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市的冰天雪地是南方城市所沒有的，雖然美麗，但實在是冰冷。
    包著跟熊似的柳朝闕終於受不住，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其實是因為她得回去調查組織了，加上還得上學，在漠市裏還不覺得什麽，她一回去，脫了衣服，稱了體重之後。
    早上的跑步隊伍裏又多出了一個年輕的女性。
    “你這十幾天都去哪裏了？”兩個多星期沒見，一見麵就收獲了聞夏的熊抱，不知為何她看著眼前的空氣，想起了南楚還在的時候。
    她沉默良久，才道：“去調查個案子。”
    “哎。”聞夏站直身子，驚訝地看向她：“姐妹，你這麽牛逼了？難不成你是潛藏在我們學校裏的大學生偵探？”
    “嗯，協助警方調查案子，但我不是偵探。”柳朝闕有點頭大地揉揉眉心，這該怎麽解釋呢？
    “哎，還不承認，算了算了，能平安回來就好。”聞夏歎了口氣，自從南楚不來了之後，她就怕司曼也不來了，這大學是什麽洪水猛獸嗎？怎麽都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嗯。”
    落了兩個星期多的課，柳朝闕學的還是有點吃力的，不過因為家裏有幾個外掛，加上聞夏熱情提供的筆記本，她還是逐漸補了上去。
    坐在家中的書桌旁，借著台燈的燈光，終於解決了經濟課老師留下來的作業的柳朝闕：“果然小說裏麵男女主談戀愛經常曠課而成績還很好是假的啊。”
    她感覺再曠下去，她期末的考試成績得不合格。
    說到期末，她又揉了揉腦袋，這一年也沒過那麽快啊，為什麽，她又得參加考試了呢。
    冬天的考試在1月份之後進行，柳朝闕回來的時候已經12月份了。
    還沒歇一歇，大學生們就進入了緊張刺激的考試周生活。
    臨時抱佛腳，群裏四處找考試資源，以及如何補之前落下的作業，有些老師得收上來看。
    當然還有人苦逼的寫個幾千字的感悟或者說是理解，不過寫完之後就不用考試了。
    最難得是既有實驗又有考試的，考試中還經常有正直的老師為了防止學生作弊而與學生鬥智鬥勇。
    有些學生在考場上被抓到了，那可是得記零分，可能連重考的機會都沒有，就算作廢。
    每到要考試的時候柳朝闕就很慌，然後看著周圍的人都開始打小抄，她又是不忿，又是有點擔心，萬一大家都帶小抄了，都靠著小抄成績上去了，而她沒有怎麽辦。
    於是她加倍地學習，爭取將自己不會的死記到腦子中。
    好在她腦子還行，雖然有些不理解解題的思路以及為何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但套公式她還是會的。
    選擇題是她比較頭疼的，因為有時間她選了a，但左看右看覺得c也說的很有道理。
    這種文化課的試卷又很多的這種模糊答案的選項，柳朝闕真的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出了考場，她又去考另一個科目了。
    直到三天後，她才脫離了這種滿腦子都是abcd的狀態。
    “你這次曆史考的怎麽樣？”
    “還行，你呢。”
    “我覺得我都填上了，應該能及格了吧。”
    最後一門是曆史考試，走在路上，柳朝闕的耳朵時不時地接收這樣的話題。
    她走的快了些，將那些聲音留在身後。
    回到教室，放下書包，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拿起手機，本想要休息一下，結果一打開手機，叮叮叮的響個不停。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她翻起和慕梨的聊天記錄。
    慕：“你考完了嗎？”
    慕：“考完就吱一聲。”
    慕：“考完我過來接你。”
    15：10
    曼：“考完了。”
    慕：“行，學校裏還有事情嗎？我過來接你？”
    曼：“行，你過來接我吧。”
    慕：“好。”
    柳朝闕放下手機，迎麵走來了柳相如以及章竹煙。
    “司曼，你這寒假有什麽安排嗎？”看到司曼還沒走，章竹煙趕忙跑了過來，站在她的桌前，語氣裏竟透著期待。
    柳朝闕有點疑惑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問這個是何用意，畢竟和章竹煙真的不熟：“目前沒想好，怎麽了？”
