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論意識流的正確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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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月14是情人節,3月14是白色情人節。
    他喜歡白色和血色,喜歡甜食,喜歡開的車是spider1600和車門展開像海鷗一樣的奔馳300sr,喜歡的槍是從二階堂遙那裏順來的、槍身刻有11個劃痕的1911a1,喜歡海邊……他那麽怕冷,應該是喜歡溫暖的東西吧)
    他最近好像喜歡上了買些不知道經了多少手的古董,買回來就扔地下室落灰,連個包裝都懶得拆,像是純粹為了花錢。
    他擅長算計,深諳人心,會像蜘蛛一樣將獵物一點點困死在蛛網內,他的記憶力很好,會多國語言,會黑客技術,會設計軟件,會企業管理……是個危險又聰明的家夥。
    他的言談舉止皆是禮貌優雅,一舉一動都挑不出錯處,笑容溫和,很好相處,是典型的貴族家庭才能培養出的豪門貴公子——但很少有人能真正觸及到他紳士外表下的另一麵。
    幼稚。無聊。黏人。煩人……他腦回路清奇,缺乏生活常識,連最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都做不好……
    他長得很漂亮,一看就是那種會招蜂引蝶的長相。女裝也很漂亮,腰線漂亮,手指漂亮,鎖骨漂亮……眼睛……
    那雙眼睛隻倒映著自己的時候,很漂亮。
    眼尾洇紅,要哭不哭的模樣,很漂亮。
    動情時……
    琴酒的思緒猛地一滯,像是被突如其來的警報打斷,強行掐斷了這個念頭,迫使自己收回不斷向外逸散的思緒。
    房間裏很安靜,安靜得讓人煩躁。
    窗簾被嚴嚴實實地拉著,外界的光線被徹底隔絕,屋內唯一的光源是床頭那盞調暗的壁燈,昏黃的燈光暈染出曖昧模糊的光暈。
    琴酒靠在床頭,指尖劃過被褥的紋理,試圖讓自己的內心平靜下來。
    可隨著沉默的持續,他的煩躁卻開始不斷累積。
    他原本想再睡一覺,但傷口的鈍痛、肌肉的酸脹,以及這讓人壓抑的寂靜,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太安靜了。
    琴酒很少有這麽無所事事的時候。
    他的生活總是被一個接一個的任務填滿,即便是沒有行動安排的時候,他也會主動找點事做,要麽整理組織內部的資料,要麽分析可能存在的臥底。
    可此刻——什麽都沒有。
    他什麽都做不了。
    閑下來的人,思緒就容易亂飄。
    過去的、現在的、甚至是根本不該去想的東西,都開始侵入思維的縫隙,讓人心煩。
    琴酒舔了舔幹澀的唇,眉間的褶皺又加深了些。
    他需要煙。
    他迫切地需要尼古丁來讓自己的神經鎮定下來。
    抬手往床頭摸去,可指尖隻碰到了一片冰涼。
    琴酒垂眸,盯著那塊空無一物的木質桌麵。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床邊已經沒有煙盒了。
    以前他總是習慣性地在醒來後第一時間摸一根煙點上,甚至有時半夜醒來也會下意識地去拿,可現在,煙盒的位置早就空了許久。
    琴酒沉默地收回視線,喉嚨幹澀得像是被砂紙摩擦過,焦躁的神經讓他很是不耐。
    他很清楚,自己這是煙癮犯了。
    以前他一天能抽一包多,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抽煙的次數變少了,連存放的位置都變了。
    這些改變,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但琴酒知道原因。
    他嗤笑了一聲,眼神冷了下來,手指胡亂地揉了揉眉心,像是在驅散腦海裏那些無意義的胡思亂想。
    他沒生那家夥的氣——至少,不是因為這個。
    這些隻是因為他太閑了,所以才會注意到。
    無所事事的狀態讓他的感官變得過於敏銳,思維也開始胡亂飄散,甚至連這些細枝末節的變化都被放大了幾倍。
    琴酒眉頭微蹙,煙癮讓他的神經愈發敏感,時間的流動都變得遲緩。
    他能聽見牆壁上鍾表滴答的聲音,能聽見自己淺而沉的呼吸,能聽見窗外遙遠的車鳴,甚至連床單摩擦肌膚的聲音,都顯得過於清晰。
    ……他討厭這樣。
    琴酒靠在床頭,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撐著床沿起身。
    一動,身體的抗議便鋪天蓋地襲來。
    酸脹、鈍痛,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伴隨著生硬的拉扯感,讓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站起身,緩慢地活動了一下肩膀,調整著不適感,扶著床沿,一點一點,朝門口挪去。
    腳步沉重,姿勢略顯僵硬,可他隻是皺了皺眉,沒讓自己停下。
    琴酒停在門前,沒有立刻打開,而是靠在門邊,側耳靜靜地聽了一會兒外麵的動靜。
    除了水壺翻滾的聲音,房間外安靜得過分,像是沒有人。
    琴酒沉默了兩秒,視線落在一旁的衣架上,隨手拽過一件浴袍,披到了身上。
    寬鬆的浴袍鬆垮地搭在肩上,腰帶被隨意地係著,露出鎖骨處淺淡的紅痕。
    他抬起手,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金屬把手,停頓了一瞬,緩緩拉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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