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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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少青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他不暇顧及倒在那邊奄奄一息的陸淵,而是趕緊來到朱穎穎跟前,望著朱穎穎雪白的肌膚,竹少青也呆住了,滿臉漲得通紅,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褪去衣衫的少女,心砰砰亂跳。不能看,否則自己豈非和大師兄為一丘之貉?想到這,他趕緊扭過頭去,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朱穎穎的身上,由於不懂點穴,隻能在旁邊靜靜地守候等待她醒來。
    不一會遠處一個敏捷的身影輕巧地翻上了山崖,幾個跳躍一會兒就來到了他們麵前,在如此陡峭的地方行動能如此迅捷,輕功一定是相當出色,那人就是華山門主高尋風,他是被剛才那聲巨響驚動的,由於聲音不同尋常,不知發生什麽事情,他這才親自過來察看。
    隻見陸淵倒在石壁邊上呻吟,又看了看竹少青及其身邊的姑娘疑惑不解,他先上前解開了朱穎穎的穴道,怎麽這姑娘這麽像……朱穎穎緩緩醒來,竟然發現自己的衣衫被解開,不由地又羞又急,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忙穿好衣衫,衝著護在身旁的竹少青大罵:“好你個小子,本姑娘好心來陪你喝酒,你竟然趁我酒醉侮辱於我,看我怎麽對付你!”“青兒!”高尋風正要發作,竹少青連忙解釋道:“請師父、朱姑娘明察,朱姑娘陪我喝酒是真,可我真的沒有欺侮她啊。”竹少青指著倒在一邊得陸淵說,“是大師兄企圖輕薄朱姑娘,我正巧醒來發現阻止,他竟不罷手,還揮掌向我打來,我隻能舉掌相迎,沒想到竟然會把師兄震飛出去。”
    “什麽!”高尋風和朱穎穎同時驚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朱穎穎聽完便知道這就是真相,這呆子說不來謊,但是萬萬沒想到竹少青能一掌把華山大弟子震飛出去,自己卻安然無恙。高尋風何嚐不是這麽想呢,他平時的確很寵愛兩個弟子,但是對他們的品行也略知一二,隻是不追究罷了,看來這的確是陸淵的過錯了。
    他快步走到陸淵身邊,隻見他麵如白紙,氣若遊絲,已然筋脈盡斷,武功盡失。朱穎穎拔出長劍刺向陸淵以解心頭之恨,隻聽“鐺!”一聲,高尋風已揮劍震開了她的攻擊,說道:“姑娘,我這孽徒觸犯門規,險些釀成大禍侮辱了姑娘,請姑娘息怒,現在他已是廢人,能否高抬貴手把這孽徒交由華山門來處置?我高尋風一定秉公處理。”
    朱穎穎怒眉一橫,隻吐了兩個字“不行!”又挺劍攻擊,高尋風見狀說:“失禮了。”便舉劍相迎,兩人鬥了五六招,朱穎穎已麵露紅色,氣喘籲籲,招架不住了,若不是高尋風劍下處處留情,她哪能撐這麽久。忽然,萬點銀光匯成一線,直向高尋風麵門撲來,他隻得疾步後退,誰知劍招未老,又急速下沉,直刺他手腕。“妙!”高尋風大叫一聲,已展開追星逐日步法,身形一滑躲開了這招。他躍到一旁,摸了摸胡須,又驚又疑,問道:“你怎麽會這招‘上天入地’?”朱穎穎小嘴一噘,說:“我幹嘛要告訴你。”
    高尋風問道:“你娘是不是飄影月女陸小月?你爹是不是幽行客朱俊祥?”
    “你……你怎麽知道的?”朱穎穎大惑不解,“難道你認識我爹娘?”
    “……”高尋風歸劍入鞘說:“你快離開華山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朱穎穎直跺腳:“我要殺了這個混蛋!”
    “你再不走,如同此石!”高尋風對著一石塊猛劈一掌,隻聽“砰!”的一聲,那塊岩石竟被震得斷裂開來,朱穎穎自知沒戲,冷哼一聲,望了下竹少青,向山下奔去。
    這時,一陣涼風吹來,陸淵已經醒了過來,疼得倒在地上直哼哼,高尋風走到他麵前,嚴厲地盯著他。此刻,他知道自己已釀成大禍,大勢已去,哭著求饒起來:“師父,弟子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會悔改重新做人的。”“你會嗎?” 此時的高尋風已對他心灰意冷。“都怪我平時太寵愛你了,其實你是大師兄,為師並不想在眾弟子麵前損你形象,唯有盼你能夠早日醒悟,你幾次在山下惹是生非,幸而馬超及時阻止,否則華山顏麵何在!如今犯事你已成了廢人,也算得到了報應,等傷好了就下山去吧,今後你也不再是華山弟子了,如果再行惡助紂,人人得而誅之,我會廣發告貼以示天下。”
    “師父,……”陸淵想做最後的努力。
    “不要再叫我師父,你是咎由自取。”高尋風說“你在這等著, 我會讓馬超來把你抬回去療傷的。”高尋風說完後,轉過身來對竹少青說:“青兒,你跟我來。” 竹少青不知道師父究竟想幹什麽,要到哪裏去,也不敢多問,隻能硬著頭皮跟在後麵走。臨走前看了一下落魄的陸淵,歎了口氣:作惡太多必自斃,這也算是一種報應。
    兩人一路無語,默默行走,仿佛都若有所思。越過險峻的鎖喉嶺,忽然高尋風佯裝失足一腳踏空,在竹少青身上撞了一下,竹少青幾個踉蹌,向前衝了好幾步差點跌倒,高尋風忙抓住他的手臂,同時手上一運勁,頓覺力道被彈了回來,不覺奇怪,可經過剛才故意一推,足以看出竹少青武功根底十分低微,但是為何能反彈自己的勁力呢?更奇怪的是沒有什麽武功的人竟能移動幾百斤重的華山鎮山石獅,並能一掌將華山大弟子震成廢人,簡直不可思議……站穩後,竹少青忙轉過身來問:“師父,您沒事吧?”“沒事,剛才絆了一下,我們繼續走吧。”
    高尋風想來想去,突然想到了這些日子江湖上廣為流傳的武林盟主紫衫客去世,紫竹苑人去樓空的消息,而且最終群雄發現了燕山的線索,如今燕山掌門白眉婆婆托他收徒,竹少青那與年齡不符的雄厚內力等這些聯係起來,那麽……高尋風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忽然發問:“青兒,你與紫衫客是什麽關係?”“啊!”由於竹少青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毫無準備竟叫出聲來,吞吞吐吐地說道:“師父,您真厲害,原來您早就知道了……”高尋風順勢點了點頭,竹少青說:“那我也就不瞞您了,紫衫客竹群冠是我爺爺。這些也是白眉婆婆告訴我的……”“原來如此。”高尋風這才恍然大悟,對啊,紫衫客不也姓竹嗎,如今紫衫客已經行蹤全無,如果江湖上知道了青兒的存在,必將把他作為搜尋《紫竹劍譜》的唯一線索,所以一定要讓青兒學好武藝。想著他便對竹少青說:“青兒,我現在就帶你去一個地方,你一定要好好練武,不能辜負你爺爺對你的期望,並且要學會保護自己。”竹少青感激地看著他,說:“謝謝師父!弟子謹遵教誨。”竹少青聽到高尋風要教他武藝,自然十分高興,他不敢多問,跟著高尋風穿過天橋棧道,來到了位於華山絕頂之上的仙居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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