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權限重啟,危機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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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來得比我想象中快。
視網膜上的係統界麵"滋啦"一聲變成雪花屏時,我正攥著葉寒的權限令牌。
沈墨的手掌還抵在我後腰,體溫透過羽絨服布料傳來,可那點溫度根本壓不住後頸竄起的涼意——上回係統崩潰還是在新手村被變異野豬追得滿地圖跑,當時好歹還有係統提示"網絡延遲",哪像現在,連機械音都卡成了電流雜音。
"悅悅?"沈墨的聲音帶著點發悶的失真,我抬頭看他,卻見他眉峰緊擰,平時總像蒙著層冰霜的眼尾泛著紅,像被什麽燙到了似的。
他另一隻手還攥著沒來得及收進裝備欄的長劍,劍身原本流轉的藍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變成普通鐵劍的灰撲撲顏色。
"技能欄凍住了。"周清羽突然出聲。
我這才注意到治療師額角掛著汗珠,她試著抬手結印,指尖卻連光粒都凝不出來,"治療術、淨化術......全沒反應。"
柳如煙的匕首"當啷"掉在地上。
她原本最擅長的瞬身術能讓她在三秒內移動二十米,此刻卻隻能踉蹌著扶住牆,眼尾的淚痣因為咬牙而微微發顫:"刺客技能全黑了。
林悅,你最好給個說法。"
我喉嚨發緊。
半小時前我們還在和叛變的副隊長葉寒死磕——那家夥不知道從哪搞到了能篡改副本規則的權限令牌,把傳送門改造成了吸人精神力的黑洞。
要不是顧星辰用戰錘砸中他手腕,柳如煙跟著挑飛水晶,我們現在可能已經被吸成幹屍了。
可誰能想到,撿回條命的代價是......
"檢測到未知權限衝突,所有功能即將重啟......"
機械音突然清晰起來,在密閉的傳送門控製室裏蕩起回音。
我這才發現原本泛著藍光的傳送門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紋路裏爬滿了扭曲的代碼,像無數條黑蛇在皮膚下遊走。
顧星辰的戰錘"哐當"砸在地上,他向來沉穩的聲音帶著點發顫:"我的防禦盾......顯示"權限不足"。"
"是葉寒的令牌。"我捏緊掌心的金屬牌,上麵還殘留著葉寒的體溫——那家夥被打飛前冷笑的模樣突然在眼前閃過,"他說"你們逃不掉的",可能這令牌觸發了隱藏機製。"
"所以現在是你的錯?"柳如煙猛地逼近我,她平時總束得利落的高馬尾散了幾縷,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要不是你非要撿這破牌子,我們早該出副本了!
上回在迷霧森林你害死阿傑,這回又要坑全隊?"
"如煙!"周清羽拽住她胳膊,"阿傑的死是意外,當時悅悅......"
"意外?"柳如煙甩開她的手,指甲幾乎要掐進我肩膀,"那家夥說"逃不掉",你聽見沒有?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玩什麽?"
我後背抵上冰涼的牆麵。
阿傑是三個月前加入孤影戰隊的新人,在迷霧森林副本為了救我被毒藤纏住,當時我的係統突然卡機,連怪物弱點都查不到......這些事我沒告訴過任何人,可柳如煙的眼神告訴我,她早就把賬算在我頭上了。
"夠了。"沈墨突然擋在我麵前。
他的後背像堵牆,把柳如煙的視線徹底隔絕,"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他側頭看我,眼神裏的溫度比平時高了些,"悅悅,你係統還能用嗎?"
我喉嚨發澀,點開視網膜上的界麵——原本花花綠綠的技能欄、屬性麵板全成了灰色,連最基礎的"地圖導航"都顯示"權限不足"。
唯一亮著的是係統提示框,正在循環播放"權限重啟中,請勿操作"。
"金手指也啞火了。"我扯了扯嘴角,"不過......"我低頭盯著地麵,那裏還殘留著葉寒被打飛時濺的血珠,正以詭異的速度融進地磚縫隙,"我之前看葉寒操作令牌時,他輸入了三組坐標。
傳送門控製室的結構和《幻境奇譚》官方攻略裏的"核心節點室"很像,或許......"