    “就是……”章竹煙有點扭捏地道：“寒假的時間我有點想去金市去跑龍套，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啊？”
    係統：“這不是娛樂圈的文，女主你不能走女演員的路子。”
    那一直當個透明人的編號係統突然上線，差點沒把她嚇了一跳。
    “對不起宿主，但你真的不能去跑龍套。”
    她也沒想去啊。
    生活又不是小說，這跑龍套也沒見的有多輕鬆，夏天穿著厚重的衣服，冬天穿著像夏天似的……
    但怎麽委婉地拒絕，柳朝闕有些犯難。
    “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還沒等她想好拒絕的借口，章竹煙就看出了她的拒絕之意，在她開口拒絕之前就說到：“隻是想著帶著你體驗一下演戲的樂趣，你不樂意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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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竹煙家裏有個開娛樂公司的親戚，寒假有時候就去劇組裏幫忙。”柳相如解釋道。
    這麽說來上次去攝影的時候，柳相如就說自己有個在電視台工作的姐姐，結果章竹煙這邊就有個開娛樂公司的親戚了，果然這大學是臥虎藏龍啊。
    但柳朝闕還是興致缺缺。
    收拾了下書包，她便往校門口走去，找到了接她回家的車，還是那輛紅色的車。
    本來坐在駕駛位的慕梨讓出座位，坐在了副駕駛，柳朝闕起步踩離合，打火一氣嗬成，車行駛了一段路程。
    慕梨道：那個ao的藥的研發有進度了。
    柳朝闕點了點頭。
    ao是她們對於能夠將人類變成動物，再由動物變為人的藥的簡稱，上次從組織內部偷來的資料，慕梨就讓手底下的一個研究院心腹偷偷進行著實驗。
    沒想到他們還沒一個月就有成果了？
    “不是成果。”慕梨糾正道。
    原來她把心裏話說出來嗎？
    “現在是分析出這個ao主要的材料，但對於它那把能夠打開人的基因和動物的基因可以隨意切換的這個密碼鎖的鑰匙還是一知半解。”
    “用的什麽材料？”柳朝闕疑惑，不會是有什麽變異菌吧？
    “其他的都很正常，就有一樣材料，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他雖是說我們，但透過後視鏡，柳朝闕看到了他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不是，她隻是開了個小掛，但她不是無所不能的啊。
    確實，她還真的能知道這個材料是什麽？
    來到研究室，看向那培養皿中蠕動的東西。
    “這不是蠱蟲嗎？”柳朝闕問道。
    “我們確認了這是甲殼蟲綱的幼蟲，但是普通的幼蟲不會是金黃色的。”
    普通的甲殼蟲幼蟲也不會讓人能夠隨意切換動物形態啊。
    看著培養皿中的蠱蟲，柳朝闕的心如止水：“是所有的藥丸中都有蠱蟲嗎？”
    偷實驗資料的時候，她還順手摸了好幾個不同顏色的小藥丸，畢竟來都來了。
    “不是，有些是一些外星材料，我們確認地球上沒有這個元素。”
    戴著黑框眼鏡的教授又帶著眾人來到了另一個實驗室，在這個實驗室的台麵上，有一個用類似玻璃的東西罩著的物質。
    “這就是我們在另一種藥丸上提取來的東西，經過質譜儀檢測出該物質的原子質量與化學元素鉻的原子質量相似，但同位素檢測確定該物質具有放射性。”
    在與鉻反應的化學實驗中，該物質均不能反應，說明他可能並不是鉻。”
    “是什麽元素我們暫且給它定為錙，我們通過原子碰撞，構建出了相同原子的錙，並試圖還原該藥丸的效果，但是失敗了。”教授有點羞赧地道。
    柳朝闕：好熟悉，又好像沒聽懂，所以現在她要幹什麽？
    “這藥丸還有嗎？”慕梨接話道。
    “還，還有，我給你們拿過來。”教授離開了。
    站在被玻璃隔絕的錙麵前，柳朝闕有些無奈地道：“居然這東西還有放射性，那吃這個人不得壽命不短了。”
    她想到以前還有貴族喜歡鐳的，甚至有人為了好看還吃鐳的，沒想到了現在都4024年了，還有這種操作。
