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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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明之前,我終將獲得勝利。
“我提議將家暴劃為故意傷害,取消離婚冷靜期政策,將非婚姻和婚姻的虐待享受同等的法律政策,虐待罪所犯人員應當承受同等的刑法。”
“我申請提高犯罪打擊力度,提高刑罰嚴重程度,讓人害怕犯法,不敢犯法。”
等到會議結束,柳朝闕抱著一疊文件夾出來,慕梨便拿著一束鮮花站在門口等待。
“怎麽樣,大代表,會開的怎麽樣了?”
他遞出了鮮花,柳朝闕下意識地嗅了嗅,沒什麽味道,向日葵有什麽味道呢。
大概是帶點苦澀的,等到瓜熟蒂落,花朵不再鮮亮,黑色的花心會包裹住顆顆飽滿的種子,那時候的味道或許是香甜的。
就像她的提案,即使每年都會有人提,但真的寫入律法,可能還需漫漫長路。
但終會結果,即使那時她們已不再年輕。
“還行。”
這是個令人琢磨不透的詞,好便好,壞便壞,還行是幾個意思,不過慕梨並不糾結,見她心情不錯,他提議道:“你這心心念念的會都開完了,不管這次提案好是不好,我們也吃飯慶祝慶祝,就當為你這幾個月的努力。”
慕梨看著她,真的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身份出席這個會議。
代表成為了這個會議的邀請函,而她卻為這張邀請函更加努力,他想,現在的她,即使沒有他給她的這張邀請函,也可以憑借著自己進入那個會堂。
站在眾人麵前,站在那明亮的大堂麵前,提出自己的看法,分享自己的選擇。
對於柳朝闕來說,將自己的想法說給最大的領導,是她甩出去的一張輔助牌,畢竟法律的修改需要興師動眾,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改動。
而另一張牌卻是極為快速的,有效的,這是一張名為天羅地網的牌。
靠著自己的能力爬上了藍帽子的高位,她盯上了它所能調度的權限,以及不會輕易被威脅的背景。
她可以更加大膽地去尋找那些潛藏在大廈底下的蛀蟲,並且在他們還未發現前,拔除。
“爆,最大的人口交易竟然在……”
“曾經的基地最強者竟然……”
“光鮮亮麗的背後到底有怎麽樣的故事……”
逐漸複蘇的世界裏,最先活躍著的竟是網絡?
不僅是網絡,早已被時代淘汰掉的紙質報紙也開始鋪天蓋地。
那些作威作福之人醜惡的嘴臉即使被打了馬賽克,但依然擋不住群情激憤。
剛經曆了末世的人們,急需一個發泄口,而那些道貌岸然之人的落網成為了她們宣泄的出口。
網上罵聲一片,時不時混入一兩個人真誠地道歉。
口誅筆伐下,當地的監獄卻極為平靜,問審這些人的正好是柳朝闕曾經的下屬,隻是這次,他們的腰杆挺得筆直,因為他們知道,在那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領導眼裏,隻要他們所做的是正義之時,即使他們捅破了天了,也有她兜著。
“砰砰砰。”
“誰啊?”
“警察。”
開門的手被拷上了銀手鐲,出門查看情況的穿著睡衣的大人物就這麽被夾著坐進了警車。
後麵出來的女人假惺惺地流下了幾滴鱷魚的眼淚。
心裏祈求著他永遠不要再回來。
陰暗的地牢裏,常年不見著一點光亮,隻著一件單衣的豔麗女人,臉上異常的蒼白。
她已經好久好久都未曾曬過太陽,她仰頭望去的,隻有那一片漆黑,以及那發泄自己欲望的惡臭男人。
她被挑斷手筋腳筋,如同癱瘓一般,躺在這個潮濕又發黴的床上,一切的起因隻是她的美貌,美貌本無罪,隻是邪惡之人硬生生地將美貌成為她們的罪責,成為肆意淩辱的借口。
但即使你沒有美貌又怎麽樣,那些人依然會這麽幹,或許會說別的理由,又或許沒什麽理由。
她的男友親手將她交給了他,他給了他一筆不小的費用,來支付他瞞著她時染上的賭債。
美貌成為了他們交易,她賣出了個不錯的價格。
就在這個陰暗的地下室,曾經還有個同樣被圈禁的女人,隻是她已經在一年前去世。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
“等待一個好心人能夠發現自己被藏起來的秘密,把自己救出來?”
剛開始的幾年她會這樣想,但當她好不容易從地下室逃出來,向別人求助時,得到的卻是男人對於圈禁她之人討好的嘴臉,以及更加痛苦的回憶,那一晚,她差點死了。
她不想死……
但好像活著還不如死了……
她好想逃出去……
不想連死都出不去這陰暗的地牢……
“你想讓囚禁你的人付出代價嗎?”
“你想要逃一次嗎?”
“這次你會擁有健康的身軀,無窮的力氣,飛快的速度,你一定會逃出去的。”
“想見見正午的太陽嗎?”
………
她沉默了很久,終於道:
“我需要付出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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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末日前就被囚禁在這裏,甚至不知道外麵已經天翻地覆,隻是會感受到那男人愈發的暴躁,以及偶爾他心情不錯時,說外麵死了很多人。
“你可真幸運啊,至少在我這裏衣食無憂,外麵都亂成什麽樣子了。”
她沒有發燒變異,也沒有擁有任何的異能,在她的眼裏,她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那道聲音沉默了良久。
“那你便用最慘烈的方法死去,我會讓你親手來殺死他。”
“可是這樣我不就死了嗎?”女人疑惑:“我忍受了那麽多,不就是為了活著,即使我可能現在活著還不如死了,但我依然還活著。”
“隻要活著,就有希望,或許有一天我能熬死他呢。”
死而複生她不相信,她隻相信生命隻有一次,而她並不想寄希望於渺茫的事情上。
腦海中的聲音消失了,一同消失的可能是她想要的唯一希望。
幾天後,
“這裏有人?”
柳朝闕通過大數據查找到了一個六年前的失蹤人口曾經出現過的地方,而擁有那個地方的所有權的人,前一天因販賣人口而被她們抓獲,在柳朝闕動用一點非人手段,他承認自己六年前將一個女子囚禁。
就囚禁在他老家的一個老房子裏。
通過他的描述,柳朝闕憤懣的同時,又不免擔憂,這幾個月裏和兜帽少女爭分奪秒的對決,在她手中救下人,也基本了解了每一個被她找上的人的特點。
她真的害怕自己晚了一步,讓這個苦苦等待六年的女人,最後死在了心懷希望的昨天。
老房子極為破舊,柳朝闕也不能直接跟讀心似的知道關女人的具體位置,便一塊牆壁一塊牆壁的找,一塊土地一塊土地的挖。
終於,在將床挪動了一個位置,露出了與別的地方不一樣的一塊地板時,她們找到了入口。
當黑色的天幕被一道光照亮。
以為依然是那個人下來宣泄的女人等到的卻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的擁抱是多麽的溫暖,她的衣服是多麽的幹淨,她無措的揮舞著雙手,看著那片白被她的身子染黑。
“我,我髒……”
“你不髒!”
柳朝闕斬釘截鐵地說道,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包裹著她,將她抱起,衣服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視線,隻是那驟然變亮的視線依然讓她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
她似乎真的出來了。
原來不僅有慘烈的死亡可以獲得新生。
等待,也可以。
“這一次,算你扳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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