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青通風報信說手表的事，是為什麽？”
    龍燕不太理解這個邏輯。
    “你們想想稍微有點權勢的人都可以買這個表，這個表根本不特別，撞款也很正常。”
    於蕊仔細捋了一遍。
    首先朱青是周澄鈺的秘書，她是除林遠遠和肖秘之外，最有職務之便的人。
    周澄鈺不是傻子，如果朱青被大佬包養，他做的第一件事會是開除她，規避不必要的風險。
    可是他沒有，這值得好好考慮一下。
    還有朱青的動機，既然她選擇在周澄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她又怎麽會藏的這麽不嚴實，還專挑高檔的商場購物。
    而且還是她常去的商場。
    結合她看到的紅色袖扣，還有莫名其妙出現在董事會議室的殘品。
    甚至是現在的手表，合理中帶著一絲詭異。
    她可沒聽說董事會裏有誰是妻管嚴，或是有喜歡女表的人物。
    所以有人想操縱她發現什麽，但她偏要自己擴大懷疑範圍，讓對方急。
    龍雀聽她那樣一說，不由回想朱青的表情，“不對！朱青當時打電話不是著急！是激動！”
    於蕊打了個響指肯定了他的猜測，“我昨天看了這款表的購買名單，朱青的名字赫然在列，我雖然不知道她用什麽方法哄的那人戴上手表，但我想佩戴的時間不會太久。”
    “她是故意的。”龍燕驚覺，“難道那天跟蹤她被發現了。”
    “不是不可能，不過我更傾向於一種偶然性，一種利用我觀察力的偶然性。”於蕊撐著下巴繼續說道，“我每個月要去公司兩次，一次是月初，露個臉刷刷存在感，還有一次是董事會，行使一下我這個總裁夫人的權利，聽聽他們的牢騷，解決一些內部矛盾。
    明天就是董事會，我想今天付遠山那塊表，或許會讓朱青背後的人狗急跳牆，給我們一些明確的提示。
    我可不喜歡被兜著圈子玩。”
    龍雀和龍燕對視一眼，想起了當時明信片上的那句批語，外表無害，善於偽裝。
    朱青吃完飯正準備去休息間睡個午覺，沒曾想迎麵撞見了付遠山，“付總好。”
    她本意是打完招呼快速離開，但餘光瞟到他手上那塊表時下意識的頓住了。
    “朱秘。”他象征性的點點頭。
    “付總，您是來找周總的？需要我幫你知會一聲嗎？”
    朱青眼神時不時瞟向他的手表，想看清楚些。
    “嗯，不用，我來拿個文件就走。”他刻意的抬起手腕，抹下袖子，看了眼時間，“哎呦，我可得快點拿，家裏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朱青這回看清楚了，是vers的女表，她眉頭一皺，幹笑了兩聲，“那我就不打擾付總了。”
    “哎，去忙吧。”付遠山皮笑肉不笑，看她遠去，進辦公室隨便拿了一份文件就走了。
    總裁辦，周澄鈺看著保溫盒，猶豫一二還是拆了，剛剛在餐廳他一口沒吃，現在還真是有點餓。
    他打開飯盒，滿滿當當的三個菜，一個蝦仁玉米，一個薄荷排骨，還有一碟蠔油小青菜。
    他把青菜拿起來推的遠遠的，卻看見下麵壓著一張字條，[?不吃試試。]
    他無奈又推了回來，他又不是不吃蔬菜，隻是不愛吃葉子菜。
    他正吃著飯，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進來。”
    肖秘拿著文件走進辦公室，放在了他左手邊，“這個是和舒家一起擬的地皮合同，林總秘讓我轉交給您。”
    “嗯，你去給我買杯黑咖啡，還有轉告太太以後別送飯了。”
    “周總，您早上已經喝了兩杯了，還要喝嗎？”肖秘猶豫著開口。
    “聽不懂人話？”周澄鈺眸光一冷，啪嗒放下了勺子。
    “可是太太說您一天最多喝兩杯。”肖秘小聲反駁道，“萬一太太怪我，我該怎麽說，要不您親自問問。”
    “問什麽！誰給你發的工資，你又是誰的秘書。”
    肖秘微微撇嘴，低聲應下了。
    “算了，給我泡杯馬黛茶，還有告訴太太她做的飯不好吃，不用送了。”
    “收到。”肖秘輕輕合上門退了出去，然後小聲吐槽，“不好吃還吃那麽幹淨，給我買杯咖啡，算了喝茶，怎麽不去和太太說想喝咖啡呀……”
    她嘴上不饒人，卻也不敢忤逆周澄鈺，乖乖給他泡了茶送過去。
    等她回休息間的時候，大家還在聊天並沒有休息的意思。
    “肖秘，那個姓藍走了嗎？”說話的人是項目部a組的小組長，石瑤。
    “走了。”她把門鎖上，小聲說道，“太太都來了，她不走等著挨收拾啊。”
    “她不是最近挺得意的，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她的娛樂新聞。”石瑤推開躺椅讓肖秘坐過去。
    “下作，隻知道買水軍黑我們太太，惡心得很。”肖秘皺眉，心裏有些擔憂，“不過周總對藍染也確實縱容，萬一她真上位了，我想想心裏就難受。”
    “難受什麽？如果周總朝三暮四，我們就該慶幸太太解脫，至於藍染，有一個她就有第二個她。”
    石瑤斂眸，補充道，“太太的意思是讓我們按兵不動，肖秘你可倒好，急性子。”
    “罰也罰了，那兩千塊就當送她了。”肖秘不以為意，“性子急也有性子急的好處，等你們這些人商量出辦法，藍染早就蹬鼻子上臉了。”
    “懶得和你爭，太太說讓我們按兵不動是指對藍染沒有動作，可沒說對周總沒有動作。”
    石瑤陰惻惻的笑了笑，“需要你們用美人計氣藍染的時候到了。”
    “太太不怕我們撬牆角啊。”肖秘拿出隨身帶的小鏡子，仔細看了看她那張精致的臉，“人家可還沒有戀愛呢。”
    “我說，你是沒被周總罵夠，還想找虐？再說，這兒七個有八個不是彎的就是已婚，瘋了找罪受。”石瑤把視線定格在她身上，“不如趁這個機會看看林總秘對你有沒有意思。”
    “好主意。”肖秘當即答應下來，一舉兩得，就是要忍受周澄鈺的臭臉，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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