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仙淵情瀾·霜華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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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淵深處的甜毒仙府在傳送光芒中展開時,林羽聽見了流水般的輕笑。那聲音混著甜霜的綿密與毒霧的清冽,從九曲回廊的盡頭飄來,驚起簷角糖晶鈴鐺的細碎共鳴。小逸下意識握緊玉簡,全息糖畫在他指尖凝成盾牌,卻在看見來人時驟然崩解——那是位身著霜華道袍的女子,袖口繡著十二星軌,發間別著的正是明軒工坊出品的桂花糖晶簪。
"你們終於來了。"女子抬手拂袖,回廊兩側的甜霜燈次第亮起,暖光勾勒出她眼角的淚痣,"我是這仙府的守陣靈侍,名喚蘇糖。三百年前,曾是二長老座下的"憶"之匣守匣人。"
元寶的糖罐"當啷"落地:"等等!你長得好像...好像明軒哥哥畫的糖畫仙子!"少年的星形灼傷突然發燙,映出蘇糖在二長老書房研墨的畫麵,"難、難道你是明軒哥哥的..."
"元寶!"小逸急忙按住他的胖嘴,耳尖卻泛紅——蘇糖望向林羽的眼神中,確實藏著三分溫柔七分遺憾,如同看著某位故人的轉世。林羽的魂印微微震顫,他看見蘇糖袖中露出的"憶"字魂印,裂痕形狀竟與明軒的"執"匣殘片完美契合。
"跟我來。"蘇糖轉身時,道袍下擺掃過地麵的甜霜紋路,竟拚出明軒的字跡,"仙府試煉分為甜道與毒徑,唯有同時領悟甜毒真諦者,方能喚醒初代與二長老共鑄的"共生仙典"。"
甜道試煉的入口是座巨大的糖霜蓮花台,花瓣上凝結著星隕族千萬年來的甜蜜記憶。林羽踏上花瓣的瞬間,被卷入溫暖的幻象:母親第一次喂他吃糖霜的場景,明軒在工坊為他擋下毒刃的背影,甚至小逸偷偷在他枕頭下放蜂蜜糖的笨拙模樣。正當他沉浸其中時,幻象突然扭曲,化作二長老將毒刃刺入自己魂印的畫麵。
"甜道不僅是回憶甜蜜,更是接納甜蜜背後的苦澀。"蘇糖的聲音從幻象中傳來,"持笛者,你敢不敢看看,那些被你視為珍寶的記憶裏,藏著多少人的犧牲?"
林羽的指尖觸到幻象中明軒的血跡,那血竟化作桂花糖霜,在他掌心凝成"勿念"二字。他突然想起明軒臨終前塞給他的糖紙,想起小逸為了守護他耗盡十年壽命的咒文,喉間泛起酸澀的甜。當他閉著眼說出"我願意"時,蓮花台中央升起一枚"甜之試煉"的糖晶勳章,卻在觸及他魂印時碎成齏粉。
"合格。"蘇糖的身影在霧中顯現,眼中閃過讚許,"你終於明白,甜蜜從不是孤立存在。"她的目光掃過小逸,後者正對著幻象中四長老的背影發呆,"那位小友的守護之力,似乎與我的"憶"匣產生了共鳴。"
與此同時,毒徑試煉的入口——一座由毒晶砌成的沙漏正在緩緩倒轉。元寶剛踏進去,就被撲麵而來的苦艾氣息嗆得咳嗽:"這比小逸哥哥的眼淚糖還難吃!"話未說完,四周突然浮現出他最恐懼的畫麵:林羽被毒魂吞噬,小逸和小棠化作毒霧中的傀儡,而他自己捧著空糖罐,跪在荒蕪的星隕族廢墟中。
"毒徑試煉,測的是麵對恐懼的勇氣。"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元寶抬頭,看見一位身著黑紅勁裝的女子倒掛在毒晶梁上,耳墜是兩滴凝固的毒血,"我是"蝕"之匣守陣靈侍,赤璃。三百年前,親手剜去了自己的甜蜜記憶。"
赤璃揮手,毒霧化作巨蛇撲來。元寶閉眼尖叫,卻發現蛇信帶來的不是疼痛,而是薄荷糖的清涼。他睜開眼,看見自己的勇氣糖霜在毒霧中開出花朵,每片花瓣都映著同伴們的笑臉。當他笑著將最後一塊苦瓜糖塞進蛇口時,毒晶沙漏突然崩解,露出裏麵的"毒之試煉"勳章。
"有趣。"赤璃舔了舔唇角的毒晶,"從來沒人用甜味馴服過我的毒霧。小子,你腦子裏裝的是勇氣...還是糖漿?"
