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顧念走回辦公桌前，“是你主動來找我的。既然來了，我就把話說清楚。墨深是我的丈夫，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你如果想在商場上跟我競爭，我奉陪。但如果你想用其他手段，那你就錯估了我的底線。”
    “你以為你現在很厲害嗎？”白茹站起來，徹底撕破了臉，“顧念，你不過是運氣好而已。要不是顧家，你算什麽？”
    “那你呢？”顧念冷冷地看著她，“連運氣都沒有的人，又算什麽？”
    白茹氣得渾身發抖，但又找不到反駁的話。最終，她狠狠瞪了顧念一眼，踩著高跟鞋離開了辦公室。
    顧念重新坐下，繼續處理文件。但她的心情並沒有因為贏了這場口舌之爭而變好。她知道，白茹不會善罷甘休的。
    下午，顧念接到了表妹蘇曉的電話。
    “姐，我想跟你商量個事。”蘇曉的語氣有些猶豫。
    “什麽事？”
    “我…我和白茹合作了一個項目。”
    顧念的手一頓：“什麽項目？”
    “就是…教育培訓方麵的。她有資源，我有技術，我們覺得可以試試。”蘇曉越說聲音越小，“姐，你不會生氣吧？”
    顧念沉默了幾秒：“曉曉，你是成年人了，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合作夥伴。”
    “真的嗎？”蘇曉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反對呢。”
    “我隻是想提醒你，商場如戰場，選擇合作夥伴要慎重。”
    “我知道的，姐。而且這個項目確實不錯，我們已經接到了第一筆訂單，收益還挺可觀的。”
    掛了電話，顧念若有所思。白茹和蘇曉合作，這件事本身沒什麽問題，但她總覺得白茹沒這麽簡單。
    晚上回到家，顧念發現子韜還是沒有回來吃飯。
    “他最近很少回來。”顧老太太有些擔心，“我讓司機去學校接他，他說有事要忙。”
    “什麽事能讓一個高中生這麽忙？”顧念皺起眉頭。
    “我去學校看看吧。”顧墨深放下筷子。
    “不用了，我去。”顧念起身，“我正好想跟他聊聊。”
    顧墨深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他現在可能更願意跟我單獨談談。”
    到了學校，顧念卻被告知子韜今天根本沒來上課。班主任很擔心，說子韜最近經常缺課，成績也下降了很多。
    顧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給子韜打電話，但一直沒人接。最後，她隻能先回家，準備明天繼續找。
    深夜，顧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顧墨深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別擔心，也許他隻是遇到了什麽困難，不知道怎麽開口。”
    “我總覺得從那天醫院回來後，他就不對勁了。”顧念靠在他的胸前，“墨深，會不會是我們忽略了什麽？”
    “明天我讓人去找找他。”
    “嗯。”顧念閉上眼睛，但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子韜正和幾個看起來不太良善的年輕人坐在一起。
    “小弟，你確定要這麽做？”其中一個黃毛青年問道。
    子韜點點頭：“我確定。我姐受的委屈，我要親手討回來。”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不過…”黃毛伸出手，“錢得先到位。”
    子韜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遞過去：“這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一倍。”
    “爽快！”黃毛數了數鈔票，滿意地點頭，“放心吧，保證讓那幾個王八蛋知道什麽叫後悔。”
    子韜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記住，不要傷到無辜的人。”
    “明白明白，我們有分寸的。”
    走出那個昏暗的網吧，子韜仰頭看著夜空。姐姐，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一個月後，顧念的教育項目已經初見成效。
    公司會議室裏，各部門負責人正在匯報最新進展。
    “顧總，我們的在線教育平台已經吸引了超過十萬用戶注冊。”技術部經理匯報道。
    “很好。”顧念點頭，“市場反饋如何？”
    “非常積極，但也出現了一些競爭對手的惡意攻擊。”市場部經理有些擔憂，“他們說我們搶占了傳統教育機構的市場，對整個行業造成了衝擊。”
    顧念並不意外這個結果。任何創新都會遭到既得利益者的抵製。
    “有具體的應對方案嗎？”
    “我們可以加大宣傳力度，讓更多人了解我們的理念。”
    “不夠。”顧念敲敲桌子，“我們要用事實說話。準備一份詳細的數據報告，證明我們的模式確實能夠提高教育效率。”
    會議結束後，顧念回到辦公室，發現桌上放著一束鮮花。
    “誰送的？”她問秘書。
    “顧先生，他說今天是你們認識的紀念日。”
    顧念這才想起來，今天確實是她和顧墨深第一次見麵的日子。她的心情瞬間變好了很多。
    正準備給顧墨深打電話道謝，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念念，我和小包子在樓下等你。”顧墨深的聲音傳來。
    “你們怎麽來了？”
    “來接你下班，今天我們去海邊走走。”
    顧念看了看時間，才下午四點。“現在？會不會太早了？”
    “工作永遠做不完，但陪家人的時間有限。”
    顧念被他的話感動了，收拾東西準備下樓。
    海邊的風很舒服，小包子在沙灘上跑來跑去，不時撿起貝殼給顧念看。
    “媽咪，你看這個像不像心形？”小包子舉著一個小貝殼。
    “像。”顧念蹲下來，“要不要收藏起來？”
    “要！”小包子小心翼翼地把貝殼放進小桶裏。
    顧墨深坐在她身邊，看著母子兩人的互動，眼中滿是溫柔。
    “念念，最近累嗎？”他問道。
    “還好。”顧念靠在他的肩膀上，“就是有些擔心子韜。他最近很少回家，電話也不接。”
    “我讓人查過了，他確實在外麵跟一些人混在一起。”顧墨深的語氣有些凝重。
    顧念猛地坐直：“什麽人？”
    “一些…不太正經的年輕人。不過目前看來還沒有做什麽出格的事。”
    “我去找他。”顧念站起來。
    “別急。”顧墨深拉住她，“青春期的孩子叛逆很正常，強行幹預可能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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