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沈墨舊傷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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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神廟那古老而莊嚴的屋簷角上,鎮魂釘靜靜地矗立著,仿佛守護著這座廟宇的安寧。然而,就在某一刻,那鎮魂釘突然開始滲出鮮紅的血珠,仿佛它所鎮壓的某種力量正在蘇醒。
    與此同時,沈墨的後頸處,那一直被青銅釘封印著的地方,也突然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龜裂聲。這聲音雖然細微,但在這靜謐的廟宇中卻異常清晰,仿佛是某種古老的詛咒被打破的信號。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毫無征兆地席卷而來,帶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這陰風中似乎夾雜著什麽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一條已經腐爛的臍帶!它如同一條毒蛇一般,迅速地掃過廟門,然後纏繞在了二十三尊泥胎神像的身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二十三尊泥胎神像的眼珠竟然在同一瞬間轉動了起來,齊刷刷地看向了沈墨背後的舊傷。那是一道十年前留下的傷口,是被痋蟲王啃噬而成的,至今仍未完全愈合。
    而此刻,那道舊傷竟然開始滲出墨綠色的屍油,一滴一滴地墜落地麵。更詭異的是,這些屍油在接觸到地麵的瞬間,竟然凝結成了半枚往生門圖騰!
    "寅時三刻,舊債當償——"
    廟外突然傳來貨郎沙啞的吆喝。沈墨踉蹌著扶住纏滿臍帶的廊柱,指尖剛觸到柱麵痋蟲文,整座河神廟突然倒轉。林秋揮刀斬斷纏上他腳踝的臍帶,斷裂處噴出的黑血在虛空凝成《幽冥詭卷》殘章,字跡正是當年沈墨親手刻在痋蟲王棺槨上的鎮魂咒。
    供桌上的青銅香爐毫無征兆地突然炸裂開來,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香爐的碎片四處飛濺。而在這飛濺的香灰之中,竟然還裹挾著無數微縮的銅鈴。
    這些銅鈴雖然微小,但卻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音波如同一股強大的衝擊波,直直地衝向了沈墨。沈墨猝不及防,被這音波正麵擊中,他身體猛地一顫,一股劇痛從舊傷處傳來。
    他低頭看去,隻見舊傷處的皮肉竟然在音波的衝擊下翻卷了起來,露出了下麵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無數痋蟲卵正在那裏蠕動著!
    與此同時,一旁的林秋也突然遭遇了變故。他身上的星圖烙印像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突然離體而出,懸停在半空中。
    在青光的映照下,星圖烙印中竟然浮現出了十年前的場景:沈墨手持三更錘,狠狠地砸向了往生門的虛影。然而,就在他擊碎虛影的瞬間,一隻巨大的痋蟲王突然從陰影中竄出,它那鋒利的顎牙如同閃電一般,瞬間咬穿了沈墨的琵琶骨。
    痋蟲王的毒液順著傷口滲入了沈墨的體內,與他身上的星圖產生了劇烈的反應。毒液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星圖留下的舊傷處肆虐,使得舊傷變得更加嚴重。
    廟頂突然垂下二十三根青銅鎖鏈。每根鎖鏈末端都拴著具泡脹的浮屍,屍體腹腔裂開,鑽出渾身長鱗的鬼嬰。沈墨揮動桃木劍刺向最近的鬼嬰,劍尖觸到鱗片的刹那,舊傷突然噴出腥臭的膿血,血霧在空中凝成痋蟲王的虛影。
    "卯時噬魂——"
    虛影張開顎牙。沈墨背後的星圖突然浮現,十年前封印痋蟲王的七枚青銅釘齊齊震顫。林秋斬斷纏住供桌的臍帶,桌底突然翻出塊人皮鼓,鼓麵用胎血畫著沈墨當年重傷倒地的場景——他流出的黑血正滲入地脈,滋養著河神廟下的往生門根基。
