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青銅燈下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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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白色的瘴氣在林間翻湧,如同凝固的牛乳,吸入口鼻帶著甜膩的腥氣。蘇小滿屏住呼吸,純陽內力在周身凝成淡金色護罩,將試圖侵入的瘴氣隔絕在外。林婉兒則取出“清瘴丹”碾碎,用銀針挑起粉末灑向四周,丹粉遇瘴氣化作青煙,勉強在前方開出一條丈許寬的通路。
“這瘴氣有問題。”林婉兒突然停步,指尖撚起一片被瘴氣沾染的枯葉——葉片在接觸指尖的瞬間便化作墨黑,葉脈處滲出粘稠的液體,“是‘腐心瘴’,血煞堂用百種毒物煉製的詭瘴,吸入過量會產生幻覺,最終心脈腐爛而死。”
話音未落,走在最前的影衛突然發出一聲慘叫!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那影衛雙目赤紅,正揮刀砍向自己的脖頸,嘴角還掛著詭異的笑容:“嗬嗬……好多金銀花……好香啊……”
“是幻覺!”蘇小滿怒喝一聲,純陽劍氣化作金線,精準纏住影衛的手腕。林婉兒趁機甩出三枚銀針,刺入影衛的太陽穴——銀針泛著淡金光芒,正是天璿宗的“清心針”,能暫時驅散幻覺。
影衛猛地驚醒,冷汗浸透玄衣:“統領……我剛才看到了……看到藥王穀的藥圃開滿了金銀花,玄塵長老在裏麵對我笑……”
疤臉統領臉色凝重:“腐心瘴會勾起心底最渴望的景象,引誘中毒者自戕。都把‘清心丹’含在舌下,別用鼻子呼吸!”
眾人依言照做,將丹丸含在舌下,一股清涼的藥味順著咽喉蔓延,頭腦頓時清醒許多。蘇小滿環視四周,發現古林的樹木形態扭曲,枝幹如同掙紮的人手,樹皮上布滿青黑色的紋路,隱隱組成一張巨大的鬼臉——這根本不是自然生長的森林,而是血煞堂用邪術培育的“迷魂林”!
深入古林半裏,前方突然傳來“哢嚓”的斷裂聲。一棵需要三人合抱的古樹立刻“活”了過來!樹幹裂開一道巨口,露出森白的牙齒,數條碗口粗的毒藤如同巨蟒般橫掃而來,藤尖閃爍著幽藍的毒光!
“是‘血藤妖’!”林婉兒急聲道,“它以活人為養料,藤汁有劇毒,被纏住就完了!”
石災怒吼一聲,巨斧橫掃,將襲來的毒藤劈成數段。綠色的汁液噴湧而出,散發出刺鼻的氣味。然而斷藤處很快又長出新的藤蔓,如同潮水般再次湧來——血藤妖的再生能力極強,普通攻擊根本無法徹底殺死它!
“攻擊它的根部!”蘇小滿看出破綻,純陽劍化作一道金光,直刺古樹下的土壤。那裏有一團蠕動的肉球,正是血藤妖的妖核!
“嗤——”劍光刺入肉球,血藤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毒藤瞬間失去活力,枯萎成黑色的枯枝。蘇小滿拔出劍,妖核在劍尖上掙紮片刻,化作一縷黑煙消散。
解決掉血藤妖,眾人剛鬆了口氣,林婉兒突然指向地麵:“小心腳下!”
隻見被血藤妖汁液汙染的土壤中,鑽出無數細小的黑色蟲子,如同潮水般朝著眾人湧來!這些蟲子名為“蝕骨蟻”,能啃食金屬,更別說血肉之軀!
“用火攻!”疤臉統領大喊,影衛營成員立刻掏出火折子,點燃隨身攜帶的“火油彈”。
“轟!轟!轟!”
