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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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脊背靠在座椅裏,手裏把玩那把槍,“你話一直這麽多嗎?”
饒婁看清是真槍後,下意識地往車門上靠,拉開距離,“那我還是繼續暈?”
大安正想開口,車窗忽然被從外敲響。
大安和饒雲同時轉頭,在看到站在車窗外的楚巒姒後,兩人同時僵了僵。
大安尬笑,連忙收回槍,隔著車窗跟楚巒姒打招呼,“太太。”
楚巒姒微微點頭,大安的槍雖然收得快,但還是被楚巒姒看見了。
心驟然一縮。
楚巒姒直起身子離開,回到家後,看著坐在沙發略顯疲憊的淩子胥,聲音平靜地問,“你是準備回來看我一然後去淩家捅破天嗎?”
楚巒姒一針見血,淩子胥心底咯噔一下。
兩人對視,淩子胥沉默了片刻,舌尖抵過後牙槽,沒說話。
數秒後,楚巒姒放下車鑰匙進客廳,邁步徑直走到淩子胥前。
淩子胥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伸手試圖牽楚巒姒的手。
楚巒姒垂眸看他,落在身側的手撒嬌般地往後避了避。
淩子胥臉上笑意一僵,薄唇抿緊幾分。
楚巒姒,“還不說實話?”
淩子胥不吭聲,收回手,身子稍稍往後靠了靠,去摸兜裏的煙,剛叼了一根煙在嘴角準備點燃,一隻白皙纖細的手伸到他唇邊將煙奪走,在他眼前掰斷碾碎。
淩子胥雙腿微敞,掀眼皮看向楚巒姒。
楚巒姒將碾碎煙的丟進垃圾桶,正色喊,“淩子胥。”
淩子胥無奈地籲了一口氣,伸手捏住楚巒姒的手腕將人往跟前帶。
楚巒姒沒防住淩子胥會再次拽她,身子踉蹌了下,直直地坐在他的腿上。
淩子胥把人圈住,伸手一隻手去捏楚巒姒的下頜,“生氣了?”
楚巒姒抿唇不語。
淩子胥低沉著聲音問,“這麽擔心我?”
楚巒姒手指蜷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淩子胥目光貪戀地掃過楚巒姒的嬌臉,薄唇勾起,“你是怎麽猜到我要去跟淩家撕破臉的?”
楚巒姒汲氣,如實回答,“我看到了饒婁。”
饒婁是淩子稷的人,會出現在淩子胥身邊,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叛變了,第二,他暗算淩子胥被抓了。
很顯然,以饒婁和淩子稷的血緣,他不可能的會做對不起淩子稷的事。
那就隻剩第二種可能。
淩子胥聞言,輕笑,“你知道饒婁?”
楚巒姒點頭,“查過,你離家兩天,按照你往常的行事風格,不會處理完了,還抓個人質回來,剛才我看了饒婁一眼,他臉上有明顯的傷,證明你肯定是留口,所以你才要帶著他去淩宅,
“大安還有槍,手上關節處有傷,我猜,應該是你抵達深城後中間出了意外,這件事激怒了你,讓你下了狠心,想借這個機會跟淩家撕破臉。”
楚巒姒分析得頭頭是道,跟實際情況幾乎沒有差別。
淩子胥戲謔,“萬一我留著饒婁隻是想跟淩子稷撕破臉呢?”
楚巒姒似笑非笑,“你們倆撕破臉還需要第三人做導火索?”
淩子胥揶揄,“老婆,你怎麽能這麽聰明?”
話聊到這兒,淩子胥就算再想隱瞞也瞞不住,隻能避重就輕地說得幾句這兩天發生的事。
即便如此,楚巒姒在聽淩子胥說完這兩天發生的事後,仍擰眉,覺得心有餘悸。
瞧出楚巒姒眼底的擔憂,淩子胥痞笑,轉移話題,“老婆,你這兩天有沒有想我?”
楚巒姒淡聲問,“楚家也參與了這次事件?”
淩子胥答非所問,“我這兩天很想你。”
楚巒姒,“淩子胥。”
淩子胥,“嗯?”
楚巒姒一瞬不瞬地看他,“不要妄想轉移話題,你越瞞著我,我就越會去調查。”
淩子胥唇角噙笑,正準備說點什麽,楚巒姒身子忽然前傾,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我很想你。”
淩子胥一頓,臉上笑意瞬間加深。
楚巒姒提唇,“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麵對。”
淩子胥牽過楚巒姒的手十指相扣,“我怕嚇到你。”
楚巒姒,“我不怕。”
淩子胥,“真拿你沒辦法。”
淩子胥跟薑迎牽著手從別墅出來時,大安和饒婁同時縮了縮脖子,佯裝沒看到。
直到兩人一前一後上車,這兩人實在沒辦法繼續再裝了,才開口打招呼。
大安一板一眼,“太太好。”
饒婁嬉皮笑臉,“二表第妹好。”
楚巒姒輕聲應了句‘嗯’,“開車吧。”
車抵達淩家老宅,大安將車停好,拎著饒婁的衣領,跟在淩子胥和楚巒姒身後進門。
大安手勁兒大,饒婁被他拎得快要窒息,“安哥,都到地方了,您就別拎我了,嘞得喘不出來氣了,我也跑不了。”
大安冷剔他一眼,繼續收緊衣領。
四人剛進門,就看到了臉上掛了彩的羅京。
羅京一側臉頰微腫,嘴角有殘留的血跡,身上外套丟在地上,襯衣皺皺巴巴,袖口挽至手肘。
瞧見淩子胥進門,羅京給淩子胥使眼色。
淩子胥會意,一如往常喊了聲‘爸’。
淩雲峰早被羅京氣得不輕,這會兒看到淩子胥,直接被氣笑了,“我還以為京子大鬧淩家,這事就算完了,沒想到京子隻是個開胃菜,後麵還有你壓軸。”
看著淩雲峰瀕臨盛怒的臉。
淩子胥神情淡然,牽著楚巒姒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隨後傾身給淩雲峰沏茶。
見淩子胥一如往常,淩雲峰慍怒的神情緩和了些,“說吧,又發生了什麽事。”
淩子胥沒作聲,把沏好的茶雙手端著放到淩雲峰跟前。
淩雲峰低頭看了眼茶杯,抬眼看向淩子胥。
淩子胥落座在楚巒姒身邊,瞧了大安一眼。
大安心領神會,拽過饒婁,一腳踹在饒婁屁股上。
饒婁猝不及防,直接狗吃屎般的摔趴在淩雲峰腳邊。
饒婁可是從小在淩家長大的,算半個主子。
淩雲峰看到饒婁,臉色瞬間鐵青。
淩子胥薄唇提起,輕飄飄地說,“爸,饒婁是誰的人,您心裏應該清楚。”
淩雲峰這幾年看似不管家裏的小事,但心裏其實門清。
前幾天才讓饒雲和淩子稷禁足,沒想到,他們還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