    鬼嬰們突然集體尖嘯。聲波震得青銅鎖鏈寸寸斷裂,浮屍碎塊在空中重組,拚成具渾身釘滿鎮魂釘的巨屍。沈墨舊傷處的痋蟲卵突然孵化,鑽出的幼蟲沿著血管爬向心髒,每爬一寸都在皮膚表麵頂出蚯蚓狀凸起。林秋的星圖突然印在巨屍眉心,青光中照出它腐爛的胸腔——裏麵蜷縮著當年被沈墨封印的痋蟲王真身。
    河神像突然坍塌。飛濺的泥胎裏鑽出群食屍鷲,每隻都叼著截刻有沈墨生辰八字的臍帶。沈墨揮劍斬落鷲群,黑血濺在舊傷處竟燃起綠火,火焰中浮現出他十年前遺漏的真相——當年斬殺的痋蟲王竟是子體,母蟲早已借他傷口潛入星圖,蟄伏至今。
    巨屍突然撕裂自己的腹腔。痋蟲王真身裹著粘液鑽出,顎牙上還粘著沈墨當年的血痂。林秋背後的星圖突然射出七道青銅鎖鏈,卻在觸及蟲王的瞬間被毒液腐蝕。沈墨的桃木劍突然炸裂,飛濺的木刺紮入舊傷,竟逼出條三尺長的母蟲——蟲背上赫然烙著《幽冥詭卷》第七卷的殘章。
    "辰時換命——"
    母蟲發出貨郎的嗓音。沈墨的舊傷突然變成往生門漩渦,廟內二十三尊神像齊刷刷跪下,掌心托著的青銅釘同時射向漩渦中心。林秋的星圖突然裹住母蟲,青光與毒液交融的刹那,地麵突然滲出十年前沈墨留下的黑血,血泊中升起七盞人皮燈籠。
    燈籠突然炸裂。飛濺的蠟油裏裹著無數青銅耳環,暴雨般射向沈墨。他揮動殘劍格擋,舊傷處的漩渦卻突然暴漲,將半數耳環吸入體內——每枚耳環都化作痋蟲卵,在他髒腑間瘋狂產卵。林秋斬斷母蟲觸須,須根斷裂處噴出的毒血竟在空中凝成沈墨當年封印往生門時留下的血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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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神廟地磚突然翻轉。眾人墜入個倒置的義莊,二十三口薄皮棺材吊在"房梁"上,棺底滲出的屍油正匯向沈墨的舊傷。痋蟲母體突然鑽入漩渦,沈墨背後的星圖突然浮現裂痕,十年前封印的青銅釘一根接一根崩飛。
    "巳時往生——"
    貨郎的虛影從棺中飄出。他手中的銅剪刀突然刺入沈墨舊傷,剪斷的卻不是皮肉,而是當年封印痋蟲王的鎮魂咒。母蟲趁機完全鑽出,顎牙咬住星圖裂痕瘋狂吮吸,沈墨的瞳孔突然變成逆時針旋轉的青銅釘。
    林秋的星圖突然印在母蟲複眼上。青光中照出驚人真相——當年沈墨封印的往生門,正是通過他舊傷為通道不斷重生。痋蟲母體早已與他血脈共生,此刻的暴走竟是《幽冥詭卷》記載的"寅時換命"禁術。
    沈墨突然反手將桃木劍刺入自己心口。噴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北鬥陣圖,強行將母蟲逼出體外。貨郎的虛影突然實體化,銅剪刀剪向陣圖核心的瞬間,二十三口吊棺同時炸裂,棺中飛出的臍帶纏住母蟲,將其拖入往生門漩渦。
    午時的梆子聲驟然響起,仿佛是一道劃破長空的驚雷,震得人耳膜生疼。就在這一瞬間,原本應該熱鬧喧囂的河神廟廢墟突然變得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一灘散發著腥臭氣味的膿血,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刺眼。
    這灘膿血的主人,正是沈墨。他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舊傷處竟然被硬生生地釘入了七枚嶄新的青銅釘,而每一枚釘子的釘帽上,都多出了一圈神秘的往生門符咒。
    與此同時,林秋的背後也出現了驚人的變化。他的背上原本就有一幅星圖,而此刻,這幅星圖上竟然新增了許多痋蟲的紋路。這些痋蟲的紋路栩栩如生,仿佛它們正在林秋的背上爬行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更詭異的是,這些痋蟲的每一個蟲足,都不約而同地指向了八十裏外的那座被鎮魂釘封住七竅的古驛站。那座古驛站早已荒廢多年,平日裏根本無人問津,但此刻卻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人們趕到古驛站時,發現驛站的馬槽裏,有一對青銅耳環正在無風自鳴。這對耳環,正是當年沈墨所留下的。它們在這詭異的氛圍中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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