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暗潮湧動的觀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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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世界樹的根係如同發光的血管般在虛空中蔓延,渡船甲板突然震顫出詭異的波紋。林深的護道鏡驟然迸發出刺目紅光,鏡麵映出無數重疊的虛影——那些虛影的麵容與少年極為相似,卻穿著不同世界的服飾,眼神中透著冰冷的機械光澤。"有...有東西在窺視我們!"護道鏡的警報聲尖銳刺耳,"檢測到跨維度觀測信號,來源坐標...無法解析!"
    楚昭的六色之劍瞬間出鞘,劍身上的聖女紋路泛起血光。她仰頭望向天空,那裏不知何時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星圖,每顆星辰都化作豎瞳狀的觀測孔。"是規則觀測者!"她的聲音中帶著警惕,"初代古籍記載過,當世界樹開始連接萬界時,那些守護宇宙底層邏輯的存在就會出現。"話音未落,一道銀藍色的光束從天而降,在甲板上凝結成半透明的人影。
    人影身著由數據流編織的長袍,麵部是不斷重組的像素塊。"規則破局者們,你們的所作所為正在撕裂宇宙的敘事邏輯。"觀測者的聲音像是同時從四麵八方傳來,手中凝聚出散發幽藍光芒的法典,"根據《維度平衡公約》,你們必須停止對規則的隨意篡改。"少年展開光翼,靛藍色脈絡與觀測者的法典產生排斥反應,在虛空中激起劇烈的能量風暴。
    "隨意篡改?"少年的光焰包裹住觀測者投射的規則鎖鏈,"被禁錮的文明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這就是所謂的平衡?"觀測者沉默片刻,法典頁麵無風自動,顯露出令人震驚的畫麵:在某個被規則嚴密控製的世界裏,新生兒一出生就被刻上注定的命運符文,連思想波動都會觸發懲罰機製;而另一個世界中,混沌能量肆意吞噬一切,僅存的生命在永夜中苟延殘喘。
    "絕對秩序與純粹混沌都是失衡的極端。"觀測者的像素麵容扭曲成複雜的幾何圖形,"你們破壞舊規則時,是否想過會催生更可怕的混亂?"此時,世界樹的根係突然傳來劇烈震顫,其中一根根須竟開始逆向生長,所過之處,剛剛建立的新規則迅速腐化,化作黑色的規則瘴氣。小桃的玉笛藤蔓瘋狂纏繞住腐化的根須,卻被瘴氣腐蝕出焦黑的斑點。
    "不好!有未知力量在汙染世界樹!"謝必安的彩虹渡鴉鎖鏈化作巨網,試圖攔截擴散的瘴氣。少年的光翼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光,將瘴氣逼回腐化的根須處。光焰觸及瘴氣的瞬間,他的意識突然被拽入一段破碎的記憶:在宇宙邊緣的黑暗領域,無數顆破碎的世界樹殘骸漂浮著,每棵殘骸上都插著刻滿"觀測者"徽記的長矛。
    "原來觀測者才是舊秩序的終極守護者..."少年的聲音帶著憤怒與震驚。觀測者的法典轟然閉合,釋放出鎮壓的規則之力:"宇宙需要敘事的穩定,你們這些變數必須被修正。"楚昭揮舞六色之劍,劍氣與規則之力碰撞出湮滅的火花;小桃吹奏起鎮魂之曲,笛音化作金色光盾抵禦攻擊;林深則用護道鏡解析觀測者的能量波動,試圖找到弱點。
    戰鬥正酣時,少年突然注意到觀測者法典邊緣的裂縫——那些裂縫中滲出與腐化根須相同的黑色瘴氣。"他們也被汙染了!"少年引導光焰注入裂縫,光焰與瘴氣對抗時,觀測者的像素身體開始不穩定地閃爍。隨著一聲電子尖嘯,觀測者的虛影消散,隻留下法典墜落在甲板上。法典封麵浮現出血色文字:"當心根係彼岸的回響,那是比規則更古老的恐懼。"
    世界樹的腐化根須在光焰的灼燒下逐漸恢複生機,但根係深處傳來的不安感卻愈發強烈。林深的護道鏡重新定位到新的坐標,那裏是一片被稱為"敘事海溝"的虛空區域,所有世界的規則在此交匯、碰撞,形成如同海洋旋渦般的規則亂流。而在亂流中心,隱約可見半截插在虛空中的世界樹殘幹,殘幹表麵布滿與觀測者法典相同的裂縫。
    "去那裏。"少年握緊法典,光翼上的靛藍色脈絡中浮現出神秘的符文,"無論根係彼岸有什麽,我們都要親自揭開真相。"渡船調轉方向,駛入充滿未知的敘事海溝。楚昭撫摸著劍柄處重新黯淡的聖女紋路,低聲道:"總覺得,我們正在接近某個不該觸碰的禁忌..."
    當渡船消失在規則亂流中時,在宇宙最隱秘的角落,那個曾注視少年等人的神秘存在輕輕轉動手中的棋子。棋子表麵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滲出黑色瘴氣。"該啟動b計劃了,"神秘存在的聲音帶著病態的興奮,"畢竟,沒有什麽比看著破局者變成新的困獸更有趣了..."在他身後,一麵巨大的鏡子中,倒映出無數個正在腐化的世界樹虛影,以及少年等人逐漸被黑暗籠罩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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