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熱呢？”他的手像有肌肉記憶，順著於蕊的腹部一寸寸往下滑。
    “手拿開！”她咬牙想動幾下，沒曾想把哢噠一聲，把周澄鈺的皮帶蹭開了。
    “別亂動。”他把頭埋在她頸肩，呼吸急促，某種欲望呼之欲出，“我問你，這幾天胸疼不疼？”
    “不疼，而且三支驗孕棒你都信不過嗎？”她又羞又惱，僅僅是隔著衣服摩擦，她就提不上力氣，更別說反抗。
    “我隻是怕你騙我。”
    他紅著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開了拉鏈，肌膚相觸，於蕊沒忍住叫了兩聲。
    “噓。”
    兩人就這麽抱著，影子在月光下交疊，融合……
    突然周澄鈺悶哼了一聲，把於蕊抱摔在了床上，拉好拉鏈，提著地上的包灰溜溜的就跑了。
    他在褲腿上擦了下手，下樓的時候碰見夢兒，逃也似的衝出了門。
    於蕊在床上撐著癱軟的身體爬了起來，摸黑進浴室，按開燈，把短褲脫下，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裏。
    真是個十足的混蛋！
    算什麽男人！
    周澄鈺出門開上車，導航到了中五路，他上樓看見越辭在外麵沒有過多說什麽，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藍染聽見開門聲，疑惑的探頭，看見是周澄鈺，她趕緊迎了上去。
    “澄鈺。”她走近才看見他衣衫不整，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水珠，臉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身上還有股女人的香味。
    他半點回應都沒給她，扔下包徑直上了樓。
    “澄鈺。”藍染跟上去急切的喊他，細長的胳膊猛的一抱，緊緊的貼上了他的後背，她扭動著腰肢，就好像在邀請他，“澄鈺，你不舒服嗎？”
    “別碰我！”周澄鈺臉色鐵青的掰開她的手，憤怒的把她往牆上一甩，嘭的一聲，藍染的腦袋重重撞在牆上，哀嚎著哭出了聲，“好疼啊，好疼！”
    門外的越辭聽見她尖叫著說好疼，心裏莫名難受，這麽快就調上情了？
    她本以為，周澄鈺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但好像都逃不過一個色字。
    藍染倒在地上撐著頭，見他要走立馬伸手拉住了他的褲腿，“澄鈺，我好疼啊。”
    “那就疼著！”周澄鈺踢開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到走廊盡頭他拐了個彎，進到雜物間，搬開了廢棄的畫框。
    他在黑暗中摸了幾下，總算摸到了鑰匙孔，打開門，他偏過頭躲過揚起的灰塵，咳嗽了兩聲。
    等藍染追進來的時候，發現周澄鈺已經憑空消失了，她在雜物間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人。
    她又氣又惱，不過她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她下樓翻找周澄鈺的衣服，搭在了沙發上，然後拿出杯子倒了兩杯酒，打開投影儀拍了一張沒有露臉的照片，配文，[想你，你就到了。]
    她現在可不管什麽倫理道德，隻要她能拿下周澄鈺，這些名譽上的損失都不值一提。
    何況最近張小時和她提了離婚，她這也不算是婚內出軌，沒有感情的婚姻不能叫婚姻。
    隻不過她沒想到張小時這麽硬氣的要求分割財產，她原以為看在那個孩子的份上，他會淨身出戶。
    要不是怕他把孩子的事說出去，她也不會畏手畏腳的不和他爭辯。
    否則他有什麽資格拿一分錢走！
    周澄鈺打開那道暗門，順著樓梯一路往上，等到了一道紅色的防盜門前，才鬆了一口氣。
    他插入鑰匙，擰動門把手，等門開了他閃身進去，把門輕輕合上。
    當初買這套凶宅的時候，樓上那戶人家不敢住了，看價格便宜，他就一起買了，然後打了一道暗門，連接兩層，準備買給別人養金絲雀用。
    沒想到被他先用上了。
    屋內是一個三居室，裝修比較簡單，平時有保潔打掃倒也還算幹淨。
    他走進臥室，拿了睡衣，走進浴室先洗了一把手。
    解開皮帶的時候，斜眼看到褲子上的印記，耳朵刷的紅了。
    他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
    老宅，夢兒繞了一圈之後終於找到了於蕊，她賊眉鼠眼的進門，輕輕合上，把平板打開遞到了她跟前。
    “周總走了嗎？”
    “走了。”於蕊接過平板慢慢劃著屏幕查看清單，“畫大概多久進小京倉？”
    “明天下午兩點，不過您的那幅牡丹，被壓在拍賣行沒要回來。”她該說的都說了，拍賣行死活不給。
    “沒事，要不回來算了。”她懶得繼續看下去，把平板遞了回去。
    “那個，太太，您生日打算怎麽辦？什麽主題？”夢兒一個月之前就想問了，但於蕊總說下次，這不馬上她都要生日了，還一個準信沒有。
    她不急，那些想大放異彩的小姐急，想獻殷勤的公子哥急，想攀附權貴的生意人更急。
    “當然要辦，不過今年搞一點不一樣的，你說辦個，生日畫展怎麽樣？”她嘴角微微上揚，但卻看不出來是在笑。
    “可是那些畫……”
    “不用那些，明天晚上你去領江別苑，記得要晚一點去。”
    “可我沒有權限進去啊。”
    “我會給你權限，記得畫在五樓，選一些風格迥異的畫，或是抽象的，27幅不多不少。”她說完停頓了一下，“明天的晚宴，你也不用陪我，先把這件事辦好。”
    “好的。”她點頭收好平板，“網上的輿論需要擴大還是停止？”
    “停了，等它自己發酵。”
    “太太……”夢兒有些擔心，自己黑自己的，她沒見過多少，更別提這其中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利益可圖。
    “不用擔心我，我有數。”她略微思索，又說道，“生日畫展，我就不親自出麵了，你選地方的時候最好選戶外，到時候我要安排一場煙花秀，這樣方便些。”
    “好的。”
    “還有，畫展的攝像頭務必都換成針孔的，每幅畫都找行家估估價，開個證明，別含糊。”
    “明白。”夢兒若有所思的點頭，她好像明白於蕊要做什麽了。
    局做好了，就等著人往裏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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