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8 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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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神了?”陳青鬆問道。
    “杉杉好像還沒回來。”柳朝闕從桌子上跳下來,“我得去找她。”
    “找她做甚,人在外麵又不會丟。”陳青鬆一副還未饜足的樣子,“再給我親一會兒。”
    柳朝闕親了一口他的嘴唇:“好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從書房出去了。
    陳青鬆:“……”
    柳朝闕出府的時候,陳青鬆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走出來:“走吧,一起去找?”穿的人模狗樣的,怕人認出來,還換了張臉,要不是衣服沒換,她差點沒認出來。
    “哥,你和我去找合適嗎?”柳朝闕扯扯嘴角。
    “怎麽不合適?”陳青鬆挑眉:“誰也不能規定你娶了個正妻,就不能有小妾吧。”
    柳朝闕捂臉:壞了,這裏真的可以三妻四妾。
    即使再怎麽尷尬,出門的柳朝闕還是人模狗樣。
    趙杉杉在她睡覺的那會兒其實回來過一次,就是不知道怎麽又出去了。
    柳朝闕斜了陳青鬆一眼,看他一臉無辜,哼了一聲。
    這人手眼通天,就算是操控趙杉杉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你吃嗎?”或許是遮住了容貌,往日裏沒幾句話的陳大國師,開始崩塌人設。
    在被喂了五個糖果子,半塊燒餅,一枚茶葉蛋後,柳朝闕打了個飽嗝。
    陳青鬆又拿了個白糖塊的時候,柳朝闕擺手:“你自己吃吧。”
    “哦。”
    大概是二十分鍾後,兩人來到了醉春坊。
    “她怎麽來這了?”入內,便是鋪天蓋地的酒香,柳朝闕感覺自己多待一會兒身上全是麥芽的香氣。
    她並不愛喝酒,最多就是偶爾的調情,或者小酌幾杯,所以來這邊那麽多年,倒也未曾來過酒坊。
    今個兒倒是頭一遭。
    下午的時候,來的人也不多,來的也是讓酒坊老板打一壺就走。
    酒坊老板也是個健談的人,拿著個酒壺,就和人聊著天。
    今日有什麽新釀出來的酒了,推薦什麽口味的酒了,打酒的人是誰了,住哪裏了,他都一清二楚。
    沒人的時候,他就坐在小凳子上,扇著扇子,把自己哄入睡。
    “老板?”
    “啊?”柳朝闕來的時候,那老板還在打盹呢。
    聽到動靜,他睜開了眼,新麵孔?
    “公子,想喝什麽酒?”他站起身,就想帶著他介紹一二。
    “我不買酒今天,我找人。”柳朝闕說明來意。
    “哦。”老板也沒覺失望,依然平常地問道:“你找誰啊?”
    “一個小姑娘,身高中等,穿著藍衣服的。”
    “哦,你是她什麽人啊?”他道。
    “哦,我她相公。”柳朝闕接話道。
    “行吧。”他看了柳朝闕旁邊的男人一眼,然後道:“跟我來,她在和我們家的師傅一起釀酒。”
    “杉杉還有這手藝啊?”柳朝闕小聲和陳青鬆道。
    陳青鬆:“你這妻子會的還挺奇怪的。”
    柳朝闕斜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我咋可能知道。”
    “那你為啥讓她嫁給我?”柳朝闕:薩摩耶哀怨。
    “我。”陳青鬆:邊牧有苦說不出。
    進到後院,倒是沒什麽味道,多是草木的清香,在太陽底下顯示時間的日晷,閑置的酒壇子堆放在一處,走過回廊,老板打開門。
    就聽到好幾個人的說話聲。
    “咳咳。”
    “誰?”
