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柳若曦自信地說道，“蘇大人很疼愛我，隻要我開口，他一定會幫忙的。”
    蘇昊銘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柳若曦現在的樣子，和之前那個純真善良的村姑判若兩人。
    她現在更像是一個精明的貴族小姐，說話做事都帶著算計。
    “若曦，你變了。”他忍不住說道。
    柳若曦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人總是要變的，不是嗎？”
    “我不希望你變成這樣。”
    “那你希望我變成什麽樣？繼續做那個任人欺負的村姑？”柳若曦的語氣有些尖銳，“昊銘，你不懂。在這個世界，沒有實力就隻能被人踐踏。我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地位，不會再回到從前了。”
    蘇昊銘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能理解柳若曦的想法，但心中還是有些失落。
    “好了，別爭了。”柳若仙打圓場，“若曦，你的計劃具體是什麽？”
    “很簡單。”柳若曦恢複了冷靜，“我會安排蘇大人和姐姐見麵，然後讓他了解事情的真相。以蘇大人的為人，知道紫金煞君的惡行後，一定會為姐姐說話的。”
    “萬一他不相信怎麽辦？”元子淵問道。
    “那就讓他親眼看看證據。”柳若曦胸有成竹，“我這些年收集了不少紫金煞君作惡的證據，足以證明姐姐是在為民除害。”
    “你還收集證據？”蘇昊銘驚訝。
    “當然。”柳若曦淡淡一笑，“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我和我在乎的人。紫金煞君害死了我們村子那麽多人，這個仇我一直記著。”
    蘇昊銘這才意識到，柳若曦並沒有忘記過去，她隻是變得更加聰明和謹慎了。
    “那什麽時候安排見麵？”柳若仙問道。
    “就在今晚。”柳若曦說道，“蘇大人今晚會在府中設宴，我會安排你們見麵。”
    “這麽急？”
    “時間不等人。”柳若曦嚴肅地說道，“朝廷的搜捕越來越嚴密，再拖下去就危險了。”
    “好，就今晚。”柳若仙點頭同意。
    “那現在你們先去我的別院休息，等天黑了我派人來接你們。”柳若曦安排道。
    別院位於京城的富人區，環境優雅，設施齊全。
    安頓好之後，柳若曦匆匆離開了，說是要回去準備今晚的事情。
    “她真的變了很多。”元子淵感慨道。
    “變得更加成熟了。”柳若仙說道，“這未必是壞事。”
    “可是我總覺得她現在的樣子，缺少了什麽。”蘇昊銘皺眉。
    “缺少了什麽？”
    “真誠。”蘇昊銘想了想說道，“她現在說話做事，總讓人覺得在演戲。”
    柳若仙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若曦從小就很聰明，隻是以前環境單純，不需要用到這些心機。現在她身處權貴之家，學會保護自己也是應該的。”
    “或許吧。”蘇昊銘歎了口氣。
    他總覺得，現在的柳若曦和他記憶中的那個人，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
    天色漸暗，柳若曦派來的馬車準時到達。
    三人上車，向蘇府駛去。
    蘇府占地極廣，亭台樓閣，假山池塘，處處都透著大戶人家的氣派。
    柳若曦親自在門口迎接，她已經換了一身更加華貴的衣裳，頭上的珠釵也更加精致。
    “姐姐，你們來了。”她笑著說道，但笑容有些勉強。
    “怎麽了？”柳若仙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
    “沒什麽，就是有點緊張。”柳若曦說道，“畢竟這關係到姐姐的安危。”
    三人跟著她進入府中，來到了一座精致的小樓。
    “蘇大人就在樓上等著，我先上去通報一聲。”柳若曦說完，獨自上了樓。
    過了一會兒，她下來說道：“蘇大人請你們上去。”
    三人來到樓上的雅間，蘇文軒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不過這次，他的神情比較嚴肅。
    “諸位請坐。”蘇文軒客氣地說道。
    等眾人坐定後，他開門見山地問道：“聽若曦說，這位就是青玄宗的聖女？”
    “正是在下。”柳若仙點頭。
    “聖女殺死紫金煞君，可是真的？”
    “是我殺的。”柳若仙沒有否認。
    蘇文軒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紫金煞君雖然品行不端，但畢竟是朝廷命官。聖女殺了他，確實犯了死罪。”
    “蘇大人！”柳若曦急道，“紫金煞君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若曦，你先別急。”蘇文軒擺擺手，“我話還沒說完。”
    他看向柳若仙：“不過，如果聖女能拿出紫金煞君作惡的確鑿證據，那這件事就另當別論了。”
    柳若曦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掏出一個包袱：“蘇大人，證據都在這裏。”
    蘇文軒接過包袱，仔細查看裏麵的文件。
    看著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都是真的？”他沉聲問道。
    “千真萬確。”柳若曦肯定地說道，“我花了好幾年時間才收集到這些。”
    蘇文軒將文件放下，長歎一聲：“想不到紫金煞君竟然做了這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聖女殺他，確實是為民除害。”
    “那蘇大人能幫忙嗎？”柳若仙問道。
    “自然可以。”蘇文軒點頭，“我會將這些證據呈給皇上，為聖女洗脫罪名。”
    “太好了！”柳若曦高興地說道。
    就在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
    “不好，有官兵包圍了蘇府！”一個下人慌張地跑上來報告。
    眾人臉色大變。
    “怎麽會這樣？”柳若曦驚道。
    蘇文軒皺眉：“看來有人走漏了消息。”
    話音剛落，樓下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顯然是大批官兵進入了府中。
    “聖女在上麵！包圍這棟樓！”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蘇昊銘透過窗戶向下看去，隻見院子裏站滿了黑甲士兵，為首的正是那個趙無敵。
    “又是這個家夥。”蘇昊銘皺眉。
    “蘇大人，這…”柳若曦看向蘇文軒。
    光亮越來越明顯，元子淵和蘇昊銘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摸到洞口。
    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地下石室展現在兩人麵前，穹頂高達十多米，四周石壁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石室中央，一個巨大的水晶球懸浮在空中，球內遊動著紫色的霧氣，時而凝聚成人形，時而散開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