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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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周奶奶也不否認,活在當下會少很多壓力,但她不認為這是一種長久的生活方式。
    沒有人會一直看得開,也不會一直快樂。
    “那和你分手了,你沒想過把她追回來。”
    “追不回來了。”關寒意嘀咕道。
    “嫁人了?”周奶奶問道。
    “不是,她去世了。我們離開西藏後,央金回了學校繼續讀書,畢業後她選擇加入當地護林組織,主要協助公安對偷獵者進行打擊。
    就在前兩年,她和兩名同事在邊境巡查時發現偷獵者射殺雪豹,出麵阻止未果和對方發生了激烈衝突。
    央金一馬當先攔住了偷獵者,讓同事回去報信,沒想到警察趕到的時候她中槍失血過多而亡。
    最後偷獵者慌不擇路逃了一個月,誤跑到了當地邊防基地才被抓獲,最後幾個偷獵者被判了七年。
    一條人命七年。
    不過聽說後來幾人越獄,不認識路摔下懸崖摔死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關寒意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幸好她想保護的雪豹沒有死,但因為左腿中槍,導致瘸了,喪失了野外生存能力。”
    “就是京西動物園的那隻叫紮西的雪豹。”周奶奶歎了口氣,可惜孩子還這麽年輕就沒了。
    “嗯,我姐和我哥當時來回跑了好幾趟西藏,和上級部門打了大大小小十幾份報告,最後那邊才同意把紮西運回北京,還順了他們兩人專家走,臨了還帶了兩隻羊。 ”
    他說著說著笑中帶淚,他其實挺沒用的,央金去世他什麽忙都沒幫上,都靠於蕊和周澄鈺頂在前麵。
    “央金最後葬在了哪,以後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
    “嗯,隻要到西藏哪裏都有她的身影。”
    ……
    周奶奶沒再說話,人的生命是脆弱且渺小且容易被遺忘的。
    “姨奶,你也說說你和我爺爺的事唄。”關寒意調整好情緒,八卦的挑了挑眉頭。
    “你別,別胡說,我和你爺爺交集不深。”周奶奶難得結巴了一下。
    “哦,爺爺生病那段時間,偶爾夢魘叫的可都是您的名字 ,而且我聽別人說,你和我爺爺談過戀愛。”
    他把兩根大拇指湊到一起上下抖動,眼睛裏閃爍出吃瓜的光芒,
    “而且我發現我和我爺爺一點都不像,爺爺的眉眼比較淩厲,立體,而我五官比較柔和清秀,你看我的眼睛,標準的狗狗眼,你在看我爺爺的,眉骨比眼睛高,眼窩深,那叫一個深情。”
    “閉嘴,胡說什麽!”周奶奶忍不住嗬斥他。
    “我沒有胡說,我之前在雜物間發現了一張遺照,那個人叫關阿久,他長得和我挺像的,而你們那天也提起了他的名字,況且我奶奶每次喊我爺爺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這哪像夫妻!
    我還聽過我奶奶叫我爺爺叫姐夫呢,我還去查了關阿久這個人,是我爺爺的堂弟,剛好他還一直和我爺生活在一起,所以我懷疑我奶和我真正的爺爺好上了,然後生了我爸,你和我爺爺沒辦法隻能幫她隱瞞,我說的對不對!”