火油彈在地麵炸開,火焰瞬間形成一道火牆,蝕骨蟻在火中發出滋滋的慘叫,很快便化為灰燼。
穿過火牆,瘴氣變得更加濃鬱,能見度不足三尺。蘇小滿突然感覺身邊的林婉兒腳步一頓,眼神變得迷茫:“小滿哥……你看,是玄塵長老!他在喊我們……”
蘇小滿心中一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前方的瘴氣中,果然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白發青衫,笑容溫和,正是已故的玄塵長老!
“別信!是幻境!”蘇小滿厲聲喝道,伸手想抓住林婉兒,卻抓了個空——林婉兒的身影竟緩緩融入瘴氣,朝著“玄塵長老”走去!
“婉兒!”蘇小滿心急如焚,正要追上去,卻被疤臉統領拉住:“蘇公子,你看我們!”
隻見影衛營的幾人也陷入了幻境,矮個影衛對著空氣大喊“師父”,另一名影衛則揮舞短刃,似乎在與看不見的敵人搏鬥。疤臉統領雖用內力強行支撐,額頭卻青筋暴起,顯然也在抵抗心魔的侵襲。
蘇小滿猛地咬破舌尖,劇痛讓他瞬間清醒。他想起林婉兒說過,腐心瘴的核心是“心魔幻境”,唯有直麵內心恐懼才能破解。他深吸一口氣,不再去看那道“玄塵長老”的身影,而是閉上雙眼,將純陽內力凝聚於雙耳——他要用心去聽,辨別真實的動靜!
片刻後,他聽到了林婉兒的腳步聲,很輕,帶著一絲猶豫,正朝著左前方的懸崖走去!那裏是古林的邊緣,下方是萬丈深淵!
“婉兒!回來!”蘇小滿怒吼一聲,縱身朝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衝去。他衝破層層瘴氣,果然看到林婉兒正站在懸崖邊,雙目空洞,隻要再走一步便會墜入深淵!
“抓住這個!”蘇小滿將劍柄上的平安虎扔過去——那是林不辨畫的笑臉符,帶著純粹的風係靈力,能驅散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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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虎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林婉兒手中。當她觸碰到符紙的瞬間,符紙突然爆發出柔和的白光!林婉兒猛地一顫,空洞的眼神恢複清明,看到眼前的懸崖,嚇得臉色煞白:“我……我剛才怎麽了?”
“沒事了,是幻境。”蘇小滿一把將她拉回安全地帶,緊緊握住她的手,“別再被瘴氣迷惑了。”
就在此時,一道沙啞的聲音突然從瘴氣中傳來:“腐心瘴的陣眼在‘血槐古樹’上,不去破陣,你們遲早都會死在這裏。”
蘇小滿循聲望去,隻見鬼麵提著一盞青銅燈從瘴氣中走出,麵具上的鬼紋在燈光下泛著幽光。青銅燈的光芒所過之處,瘴氣如同冰雪遇陽般消融,露出一條清晰的通路。
“你怎麽會在這裏?”蘇小滿握緊純陽劍,警惕地看著他——這人總是在最詭異的時刻出現,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鬼麵沒有回答,隻是提著青銅燈走向古林中央那棵最高的槐樹。槐樹的樹幹漆黑如墨,枝椏上掛著無數白色的布條,布條上用血寫著扭曲的文字,正是血煞堂的“引魂咒”。
“這就是陣眼。”鬼麵用短刃指向槐樹的樹心,“裏麵藏著‘腐心瘴母’,需用純陽火或佛光才能淨化。”
蘇小滿不再猶豫,純陽劍燃起金色火焰,縱身躍起,一劍刺入槐樹的樹心!
“滋啦——”
火焰與瘴母相遇,發出刺耳的聲響。槐樹劇烈搖晃,無數白色布條化作厲鬼虛影撲來!鬼麵突然將青銅燈高舉,燈芯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厲鬼虛影如同遇到克星般慘叫著消散。
一炷香後,瘴母被純陽火徹底淨化,古林的瘴氣漸漸散去,露出湛藍的天空。蘇小滿看著鬼麵,心中的疑惑更甚:“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幫我們?”
