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穹頂鏖戰與權樞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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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隕淵的石塔在星隕之力的暴走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光蝶被震得粉碎,化作點點熒光融入林羽周身的銀色光芒。他望著心核表麵滲出的黑色血液 —— 那不是幽冥魔氣,而是初代靈侍神魂的碎片,每一滴都在空氣中凝成阿竹吹笛的剪影,轉瞬又被王執事手中的幽冥匕首吞噬。
"還給我!" 林羽的嘶吼驚飛了鏡湖底棲息的靈魚,星隕羽翼上的光羽如利刃般射出,將王執事的匕首斬成三段。但這一擊耗盡了他最後的控製力,星隕之心第三次跳動的餘波順著經脈炸開,左肩傳來刺骨的痛 —— 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與初代靈侍相同的玉笛紋身,笛尾還纏著半朵即將凋零的桃花。
"林公子!" 小逸抱著碎裂的糖糕模跪在心核旁,少年的繃帶早已被鮮血浸透,卻仍用身體擋住王執事的偷襲,"阿竹師兄的剪影... 在往心核深處沉!" 他突然舉起染血的玉簡,上麵竟浮現出阿竹的字跡:"別怕,糖糕模碎了還能再刻,就像我碎了... 還能在林公子的笛聲裏活過來呀。"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得林羽眼前發黑。他想起阿竹臨終前說的 "活下去",想起青璃消散時的茉莉清香,想起清崖師兄最後塞進他手中的玉簡 —— 此刻正躺在心核密室的石台上,封皮上的 "別逞強" 三個字被魂火映得通紅。而明軒的虛影已透明得幾乎看不見,正用最後的力量修補心核表麵的裂痕。
"明軒,你父親的神魂..." 林羽伸手想去觸碰,卻被一道冰冷的幽冥鎖鏈彈開。王執事不知何時爬起,胸前的假島主令牌碎成三瓣,卻在幽冥魔氣中重新拚接成骨主指骨的形狀:"星隕族的傳承... 隻能屬於幽冥!" 他的瞳孔完全被黑色占據,聲音裏混著初代靈侍與主宰的雙重回響。
青璃的神魂突然化作銀紗纏住林羽的手腕,她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顫抖:"羽兒,你看心核裏的星圖 —— 代表‘執笛者’的星位正在與‘星隕之心’融合,這是三百年前初代靈侍與兒子的魂契覺醒!" 她的銀紗掃過心核表麵,浮現出三百年前的記憶:初代靈侍將神魂碎片注入玉笛時,在星圖上刻下 "以魂為契,以心為引" 的誓言。
林羽的指尖無意識地撫過玉笛穗的新芽,突然想起阿竹總說 "玉笛穗是會開花的"。此刻新芽正在吸收心核的魂火,每片嫩葉上都浮現出星隕族的符文,與他掌心的星隕之心印記完美契合。而王執事手中的骨指令牌,正與心核中央的黑色霧氣產生共鳴 —— 那是主宰力量殘留的惡意。
"元寶!" 林羽突然大喊,"把你兜裏的鏡湖靈米灑在心核周圍!" 胖乎乎的小弟子愣了一瞬,立刻扯開沾滿糖霜的衣襟,大把靈米混著芝麻糖碎傾瀉而下:"林公子要做糖糕陣法嗎?這次我加了桂花蜜!" 靈米落地的瞬間,心核表麵的裂紋竟開始滲出金色光點,那是初代靈侍守護信念的具現。
王執事發出尖銳的嘯叫,骨指令牌化作萬千鎖鏈刺向林羽。千鈞一發之際,明軒的虛影突然撲來,將他撞向心核:"快走!父親的神魂在等你!" 林羽感覺有什麽東西鑽進識海 —— 那是明軒三百年前的記憶碎片,裏麵藏著初代靈侍在最後時刻刻下的密語:"當持笛者歸還神魂,星隕之心將開啟輪回之門。"
議事堂方向突然傳來劇烈的靈力波動。二長老的咆哮混著幽冥鎖鏈的嗡鳴傳來:"封鎖星隕淵!林羽私通幽冥,必須接受長老會審判!" 但他的話很快被四長老的怒吼打斷:"你袖口的幽冥印記還沒褪,有什麽資格談審判?" 石塔外傳來玉笛徽章的共鳴聲,那是阿竹嫡係弟子們在集結,他們的笛聲化作光橋,直通心核密室。
"小逸,帶弟子們守住入口。" 林羽將隕滅之書塞給少年,指尖在玉笛穗上吹出《星隕歸鄉曲》的尾音,"記住,阿竹說過,甜滋滋的曲子能讓心核開心。" 他轉身麵對心核,星隕之心的第三次跳動正震碎他的經脈,卻讓視野變得異常清晰 —— 他看見心核深處,阿竹的剪影正與初代靈侍的神魂重疊,手中握著的玉笛,正是他此刻手中的穗子。
