去——竟是修煉邪功的“萬蟲蠱”!
安不浪卻不慌不忙,腳尖在酒葫蘆上一點,葫蘆口對準黑蟲,噴出一道淡金色的酒柱!酒柱所過之處,黑蟲紛紛落地,化作一灘灘黑水,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香味,卻帶著焚盡一切邪祟的霸道氣息。
“永安門的‘醉仙釀’,專克你這種陰溝裏的蟲子!”安不浪哈哈一笑,身形突然變得飄忽不定,時而如猛虎下山,時而如靈猿戲耍,正是永安門的獨門身法“醉八步”。他每走一步,地麵便裂開一道縫隙,縫隙中湧出的酒氣凝成劍氣,將黑袍男子團團圍住。
“破!”
安不浪一聲低喝,酒氣劍氣同時爆發!黑袍男子身上的黑袍瞬間被撕碎,露出布滿黑紋的皮膚。他慘叫著想要遁地而逃,卻被安不浪一腳踩住後背,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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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邪修,吸了多少百姓的生機?”安不浪的聲音冰冷,腳尖在黑袍男子背上連點數下。隨著“嗤嗤”聲響起,黑袍男子身上的黑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修為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流失,轉眼間便從一個高手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饒命!大俠饒命!”黑袍男子驚恐地求饒,臉上再無之前的囂張。
安不浪卻懶得理他,抓起地上的骨刃,在他身上劃了幾道口子,將他的血滴在祠堂的香爐裏:“這叫‘血債血償’,用你的血淨化被汙染的土地。至於你……”他指了指被捆的百姓,“就留在這裏,給他們端茶倒水,什麽時候他們說原諒你了,什麽時候你再滾蛋。”
說罷,他扛起酒葫蘆,轉身便走,仿佛剛才那個出手狠辣的人不是他。
此時,安白歌已走進祠堂。她沒有去看黑袍男子,而是徑直走到被捆的百姓麵前,油紙傘輕輕轉動,傘麵上的雨燕圖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她指尖凝聚起一滴水珠,水珠滴落在百姓的繩索上,繩索瞬間融化成水,滴落地麵,滋潤著幹裂的土地。
“別怕,邪修已經被製服了。”安白歌的聲音溫柔如水,她走到那個差點被獻祭的孩童麵前,指尖在他眉心一點,一道淡藍色的光暈融入孩童體內。
孩童原本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恐懼的眼神也變得平靜下來。
“這是‘甘霖術’,能驅散你們體內的陰邪之氣。”安白歌又取出隨身攜帶的藥囊,將一枚枚藥丸分發給百姓,“這是‘清心丸’,吃了能安神定魂。你們先在祠堂休息,我去看看鎮子裏還有沒有其他人需要幫助。”
百姓們看著眼前這位如同月華般溫柔的女子,又看了看門口那個扛著酒葫蘆、一臉桀驁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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