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小姐到齊了，老太太和田府兩位夫人招呼著和兩位嬤嬤好一頓寒暄，最後一起送兩位嬤嬤到了田府角門。
    “我家的幾個丫頭愚笨頑皮，這兩年勞你們費心了。”老太太扶著自己陪房媽媽的手，笑道。
    “哎呦，可不敢這麽說，幾位小姐都是聰慧靈透的姑娘，我們啊，不過是起個稍稍提點的作用......”李嬤嬤忙自謙順帶誇一波雇主家的小姐，張嬤嬤也微笑默認她的話。
    反正都要走了，田府幾位小姐沒什麽大毛病，也都還算聰明，算是各有特色，說幾句好話，不妨礙什麽，還白得一份人情，這種好買賣不做的是傻子。
    兩年來，兩位嬤嬤雖是被雇來教導田府眾位小姐的，但日日相處，也有了一些師生情誼。
    所以無論是出於理智還是感情，說些好聽的話，都很合適。
    “還是你們有本事，教得好啊....”老夫人笑嗬嗬回道。
    “是啊，是啊....”大夫人、二夫人也都笑著附和道。
    張、李兩位嬤嬤教導過多家的貴人、小姐，口碑能力一直都很不錯，經她們之口說出的對田府小姐的誇讚話，更令人信服，對田府六位小姐的名聲也會大有好處。
    故而老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才會帶著府裏的小姐們在府門前做出這般惜別之態。
    雖有禮儀規矩之因，但也是為著府裏姑娘的名聲打算。
    正合了那句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田大小姐田靈薇及笄禮已過，看婿說親的年華到了，更是需要一個好名聲，故而大夫人表現得明顯比二夫人更熱切積極些。
    靈雅和她的幾個姐姐妹妹倒是沒有插話，隻是麵帶微笑，眼眶微紅，藏著一點兒離別帶來的悲傷。
    期間多是李嬤嬤和田府的幾位夫人說話，張嬤嬤偶爾附上一句，倒是說到心坎處，雙方滿意。
    靈雅悄悄朝張嬤嬤眨了眨眼，她特意準備的護膝和美食，一定要用、要吃啊。
    張嬤嬤微點頭，平時一直平靜到有些平板的臉龐上，嘴角似是上揚了一下，牽起一絲笑意。
    靈雅見了有些訝異，很快，眼睛笑成了月牙。
    和張嬤嬤一番眉目傳情後，靈雅不再做多餘的動作，同眾姐妹一起看著長輩們說話。
    張嬤嬤見此，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這丫頭又在裝樣了。
    好一會兒。
    雙方如此這般一番互謙互誇，終於結束。
    “......”
    “....那我們就走了，你們也別送啦！”李嬤嬤揮了揮手帕笑道。
    話罷，兩位嬤嬤登上馬車，眾人目送馬車滾滾前行，才轉身回了府裏。
    聽著馬車漸漸遠去的聲音，靈雅隨大眾回了府裏，略一談笑，各回各院。
    可能是離別傷情。
    各自端著心思目的地寒暄、笑鬧也費精力。
    於是田府的眾位女主人、小姐們有誌一同的提前結束談笑，早早回了房。
    洗漱一番，侍候的侍女離去，靈雅躺在床上，心思飄遠。
    這兩年，靈雅覺得她和兩位嬤嬤相處的還是很融洽的。
    雖然李嬤嬤察言觀色，順著田府巨頭們的意教導時更加重視大姐姐，稍顯功利。但能從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活著出來，還找到了工作混出了好名聲，可見李嬤嬤不僅能力出色，也是個聰明人。
    偏心的並不是非常明顯，所以靈雅和她的關係也還好，臨別贈禮時，送的東西表麵上和張嬤嬤是一樣的。
    實際上嘛……
    也是差不多啦，隻是給李嬤嬤準備的沒張嬤嬤的費心細致罷了。
    哪裏能在表麵上差別太明顯呢。
    那不是關係好不好的問題了，而是有沒有腦子的問題。
    這點智商，靈雅自然不缺。
    當然，和李嬤嬤比起來，靈雅和表麵上對眾位小姐一視同仁的張嬤嬤關係更好。
    當然，也是暗地裏關係好啦。
    靈雅覺得張嬤嬤是知道自己在裝低調，扮豬吃虎的，隻是張嬤嬤從不多問，也不多事。
    這讓靈雅很是喜歡，省了她好多事啊，哈哈。
    說來靈雅還跟著張嬤嬤學了其她幾個姐妹沒有學的一個技能，那就是藥理。
    在離去之前，張嬤嬤還塞給了靈雅十來張藥理方子，這和平時靈雅與張嬤嬤學的普通藥膳方子不同。
    當然，藥膳學到最後，可自行決定藥材及食材的搭配，沒有一成不變的固定的藥膳方子。
    而這十來張方子有瘦身的1張）、美容的3張）、調理肌膚的2張）、解毒的2張），最後還有兩張體香丸方子。
    靈雅當時一看這個，就想到了上一世曆史中的飛燕合德兩個大美人，特意仔細讀了藥方，發現根據這兩個方子製出來的體香丸藥性溫和，對身體並沒有太大危害，甚至還有好處，就是不持久罷了。
    靈雅一一仔細看了所有的方子，然後收到靈魂世界裏好好收藏。
    平時靈雅也會用精神力煉製這些藥練手，還會根據她大師級的調香技能舉一反三進行創新。
    倒是煉出來了一些，都好好地放在靈魂世界裏呢。
    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藥丸，有些借助靈魂世界的生物，試出了藥效，有些還沒有，隻能找機會試試了。
    靈雅心裏是很感謝張嬤嬤的，也不枉她在離別禮物裏偷放了好東西。
    但她也不由得感歎，張嬤嬤也是真人不露像啊，竟有這麽珍貴的壓箱底寶貝。
    張嬤嬤當然也不是什麽隱姓埋名的神醫，醫術更偏向於藥膳那一掛，不過這些對於前世什麽技藝都沒學過的靈雅來說已經很夠了。
    別忘了，靈雅可是還學了琴棋書畫詩酒花、古代禮儀規矩、插花茶藝及刺繡等，五歲前還偷師了老夫人的調香技藝。
    除了和張嬤嬤學的藥理之外，這可是有12種才藝技能呐。
    並且靈雅還很有誌向的想利用精神力和靈魂世界將這些才藝技能都練到大師級。
    不得不說，野心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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