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沒想到，他一直擔心楚歆動手不好收場，沒想到孔主任直接在葛老的辦公室就被氣得暈了過去。
    而他最不放心的人，反而從始至終沒有參與，光明正大的靠在門上聽裏麵一對三的爭論聲。
    楚歆笑眯了眼，早前因為江老出事悶的那口氣終於順了。
    眼眸流轉間瞟到周文的表情，送他一個白眼，
    “什麽表情你，魏紅英和張穎審完了？”
    周文內心吐槽，麵上卻是不顯，見楚歆問他，於是將那邊的情況跟她一一說了。
    既然要糟心，大家一塊糟心才夠義氣，沒道理連葛老都出馬了，你還有閑心在這聽幾個男人吵架。
    “你看，要不你去試試，連魏紅英都覺著她有問題，這個張穎肯定不簡單。
    你出馬，沒有收拾不了的人。”
    楚歆無語，看著他一副“沒錯，同樣是刺頭，你肯定能製住張穎那個刺頭”的神情，有些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周文，你沒有以前嚴肅了你知道嗎？
    再說她自認進了中央特科後，已經很收著脾氣了，怎麽還有人覺著她是刺頭。
    唉，果然，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啊！
    ……
    楚歆過去的時候，正好碰到魏紅英被帶出來，跟她父母一起。
    魏勳能在部隊那麽多，底細很好查，沒什麽問題。
    至於王佳慧，人總是有點權力就容易膨脹，她也不例外。
    除了一些工作上的問題，無外乎收點好處，走個後門，盡管她本人現在對國家是忠誠的，還是被移交給其他部門接受審查。
    婦女主任這個工作是保不住了。
    至於魏紅英，完全就是個滿腦子情情愛愛的大怨種，這次是被張穎利用了。
    即使她和魏勳洗脫了嫌疑，也要在中央特科的監管下禁閉一段時間。
    楚歆這個人坦蕩，該收拾的人收拾了，絕對不會再落井下石。
    所以，魏紅英見到她還在一臉防備又複雜表情的時候，楚歆直接麵無表情的越過去走進張穎所在的審訊室。
    張穎見到楚歆進來，想起這女人野蠻的表現，放下翹起來的二郎腿，謹慎問道：
    “你來幹什麽？”
    楚歆斜她一眼，把揣在兜裏的工作證甩桌上，
    “合法持證，能幹什麽，當然是審你嘍。”
    說完隨意坐在張穎麵前的桌子上，眼神變得犀利，俯身逼視她，
    “你是國黨特務吧？代號叫什麽，潛伏多久了，目的是什麽，同夥還有誰？”
    張穎籲口氣，努力調整呼吸，
    “你在說什麽我不懂。”
    楚歆勾唇，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張她，從兜裏摸出鋼筆，有一下沒一下地戳桌麵，語氣輕飄飄卻帶著十足的殺傷力，
    “我審人通常有兩種方式。
    一，用催眠，但是我今天跑一天不想費那個勁，而且你隻是個小菜雞不值當我費精力。
    二，那就是用武力，簡單粗暴但絕對見效。我們科裏雖說有規定不能刑訊，但對我是例外，我說動手，絕對不手軟，要不你試試？”
    張穎身子越來越僵，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到頭頂，渾身都涼透了。
    眼睛死死地盯著楚歆握著鋼筆的手，瑩白纖細，沒有一點泛紅的痕跡。
    但是桌麵上那幾個圓圓的小洞提醒她，沒錯，那就是這隻手一個一個戳出來的。
    這是什麽變態的女人？
    張穎瑟瑟發抖。
    楚歆見人嚇唬的也夠了，遂收了筆，隨意地在手指間翻轉，令人眼花繚亂，
    “我剛剛的問題都好好回答，聽到了嗎？”
    張穎乖巧點頭：“好！”
    稍後。
    被叫進來做筆錄的周文……
    不是，楚歆到底跟她說什麽了？才一會工夫態度就轉變這麽快？
    看著也不像被催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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