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貔貅心鎖,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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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不像摘下麵具,使得天庭設下的貔貅心鎖因此而解開,天祿也想起了他那些被封印起來的記憶。
隻是在記憶恢複後,天祿腦中頓時一片混亂,新舊記憶交織在一起,讓天祿一時半會分不清真假。
“可惡,頭好痛,完全無法思考。”
但很快,天祿眉宇間就浮現出一抹悲傷:“我想起來了,四不相死了。”
隨後天祿平靜的看著麵前黃色的鹿精,眼神帶著傷心與迷茫質問道:“你不是他,那你是誰?從何而來?為什麽我會把你認成四不相?”
天祿的話像一把刀子一樣直刺四不像的胸口,鑽心的疼讓四不像仿佛要窒息一樣。
長久的相處,也讓四不像從最初討厭天祿的咋咋呼呼,到如今把天祿當做兄弟看待。
“為什麽我會是假的,要是這一切都是夢就好了,要是我是皮皮心中的四不相那就好了。”天祿如刀一樣的質問讓四不像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幻想。
隻是下一刻,這一絲幻想就被天祿打破了,像是下定決心一樣,天祿身體驟然變大。
變大後的天祿低頭俯視四不像,冷漠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四不像撕碎一般:“我知道了,你是天庭那幫雜碎派來的,想殺……不,你在監視我?”
察覺到天祿散發的殺氣,四不像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栗著,嘴上辯解道:“不、不是的,我沒有……沒有……?”
隻是四不像越說,心裏的底氣就越不足,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皮皮他說的沒錯,天庭讓自己下凡,就是為了監視皮皮,而且自己還會時不時向天庭報告皮皮的狀況。
四不像低頭看著地上的麒麟麵具,心中苦澀道:“不,皮皮他是對的,我有。”
再次抬頭看向天祿時,四不像已經放棄了為自己辯護,坦然道:“沒錯,是天庭派我來監視你的。”
“他們封印了你部分記憶,讓我看著你是否有恢複的傾向。”
四不像的坦白不僅沒有平息天祿的怒火,反而讓天祿對四不像起了殺心:“果然,你就是天庭的走狗,對我好也都是在演戲吧,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好可以繼續欺騙我,讓我留下來,為天庭,為你賣命吧!”
“不是這樣的皮皮,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還是隻凡鹿時,你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從沒想過要害你。”
四不像想起了在他小時候,差點被老虎吃掉時,是天祿突然出現救了他。
再轉眼,便是他親眼見證天庭捉拿天祿時的場景,他因為與天祿的因果,被選為貔貅心鎖,困住了天祿,也困住了自己。
而因為孟極的出現,四不像明白了自己是假的,也知道了自己與天祿的因果。
或許是私心,也或者是報恩,四不像選擇將天祿留在自己身邊,這也是為了讓天庭放心,從而間接保護了自己與天祿。
天祿此刻有些糾結,一方麵是四不像承認了自己是天庭派來監視他的,另一方麵天祿又想起了四不像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從來沒有傷害過他。
隨著腦海中與四不像相處的記憶浮現,天祿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但一想到自己被欺騙了這麽多年,天祿自然不想給四不像好脾氣,他冷哼道:“四不……,聽好了,皮皮從來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天祿。”
“皮……”四不像下意識又要喊出“皮皮”這個名字,但卻想到剛剛天祿已經否認了“皮皮”這個名字。
沒來由的,四不像感覺內心五味雜陳,不禁掩麵而泣:“真是……太難看了……”
“誒,怎麽哭了,你別哭啊,我不吃你還不行嗎?”
天祿見到四不像痛哭的樣子,頓時慌了神,連忙把身體變小:“你看,我都變小了,求你先別哭了。”
天祿心裏發虛,竟不敢直視四不像:“奇怪,怎麽好像我在欺負他?心裏有點虛虛的……”
突然,天祿想起了什麽來,心裏猛地一驚:“對了,辟邪!辟邪呢?他現在在哪兒?”
“我記得當初我把他藏在肚子裏,他應該在我肚子裏……還是出去了來著?”
天祿張嘴幹嘔起來,很快就吐出一灘紅油,以及一隻小雞出來。
“這是什麽?”看到肚子裏沒有辟邪的身影,天祿急了,便下意識的看向四不像:“喂,四不…鹿精!辟邪呢?你見過他麽?”
天祿原本想繼續喊四不像的,但卻想到對方並不是真的,隻好違和的喊出了鹿精來。
隻是天祿不知道的是,在他喊出鹿精時,四不像心中百感交集,抓著麵具的爪子微微顫抖著。
但很快,四不像就裝作不在意的將麵具重新係在臉上,這才回頭對天祿說道:“辟邪的話就在山洞外麵。”
“是麽!”天祿在知道辟邪就在外麵時,暗自鬆了口氣,辟邪沒事就好。
冷靜下來的天祿,很快就發現了四不像居然重新戴上了麵具,不由得戲謔道:“你現在還戴著麵具做什麽?這玩意兒對我已經無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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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不像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解釋道:“總歸是要戴的,畢竟天庭現在還未發現你恢複記憶的事,這樣至少能幫你們遮掩一番。”
“哦、哦!說的也是,那、那你就戴著吧!”
