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你們別打我。”孫雲捂住頭，十分無助。
    周澄鈺很緊張，他不安的看向於蕊，不知道她會怎麽想自己。
    “我當時沒想到自己會挨打，畢竟我在那片兒都是頭頭，突然有一天來了一個黃毛，緊身衣豆豆鞋，帶著墨鏡。
    我想他都沒有小弟，憑什麽挑戰我的權威，結果那小子帶了二十個保鏢，全都是一米九的肌肉男，把我們打的落花流水。
    那些小弟也不跟我了，全去跟他了，我不知道他叫啥，對外的名號說的是，超級無敵暴龍關雲長，對，就是這個！”
    於蕊忽然看向周澄鈺，“你的名號該不會是，周黑……”
    “不是。”他立馬否認。
    “周總沒有，周總就出現了三次，第一次讓人拿訂書機訂我，給我滿身訂上，又給我扯出來。
    第二次他搞了一點螞蟥，吸我的血。
    第三次用鋼筋把我打的全身骨折。
    我當時也不知道哪惹到他了，那個關雲長有時候來學校堵我，抓到我之後，就把我帶去見周總。
    現在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您，但我發誓我就找過您五回，我什麽都沒碰。”
    孫雲聲淚俱下，仿佛自己多冤枉似的。
    於蕊大概也懂了，周澄鈺應該是偶然知道自己被欺負，所以才那樣。
    好歹是一起長大的情意。
    幸好。
    周澄鈺心中慶幸，孫雲說的很模糊。
    他當然不是偶然撞見的，就像關寒意說的，他的確有點變態。
    剛分開那段時間，他每天都很想她，畢竟是他唯一的朋友。
    想她就去見她，他是這樣想的，但自從被拒絕過一次後，他不太敢開口了。
    他隻能每天下午的社團活動提前離開，坐車兩個小時到她的學校，等她放學，遠遠的看她。
    起初隻是偶爾遠遠的看，後來漸漸的變本加厲，開始關心她和什麽人在一起，那些人是不是好人。
    擔心她吃的什麽，擔心她交了新朋友會不會忘了自己。
    他擔心一切，變得很焦慮和暴躁。
    他想維持這段友誼。
    便開始偷偷跟蹤她，他跟蹤後發現她總是在被騷擾，大部分是口頭上，隻有孫雲想動手動腳。
    他很生氣，但對方明顯是個混混，手底下有很多人。
    他一個人肯定幹不過。
    他聯係關寒意去把那片地方收拾出來，大概過了三五天，那片區域就已經姓關了。
    他讓人去把孫雲從學校請了出來，給他在身上訂一盒訂書釘。
    他不想讓他報複於蕊，隻說讓他管好自己。
    他沒聽懂，後麵又去騷擾她。
    抓起來，喂水蛭。
    第三次他碰見，孫雲伸著舌頭在對她說下流的話，甚至伸手去抓她，他瞬間感覺心裏有團火在燒。
    他那天親自去抓的人，用鋼筋一下一下的打在孫雲身上，他第一次體會到暴力的快感。
    但很快他就後悔了，以暴製暴，隻能管一時。
    更重要的是，他擔心於蕊知道，誰也不會希望自己的朋友是個暴力的人。
    “所以，那天你來找我，手上破皮，其實是打了他。”
    “嗯。”
    “所以你試探的問我，你一個朋友因為一個男的騷擾女性，把人打進了icu，是不是壞人。”
    “嗯。”
    “我說的什麽？”
    “你說你不喜歡暴力的人，不喜歡控製不住自己的人。”
    “你知道我為什麽那樣說嗎？因為我自己就是那樣的人，打人確實不對，但是有效，這是對我而言，所以我當時是想說，適量，適度。
    何況他這麽不知悔改，皮子又賤，需要修理。”於蕊冷笑。
    “你不覺得我那什麽嗎？”周澄鈺怕她是故意那樣說的。
    “怎麽你覺得我是什麽很善良的人嗎？”她疑惑的轉頭。
    ……
    周澄鈺沒有回答。
    “別討論了，咱們都比關月善良就行。”陸敏覺得他們太小兒科了。
    ……
    周澄鈺摳摳腦袋，和關月怒砍她鳳凰男老爸的七刀比起來，確實不算什麽。
    當然和麵前這位拉著霸淩者，從四樓跳下去的勇士來說也不算什麽。
    這麽說來，人以類聚，好像大家都不太善良。
    孫雲見幾人氣消了好些，立馬獻殷勤，“你們想整藍染，我可以幫忙，蕊姐，給我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千萬不要抓我。”
    “不需要，我現在不會抓你。”於蕊輕蔑的看他一眼，“你不如仔細想想，為什麽自從你叔叔貪汙入獄後，藍染不和你來往了，現在又聯係上了你。
    想一想，她想毀了我的同時，是不是也想拉著你墊背。
    你有很多秘密在她手裏，很快你就會變成她的狗，她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
    孫雲讚同的點頭，“蕊姐說的對，您說的對，我以後絕對做個好人，不輕信別人的話。”
    “滾吧。”
    林秘看懂她的手勢，拖著孫雲走出了玉米地。
    “現在不抓？挺會用時態啊。”陸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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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一段時間抓。”於蕊沒說明，當然要等他回去和藍染內訌，不然多沒意思，“好了好了幹活了，今天十一點回家，加油！”
    “好。”
    ……
    孫雲被送回藍染家，節目組隨便給他弄了點兒藥，就沒管他了。
    連軸轉好幾天，他們累的要死，今天好不容易全員休息，還要給這個二百五找藥。
    他坐在沙發上，細想於蕊的話，覺得還挺有道理，當初自己落魄，藍染不僅沒幫，還推脫說自己也困難。
    後來聽說她在私立高中讀書，一年學費都要七十多萬，她根本不困難。
    現在出名了，拽得和什麽一樣，以前她還要哄著自己，如今都可以隨意使喚他了。
    其實藍染也挺漂亮的，要是自己能把她要了，她的錢不就是自己的嗎。
    對了，包裏裝了春藥。
    他想起打開包，把紙包好的春藥倒進了開水壺裏攪合攪合，一個也是上，兩個正好。
    孫雲鼻青臉腫提著開水壺，又往玉米地走，這次他學聰明了，繞開於蕊他們走。
    他瞧見藍染和胡西在東側的玉米地，坐著閑聊，張小時一個人忙前忙後，努力的掰玉米。
    他覺得時機正好，隻要沒有男人在，他成功的概率高多了。
    他假模假樣的把開水壺放在了路邊，並沒有出聲提醒她們喝。
    幾人尷尬的對視一眼，互相別開了眼神，孫雲拿起背簍，假裝沒什麽事往玉米地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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