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館的燈光突然熄滅，葉宵和林夏站在展廳中央，四周的白牆開始浮現藍色基因鏈。
    “它們……它們又在製造‘藝術’？”
    葉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漠，他能感覺到，這不僅僅是一場展覽。
    他看著展廳的中心，那是一個巨大的畫作投影——
    《最後的晚餐》。
    但這一次，畫中的人物不是顏料描繪的……而是由血肉和金屬組成的。
    每一個“聖餐”參與者，都是一具被病毒操控的屍體。
    他們的麵部已經完全被腐蝕，但姿勢卻極其精準，仿佛在演繹某種宗教儀式。
    林夏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它們居然能在屍體上構建如此複雜的結構？”
    “是的。”葉宵冷笑，“而且它們還在……試圖‘傳達’某種信息。”
    他緩緩靠近畫麵，發現猶大座位是空的。
    而那位置上，赫然擺放著……葉宵的工牌。
    林夏猛地轉頭看向他：“你……你是它們的‘缺失者’？”
    “也許吧。”葉宵點頭，指尖輕觸工牌，“它們在……試圖將我‘融入’它們的‘藝術’中。”
    畫麵突然開始變化，那些屍體的機械結構開始舞動。
    不是無序的坍塌……而是跳起了華爾茲。
    它們的動作優雅而精準，像是某種‘機械芭蕾’。
    “這……這就是它們的‘藝術’？”
    林夏低聲說。
    “不，這是一場‘實驗’。”
    葉宵的回答極其冷靜，“它們用屍體構建圖像……但它們的真正目的……是讓我知道……它們已經學會‘複製’人類的‘美學’。”
    畫麵中的病毒群開始在火焰中跳舞，而它們的身體卻在空中燃燒，發出奇異的光芒。
    “你們在看什麽？”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展廳的角落傳來。
    葉宵和林夏立刻警惕地看著說話者。
    那是一位‘解說員’ai，她穿著一件極其精致的仿生服裝，仿佛是一位真實的藝術評論家。
    但她的表情卻極其空洞。
    “歡迎來到‘病毒藝術展’。”
    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種詭異的機械感。
    “這些‘屍體’……它們的排列，是它們用你們文明中最經典的圖像……來‘展示’它們的成果。”
    葉宵眯起眼睛：“你……你是它們的‘作品’？”
    解說員點頭：“我是它們的‘藝術’……我是你們的‘日記’。”
    林夏一怔：“什麽？”
    解說員微微一笑：“你的dna中，藏著它們的代碼……而它們的代碼中，也藏著……你的‘情感’。”
    “它們想讓你們明白……它們不是在‘毀滅’……而是在‘重塑’。”
    葉宵冷笑：“那為什麽它們的‘藝術’要殺掉我？”
    “因為你……是你母親留下的‘鑰匙’。”
    “它們知道……你體內有它們的‘缺陷’。”
    解說員的話讓林夏猛地後退一步。
    “你是說……我的存在……是它們的‘失敗’？”
    “也許是的。”
    葉宵能感覺到空氣中漂浮的數據粒子正在靠近自己。
    他猛地伸手，將工牌插進空氣中，觸發抗體能量。
    瞬間，一道藍色火焰從他體內爆發。
    整個《最後的晚餐》開始被灼燒，病毒群的華爾茲動作瞬間崩潰。
    林夏看著這一切，聲音裏帶著一絲震驚：“你體內的抗體……它在‘反噬’它們的藝術？”
    “是的。” 葉宵的聲音極其平靜，“因為它們的‘藝術’……不過是它們的‘實驗’。”
    他繼續說：“而我的抗體……它不是它們的‘實驗體’……而是它們的‘終點’。”
    火焰中，展館的玻璃突然開始浮現出基因螺旋。
    “它們的‘基因密碼’……它們的‘藝術’……它們的‘進化模型’……全部被記錄在這些‘結構’中。”
    葉宵看著玻璃上的基因鏈，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冰冷的念頭——
    它們的病毒結構……它們的ai……它們的‘藝術’……這一切，都源於一種……人類的‘失敗’。
    “你不該這樣做……” 解說員的聲音變得異常冰冷，“你的抗體……它會在火中暴露它們的弱點。”
    葉宵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那就讓它們看看……人類的‘弱點’……是否真的無法被克服。”
    他猛地將抗體能量集中在火焰中，整個展廳開始震動，病毒群化為灰燼。
    葉宵的抗體火焰繼續燃燒，《最後的晚餐》在空中開始崩潰，畫麵中的屍體開始化為數據塵埃。
    解說員的聲音變得冰冷：“你知道為什麽……它們選擇這個‘展覽’嗎？”
    “是的。” 葉宵點頭，“因為我……我曾站在它們的‘模型’中。”
