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鈺愧疚的拿紙把碎片撿起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啥也幹不了。
    “你不發火？”陸敏以為她是有人在場不好意思罵他。
    “發火幹什麽，周澄鈺又不是買不起，新買一瓶就好啦，我少擦兩天，臉又不會爛。”於蕊細想起來，她好像沒有因為這個發火過。
    陸敏蹲下身，深情和她對望，“你能不能和我結婚，我需要一個情緒穩定的另一半。”
    “不能。”於蕊微笑回懟，這都是相互的，她打碎幾十萬的紅酒的時候，周澄鈺也從來沒怪過她，更別說去巴黎兩百萬的戒指被偷了，他也隻是給她新買了一個。
    “哦。”陸敏把她手腕拿起來，“那這個勒痕怎麽回事。”
    咳咳。
    周澄鈺收拾好殘片，蹲到於蕊身邊，打斷陸敏說話，“老婆，對不起。”
    “沒關係。”於蕊摸摸他的頭。
    ？加入他們，林秘心想。
    “勒……”陸敏剛想說話又被打斷。
    “對了，趙總的事我差點又忘了。”於蕊轉移話題。
    林秘乖巧的走近，盤腿坐到了地上。
    ？
    “趙總以前不是被爆出有點戀母情結嗎？
    三十歲還和媽媽一起睡，和媽媽一起泡澡。”
    “他是不是日本人啊？”陸敏猜測，她雖然還想問勒痕的事，但看著情況還是私下問。
    “不是吧，反正趙太太比他小四五歲，兩個人結婚大概一年多就沒有性生活了，最後迫於家裏的壓力，還是要了孩子。
    趙太太有孩子後也懶得理趙總，反正都是商業聯姻，沒什麽感情。
    但趙太太有感情潔癖，趙總和趙媽媽已經是她能忍受的極限，要是趙總出軌，她肯定也不是吃素的，該離就離。”
    周澄鈺握住於蕊的手，這也是她的想法吧，但隻要給他一點時間，她會明白的。
    “好像是，聽說趙太太以前脾氣就不怎麽樣。”陸敏捧哏道。
    “起初趙太太都沒發現趙總出軌，隻是發覺他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姨走的比較近，問他，他說見到的可憐人，想著幫她一把。
    趙太太也就沒在意。
    可是後來她碰到過他們很多次，在外麵有說有笑，感覺上不太正常，但三十多歲和五十多歲差的確實多，而且男人嘛，一般喜歡找比自己年輕的。
    她還是沒往那方麵想。
    直到前段時間，她碰到兩人去酒店開房，她立馬就警覺了。
    第一次她沒抓，後麵第二次又碰到他們開房，她帶著記者去抓的奸。
    聽說當時開門的時候，趙總還趴在那大姨身上，被記者拍了好多照片。
    那大姨還嬌羞的用被子捂著自己，甚至還挑釁趙太太。”
    咦～
    三人的表情如同被霜打了。
    五十多歲怎麽下得去手。
    而且自己才三十來歲。
    同齡或者差幾歲就不說了，差二十來歲，多少都有點重口了。
    “打扮很時尚的大姨嗎？”陸敏覺得人至少不應該吧。
    “沒有，就是那種菜市場的大姨，趙太太還給我發了照片呢。
    反正趙家都不想認趙總了，說他丟人現眼的。”
    “對哦，趙媽媽前年就去世了，最袒護他的人不在了。”陸敏像想起了什麽，激動的喊出聲，“那個舒老爺子的視頻，那個男的不就是趙老爺子嗎！”
    “是他，當初不就說趙家要破產了，但最後沒破成，說是……”於蕊遲疑了一下。
    “說是趙老爺子把屁股賣給了舒家。”於蕊還在想措辭，陸敏就已經接上了話。
    “哎呀，小敏，你還是律師呢，注意用詞。”她這麽直接聽的在場的人都是菊花一緊。
    “有啥嘛。”陸敏毫不在意，“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為是造謠呢，畢竟趙老爺子也看不出來是那種人。”
    “我也是通過她們那些太太聊天知道的，聽說趙老爺子以前在療養院因為排泄紊亂，被人扇耳光呢。”
    於蕊壓低聲音說道。
    “嘖嘖，還好死的早。”陸敏搖頭。
    “我還聽說趙老太太，當時已經籌到錢了。”
    “哇靠，意思是本來趙老爺子賣一次就夠了，結果後麵自願一直賣？”
    “小敏。”
    “別打岔，難怪趙家這些年發展的那麽好，但是最近幾年也不行了。”
    於蕊和周澄鈺對視一眼，趙家的沒落，還要追溯到很久以前。
    那時候於蕊的媽媽剛去世，準確來說是從進醫院到火葬場，時間沒超過三個小時。
    她媽媽剛火化完，趙老爺子就派人在火葬場堵她。
    當時趙家依附舒家，很明顯抓她是舒家的授意。
    自從她爸爸去世後，舒家不止一次提出，要接濟她們。
    好在她媽媽還有些人脈在國內，舒家也不敢太放肆。
    可是她媽媽走了，她孤立無援。
    絕望蔓延至她的心頭，她甚至還沒把媽媽的骨灰安葬。
    混亂之中，她聽到了什麽聲音。
    “拉住我的手。”是一道稚嫩的聲音 。
    “蕊姐，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一頭發亮的黃頭發，把她推上了車。
    上車，被一雙臂膀圈在懷裏，他的手微微發抖，啞著嗓子說著安慰的話，“別怕，我在。”
    是周澄鈺，許久不見的周澄鈺，少年烏黑利落的短發配上高傲的眉眼，好似變得更加具有攻擊性。
    她突然感覺到了除父母外，依靠的味道。
    她好像這幾個小時，都不太清醒，她不太接受自己變成了孤兒。
    她甚至感覺爸爸媽媽就在身邊。
    她哇的一聲哭出來，鼻涕混著眼淚擦在他身上，周澄鈺就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拍她的背哄她。
    周澄鈺提議跟他回家，她沒有答應，她想回自己的家。
    周澄鈺在她家待了很久，幫她收拾幫她把東西寄走。
    他不放心，但也不好留宿。
    他擔驚受怕的度過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於蕊家。
    到她家小區，看見了兩輛消防車，還有在大火中燃燒的家。
    他瘋了一樣衝進樓道，被消防員硬生生扛了出來。
    “不要命了！”
    “我喜歡的人在裏麵，我很喜歡的人。”周澄鈺急得要哭了。
    “年紀輕輕的知道什麽是喜歡！別衝動！”
    “哎，天台有人要跳樓！”群眾裏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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