當四人在仙府中央匯合時,林羽注意到蘇糖與赤璃交換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更讓他在意的是,小逸的玉簡不知何時多了道蘇糖的"憶"匣紋路,而赤璃在看見元寶的星形灼傷時,瞳孔驟然收縮——那灼傷的形狀,竟與她失去的甜蜜記憶碎片完全吻合。
"共生仙典就在前方。"蘇糖抬手,中央祭壇升起十二根糖霜柱,每根柱子上都刻著守匣靈侍的麵容,"但開啟它需要代價——持笛者必須獻出一縷神魂,與守匣靈侍的記憶融合。"
林羽沒有猶豫,揮刀劃破掌心。當他的血液滴在祭壇上時,十二根柱子同時亮起,在穹頂拚出初代與二長老共同繪製的星圖。赤璃突然冷笑,指尖彈出毒針射向星圖:"別被表象迷惑,這仙典裏藏著的,是二長老大人的終極詛咒!"
小棠眼疾手快,護字令牌化作光盾擋下攻擊:"你明明知道共生才是正途,為何還要阻撓?"
赤璃的眼神突然黯淡,她指著自己的"蝕"字魂印:"因為我試過剝離苦澀的滋味...那是比毒霧更可怕的空洞。但二長老大人他...他至今困在"權"之匣的毒夢裏,我必須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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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的心髒猛地收縮。他看見赤璃袖中掉出的破碎糖晶,裏麵映著二長老為她包紮傷口的畫麵。原來在絕對的權力鬥爭之外,還有這樣被遺忘的主仆情誼。魂印深處,神秘人的聲音不再冰冷,反而帶著幾分理解:"權力的毒霧,有時會蒙蔽最珍貴的羈絆。"
就在這時,祭壇突然震動,明軒的"執"之匣殘片自動飛起,與蘇糖的"憶"匣、赤璃的"蝕"匣產生共鳴。林羽的神魂被吸入共鳴漩渦,他看見三百年前的真相:蘇糖為了保護二長老的計劃,主動抹去自己與明軒的青梅記憶;赤璃為了替二長老擋災,自願剜去甜蜜記憶成為毒刃;而明軒,明知自己是甜毒守恒的祭品,卻仍笑著為林羽烤了最後一塊桂花糖。
"原來你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心中的光。"林羽低語,將"雙生"糖晶按在祭壇中央,"現在,讓我來幫你們找回被封存的羈絆。"
光芒爆發的瞬間,蘇糖的淚痣泛起甜霜微光,赤璃的毒血耳墜化作蜜糖結晶。她們的魂印裂痕中,分別飛出明軒與二長老的記憶碎片,在空中凝成溫暖的光繭。小逸趁機修複了祭壇的星圖,露出通往仙典密室的階梯,而階梯兩側的牆壁上,竟刻著林羽與四位女主角的共生幻象。
"原來...這就是初代大人說的"甜毒雙生"。"蘇糖輕撫光繭,眼中泛起淚光,"持笛者,你不僅是甜毒的平衡者,更是讓破碎靈魂重新完整的引路人。"
赤璃別過臉去,耳尖卻泛紅:"少得意了...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以後再敢讓小胖子亂吃毒果,我就用蝕之匣把你醃成糖漬毒人!"
元寶立刻躲到林羽身後,卻不小心撞開了密室大門。門內的景象讓眾人屏住呼吸:中央石台上躺著的,竟是用甜霜與毒晶共鑄的明軒肉身,而他胸前的"執"之匣正在緩緩轉動,裏麵封存著三百年前未說完的告白。
林羽的指尖觸到明軒的臉頰,觸感是溫的。魂印中,明軒的神魂突然輕笑:"歡迎來到真正的共生時代,我的持笛者。現在...該由你教我,如何品嚐這苦甜交織的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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