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6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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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荒誕的婚禮,結婚雙方都沒見過麵,新娘子被繩子牽著,被媒婆送到新郎麵前。
穿著紅色新郎官服的柳朝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從媒婆手中接過了那根繩子,從那以後她便跟著他了。
鮮豔的紅綢緞,紅漆的酒杯,互飲一杯合卮酒,洞房花燭共良辰。
兩個人脫了鞋襪,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關於我曾經的閨蜜變成自己老婆是怎麽回事,到底有誰能告訴我,趙纖纖的臉為什麽和南楚如此相像。
隻是她對了下暗號,卻發現這人一個都對不上,臉是南楚的臉,芯子卻不是。
睡到後半夜,有人似乎推搡了自己一下,迷迷糊糊的柳朝闕抗拒地抵了一下,然後她就覺得不對了。
呼吸略微粗重,臉部棱角分明,最重要的是胡子沒有刮幹淨。
柳朝闕被嚇醒了,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人,爹的,陳青鬆!
“陳青鬆!”睡我隔壁的不是趙纖纖嗎?
他整個人都被這人抱在懷裏,他伸頭往外看去,還被男人壓住了腦袋。
“纖纖呢?”
“叫的那麽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剛認識的,而是認識很久的呢?”
“你吃什麽醋啊,這婚還是你一手促成的呢?”
“可是,我現在就後悔了。”
新娘呆坐在桌前,盯著窗前月,聽著洞房花燭夜。
砰的一聲,柳朝闕占據了主導權,她一個肘擊,給這人清醒清醒,隻是沒掌握好力度,直接讓人暈了過去。
她衣衫半褪,露出一大片瓷白的皮膚,染上了幾朵紅梅,從腰窩延伸到了肩膀。
她喘著氣,從男人身上跨了過去。
呆滯的目光對上視線,柳朝闕跑了過去,拉著她道:“快跑。”
她聽到了花好月圓。
“闕闕,我們要去哪?”
“隨便找個客房,委屈你對付一晚上了。”
她按住了她的腦袋,讓她整個人都被她安全地包裹著。
國師在她們的洞房,這確實是個離譜的事情,他不覺得有悖倫理綱常,她都成了封建人了。
“剛才那個?”
“莫聽莫看莫信。”
柳朝闕轉頭,仔細地看向她:“你不癡傻了?”
“大概是被刺激到了。”她對對手指:“剛清醒就看到這個……,還以為我來到了個網劇小視頻,隻是為什麽是兩個男的。”
好嘛,真就穿越拯救傻子了。
坐在客房裏的床上,柳朝闕道:“既然你已不癡傻,那我就得明確告訴你一件事,我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剛才那位……算是我一個情人。”
“啊,你是那個?”
“算是,也不算是,我可以不同男人在一起,但女子的身體同我毫無吸引力。”畢竟她本就是女的啊。
她做出了個大膽的動作,柳朝闕的手接觸到了個柔軟的東西,愣神之際,突然將手掙脫開,也不是臉紅,就是很奇怪:“不用試探,我不喜歡。”
她的動作太奇怪了,兩人探索了一陣,柳朝闕突然說了一句:“你之前該不會是男的吧?”
“你怎麽知道,難不成你也是穿越的,但其實是女生?”
“哈哈。”
趙杉杉摟住柳朝闕的腰:“真不是?那你為什麽不反駁我呢?”
她媚眼如絲,嬌媚動聽的聲音聽的她一愣一愣的。
她抬頭望了下天色:“時候已晚,現已無人打擾,不如就此安寢?我也有些困了。”
那僵直著身子的女孩這才軟下身子:“那就睡吧。”她站起身,去櫃廚上拿了床墊背和床單。
雖然這偏殿她未曾光顧,但時常有人打掃,倒也算是幹淨。
她不敢看那女子,隻是蒙頭苦幹,額頭上冒上細細的汗珠,也沒時間擦拭。
“好了。”床上鋪了兩個褥子,“我不喜歡和人睡一個被子,你選一個,我睡另一個便成。”
隻是她並不知道,本就生的好樣貌的她,此刻在趙纖纖麵前,像是個無辜又可愛的小貓咪。
還是大眼睛,白皮膚的小,白,貓。
“那我就要那個紅色的被子了。”
“哦~”
趙杉杉:爹的,怎麽會有如此可愛的男人!