鬼麵沉默片刻,突然摘下青銅麵具——麵具下是一張清秀的少年臉龐,左額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眼神卻帶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
“我叫影七。”少年輕聲道,“是影衛營的第七個成員,也是……玄塵長老的義子。”
蘇小滿瞳孔驟縮:“你是影衛營的人?那之前在跨宗門交流時……”
“我是為了查內鬼。”影七苦笑,“暗影閣有血煞堂的叛徒,我必須隱藏身份才能接近真相。這次藥王穀的事,遠比你們想象的複雜,錢通隻是個幌子,真正的幕後黑手……是幽冥閣的閣主趙狂。”
他從懷中取出一卷密信,遞給蘇小滿:“這是玄塵長老留下的,他早就料到血煞堂會叛亂,讓我在關鍵時刻交給你。藥王穀的‘煉魂壇’下,藏著能控製萬蠱的‘母蠱’,趙狂想利用母蠱操控江湖各派高手……”
蘇小滿展開密信,上麵果然是玄塵長老的字跡,詳細記載了母蠱的弱點和煉魂壇的布防。他抬頭看向影七,心中百感交集——原來鬼麵竟是自己人,之前的種種神秘,都是為了隱藏身份、傳遞情報。
“走吧。”影七重新戴上麵具,聲音恢複沙啞,“瘴氣已散,再不走,血煞堂的大隊人馬就要來了。”
蘇小滿點頭,將密信收好,與林婉兒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古林的危機雖已解除,但藥王穀的陰謀才剛剛揭開一角,前路依舊凶險。
影七提著青銅燈走在最前,燈光照亮前方的山路。蘇小滿握緊純陽劍,林婉兒指尖凝著銀針,影衛營成員緊隨其後——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古林盡頭,朝著藥王穀的方向前行,身後隻留下被淨化的腐心瘴,和一段關於忠誠與背叛的隱秘過往。
乳白色的瘴氣中,突然傳來“嘩啦”一聲水響。蘇小滿的純陽劍剛劈開一條撲來的毒藤,就見前方三丈外的迷霧突然炸開——一道青藍色水箭衝天而起,將一頭潛伏在樹影中的“腐骨蛇”釘死在古樹上!
“誰?”疤臉統領的彎刀瞬間出鞘,玄衣影衛們呈扇形散開,將蘇小滿和林婉兒護在中央。
瘴氣緩緩散去,露出一個身著青藍長袍的年輕男子。他腰間懸著水紋玉佩,手中長劍泛著幽藍水光,劍尖還在滴落晶瑩的水珠——正是玄水宗的海澤!他腳邊的地麵上,無數細小的水流正自動匯聚成漩渦,將周圍的瘴氣卷入其中,形成一片清明地帶。
“海澤師兄?”林婉兒驚訝地捂住嘴,“你怎麽會在這裏?”
海澤收起長劍,拱手道:“蘇兄,林姑娘,別來無恙。我奉師門之命,來迷霧森林尋找‘水心草’——此草能淨化被魔氣汙染的水源,最近東海沿岸的漁村突發怪病,正是血煞堂用‘腐心瘴’汙染了水脈。”他指了指不遠處一棵開著藍色小花的植物,“方才正在采摘水心草,沒想到遇到腐骨蛇,還驚動了諸位。”
蘇小滿看著他腳邊的漩渦,突然想起玄水宗的“禦水術”:“海澤師兄,你的水脈感知能穿透瘴氣嗎?我們正要去藥王穀,卻被這迷霧困住,連方向都辨不清了。”
海澤指尖凝聚起一滴水珠,水珠懸浮在空中,微微顫動著指向西方:“藥王穀在正西方向,但那裏的瘴氣最濃,而且……”他頓了頓,臉色凝重,“我感知到前方有大量活水匯聚,卻帶著極重的血腥味——像是有人用活人精血在布置‘血河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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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陣?”疤臉統領低呼,“那是血煞堂的禁術!需用九十九條活人精血澆灌,陣法啟動時能化出血河,腐蝕一切生靈!”