    說話聲停止了,房間裏走出了一個人,鶴發童顏,摸著胡子看向眾人,然後問老板道:“我不是說過了嗎,現在是調整酒品配方的關鍵時候,不能讓人打斷。”
    他說話很大聲,跟個鑼鼓似的。
    老板看了柳朝闕一眼,湊過去和那老者道:“這位是來找趙小姐的。”
    “趙小姐……”老者看向柳朝闕,趕忙拱手道:“不知道太子光臨,有失遠迎啊。”
    “免禮,既然你們在忙,我也不好叫她回去,記得和她說一聲,讓她早點回家。”柳朝闕很容易接受了自己的太子妃在外麵有別的事情:“還有,注意形象,裏麵都是男的?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發現,出去的時候,記得叫個女人送她出來的。”
    還很貼心。
    “是。”x2
    兩人誠惶誠恐地送走了突然來訪的太子。
    回到後院,趙杉杉正在紙上寫寫畫畫,時不時念叨一聲:“這個純度不對,應該先放這個的。”
    然後又嚐了口酒的味道:“這罐酒發酵的剛剛好。”
    二十分鍾後。
    知道柳朝闕他們來造訪的趙杉杉忐忑地問道:“她沒說什麽嗎?”
    老板便把當時她說的複述了一遍。
    “確實,得注意點影響。”畢竟即使柳朝闕對她管束寬鬆,也不像外麵的人有什麽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陋俗,她現在也身處古代,若是她名聲受損,那麽太子府也得蒙羞。
    柳朝闕就算再怎麽理解,也隻能休妻了。
    不能休,絕對不能休。
    她自己把自己嚇著了,後又冷靜下來,既然柳朝闕沒說什麽,她以後注意點好了,回去的時候給她帶幾壇子自己研究的酒,不知道她喜不喜歡喝。
    想到如果她不勝酒力,雙頰通紅的樣子,趙杉杉不知為何有點臉紅。
    “阿秋。”六月份還感冒了?柳朝闕搖搖頭,估計是有人念叨著她。
    下午的時候,她心無旁騖地處理著政事,陳青鬆也趕不走,就在邊上磨墨。
    隻是有時候不太安分,就像是現在。
    “你想查戶部尚書嗎?我幫你。”陳青鬆順勢摸上了她的手,她瞥了他一眼,又縮了回去。
    “那借點人?”有人不用?柳朝闕可不幹。
    “好。”
    趙杉杉回來的時候太陽都落山了,剛送走陳青鬆,這個時間點卡的很好。
    “朝闕,我回來了,看我給你帶回來什麽?”
    早就知道是什麽的柳朝闕還是問道:“什麽?”
    “當當當,我釀的酒。”她整個人都在發著光。
    柳朝闕沒有興趣:“喝酒傷身,你如果想喝,就在家裏喝,喝醉了也沒事。”
    “你不喜歡喝嗎?”感覺她都蔫了。
    “喝不慣。”
    “我這是果酒,甜甜的,要不要嚐嚐?”她期待地問道。
    “那……等會兒吃飯後,我嚐一杯?”
    “好好好。”她高興了。“我跟你說,這個我釀的酒,和現在市麵上的酒完全不一樣,你看這酒多清亮啊。”
    柳朝闕往她嘴裏塞了塊紅燒肉,“趕快吃飯。”
    “哦。”趙杉杉放下了拿著酒杯的手,拿起了筷子。
    “你喜歡吃瘦肉,這塊沒有肥的,給你吃。”趙杉杉夾了一塊肉給柳朝闕。
    “嗯。”她則夾了塊胡蘿卜給她。
    柳朝闕小口小口地認真地嚼著,餘光看見趙杉杉撐著腦袋,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吃東西,眼裏還冒出幸福的小心心。
    柳朝闕咽下了口中飯:“看我幹什麽?你快吃啊?”
    不然飯都涼了。
    “哦哦。”趙杉杉捂臉,朝闕實在是太可愛了。
    吃飯可愛,睡覺可愛,就算是說她的時候也很可愛。
    爹的,那些男性生物一定也是因為朝闕的可愛,而扒拉他的。
    她越吃越快,反倒比一直在吃的柳朝闕先吃完了一碗飯,然後她就水靈靈的飽了。
    隻是在飽之前,她還是和柳朝闕喝了杯心心念念的酒。
    “喝那麽多酒,喝撐了吧。”
    “我吃飯吃撐的。”她絕對不承認小麥飲料占肚子!
    她麵色酡紅,走路都打著擺子。
    柳朝闕麵色如常,讓廚房熬了個醒酒湯和山楂煮水湯送到太子妃院裏,回到了客廳,看向了那半壺酒。
    “哥哥,想我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