姐妹好,姐妹還能體貼人。
“你不睡嗎?”柳朝闕已經脫下鞋子,蓋上被子,隻露出一個腦袋,眨巴著眼看向她。
“睡睡睡。”猴急猴急的,還以為她要幹什麽。
柳朝闕實在是困極,聽到她說睡覺,她自知全了禮數,合上雙眼,不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
“柳朝闕?”
“太子?”
趙杉杉輕聲地問道,回應她的是綿長的呼吸聲。
趙杉杉爬上床,怕吵她睡覺一般,慢慢地挪動著位置,輕輕地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心滿意足地躺下睡覺。
睡夢中,柳朝闕總感覺有蚊子在咬自己,但是穿越後,宮人時常打掃,沒地方不幹淨的,也藏不住蚊子,他也不是胖子,體溫不高,雖不知道是什麽血型,就算是住在小院子裏,也未曾遭受過什麽叮咬。
她艱難地睜開眼,想看看那個擾人清夢的蚊子到底在何處,隻是沒想到她整個人都抱住了一個被子,她睜大了眼睛,或許是因為天氣炎熱,睡前捂的嚴嚴實實的衣服又散開了,被子不知被她踢到哪裏去了。
現在她正抱著趙杉杉的被子,把她當成了個人形抱枕了。
和不熟的人睡覺就是這麽尷尬啊。
她縮回了手,而已經醒了的,正在裝睡的趙杉杉:差點,她就獸性大發了啊,美男在懷,可不心動,可惜美男愛野草不愛鮮花啊。
苦惱哦。
第二天,柳朝闕揉著有些昏脹的太陽穴,若是怕又發生半夜之事,這太子妃萬一誤會自己愛她怎麽辦?
畢竟她皮上身份是個美男子,與女子之間本應該有些距離,無法同閨蜜那般親近。
但就算她是個女子,她也不想自己的床多出一個人啊。
好想一個人睡啊~
“太子昨個兒休息不好?”
皇帝跟前的太監帶他們去宮中拜見父皇母後,這是每個皇室新婚夫妻必要的流程。
叫什麽拜親禮。
他收拾整齊,雖用脂粉蓋住了大部分的烏青,但他時常打著哈切,一副氣虛的模樣,實在有些惹眼。
“隻是想著能見著父皇,興奮得睡不著覺罷了,無礙,無礙。”
“竟不是昨日那事忙到深夜?”
“公公。”
“好了,好了,咱家省的。”
走在旁邊的趙杉杉,麵色紅潤,太子怕人說閑話,還滴了兩滴血在帕子上,所以即使沒有落紅,兩人也是心知肚明。
而今日得見他與太監也聊的如此投機,話語間,竟有些平輩之間的促狹調侃之一,便覺驚奇。
待麵見皇帝,柳朝闕被單獨留了下來。
出來的時候,多了個水澤透亮的鐲子:“這是父皇給你的見禮。”
“給我的?”
“嗯。”
趙杉杉刷的一下眼睛就亮了。
“財迷!”她點了她一下。
“多好看啊。”她迫不及待地將它戴上,在她麵前晃了晃。
“好看。”柳朝闕笑道。
想到她皮下是個女子,趙杉杉道:“你如果也喜歡的話,回家給你戴戴。”
“不用,我也隻是喜歡看看。”還是金子耐摔,這種就是看著好看,摔在地上,就是幾瓣。
見他確實沒有渴求之意,她放下袖子:“那等我以後有錢了,給你打個適合你的鏈子。”
一想到戴著她親手製成的鏈子,被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注視著……
“你怎麽臉紅了?”
趙杉杉摸摸臉:“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