    “或許我們以為的放射性恰好就是對他們那些人身體的改造呢？”慕梨摸摸下巴：“畢竟我們還沒實驗成功不是，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
    “也是。”她點點頭。
    等教授回來，他戴著手套，穿著防護服推著個小推車，上麵還放了個儀器，那藥丸也是用一個透明的防輻射的玻璃裝著的。
    “因為不知道這個藥丸有沒有放射性，所以得用這個玻璃裝著。”
    當時沒穿防護服就進去偷東西的柳朝闕：“……”
    想到那些變異人就這麽空手拿藥丸的慕梨：“……”
    謹慎點好啊，謹慎。
    隔著玻璃，柳朝闕也看不出來這藥丸有什麽特別之處，請示了下兩人，這才戴著手套將那個藥丸拿了出來，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分析藥物成分。”b5雞尾酒的聲音想起。
    然後就是upoad，她拿著那藥丸足足定格了10分鍾，兩人都沒見她有什麽動作，害怕她被這藥丸輻射影響了，教授趕忙跑過來，幫忙把藥丸從她手上拿下來。
    結果下一秒，柳朝闕就動了。
    “解析成功。
    五毒丹，可從人變成五種毒物中的一種，主要成分：蜈蚣，蛇，壁虎，蠍子，蟾蜍，丹砂，礬石……，以及y678星球獨有礦物：s63鈞。”
    “s63鈞，天然形成，固體呈紅色，發微光，有一定的放射性，熔點400c，主要功能是變異。
    與之對應的是s64銚，固體呈水藍色，不發光，無放射性，熔點300c，主要功能是恢複。”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柳朝闕開始胡言亂語，大家齊齊向她看去：“這種東西其實是從天外隕鐵上掉下來的，比如說有個寫的很成功的盜墓的小說就有提及天外隕鐵追求長生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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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吧，眾人的心中齊齊冒出了這個想法，但看著這藥丸的主要成分也就是這礦物特別點，其他都能在地球找到，也沒見先前有人變成其他動物的案例。
    最多是中了病毒變成了神經病。
    但現在……不管這石頭能不能變異，但那被關在籠子裏嘶吼的男人不得不讓他們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一種能讓人變成動物的物質，而這物質不僅僅是原子上的不同，可能是結構，可能是分子間存在的某種他們還沒解析的鍵位。
    這是一個有趣又富有挑戰性的課題，隻是因為原料的不可複製和缺乏，他們實驗進度受到了阻礙。
    但讓人涉險，在座的人也說不出來，隻是有人時不時地看向柳朝闕，意思不言而喻。
    他隻是看了他們好幾眼，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
    “別想著從組織那邊拿，我會發動人去別的地方找找，偌大一個世界，總不可能隻有一個地方有這種物質。”
    “不過你們要做好尋找團隊一無所獲的準備，將這帶來的藥丸作為你們僅剩的研究對象。
    你們都是從世界各地來的出色的研究學者，我相信，在現有的條件下，你們會找到問題的答案，不要浪費我給你們發的工資。”
    “當然我派人找的時候這裏的工作還是得進行，既然這個物質這麽珍貴和特殊，那麽就減少一些沒必要的實驗，抓住主要矛盾，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的研究還是太過淺顯，我需要你們到分子層麵，做好回收和利用，將這藥丸的作用搞到最大化。”
    此時一片安靜，隻有呼吸聲和儀器運轉的聲音，大家大氣不敢出，隻是站在那裏，有些羞愧。
    良久，才有個領頭的人說到：“我們會的。”
    慕梨看了他們一眼，終於緩和下臉來，鼓勵了幾下這才帶著柳朝闕離開了。
    等他們離開後，在場的專家學者馬上展開討論，並就這提取出來隻有2g的罕見礦物的利用探討出來了好幾種實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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