林婉兒臉色發白:“清雲長老說錢通在煉魂壇養了‘噬魂母蟲’,難道這血河陣是為了……”
“為了讓母蟲提前孵化。”海澤接口道,“噬魂母蟲以血為食,血河陣的精血正是最好的養料。若讓它孵化,方圓百裏的生靈都會被吸幹精血!”
蘇小滿握緊純陽劍:“必須阻止他們!海澤師兄,你的禦水術能克製血河陣嗎?”
海澤點頭:“玄水宗的‘冰封千裏’能凍結血河,但需要‘水心草’輔助。我這裏隻有三株,不夠……”
“我有!”林婉兒突然從藥箱裏取出一個玉盒,裏麵躺著五株水靈靈的水心草,“這是明心長老讓我帶的,說能解腐心瘴的毒,沒想到……”
海澤眼睛一亮:“太好了!有這八株水心草,足以冰封血河陣的核心!蘇兄,我們聯手如何?你們去阻止錢通孵化母蟲,我來破解血河陣,雙管齊下!”
“好!”蘇小滿當機立斷,“疤臉統領,你帶影衛營隨海澤師兄去破陣;石災,你跟我和婉兒去煉魂壇!”
“不行!”疤臉統領反對,“蘇公子,血河陣凶險,我們必須保護你……”
“聽我的!”蘇小滿打斷他,“破陣和阻止母蟲同樣重要,分兵是唯一的辦法。海澤師兄的禦水術加上影衛營的配合,破陣不成問題;我和石災、婉兒走密道,更隱蔽。”他看向海澤,“師兄,影衛營就拜托你了。”
海澤鄭重點頭:“放心!血河陣一破,我立刻帶人手去煉魂壇支援!”
疤臉統領雖有不甘,但也知道蘇小滿說得有理,隻好帶著影衛營跟隨海澤前往血河陣。臨行前,矮個影衛塞給蘇小滿一袋“煙霧彈”:“蘇公子,這是用歸墟秘境的‘迷魂花’做的,遇到危險就扔,能困住敵人一炷香!”
蘇小滿接過煙霧彈,對林婉兒和石災道:“我們走密道。”
密道入口在一棵千年古樹下,是林婉兒小時候無意中發現的。她用隨身攜帶的“百草印”玉佩按在樹幹上,古樹緩緩裂開,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裏麵漆黑一片,散發著潮濕的泥土味。
“進去後,跟著我的純陽劍氣走,別碰兩邊的牆壁,有毒蟲。”蘇小滿點亮火折子,率先走入密道。石災緊隨其後,巨斧橫在身前,警惕地觀察四周;林婉兒走在最後,指尖捏著三枚銀針,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密道狹窄而漫長,隻能容一人側身通過。牆壁上布滿了發光的苔蘚,將通道照得如同鬼火搖曳。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方突然傳來水滴聲——那是密道出口的標誌。
“快到了。”林婉兒低聲道,“出口在煉魂壇的地下三層,那裏是血池所在地,母蟲應該就養在血池裏。”
蘇小滿熄滅火折子,凝聚純陽內力於指尖,輕輕推開出口的石板。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腐臭——煉魂壇的地下三層,果然是血煞堂的老巢!
地下三層是一個巨大的石室,中央是一個方圓十丈的血池,池中血水翻滾,隱約可見一個巨大的蟲卵在池底蠕動。錢通正站在血池邊,手持一柄骨刃,將一個個被綁的藥王穀弟子推入池中——弟子們落入血水,瞬間被腐蝕得隻剩白骨,而池底的蟲卵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哈哈哈!再有三個時辰,噬魂母蟲就能孵化!到時候,整個江湖都將臣服於我!”錢通瘋狂大笑,臉上的肌肉扭曲,如同惡鬼。
“住手!”蘇小滿怒喝一聲,純陽劍化作一道金光,直刺錢通後心!