    關寒意分析到激動之處甚至站了起來,“周理那個人渣,連我們這個小孩兒都看得出來是個老畜生,姨奶怎麽會看不出來,您肯定不會願意給他生孩子的,所以我還猜測x?¥……”
    “你亂說什麽呢。”關奶奶捂住他的嘴感覺身上驚出了一層冷汗,這孩子不該聰明的時候聰明,真要命。
    “滅口吧。”周奶奶輕輕揮手,眼不見心不煩。
    “我&?……”
    關奶奶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你不是你爺爺的孩子你是誰的孩子,你也知道關阿久是你爺爺的堂弟,你和他像有什麽稀奇的。
    讓你少拍點狗血劇,盡會腦補。
    再說周理那是什麽人,瞞天過海瞞的過他嗎?你姨奶可是拚了命才把孩子生下來的,光是懷孕的時候就做了不下七次穿刺。
    你動動你的豬腦子吧。”
    “誒?!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嗎?明明很完美的邏輯啊。”
    “想的哪樣!哪樣!”關奶奶上手往他身上拍了幾下,“下樓去看看你媽,我把股份代理權給她了,你是她的親兒子,有些東西你自己非爭不可。”
    “我不知道說什麽,我始終覺得自己比不過雙胞胎。”關寒意噘著嘴道,“她給雙胞胎也很正常,反正我手裏的股份也可以支撐我過得很好。”
    “不好,你有容人之量,但他們沒有,如果他們得到股份一定會把你往死裏整的。
    你認為把你媽卷進來的目的是什麽,是因為她和你有羈絆,如果她狠不下心拒絕雙胞胎,那我相信即使你得到股份,她也會不遺餘力的勸你放棄。
    而你這個人看似滿身是刺其實就是個軟柿子,誰都能捏一把,你要想坐上最高的位置就不能有軟肋,東西要捏在自己手裏才有安全感。”
    關寒意悄摸的看了眼正在訓話的周奶奶,然後看準時機飛快的吼了一句,然後快速下樓,“那我哥不也有軟肋嗎!真雙標!我就不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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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跑沒影了,見狀也懶得說他。
    因為他說的沒錯,以前的周澄鈺像一隻時時刻刻呲牙的狼,隻要誰“碰”了於蕊一下,他就會衝上去把對方撕碎。
    於蕊就是他的死穴。
    現在的他,實在是不好說到底是花心的蘿卜還是善於偽裝的蛇。
    “兩個小時前,關滿禎被送到醫院了。”關奶奶挨著凳子坐下,順手搓起了麻將,“要不把那倆叫上來打一把。”
    “怎麽去醫院了。”周奶奶按下麻將桌旁的洗牌按鍵問道,“叫上來唄。”
    “喝醉了,摔在了台階上,把蛋磕裂了,送去醫院,醫生說要切一個。”
    “切了嗎?你簽的字?”
    “我才不簽字,肖文竹簽的字,割了也好,一年帶十五六個小三小四回來誰受得了。”
    “嗬,還生不生得了。”
    “生不了了,生出來也不好看。
    也不知道是他和肖文竹誰的問題,雙胞胎長得真是取了他倆的全部缺點,我本來就覺得關滿禎長得一般,自從蕊兒罵他和雙胞胎是翻車魚,我根本沒法直視他們了。”
    關奶奶說著拿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她長得沒那麽差吧,雖然不是大美女,但也算是長得漂亮。
    關阿久更不用說,出了名的小白臉,不知道多少人追他。
    “學學周家,不管什麽樣的孩子另一半都找好看的絕不會出錯。”周奶奶說著搶過她的鏡子也看了看自己。
    “你們這種人,美貌是顯性基因,周招生的高挑清峻隨你,周澄鈺生的眉眼銳利隨……”關奶奶突然不說了,生硬的轉了彎,“說起來,蕊兒的爸爸倒是生的很漂亮 媽媽倒是一臉國泰民安,有福氣的長相。”
    “落梅像她媽,一雙眼睛堅定有神,笑起來那四月花兒都開了,蕊兒更像她爸,添了點女孩子的豐腴。”周奶奶回想了一番,又道,“她爺爺我見過一次,得有一米九,五大三粗的留著一圈胡子,偏偏還戴一副眼鏡,說話文縐縐的,但身上的肌肉都快從衣服裏蹦出來了。
    她奶奶我遠遠見過幾次,當時她和錢兒的媽媽關係不錯,那身段那談吐,弱柳扶風,白的像塊羊脂玉。”
    “說起來,從沒見過她媽媽那邊的親戚。”關奶奶說道。
    “走得早,我從沒和人說過,蕊兒也不想消耗家人的名聲為自己謀好處,索性我們都沒提。
    蕊兒的外公是烈士,披著國旗下葬的,說是從國外留學歸來,進了特殊部隊,做了幾十年實驗,最後被輻射過多,皮膚從身體上脫落活活疼死的,疼暈前的最後一刻還在寫報告,補齊實驗數據。”周奶奶壓低聲音生怕誰聽見。
    “這麽大的事,一點風聲都沒有。”
    “當然沒有,聽說蕊兒的外婆獨自一人把她媽媽撫養長大的,她外公從沒回去過。
    後來她外婆在香港做起了餐飲生意,過了二十多年後部隊的人找上門帶來了噩耗,她外婆想也沒想就把人轟出了門,直到今天他外公的骨灰都沒人認領,一直放在烈士園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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