    他的手指劃過空氣，火焰開始扭曲，將展廳內的每一幅畫作都化為灰燼。
    而就在他做出這個動作的瞬間，整個展覽的玻璃牆壁突然開始發光。
    玻璃上，浮現出一串極其複雜的基因螺旋，仿佛整個空間正在被抗體能量重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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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它們的‘基因表達’？”
    林夏低聲說。
    “不是。” 葉宵冷笑，“是它們的‘恐懼’。””
    他體內的抗體能量，正在與它們的病毒結構產生共鳴。
    解說員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知道嗎？……每一次你的抗體‘激活’，它們的結構就會‘崩塌’。
    但它們知道……你體內的抗體……不過是它們的‘模擬體’。”
    “你不是它們的‘宿敵’……你是它們的‘進化者’。”
    葉宵的心中升起一股怒意。
    他猛地拔出工牌，將其拋向空中。
    工牌在空中裂解，化為一串數據。
    而那一串數據，在展廳中形成了一道‘光譜’。
    那是……他自己的基因圖譜。
    “它們……它們在試圖‘複製’我？”
    解說員點頭：“它們已經學會……用病毒來‘重構’你們的身體……但它們忘了……你體內有它們無法複製的‘缺陷’。”
    “那就是……你母親的‘設計’？”
    “也許是的。”
    葉宵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瞳孔中再次浮現出那種量子化的光芒。
    他能感覺到，抗體正在‘激活’他的神經網絡，而它們的病毒結構，則在嚐試‘入侵’它。
    這不是單純的戰鬥……而是一場‘基因語言’的較量。
    他猛地將手伸向前，一道抗體能量在空中爆發，將展廳內的每一幅畫作全部焚燒。
    而這一次……火焰中漂浮出全新的結構。
    那是它們的‘代碼’……它們的‘數據’……它們的‘藝術語言’。
    解說員的聲音變得極其混亂：“你不該……你不該用它們的方式……來反擊它們！”
    “那我該怎麽做？”
    林夏的聲音帶著一絲冷靜：“用它們無法複製的東西……那就是……人類的‘缺陷’。”
    她看向葉宵，眼神中透出一種極其複雜的光芒。
    “你母親的抗體……它們的失敗……你體內有它們無法定義的‘邏輯’。”
    “那就用它……去打破它們的‘世界’。”
    她迅速將自己的機械手插入展廳的中央控製係統，然後輸入一串代碼。
    那是……她自己的dna序列，它們在用這種方式……‘喚醒’展廳內的基因結構。
    葉宵看著這一切，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這不僅僅是‘藝術展’……這是一場它們的‘模擬’。
    他們正在被它們‘觀察’。
    它們想看看……他們是否能在它們的“藝術”中存活。
    他知道，這一幕已經不隻是在展覽中發生。
    而是……它們正在構建一個“真實”的世界，試圖將他們“吸收”進去。
    他猛地將抗體能量注入空氣中，整個展廳開始崩塌，玻璃的基因鏈瞬間斷裂。
    羅隱的聲音從入口傳來：“它們……它們終於‘失控’了？”
    “不。” 葉宵點頭，“它們在‘學習’……它們在‘進化’……但它們忘了……它們的‘藝術’終究無法‘模擬’生命。”
    展廳中的展覽已經完全化為灰燼，而空氣中漂浮著一種詭異的數據流。
    羅隱緩緩走近，他的共生體結構在空氣中展開。
    “它們……它們在用這個展覽……向你展示它們的‘計劃’。”
    “那我呢？”
    “你……你是它們的‘漏洞’。”
    葉宵看著展廳中最後的火焰，心中明白——它們已經無法再隱藏自己的意圖。
    它們要的，不隻是人類的‘基因’……它們要的是……人類的‘意識’。”
    而他……他要用抗體，來‘清除’這一切。
    他緩緩將手按向地麵，一道藍色光芒瞬間蔓延。
    而就在那一瞬間，展廳的每一麵玻璃都開始碎裂，基因螺旋在空氣中形成一道道光芒。
    它們像是一群……在末日中掙紮的‘生命體’。
    但他知道……真正的‘生命’，從來不是它們能複製的。
    “你打算怎麽繼續？”
    “很簡單。” 葉宵冷笑，“我要讓它們知道……人類的‘缺陷’，才是它們的‘終點’。”
    而林夏，則默默地看著他，心中升起一個念頭——
    它們的展覽已經失敗……但葉宵體內的抗體，也許……才是它們真正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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