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闕又開始忙活在地裏，她也不想著折騰了，安心種自己的地吧。
    隻是市那邊……
    章竹煙發現，她能夠找到的情報全都是無關痛癢的，對jd沒有任何威脅。
    接頭人要她會議的機密文件，或者是下一步行動要領，卻一無所獲。
    而且最近周清言回家的時間變多了，每次都心事重重地看她一眼，讓她一陣心慌，最後說出口的卻是今天吃什麽飯或者說有沒有出去玩這些不挑出錯的問題。
    一來二去，章竹煙就發現問題了。
    或許周清言也沒想著隱瞞多久。
    “他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一直以來隻是陪我演戲？”章竹煙在心中默默想著。
    可這事也不能當麵驗證，或許她不想承認一點，就是她和她已經站在了對立麵。
    或許維持表麵的和諧，對她對她們都好。
    “同誌，還沒找到那個文件嗎？”接頭大哥有些焦急地道：“現在領導人要會麵，我們得掌握一手的消息，不然恐有事要發生啊。”
    關於這邊要做的事，會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即使領導人有魄力敢前往，但下麵的人也得做好嚴密的保護啊。
    畢竟一個支柱的倒下，那即使有再多的磚頭，也會頃刻倒塌。
    “還沒找到，我再去找找。”章竹煙也有些焦急，但即使這麽說，她心裏也打著鼓。
    這幾天全城戒嚴，似乎在抓捕一個重要的逃犯，而周清言也時不時地回來，有次差點被他抓個正著。
    她現在形勢十分艱難。
    “行吧，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隻是能找到最好，不然我們隻能摸石頭過河了，這心裏也忐忑啊。”
    “會的，會的。”送走了接頭人，章竹煙鬆了口氣，不知為何，每次麵對他的時候，總有種高中麵對禿頭教導主任的感覺。
    實在不行，就坦白吧，是這十年的情分還是這江榭沚的一飯之恩，就全憑運氣了。
    她最討厭的就是靠運氣，沒想到現在也開始想這個了。
    章竹煙坐在床上，輕聲地嗤了一聲。
    不過這幾天也不是沒有收獲的，到了晚上的時候，她翻入了書房之中。
    拿著微型手電在書架和櫃子上尋找，最為顯眼的保險櫃，她也撬開了，隻是裏麵隻有一些貴重的金銀首飾。
    這也是她懷疑周清言早就知道自己是spy的一個原因，畢竟誰這麽謹慎啊，保險櫃不藏，藏各種角落裏。
    當然也不確定他就是覺得保險櫃不保險的問題。
    淩晨一點。
    周清言揉了揉脖子，起床上廁所，他打開了燈，下意識地往章竹煙的臥室看去，沒有意外的，她關上了門。
    他輕輕地打開，看到了床頭鼓起的一個包。
    怎麽不穿拖鞋啊）他歎了口氣，關上了房門。
    躲在被窩裏的章竹煙睜開了眼睛，今晚依然一無所獲。
    沒敢一直找主要是因為她黑眼圈很容易出來，一熬夜就會眼圈變黑，用遮瑕的遮住之後，周清言還看出來了。
    “你今天怎麽眼圈的粉底不一樣啊，是不是熬夜了？”
    “是，怎麽，這也要管嗎？”
    “要管。”周清言理直氣壯，他扯了下章竹煙的臉頰：“熬夜會讓皮膚變差，你也不想以後變得不好看吧，啊？”
    “可是，對於年輕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嗎？”
    然後這人就開始喪心病狂的和媽似的，每晚都要開她的門看她有沒有睡覺，第二天還得檢查一下她有沒有黑眼圈。
    上了妝的一律當熬夜算。
    章竹煙就隻能趁著這一點時間去偷偷尋找了。
    第二天早上，七點。
    兩人的盤子裏放著一個雞蛋和一個包子，喝的是一杯豆漿。
    周清言以前還喜歡吃麵包，但去國外工作過一段時間，就一點都不想了。
    章竹煙看向正在和包子作鬥爭的周清言，如果他知道以後的世界，會不會願意幫她了。
    畢竟江可不是什麽好人。
    “對了。”周清言放下筷子，優雅地擦了下嘴。
    章竹煙抬頭。
    “最近幾天盡量不要出門，外麵很亂。”何止是亂啊，強製征b，還有江各種沒證據地懷疑別人是hd，現在隻要是從外麵來的，一律抓進去，審判，出來都得脫層皮。
    他還是靠著自己的麵子，才保下了竹煙。
