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髒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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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雲話音落,淩子稷慌了神,靠在後背的身子瞬間直了起來,眉頭蹙成‘川’字,“那我們怎麽辦,老頭子真這麽狠心?”
    饒雲靠在座椅裏深吸氣,一肚子火無從發泄,“嗯。”
    看著一點事情就坐不住的兒子,心都涼了半截。
    淩子稷看饒雲沉默了,更是急得拉著饒雲的手慌,“媽,你快想想辦法呀!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饒雲被他晃得沒辦法集中思緒,怒著臉吼了一句,“行了,一點小事就沉不住氣,你還能做什麽大事!”
    淩子稷被唬住,委屈巴巴地收回手。
    饒雲靜坐了幾分鍾,開口道,“先解決範圍超這個叛徒。”
    淩子稷大小順慣了,下意識回答,“那我們去哪裏找人?”
    饒雲看著窗外,露出一抹陰笑,低頭打了個電話。
    派人人去找範圍超。
    一個小時後,在一個一家私人診所找到了對方。
    範圍超軒瞧見饒雲的人,下意識就想跑。
    四個黑衣人圍住他一臉冷漠道,“範爺,您的身體還好嗎?”
    範圍超捂著被打斷的肋骨心虛的吞咽唾沫,“你,你們想做什麽?”
    帶頭的黑衣人開口應答,“饒總監說心疼你被打傷了,讓我們帶您去正規醫院看病,她已經找好醫生,為你檢查。”
    範圍巾是個警覺的,他前腳才賣了饒雲。
    現在帶他去醫院,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試圖跑出診所,去人多的地方。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剛有動作,黑衣人便堵在門口,在他耳邊扣動扳機,“範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範圍超跨出去的腿立馬躲在原地,下意識地舉起雙手,聲音都跟著身子發顫,“我,我要見饒總監。”
    黑衣人輕蔑一笑,“當然,你很快就能見到。”
    從小診所出來,四個黑衣人帶範圍超上了一輛封窗麵包車。
    範圍超一路緊屏呼吸,思忖見到饒雲之後要怎麽為自己求得一條生路。
    他在深市那也是道上的,這些年為饒雲做了不少事。
    什麽腥風血雨沒見過,這點小事還是能化解的。
    誰知,四個黑衣人壓根就沒給他見饒雲的機會,直接把他帶到一家屠宰場。
    車門打開,範圍超被屠宰場的畜生慘叫聲嚇得雙腿直哆嗦,“我,我要見饒總監,你們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為首的黑衣人道,“饒總監讓我們先帶範爺在這兒稍等一下,饒總監待會兒就到。”
    黑衣人話落,不等範圍超再開口,一把扯過他衣領往診屠宰場拖拽。
    耳邊全是任人宰割的牲畜慘叫,鼻腔裏全是滿天的血腥味,看著一頭偌大的牛被綁在案板上,一刀下去,血流不止,範圍超滿臉恐懼地掙紮。
    幾個黑衣服神情無波無瀾,冰冷的像是四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淮雅庭。
    楚巒姒跟淩子胥剛進門,就接到了羅京的電話。
    淩子胥看著羅京的來電提醒,掃過楚巒姒正彎腰換拖鞋的側臉,舌尖抵了抵後牙槽,沒接,按了掛斷。
    楚巒姒正低著頭換鞋,聽到淩子胥的手機鈴聲戛然而止,下意識轉頭看他。
    淩子胥瞧見她詢問的眼神,薄唇勾笑,“不是女人,是老羅。”
    楚巒姒,“為什麽不接?”
    淩子胥頭低了低,在把她的高跟鞋放進鞋櫃,“怕髒了你的耳朵。”
    淩子胥說完,把手機給楚巒姒看。
    楚巒姒垂眸掃過去,見確實是羅京,心裏劃過一抹異樣,抿唇道,“我去給沈佩佩打電話,問問掉馬甲的事。”
    淩子胥沉聲笑,“嗯。”
    楚巒姒邁步離開,淩子胥劃捏著手機走到花園回撥過去。
    電話接通,不等羅京開口,淩子胥譏諷道,“人死了?”
    羅京冷嗤笑,“嗯,饒雲手腕確實狠毒,前前後後不過一個小時,死無對證。”
    淩子胥垂眸看著腳底下的螞蟻,戲謔,“她手腕確實狠毒,就是智商不夠,越是這個時候,範圍超越是不能死,死了就坐實了事情,是她殺人滅口。”
    羅京,“那豈不是更好?”
    淩子胥嘲弄,“淩雲峰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錢財,饒雲為了錢財做假賬,想要做空淩氏,觸碰了他的逆鱗。”
    羅京聞言調侃,“那你接下來大概可以看一出好戲。”
    淩子胥笑了笑,鄙夷道,“老爺子那麽聰明一個人,怎麽會允許身邊的人背叛自己。”
    羅京,“越在乎什麽,越容易失去什麽。”
    淩子胥和羅京閑聊了兩句,掛了電話,闊步回了臥室。
    楚巒姒見他進門,合上吹風機提聲問,“怎麽了?”
    淩子胥低沉著嗓音回答,“沒事,老羅跟我訴苦呢。”
    楚巒姒抿唇。
    雖然不相信,但也沒追問。
    淩子胥走到楚巒姒跟前,接過她的吹風機,替她吹頭發,“你什麽事都不用操心,隻管每天想著要穿什麽,要吃什麽。”
    淩子胥看著楚巒姒不自在的表情,關了吹風,抵上她額頭,“不用急著回應我,慢慢來。”
    楚巒姒目光避無可避,轉頭看淩子胥,“你願意等嗎?”
    淩子胥低笑,一隻手捏在她後頸上摩挲,“當然,隻要是你,我就願意等。”
    楚巒姒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心想,看來得早點去看醫生才行。
    一個人到底得愛另一個人愛到什麽份上,才會這麽這麽放下身段來討好?
    楚巒姒不知道,但是她在這一刻可以確定,她心疼了。
    心疼淩子胥。
    心疼他那些小心翼翼和偏愛。
    淩子胥垂眸薄唇勾出一抹笑意,“你不用可憐我,該虐我接著虐。”
    楚巒姒抬眸盯著他,一切的發生的順其自然。
    從衛生間到床上。
    淩子胥饜足地給她洗完澡後抱著她回臥室。
    楚巒姒躺在床上後用腳踢他,“禽獸。”
    淩子胥俯身親吻她眼角,寵溺味十足,“今天都沒發力。”
    楚巒姒確實累極了,躺下後很快就睡了。
    淩子胥坐在床邊看她,手落在她半幹的發絲上擺弄,掀開被子一角也躺進去,大手環在她的腰上。
    次日。
    楚巒姒起床後跟公司請了半天假,預約了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