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宿主,你人設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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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天河剛買完東西回到家,鞋子還沒換就被撲倒在地,身體重重倒在地毯上,他悶哼一聲,眼中閃過詫異,開口卻是關心說:“你沒事吧?”
    許枝抱著他扭了扭,一點也沒有磕到,被他保護嚴嚴實實。
    “洛天河,你個大混蛋!”許枝再難維持往日的溫柔,淚水打濕了男人的衣衫,她這輩子都沒那麽委屈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我喜歡你,你卻看不出來,還把我推給了別人,給我送什麽結婚禮物!”
    “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會眼瞎看上南宮清雲?他除了那張臉,有什麽值得我喜歡的?”
    七年啊,整整七年。
    她因為蠱蟲和自己不愛的人相愛了七年,還有了一個女兒。
    沒有任何人發現她的不正常,都以為她被傷透了心,所以愛上了別人。
    她不敢想象,如果裴芷沒有回來,她未來的人生會是什麽樣子。
    洛天河手忙腳亂地安慰她:“我以為你很喜歡他,我看到你接受了他的表白,還接受了他的求婚,所以……對不起,如果我早點發現的話,事情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麵。”
    做完一切的裴芷深藏功與名,趁他們上演虐戀情深的時候偷偷離開。
    她快累死了,要出去大吃一頓。
    她可是放了好幾滴血呢。
    她歎了口氣,正準備關門,洛天河的聲音忽然傳來:“裴芷,神州最近不安穩,你要小心,有很多人從外麵回來。”
    神舟不太平。
    為了補償自己的身體,裴芷打算找個飯店,她拿著車鑰匙上了洛天河的車,副駕駛車門的凹槽裏放著一把槍,是最新款的SVOUT,威力極大,手感也是所有槍中最好。
    別在腰間,裴芷把禕言叫出來讓他給自己換了套衣服,穿紅裙太顯眼,我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禕言不情不願的給她換上黑色休閑裝,配上黑色板鞋,氣質沉穩鋒芒。
    她一踩油門開了出去,速度快到隻留下車尾氣。
    神洲街道和普通地方沒什麽區別,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每個人的走路姿勢都可以判斷是有武功在身,步伐輕盈。這裏藏龍臥鳳,大神無數,隨便拎出來一個都能吊打其他地方。
    在街上沒走一會兒,她就發現這地方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以前她來的時候,經常會有人打架鬥毆,然後一堆人看戲。如今卻都在幹自己的事情,哪怕被挑釁也不打人。
    中邪了。
    絕對是中邪了。
    不然怎麽可能會這麽平凡,到底是誰給他們灌了迷魂藥,骨子裏的打架鬥毆居然被磨滅。
    直到她看見帶著麵具的男人,她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也對,誰敢在他麵前叫囂,這不找死嗎?
    男人穿著普通白色風衣,長腿被黑色西裝褲包裹,風衣隨風飄動,細腰若隱若現。脖子掛著銀白色項鏈,串著一枚戒指,距離太遠她也看不清是什麽樣式。
    藍色短發有些淩亂,多了幾分野性美,一雙狹長冷厲的眼眸,眸子幹淨又深不可測。麵具遮蓋住他大半張臉,可露出來的也是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帥哥。
    “原來是七星殺啊,出場那麽……騷。”裴芷努力找了個形容詞,她總覺得這人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腦海裏閃過卻又想不起來。
    男人望過去,那裏早已沒了人影。
    跑了很久,裴芷時時回頭望,發現沒人來追,立刻停下來,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剛拍兩下,她愣住。
    我為什麽要跑?
    剛才完全不受控製!
    裴芷搭上了自己的麥,緊皺的眉頭一直未鬆懈。
    奇怪。
    身體沒有任何異樣,為什麽會不受控製?
    難道又是祂?
    “他媽的狗天道,居然敢對本大人的宿主下手!他是不是不想活了?”禕言趴在她的肩頭咬牙切齒,“裴美人,你的猜測沒有錯,我剛才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天道的氣息,他就是在控製你,但是我無法抓住那股氣息。”
    “你以後多觀察,事不過三。”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找到解決的辦法!”禕言氣呼呼說,“那個狗東西我真的服了,他好好一個天道不去管三千世界,偏偏逮著宿主你一個人薅!他是不是暗戀你?”
    裴芷:“?”大可不必。
    她邁著悠閑的步伐走進飯館,點了最愛吃的糖醋栗雞。其他可以不吃,但這份糖醋栗雞必須吃。
    沒有它不行,會死人。
    剛吃沒幾口,盤子哐當摔到地上,碎成一片,肉還被踩了幾腳。
    裴芷強忍怒意把筷子紮進桌裏,憤然抬頭有一瞬間驚愕:“我說是誰那麽找死,原來是你啊,周淑怡。”
    周淑怡囂張跋扈,憑借一張臉在神洲也算是赫赫有名,她最出色的莫過於製造香料,一根便能賣幾百萬,十分搶手。
    也不是她多厲害,而是因為香料師少,她恰恰是香料師中最厲害的之一,故而聞名、搶手。
    這女人從來都和裴芷不對付,見到她就過來找事,哪怕易容也能認出來她,給她找了不少麻煩。
    她的存在很讓裴芷苦惱,不禁懷疑周淑怡是否在她身上安裝了定位裝置,不然每次都能準確無誤找到她。
    周淑怡不屑一顧,嫌棄打量上下她,語氣輕挑:“喲,幾年不見這麽拉了。”
    沒辦法,相對於周淑怡渾身上下幾百萬,裴芷身上的衣服的確很拉,加起來不超過一百五十。
    “是,沒您高貴,服了,有病去治。”裴芷抬腳直接一踹,把人踹翻在地,“什麽雜碎,真當你爹好欺負啊。每次都這樣,你煩不煩?沒看到你爹在吃飯!”
