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絲織就心紋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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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紋魔潰散的餘波中,鏡淵的水麵翻湧著暗紅漣漪。少年將融合後的聖物符文緊握在掌心,灼熱的力量順著經脈遊走,卻難掩他望向楚昭時眼底的一絲慌亂——方才激戰中,楚昭為替他擋下一道致命的黑色觸手,左肩被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此刻血跡已浸透她素色的衣襟。
“先處理傷口!”林深取出護道鏡,鏡中投射出微光籠罩楚昭,卻被她輕輕搖頭拒絕。“噬紋魔雖退,但虛空旋渦的異動愈發強烈,我們...”她話未說完,因失血過多身子一軟,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少年下意識攬住她的腰,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布料傳來,楚昭的耳尖瞬間染上緋紅。
謝必安別過臉,輕咳一聲打破曖昧的凝滯:“林深說得對,若不及時療傷,下一場戰鬥...”他的裂光鎖鏈突然劇烈震顫,鎖鏈末端的鈴鐺迸發出刺目藍光。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鏡淵深處浮現出巨大的黑色旋渦,無數噬紋魔的虛影在漩渦中若隱若現,為首的魔影比之前所見更為龐大,周身纏繞著扭曲時空的暗紫色紋路。
“不好!它們在吞噬虛空能量!”林深的護道鏡映出令人心驚的畫麵,現世的憾生樹開始枯萎,花瓣化作灰燼;幽冥的往生咒陣出現裂痕,孟婆湯池沸騰翻湧。少年將楚昭輕輕安置在一旁,解下腰間布條為她包紮傷口,指尖不經意間擦過她細膩的肌膚,兩人同時一顫。
“我...我自己來。”楚昭想要接過布條,卻被少年按住手腕。“別動,傷口會惡化。”他垂眸專注包紮,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楚昭望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心跳快得不受控製。記憶突然閃回,初次相遇時,少年也是這般堅定地站在她身前,用尚顯稚嫩的身軀擋下幽冥厲鬼的攻擊。
“小心!”謝必安的怒吼打斷思緒。一道黑色光柱從旋渦中激射而出,少年反應極快,抱起楚昭就地翻滾,身後的巨石瞬間被轟成齏粉。楚昭環住他的脖頸,能清晰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臉頰幾乎要貼上他溫熱的胸膛。“抱緊我!”少年低聲道,心紋本源印綻放出金色光芒,在兩人周身形成防護罩。
林深與謝必安已率先發起攻擊。謝必安的裂光鎖鏈化作金色巨蟒,纏住噬紋魔的觸手;林深的護道鏡投射出淨化經文,卻被魔影輕易擊碎。少年將楚昭護在身後,取出融合後的聖物符文,符文與心紋本源印共鳴,形成一道橫跨陰陽兩界的光橋。“我們需要合力注入力量!”他喊道,聲音卻因楚昭輕輕拽住他衣角而微微發顫。
楚昭強撐著站起身,無憾之劍抵住少年的掌心:“一起。”她的指尖與他相扣,溫度順著交疊的手掌蔓延。少年呼吸一滯,感受到體內的心紋力量如洶湧潮水,與楚昭的氣息完美交融。謝必安與林深見狀,也將鎖鏈和鏡光匯入光橋。四股力量匯聚的刹那,光橋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光芒,直刺向噬紋魔的核心。
魔影發出震天動地的咆哮,它的身體開始崩解,卻在最後一刻分裂出無數細小的噬紋魔,如黑色潮水般撲向眾人。少年來不及多想,將楚昭護在懷中,用身體替她擋住最密集的攻擊。黑色觸手刺破他的後背,劇痛讓他悶哼出聲,鮮血順著嘴角滴落,卻依然死死抱住懷中的人。
“不!”楚昭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無憾之劍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劍穗上的雙生心核劇烈震顫,“既然心紋源於遺憾,那便讓我的遺憾化作利刃!”她想起每次與少年並肩作戰時壓抑的情愫,想起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間,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劍刃上竟化作璀璨的光蝶。
光蝶群舞中,楚昭揮出致命一劍,劍光所過之處,噬紋魔紛紛湮滅。少年望著她決絕又美麗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衝動。戰鬥結束的瞬間,他再也無法克製,捧起她的臉,將顫抖的吻落在她唇上。楚昭先是一怔,隨即閉上眼,回應著這個帶著血與淚的吻。
一旁的謝必安悄悄別過臉,假裝檢查裂光鎖鏈;林深則紅著臉低頭研究護道鏡,嘴裏嘟囔著:“總算...總算開竅了。”然而甜蜜的氛圍並未持續太久,鏡淵的旋渦突然收縮,化作一顆跳動的黑色心髒,心髒表麵浮現出一張猙獰的麵孔——正是噬紋魔的本體!
“愚蠢的螻蟻,以為這點力量就能消滅我?”魔影的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心紋之力越是強大,我便越是興奮!”它張開巨口,整個鏡淵的能量都被瘋狂吸納。少年與楚昭對視一眼,十指緊扣,他們知道,真正的決戰才剛剛開始。而此刻交織的心紋力量中,除了守護陰陽兩界的信念,更多了一份生死與共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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