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蕊過了很久始終平複不了心情，隻要一閉上眼，四肢百骸都被周澄鈺的氣味撫摸著，焦躁不安。
    周澄鈺見她翻來覆去的不睡覺，伸手掀開被子，鑽了半個身子進去，“想要？”
    於蕊偏過頭，她才沒有，肯定是天氣太熱了。
    周澄鈺用手指撫上她的唇，搖搖頭示意她真的別出聲。
    手指擾亂。
    於蕊不得不咬上被子，壓住聲音，隻發出嗚嗚聲。
    很滑。
    他小聲的叫於蕊的名字，盯著她紅的要滴出血的臉，也羞得紅了臉。
    十六度的空調也擋不住熱烈的體溫，兩人臉上都浮現出一層薄汗。
    周澄鈺起身，眯眼看她，一副被糟蹋的感覺，讓人欲望無限。
    但是不行，他說服自己，真把她累著了，就沒有下一次了。
    於蕊心裏毛毛的，她喘著氣，把手舉過頭頂，眼裏全是霧氣。
    她的嬌聲，在他耳邊縈繞，讓人血氣上湧的更加厲害。
    “周澄鈺。”她眼目朦朧。
    “我知道，最後一次，好不好。”他連哄帶騙。
    於蕊沒搭話，或許已經沒力氣搭話了。
    周澄鈺當她默認。
    於蕊的反應比之前更激烈，或直到沒力氣反抗才慢慢軟下了身子。
    周澄鈺感覺神清氣爽，倒在一邊，給於蕊蓋上被子，哄她睡覺。
    “睡吧，好好休息。”
    於蕊不太想說話，她腦子懵了，身體上的快感也讓她發不出聲音。
    周澄鈺沒忍住笑，每次都這樣呆呆的，他用手順著她的頭發，揉揉她發紅的耳根。
    這股害羞勁，他真是太喜歡了，從以前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
    總是有一種想蹂躪的衝動，激起他原始的本能。
    無論是感情上還是身體上，於蕊都是屬於他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他也不會放手。
    周澄鈺的視線遊走，他始終不明白於蕊在反抗什麽，他媽媽那麽喜歡她，奶奶也隻是嘴硬心軟的人。
    她沒有把她們當做過家人嗎？這麽多年了，沒想過要依靠嗎？
    不過也無所謂了，她會明白的，錢對周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她也會明白，自己的愛不是單單基於她的美貌，美貌隻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她對自己的付出，他都記得。
    當初出生在這個家庭，他格格不入，感覺上和爺爺的相似，讓除了爺爺以外的人對他都無比平淡。
    他們說著他聽不懂的話，爺爺總是指著一些女人，一些房子，說他長大了都是他的。
    他不懂，也不敢開口說話。
    他想說今天天氣很好。
    今天他看見了蝴蝶。
    但他們隻會說公司的業績下降了一個點，股市回彈等等。
    他小聲的喊媽媽，但媽媽隻會冷漠的問他，是不是有事。
    爸爸隻會象征性的摸摸他的頭。
    他是個小啞巴，不願意說話。
    長到四歲，他遇見了於蕊。
    爸爸媽媽把她們放在一起玩，那是第一次他有難受想說話的衝動。
    於蕊總是看他，很多次很多次湊到他眼前看他，觀察他。
    沒有距離，生杵在他眼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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