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海防異聞錄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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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尼左提亞水師久為「逆浪血蜂」海盜團所戲,損兵折將,心積憤懣。麾下副將邁爾斯智勇雙全,於澤馬裏亞西南海域察得「摧嶽舫」偽裝之商隊船隻,率眾擊破之,此役大獲全勝,一雪前恥。
    此勝亦為水師遠征裨益良多。一則助其洞悉澤馬裏亞西南海域之水情,二則得「摧嶽舫」之根據地契巴羅夫港以為「中轉站」。「摧嶽舫」雖為小股海盜,然契巴羅夫港之倉庫內糧草輜重、武器彈藥、金銀珠寶頗豐。
    時任總將米利克公而忘私,不貪財貨。乃分財物為三:其一賞與遠征將士,以彰其功;其一令副將邁爾斯收整,待戰後為陣亡將士之撫恤;其一遣新參將道爾頓·皮特夫往沿途諸國購置武器彈藥。
    米利克不急於追擊逃竄之「逆浪血蜂」海盜團,蓋因兵法有雲「窮寇莫追」。雖水師於討伐戰中占優,然米利克深謀遠慮,慮及澤馬裏亞西南海域諸海盜團之態度。若「逆浪血蜂」與他團聯合,局勢恐變棘手。且「逆浪血蜂」已如強弩之末,其根據地亦已標注於海圖,米利克遂不急於一時。
    然米利克雖籌謀縝密,卻小覷「靜濤黑圩」及「掠天五鯊」。此前海麵所遇鯊魚群,乃「靜濤黑圩」魯迪·佩特特使所放之「斥候」。魯迪·佩特雖失數鯊,卻已盡悉「巴尼左提亞水師」之虛實,諸如船隊數量、吃水深度、武器裝備、人員配置及gaeon戰艦之參數。魯迪·佩特放言:「巴尼左提亞人所見之鯊,不過前菜,靜濤洋下之恐怖力量,方為正餐,定讓其知吾之威!」
    ……
    巴尼左提亞水師整備已竣,複經晝夜之航,及至靜濤洋深處,忽見黑圩輪廓隱現於煙波之際。是時也,主將米利克所料不虛,逆浪血蜂諸海盜果糾合西南澤馬裏亞群寇,列陣環伺。但見駭雲蔽日,墨帆連天,數不清的賊船如蝗陣聚,竟將五艘蓋倫巨艦圍困中央。
    副將邁爾斯見狀,急鳴警鍾,令三軍嚴陣以待。然米利克從容止之,諭眾毋躁。細觀賊船陣勢,雖黑幟蔽空,環伺四際,實則船距甚遙,未見弩炮上弦,亦無火油備置。更奇者,巴尼左提亞水師每進十丈,群盜輒退十丈,若磁石相斥,終保箭程之外。
    米利克撫劍笑曰:"此等烏合,不過效黔驢之技耳!"遂召諸將諭之:"gaeon 戰艦者,海上堅城也。根據多年實戰經驗,gaeon 單艦可摧五寇而不損,今我五艦列陣,雖千帆單桅圍困何懼?彼輩自知力薄,縱聚十舸亦難敵吾一艦,故效螳臂當車之態,欲以恫嚇亂我軍心。"
    時值晨霧初散,赤烏東升,照見賊船陣列虛實。米利克登桅遠眺,見眾賊之艦雖懸骷髏血旗,然船體斑駁,炮門稀疏。
    更有新附海寇,船小如芥,遇浪顛簸難持。乃謂左右:"夷寇不過如此!彼等若敢近前,吾以側舷重炮齊發,瞬息可糜爛二十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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