"原來,從撿到玉笛穗的那天起,一切就已注定。" 林羽低聲呢喃,星隕之力不受控製地湧入心核,"阿竹,青璃,清崖師兄... 謝謝你們教會我,守護不是孤獨的犧牲,而是千萬人共同的信念。" 他望向心核表麵逐漸完整的預言,最後一行字在魂火中閃爍:"而持笛者必須歸還 —— 自己的神魂,以換星隕族的新生。"
王執事的鎖鏈突然穿透他的右肩,幽冥魔氣順著傷口蔓延,卻被星隕之心的光芒瞬間淨化。林羽感覺有什麽東西從體內剝離 —— 那是他自幽冥裂縫以來積累的所有恐懼、猶豫、孤獨,此刻正化作光點融入心核。而他的神魂,正與玉笛穗、星隕之心、初代靈侍的傳承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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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 小逸的哭喊混著笛聲傳來,少年正用玉簡支撐著即將崩塌的石塔,"你的頭發... 變白了!" 林羽摸向鬢角,指尖觸到一片銀白 —— 那是星隕族傳承者神魂覺醒的標誌,與初代靈侍畫像上的銀發一模一樣。而在他背後,心核突然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將整個蓬萊島映成透明的金色。
王執事的身體在光芒中漸漸透明,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化作光點,喉嚨裏發出不甘的嘶吼:"不可能... 主宰大人說過,星隕族終將..." 話未說完,便被心核光芒徹底淨化。而明軒的虛影在消失前,對著林羽露出釋然的笑:"替我告訴父親,他的糖袋... 我找到了。"
星隕淵的震動突然停止,心核表麵的裂紋完全愈合,中央浮現出全新的星圖 —— 代表 "守護" 的主星位異常明亮,而 "執笛者" 與 "星隕之心" 的星位已完全重合,形成一個閃耀的雙生星芒。林羽望著心核中阿竹的剪影重新變得清晰,少年正對著他比出勝利的手勢,腰間還別著初代靈侍的糖袋。
"羽兒,你的神魂..." 青璃的神魂輕輕貼上他的額頭,聲音裏帶著哽咽的笑意,"現在,你能聽見所有星隕族先烈的聲音了。" 果然,識海中響起無數細碎的聲音,有初代靈侍的輕笑,有三長老的叮囑,還有阿竹沒心沒肺的口哨聲。林羽突然笑了,笑聲混著咳出的鮮血,卻帶著劫後餘生的輕鬆。
議事堂的長老們在光橋的指引下踏入星隕淵,二長老看著林羽肩頭的玉笛紋身,臉色瞬間煞白:"你... 你真的覺醒了初代靈侍的魂契?" 四長老則盯著心核表麵的族徽,突然跪地行禮:"星隕族第十三任靈侍大人,請允許我們重新宣誓 —— 以玉笛為憑,以心核為證,守護蓬萊島直至神魂俱滅。"
林羽伸手扶起四長老,目光掃過在場的弟子們。小逸正用糖糕模在心核表麵印下可愛的圖案,元寶追著自己的糖霜在光蝶群裏打轉,阿滿的魂體終於修好了木劍,正對著空氣練習新學的劍招。他突然明白,所謂的權力鬥爭,在千萬個這樣的瞬間麵前,都顯得微不足道。
然而,當他低頭看向掌心的星隕之心印記,卻發現第三道裂紋更深了,而心核深處,初代靈侍的神魂正對著他露出複雜的眼神。青璃的神魂突然緊張起來:"羽兒,心核的共鳴顯示,幽冥裂縫的封印... 隻剩三天。而你的神魂,在歸還後隻剩下..."
"夠了。" 林羽打斷她,指尖撫過玉笛穗的新芽,"三天,足夠讓蓬萊島做好準備。足夠讓小逸學會新的陣法,讓元寶找到王執事藏酒的地方,讓阿滿的魂體學會完整的劍招。" 他望向星隕淵外的天空,那裏漂浮著無數魂火,每一朵都代表著一個守護的信念,"再說了,阿竹的剪影還在心核裏呢,他可不會讓我獨自麵對。"
三天後的清晨,林羽站在鏡湖旁,看著小逸帶著弟子們修補觀星閣,元寶舉著新刻的糖糕模向他跑來,青璃的神魂在玉笛穗上輕輕搖曳。他忽然聽見阿竹的聲音在識海響起:"林公子,你看鏡湖的水,像不像我藏的桃花釀?等裂縫封印了,我們開個慶功宴吧,就用初代靈侍糖袋裏的芝麻!"
鏡湖的水麵突然泛起漣漪,倒映著星隕淵方向重新亮起的九根圖騰柱。林羽握緊玉笛穗,感受著心核傳來的脈動 —— 那是千萬個靈魂的心跳,是蓬萊島的心跳,也是他自己的心跳。他知道,無論前方還有多少危機,隻要這心跳不止,星隕族的守護,就永遠不會停止。
而在幽冥裂縫最深處,被淨化的王執事殘骸旁,一粒黑色的種子正在悄然萌發,種子表麵刻著與心核預言相同的符文:"當持笛者歸還神魂,幽冥主宰將借體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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