    也不知道這人發什麽瘋。
    “啪。”一摞文件甩在了桌子上：“你看看，她本來就是支持hd的，之前和我們也是光明正大地打過仗，她這人不可能會成為臥底。
    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靠著她和那人在軍校時期的關係，也不會混到要給敵方送資源的地步。
    畢竟她確實是個非常有用的戰鬥人才。
    她也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多漂亮的幾場戰役啊，他當時怎麽沒認出來。
    “你現在對著我發什麽瘋？這不是你下達的抓捕令嗎？現在後悔了？晚了！人如果沒死的話，是一點都不會回我們這裏了，人如果死了，你也就在這裏假惺惺地掉幾滴鱷魚的眼淚，然後當做無事發生吧，反正你以前不也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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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俞佳玲被打的偏過頭去，指著他道：“好啊，你敢打我。”
    “啪。”她打了回去，“老東西，皮還挺厚。”
    江榭沚理虧，硬生生地受了這一巴掌。
    兩人此刻都安靜了下來，俞佳玲推開門，看了他一眼，嗤笑一聲，走了出去。
    市出現的狀況，柳朝闕並不知道。
    慕梨因為過於外國人的長相，經常被人圍觀，大家都露出善意的微笑，有的人還問他家裏是哪裏人，有沒有對象。
    然後很快就被另一個人拉走：“這一看就是小柳的人，你說親還說到她的人頭上了。”
    “小柳一直孤孤單單的，不過她是大女人，太陽說我們能頂半邊天呢，小柳都能頂一整片天了，有沒有男的倒也沒什麽關係。
    隻是我這心裏一直惦記，她以前受過那麽多傷，等老的時候，沒人照顧怎麽辦，英雄也會遲暮的，到那時候，我們也死了，隻能讓和她同齡的人管嘍。”
    “你到哪學的這麽文鄒鄒的詞？”
    “以前沒逃荒的時候，和教書先生學了些字，也隻會說這些了。”
    “以前怎沒聽你說過這事。”
    “哎，都過去了，提多了傷心。”
    慕梨看著兩人遠去，在心中暗自想著：隻要到那時候你們不要把她當怪物就是了。
    “讓我和卯哥去？”柳朝闕驚訝地道。
    “沒大沒小的，在外麵稱職位，叫卯zx。”
    “哎，小柳叫啥就叫唄，也就是虛名罷了。”卯萬之笑道。
    “哎呀，zx，你就是慣的她。”
    他哈哈笑道，然後慈愛地看向她：“最近傷養的怎麽樣？”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柳朝闕摸摸已經結痂的臉。
    “好，本來這次任務不讓你去的，隻是我們這邊，就屬你狙擊最厲害，我讓人給你送的那些傷藥都有在塗的吧？”
    “塗的，還有那些送來的水果和營養品，我實在是吃不完，我可以給鄉親們嗎？”
    “你的東西，你自己做決定。”
    “這事還得問zx？”趙立岸嗔怪道。
    “這不是zx送的嗎？”
    “這次任務說安全也不夠安全，說危險也不算太危險，隻是那邊的態度太過曖昧，我們並不知道老江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是不是鴻門宴，我也得去過才知道。”
    “既然這樣，為什麽要讓卯哥親自去呢，讓別人代你不行嗎？你的位置實在是太重要了。”
    “沒有重要不重要的，就算是我死了，還有別的張，徐出來，隻要這條路是對的，華國總會有出路的。”
    “但您是現成的，曆史證明了，現在隻有你能帶領我們。”
    卯萬之擺了擺手：“那就看你了？”
    “一時給我派這麽重的任務。”柳朝闕笑道：“不怕我搞砸啊？”
    “你還有搞砸的時候？”
    “咱們zx還一直誇你的，哪場戰役沒有化險為夷？”
    “合著讓我當定心丸了？”
    眾人不禁哈哈大笑。
    屋裏一時變得輕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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