天祿心虛的扭過頭,沒想到剛剛自己對四不像態度那麽不好,四不像居然還會想要幫他。
就在天祿尷尬的時候,在外麵等的不耐煩的辟邪進來了。
一見到天祿,辟邪就試探道:“天祿,你怎麽樣了?”
天祿見到是辟邪後,一臉興奮的朝辟邪跑去,將他撲倒在地,抱著滾了幾圈:“我都想起來了,哥哥。”
“……”辟邪一臉震驚,他沒聽錯的話,天祿剛剛叫他哥哥了吧!
很快辟邪就反應過來,一個用力,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將天祿壓在身下,激動的在天祿身上蹭來蹭去。
“天祿!你個笨蛋終於想起我了!你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遍!”
“哇啊!”天祿被辟邪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想到四不像還在旁邊看著,頓時不好意思的推著辟邪:“辟邪,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辟邪這會也看到了四不像,尷尬的從天祿身上爬起,不過辟邪的注意力很快就又放在了天祿身上。
“天祿,天庭的障眼法失效了嗎?你想起來所有的事了麽?我的事?四不相的事?”
“啊,嗯,辟邪我都記起來了。”天祿坐在地上,得意的看向辟邪:“哼,天庭的小小把戲罷了,怎麽可能糊弄住我。”
辟邪白了天祿一眼,不屑道:“天祿,你驕傲什麽呢,明明被糊弄了那麽久。”
天祿有些不服氣,想要和辟邪好好說道說道時,皓辰走了進來:“呦,看來天祿你的記憶恢複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先回去吧。”
“哇,你誰啊?”天祿打量了一番皓辰,隨後指著皓辰的尾巴道:“辟邪快看,他的尾巴光禿禿的,還是螺旋狀的,好像一隻禿尾巴狗?”
“`Δ′)!”皓辰嘴角一抽:“天祿你再亂說的話,我就揍你了。”
說著皓辰不滿的瞪了辟邪一眼,辟邪則心虛的移開了視線,不敢與皓辰對視。
剛剛在外麵時,皓辰一本正經的說在自己那個世界,他和辟邪,天祿,以及四不相他們可是好朋友,對他們可熟悉了。
像辟邪,就是喜歡睡覺時,打著轉踹天祿屁股。
結果辟邪一聽不樂意了,他可是最喜歡天祿的,怎麽可能踹他屁股。
瞬間辟邪的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直接變大,一口咬住皓辰的尾巴:“你胡說,我沒有踹天祿屁股,沒有!沒有!”
撕拉~
皓辰毫無準備一下子就被扯斷了尾巴毛,甩飛出去了。
做完這一切的辟邪也是冷靜下來了,一看情況不妙,趁著皓辰還沒回來先去找天祿。
而皓辰因為此刻不是自己原本的身體,神力並不多,根本舍不得用神力來瞬間長出尾巴毛。
因而皓辰隻好撿起自己被扯掉的尾巴毛去找四不像。
將自己的尾巴毛遞給四不像:“四不像,幫我把尾巴毛綁上應急一下,不然光禿禿的好醜啊。”
四不像接過皓辰的尾巴毛摸了摸,感覺手感還可以,便收進自己的披風裏。
“你在做什麽?”皓辰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自己似乎找錯獸了。
四不像不在意道:“別急嘛,這裏有沒有繩子,等會去就給你綁。”
“四不像,你不許騙我。”皓辰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做完這一切的皓辰扭頭朝著天祿走去,還不忘又瞪了辟邪一眼。
“你好,我叫皓辰,和你們一樣都是貔貅哦。”
天祿狐疑的看了眼皓辰,又轉頭看向辟邪,看到辟邪對他微微點頭後,天祿這才鬆了口氣:“我叫天祿,以後你就跟我混了。”
“呃,行,不過我們先回去再說吧。”皓辰有些無奈,但仔細想想,這樣好像可以更方便占天祿的便宜。
“回去?”天祿下意識的看向四不像。
就在天祿想要說自己不能回鹿人店的時候,辟邪拍了拍天祿的肩膀:“天祿,你先跟他們回去,我去找四不相,把他帶來一起住。”
“欸!”天祿一愣,心想四不相已經死了,難道辟邪不知道嗎?還是辟邪的記憶也出問題了?
這樣的話,要不要告訴辟邪真相啊,可是辟邪知道真相後會不會又發瘋啊,要製住發瘋的辟邪還是很難的。
辟邪皺眉看著天祿不斷變化的表情,疑惑道:“天祿,你怎麽了?你的表情很不對勁啊,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一旁的皓辰自然也是看到了天祿的表情,心道果然四不相出事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複活四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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