"你怎麽會知道核心節點室?"沈墨突然打斷我。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根細針紮進耳膜。
我這才想起,核心節點室是遊戲內部測試時的叫法,普通玩家根本接觸不到攻略——上回我"不小心"說出怪物弱點刷新規律時,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我。
"直覺。"我幹笑兩聲,低頭踢了踢腳邊的匕首鞘,"上次在沙漠副本,我也是靠直覺找到隱藏出口的。"
沈墨沒再追問,隻是目光在我臉上多停留了兩秒。
我能感覺到他在權衡——這個向來隻信數據的男人,現在居然要信我的"直覺"。
"試試找數據節點。"我指著牆角的金屬箱,那上麵刻著和葉寒令牌一樣的紋路,"如果權限重啟是係統在自我修複,那數據節點應該是維持平衡的關鍵。"
顧星辰抄起戰錘砸開金屬箱,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線路。
我深吸一口氣,把指尖按在泛著藍光的接口上——這是我綁定係統後第一次手動接入數據,精神力像被扔進絞肉機,眼前瞬間炸開一片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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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到非法入侵,啟動防禦機製。"
機械音比之前更冷。
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甩出去,後背撞在牆上的瞬間,嘴裏泛起鐵鏽味。
周清羽撲過來扶住我,她的手在發抖:"悅悅你臉色白得像紙,不能再試了!"
"不行......"我抓著她的手腕,能感覺到自己的指甲幾乎要掐進她皮膚裏,"如果不阻止權限重啟,整個控製室會被數據洪流衝垮,我們都會被......"
"我來。"
沈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頭看他,他正低頭擺弄自己的光腦,指尖在虛擬鍵盤上翻飛的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
我這才注意到他耳後有個淡粉色的小傷疤——以前總以為是遊戲裏的裝飾,現在看來是真的。
"你父親留下的代碼?"我突然想起他之前提過,他父親是遊戲公司的首席程序師,"所以你早知道會有這種情況?"
沈墨的手指頓了頓。
他沒抬頭,光腦的冷光映得他眼窩更深:"我爸離職前刪了所有核心代碼,但留了段備用程序。"他的聲音很低,像在說什麽見不得光的秘密,"本來不想用......怕你們卷進更麻煩的事。"
"現在還有資格說這個?"我拽住他的袖子,能感覺到他胳膊上繃緊的肌肉,"沈墨,我們是隊友。"
他突然抬頭看我。
走廊的應急燈在他眼底投下細碎的光斑,我第一次在他眼裏看見慌亂——像個被拆穿心事的孩子。
然後他低頭繼續敲代碼,喉結動了動:"抓緊我。"
當最後一個字符輸入完畢時,整個控製室突然震動起來。
傳送門的紅光開始瘋狂閃爍,數據洪流的嗡鳴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死死攥著沈墨的衣角,能感覺到他掌心全是汗,可他的背依然挺得筆直,像根紮進地裏的鋼釘。
係統界麵在這時"叮"的一聲亮了起來。
我盯著突然彈出的提示框,心跳聲在耳膜上擂鼓——
【權限重啟完成,但需支付代價】
最後幾個字還在閃爍,像滴懸在刀尖的血。
沈墨的指節抵在我後腰,力度重得幾乎要嵌進骨頭。
我抬頭看他,他正盯著提示框,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嘴唇抿成一條線。
"代價......"周清羽的聲音輕得像歎息。
柳如煙攥著匕首的手在抖,顧星辰的戰錘砸在地上,濺起一串火星。
而我盯著視網膜上的提示,突然想起葉寒被打飛前的冷笑。
他說"逃不掉",現在看來,我們不過是從一個陷阱,掉進了另一個更大的陷阱。
沈墨突然握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很熱,幾乎要灼傷我的皮膚。
我轉頭看他,他垂著眼,喉結動了動,聲音低得像耳語:"悅悅......如果等下發生什麽,你記得......"
"檢測到代價確認請求。"
機械音再次響起時,傳送門的紅光突然凝成一道光柱。
我被沈墨護在懷裏,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聲。
而在那道光柱裏,我好像看見無數張臉——阿傑、上回在雪山副本犧牲的老隊員、甚至沈墨父親的臉,正在數據洪流中若隱若現。
係統提示框彈出新的文字時,我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那行字泛著詭異的血紅色,每一個字母都像在滴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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