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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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斷付輕容的電話,楚巒姒剛好扣到他胸口的位置。
    溫柔的指尖似有似無地輕觸他的胸膛上。
    楚巒姒生的白皙,一雙手更是似白玉般纖細晶潤。
    淩子胥勾結一滾,伸出一隻手落在腰間揉捏,“便宜你了。”
    楚巒姒睸他一眼,沒接他的話茬,而是問,“你要跟我一起回楚家?”
    淩子胥‘嗯’了一聲,“吃飯是假。試探我們還活不活著是真。”
    楚巒姒抿唇,沒作聲,但心裏卻是心知肚明。
    付輕容之所以打這通電話,大概是看計劃失敗了,想探探虛實。
    楚山河是個商人,向來勢利,誰對楚家有用,誰就是他的心肝寶貝。
    尤其是知道楚巒姒傍上淩子胥。
    那更是舍不得割舍這塊大肥肉。
    很顯然,楚巒姒現在就是被楚山河偏袒的那個人。
    淩子胥同意去楚家是給楚巒姒麵子。
    淩子胥話落,見楚巒姒不作聲,落在她腰間的手收回,捏住她下頜,迫使她跟他對視,“不管你怎麽想的,對外我們倆都是合理合法的夫妻。”
    淩子胥說完,傾身靠近在她的耳邊道,“你是我老婆,連自己老婆受欺負都我都不給你撐腰,我還混不混了!?”
    楚巒姒聞言側頭。
    看著他不露喜惡的眸子,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沒作聲。
    車抵達深市時,正值飯點。
    眼看車快要抵到楚家老宅,楚巒姒轉過頭看向淩子胥,“待會兒如果他們問起瀘水的事,我們要怎麽回答?”
    淩子胥靠著座椅閉著眼小憩,聞言用手捏了捏楚巒姒指尖,“你什麽都不用管,萬事有我。”
    楚巒姒蹙眉,仍擔憂,“不知道楚山河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淩子胥睜眼,神色認真回看她,“你都連名帶姓地叫他了,有沒有參與有區別嗎?”
    楚巒姒眼眸一暗,“確實。”
    淩子胥戲笑,“實在不行,你要是想叫爸爸,可以叫我!”
    楚巒姒沒好氣的撇他一眼,“我不想因為我,讓你一次次攪進這泥潭裏。”
    楚巒姒話落,淩子胥捏緊她的手指,薄唇彎起,正經回應她的話,“我們是夫妻。”
    楚巒姒,“……”
    淩子胥這句‘我們是夫妻’說得認真切實。
    楚巒姒沒反駁。
    確實,他們倆就是夫妻,榮辱與共。
    半小時後,車停在楚家老宅門外。
    楚巒姒和淩子胥同時下車,司機恭敬目送兩人進門。
    楚家老宅裏,今天跟擺回門宴似的隆重。
    楚巒姒和淩子胥剛一進門,就看到了笑成彌勒佛的楚山河,還有一旁笑不達眼底的付輕容。
    看到楚巒姒和淩子胥,付輕容先陪著笑臉開口,“回來了。”
    楚山河在前麵引路,落座後,試探問,“聽說你們倆去了環湖鵝縣?”
    楚山河問得直白,不等楚巒姒回答,淩子胥撚了撚手指,蔑笑道,“去了。”
    說完,帶著楚巒姒往沙發主位走去,按著楚巒姒的肩膀讓她坐下。
    楚山河笑笑,退到副位坐下,搓著雙腿,“你們去鵝縣做什麽?”
    楚巒姒輕嗤,看來他的‘好’爹也參與了,不覺心涼,“看風景。”
    楚山河手一頓,眸色一厲,“姒姒!我可是你爸!注意你的說話態度。”
    楚巒姒冷漠對掀眼皮看過去,眸底滿是譏諷,“不敢亂攀,楚總。”
    楚山河氣的胸腔起起伏伏,要不是淩子胥在,他的巴掌早呼過去了。
    此時付輕容陪笑解圍,“瞧瞧你們父女倆,有話不能好好說嘛!”
    客廳氣氛僵了數秒,付輕容碰了一下楚山河。
    兩人對視一眼,楚山河咳嗽兩聲清嗓子,“鵝縣的事,到此為止,過去就翻篇不提了,你們好在沒事,又都是親戚……”
    楚山河每說一句話,楚巒姒臉上的神色就肉眼可見的冷幾分。
    淩子胥看在眼裏,皺眉看向楚山河,薄唇半勾,看不出喜怒,直接打斷他的話,“楚總,這件事恐怕沒辦法到此為止。”
    淩子胥說完,楚巒姒倏地抬頭。
    淩子胥手落在她肩膀上,當著眾人的麵護著她,似笑非笑,“我這人有一項做人原則,欺負我可以,欺負我老婆,無論是誰都得死!”
    楚山河跟付輕容聞言半晌沒作聲,最後還是付輕容伸手戳了一下楚山河,楚山河笑得勉強,“那你想怎麽做?”
    淩子胥冷言,“玉石俱焚”
    聽到淩子胥的話,楚山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吃午飯的時候,付輕容殷勤地站在餐桌前布菜。
    把最好的菜都布給淩子胥。
    像一個討好女婿的嶽母。
    淩子胥掀眼皮看了一眼,又輕蔑垂下,在桌下漫不經心地揉捏著楚巒姒的軟指。
    淩子胥正把玩得出神,坐在餐桌那頭的楚嬌嬌忽然開了口,“子胥哥哥,嚐嚐這個排骨,是我媽親自為你做的。”
    楚嬌嬌說完,拿公筷夾了一塊香酥排骨放進淩子胥碗碟裏。
    淩子胥不屑一顧,偏過頭看向楚巒姒,“老婆,我看你也吃不下了,不如吃點堅果。”
    楚巒姒回看淩子胥,配合淺笑,“可以。”
    淩子胥輕挑眉梢,玩味,“那就吃核桃吧,核桃補腦。”
    楚巒姒雖不明所以,但依舊配合接話,“好。”
    淩子胥和楚巒姒旁若無人的親密互動,落在楚嬌嬌眼裏,猶如眼中釘肉中刺。
    聽到楚巒姒的話,淩子胥身子往座椅裏靠了靠,對著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保鏢吩咐,“把付喜得帶上來?讓他給太太剝堅果。”
    淩子胥話畢,站在院內的保鏢行禮跑出去,餐桌上的其他人也紛紛朝他看了過來,神情驚慌。
    又不敢說話,死死盯著院外。
    片刻後,付喜的渾身是灰的,臉色蒼白的被帶上來。
    臉上沒傷,但看身上的腳印,應該算是內傷。
    在看那一排保鏢,其中一人手裏提著一袋核桃,另一個人一隻手提著一個鐵錘,另一隻還拿著一塊黑帆布。
    不知要幹什麽,但絕對不會是簡單的剝核桃。
    付輕容一下就紅了眼,從椅子上竄起來。
    淩子胥打量她,冷笑,“怎麽?不行?”
    楚山河瞧出淩子胥是想拿付喜的撒氣,扯了一把付輕容。
    深吸一口氣,“喜得,給大小姐剝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