    禕言:!!!宿主,你人設崩了!
    眾人齊齊望過去,周淑怡趴在地上,手捂著肚子,頭冒冷汗,頭發也緊貼著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目光死死盯著裴芷那張臉,仿佛下一秒就撲過來把她撕碎生吞。
    裴芷退後一步,感覺有些膈應,開口即是諷刺:“沒實力就別在你爹麵前蹦噠,什麽時候打得過我再說。真是服了你們這些普信的,總認為別人會讓著你們,我又不是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
    “一天到晚圍著你轉悠,除去其他,沒有你父母,你什麽也不是。”
    她所說是實話,神洲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沒有她父母,她也不會調香,更別提這香還不是她調的。
    說到底她隻是一位除了美貌一無是處的花瓶。
    “……你憑什麽打我?”
    “……”事到如今,她還在想這種事?
    裴芷隨手把錢拍在桌子上,走到她麵前蹲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臉逐漸靠近在她耳邊低語:“憑什麽打你,你把我的糖醋栗雞打翻在地還故意踩幾腳,你說我為什麽打你?別光長臉不長腦子。”
    她真的很不能理解周淑怡的腦回路,自己叭叭說那麽多,她卻隻在乎自己為什麽踹她?
    她究竟是沒長腦子,還是沒有腦子?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蠢的女人?
    周淑怡原本想掙紮,耳根子卻是一軟,整個人沒骨頭似的,失去力氣,勉強忍住怒意:“你才沒腦子,你全家都沒腦子!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咋滴不服?不服打死我”
    哎嘿,裴芷還從未聽過這種要求,興趣一下子上來。
    不顧眾人眼光,拎著她的後衣領就往外走,完全不顧她人還在地上摩擦。
    “啊啊啊……”
    周淑怡被摩擦的生疼,一直慘叫,眾人紛紛探出頭來圍觀,打架誰不喜歡?
    還是兩個美女打架。
    雖然是單方麵毆打,但同樣精彩。
    裴芷大半夜戴著鴨舌帽,半張臉被帽簷遮擋,露出的下半張臉精致白皙,隱約能看出是個美女。
    裴芷邊拖著她邊說:“你真以為我讓著你,真以為我好欺負?我現在正氣著呢,你上趕著往前撞,不打你打誰?早就受夠你了,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朋友能被抓,還差點害死他,你知道嗎??”
    裴芷真想踹周淑怡兩腳,早就受夠她了。
    原本周淑怡挑釁她,都是在她心情好的時候,偏偏這一次她真不高興,周淑怡就往上撞,新仇加舊恨一起解決。
    她始終忘不了沈策渾身是血,如同地獄裏殺出來的惡鬼,眼睛通紅,拚著最後一絲力氣不讓任何人靠近,憑借毅力殺光所有人闖出去才昏迷,哪怕是昏迷中也不忘擔心她。
    那時候,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沈策就死了。
    是實驗體的恢複能力吊著他一口氣,才讓他活下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周淑怡。
    “你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去做這種下流無恥的事情?別誣陷我,我要去找我爹!”周淑怡目光閃爍,唯獨都不敢直視裴芷考究的眼神。
    她不可能承認,也不會承認,她還不至於蠢成這樣,要是承認了,她怎麽在神洲混。
    裴芷拖著她繼續走,實在忍不了,給了她一巴掌,周淑怡立刻老實不說話。
    她用眼神向周圍人求助,可周圍人隻是看戲,神洲人就這樣冷血無情,喜歡看戲,喜歡打架。
    一路拖到昏暗角落,裴芷把人甩到牆角,眼神淩厲,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周淑怡已經死千萬次。
    周淑怡被拖了一路,雙腿早就磨破皮爛肉,又被一甩撞牆上,內髒差點咳出來,渾身上下都痛,嘴角隱約流出一絲鮮血。
    口腔滿是血腥味,湧上來的血液被她生生咽下去,血絲布滿眼球,死死盯著裴芷,大概想要用眼神殺死她。
    “你個瘋女人究竟想幹什麽,幾年未見就那麽惡毒,再過幾年還得了?!”周淑怡想要站起來,卻渾身無力,站起一半就癱坐在地上。
    她被迫昂頭看裴芷,裴芷眉目間多了匪氣,語氣也像土匪頭子:“弄死你啊,少管你爹的事。”
    “你爹我沒那麽閑,一天天光處理你的事情,所以啊,你爹我今天打算一並解決,記得以後看見我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