錢通早有防備,側身躲過劍招,骨刃橫掃,帶起一片血霧:“蘇小滿!你果然來了!正好,用你的純陽精血喂養母蟲,它一定能變得更強!”
石災怒吼著衝上前,巨斧劈向血池邊的祭台——那裏插著七根人骨,正是血河陣的陣眼!錢通見狀,骨刃回防,與巨斧碰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
林婉兒趁機甩出銀針,刺向被綁的弟子身上的繩索。繩索斷裂,弟子們連忙四散躲避,卻被血池中的血水濺到,慘叫著倒在地上,身體迅速幹癟——血水中的腐蝕力比想象中更強!
“婉兒,小心!”蘇小滿一劍逼退錢通,純陽劍氣化作護罩,將林婉兒和幸存的弟子護在身後。
就在此時,血池突然劇烈翻滾!池底的蟲卵“哢嚓”一聲裂開,一隻覆蓋著黑色鱗片的巨蟲破殼而出!它長著一對複眼,口器中滿是鋒利的獠牙,剛一出生就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朝著最近的弟子撲去!
“不好!母蟲孵化了!”林婉兒臉色煞白,“它的鱗片能反彈劍氣,隻能攻擊眼睛!”
蘇小滿看準時機,縱身躍起,純陽劍直刺母蟲的複眼!母蟲似乎察覺到危險,尾巴猛地一甩,卷起漫天血水射向蘇小滿!
“小心!”石災怒吼著撲過來,用巨斧和玄鐵盾擋住血水。血水腐蝕著玄鐵盾,發出滋滋的聲響,石災的手臂被震得發麻,卻死死不肯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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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滿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劍如流星,刺入母蟲的複眼!
“嘶——”
母蟲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瘋狂地扭動身體,血池中的血水如同海嘯般掀起,朝著石室四周蔓延!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石室的大門突然被撞開!海澤帶著影衛營衝了進來,青藍色的劍氣橫掃,將血水凍結成冰:“蘇兄,我們來了!”
海澤的到來如同雪中送炭!他雙手結印,大喝一聲:“冰封千裏!”
青藍色的寒氣從他掌心爆發,瞬間席卷整個石室。血池中的血水被凍結成冰,母蟲的身體也被冰層困住,動彈不得。影衛營的成員趁機用短刃刺向母蟲的關節,綠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錢通見勢不妙,轉身就想逃,卻被林婉兒的銀針射中膝蓋,慘叫著摔倒在地。蘇小滿上前一步,純陽劍抵在他的咽喉:“說!幽冥閣的趙狂在哪?”
錢通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隨即獰笑道:“趙閣主……很快就會來取你們的狗命!哈哈哈!”他突然咬破舌尖,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竟是服毒自盡了!
蘇小滿皺眉,踢開錢通的屍體,看向被冰封的母蟲。母蟲還在冰層中掙紮,複眼死死盯著蘇小滿,充滿了怨毒。
“必須徹底殺死它。”海澤走上前,手中長劍凝聚起青藍色的光芒,“玄水宗的‘碎冰刺’能刺穿它的心髒,但需要純陽火輔助。”
蘇小滿點頭,純陽劍燃起金色火焰,與海澤的冰藍色劍氣交織在一起。兩道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空氣中碰撞,卻奇異地融合成一道金藍雙色的光柱,精準地刺入母蟲的心髒!
“嘶——”
母蟲的掙紮漸漸停止,身體在冰層中化作一縷黑煙,徹底消散。
石室中的危機終於解除,幸存的藥王穀弟子們癱坐在地上,劫後餘生的喜悅讓他們忍不住哭了起來。林婉兒連忙上前為他們療傷,海澤則帶著影衛營清理血池中的血水,防止瘴氣再次擴散。
蘇小滿走到石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石災搖搖頭,甕聲甕氣地說:“守你……比守山門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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