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一點了，於蕊還在哭，她邊哭邊看書，好像這樣就能好受一點。
    三點，她把書合上，疲憊的閉上眼，腦子裏亂糟糟的。
    五點半，她起床，洗漱完用冰塊敷紅腫的眼睛，等消腫的差不多，化了個淡妝。
    她背著書包下樓，進廚房煮了兩個雞蛋，吃完，她穿上鞋關上門，準備步行去上學。
    屋裏靜悄悄的，但關門聲還是把樓下的阿姨吵醒了，阿姨進廚房發現新鮮的雞蛋殼，不由歎氣。
    小姐真是太倔了。
    她上樓輕輕敲響周澄鈺的門，等了一分鍾裏麵的人把門打開，頭發睡的亂糟糟的，“？”
    “少爺，剛剛小姐好像出門了，她怕是想走路去學校，外麵這麽黑，路又遠……”
    “知道了。”周澄鈺忙不迭穿衣服，兩三分鍾收拾好，打電話叫司機在門口等著。
    他跑出去，抓住剛出門的於蕊鎖在懷裏等車來，於蕊奮力掙紮讓他十分惱火，見車開到眼前，他惡狠狠的警告她，“你信不信我當著司機的麵親你。”
    她果然立馬安靜了下來，乖乖進了車裏，蜷縮成一團和他保持距離。
    車開到學校，才六點鍾，學校八點才上課，校門還沒開。
    幾人呆在車裏一言不發，於蕊幾次開門都發現打不開，她妥協的打開書包，把物理卷子拿出來，自顧自的寫上了。
    才寫了四道選擇題，周澄鈺就在旁邊嗤了一聲，“四個錯三個，白教你了。”
    她懶得搭理他繼續往下寫，說的他教自己不是為了占便宜似的。
    “又錯。”
    她剛選好第五個選擇題，周澄鈺又開了口。
    於蕊氣的把卷子揉成一團甩到了他腳邊，隨後瘋狂的開車門想下去。
    “車壞了，記得賠。”他撿起那種皺巴巴的卷子，理順，“成績不行，脾氣倒大。”
    於蕊靠窗，捂著胸口，隻感覺抽著疼，但她不能哭，等會兒妝花了。
    車裏暖洋洋的，她晚上沒休息好，這會兒隻感覺困意襲來，她眼皮耷拉著，靠在座椅上睡了過去。
    周澄鈺輕柔的扶著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腿上，這樣睡多少舒服了一點。
    他從兜裏拿出筆，把剛剛於蕊做錯的題挨著改好，做好了批注。
    他翻了翻於蕊的書包，看了眼她最近小測的卷子，物理32…
    他揉了揉眉心，算了，好歹是有進步，沒有考十幾分。
    他細心的幫她把錯題整理好，還有一些易錯點也提醒了一下，翻過麵，看著空白一片的大題部分。
    他忍不住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這哪來的進步，完完全全是靠蒙，蒙的三十幾分。
    他把題給她做好，叮囑她多背公式，實在不行題海戰術，總有一點用。
    他做完題，感覺也有些累了，把順勢手放在她脖子上準備小憩一會兒。
    七點五十，鬧鈴響了，於蕊睜開眼，發覺胸口有點沉，仔細一看，周澄鈺的手不知道怎麽伸進了她衣服裏。
    她猛的把他的手拿開，撿起書包，開門衝進了學校。
    周澄鈺咳嗽兩聲，他又不是故意的，睡著了不小心而已。
    他抬頭看司機八卦的眼神，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開你的車，還有十分鍾我就遲到了。”
    “哦～”司機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
    於蕊跑進教學樓，臉紅撲撲的，她衝進教室，拉開第三排的坐椅，一下就趴在了桌子上。
    “於蕊，數學小測的卷子，給你放這兒了。”
    數學課代表把卷子放她手邊，她抬起頭看了眼成績，眼睛都睜大了，“我的嗎？”
    “對啊，你自己考的你不知道，全班最高分，145，隻錯了一個填空題。
    你是不是補課了，之前好像也就八九十左右。”
    於蕊揚起笑點點頭，145她做夢都不敢想，太好了！
    八點，打鈴。
    關月踩著點進教室，她走到最後一排，看了眼自己的成績，“tf，五分，是不是少打了一個一和一個零啊。”
    她轉過頭，往於蕊的座位走，問道，“你多少分？”
    “145。”她把卷子遞過去。
    “不應該啊，我答案和你一樣一樣的，怎麽可能五分。”她疑惑的撓頭。
    “關月回座位。”班主任走進教室讓她回去。
    “不是，老胡，我數學咋能五分呢，你問老鄭是不是判錯了。”關月拿著卷子質問他。
    “你那狗爬字，不零分都好了，我和其他老師都說過了，你的字寫不好，以後都給你打低分。
    回座位。”
    關月無語，拿著卷子回到位置，“我字哪有那麽醜。”
    “安靜。”胡老師喊了一聲，“把物理小測的試卷拿出來。”
    他從講台走到第三排，然後想抽走了於蕊的試卷，她死死按住。
    胡老師疑惑的看了一眼她，讓她鬆手，她蒙住成績死活不撒手。
    “三十二分有什麽好藏的。”胡老師一把扯過她的試卷，看著卷子上密密麻麻的筆記，讚許的點點頭，“態度還算端正。”
    他又仔細一看，這字是剛勁有力的行楷，和她那又圓又胖的字形成鮮明對比。
    他翻過試卷背麵，整整齊齊的解題步驟，還有膩歪的留言，結合學校的風言風語，他不由歎氣。
    “咳咳，我還是要說一句，學校雖然不抓大家談戀愛，但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他拿著試卷走到講台，“大家都還年輕，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賭，該學習就學習，老師是過來人，這個階段往往友情比愛情更加珍貴。
    我就不囉嗦了，開始上課吧。”
    一節課上完，胡老師單獨把於蕊叫到了辦公室。
    她背著手顯得有點局促，剛剛那番話明顯是在點她。
    “坐吧。”胡老師也不敢讓周家的小公主累著，讓她坐下聊。
    “我就懶得客套了，周澄鈺我還是教過一段時間，這字肯定是他寫的，你們的關係我也就不挑破了。
    我隻希望你明白，周澄鈺有無數條後路可以退，你沒有。
    不要拿自己大好的青春陪他賭，學習才是你最重要的事。
    你的成績現在不上不下，上一本都勉勉強強。
    周家有沒有送你出國的打算？”
    於蕊搖搖頭，她隻想安安分分的，不想提過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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