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塵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你……”
    李文被氣得語塞。
    “我什麽我？我說你是瘋子是事實。
    你不信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收拾你！”
    楊塵逼近一步挑釁道。
    “呸！”
    李文一口唾沫啐到楊塵臉上。
    李文暴怒，猛地推搡楊塵，隨即撲上前抱住對方撕咬起來。
    楊塵毫不示弱，揮拳擊中李文腹部，李文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楊塵緊接著膝擊其腹部，李文頓時嘔出大量胃液。
    未等李文緩過神，楊塵抓住他的胳膊撞向牆壁，“砰”
    的一聲，李文眼前發黑，頭暈目眩。
    但李文沒有退縮，反而徒手摸向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直指楊塵刺去。
    楊塵靈巧躲開，一拳擊碎李文的鼻梁，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臉。
    李文慘叫連連。
    不甘心的李文仍揮舞匕首，卻被楊塵一記掃堂腿撂倒。
    李文掙紮起身，再度衝向楊塵。
    楊塵一腳踩住他的胸口，李文再次摔倒在地。
    李文執意不認輸，強撐著要站起來再次進攻。
    楊塵一巴掌將李文甩飛出去。
    他快步上前，拎起李文的衣領，“還要繼續嗎？”
    聲音冰冷。
    “打……再打……”
    李文依然倔強，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顆藥丸吞下。
    楊塵瞳孔微縮，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但為時已晚。
    隻見李文服下藥後迅速恢複體力，緊握手中的匕首，目光凶狠地鎖定楊塵。
    楊塵眉間微顫，李文的狀態顯然已經透支了生命的潛力，這樣的拚命打法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除非他背後有著不得不如此的理由，或者這些人本就是豁出性命的亡命之徒。
    楊塵對李文這一招可能帶來的後果毫無把握，如果李文真的耗盡生命力卻仍能行動，那今日他恐怕難逃一劫。
    “你到底是誰？”
    楊塵凝視著李文的臉龐，聲音冰冷。
    李文未作回應，隻露出一抹猙獰笑意。
    這笑容更激怒了楊塵。
    盡管不清楚李文如何做到這一點，但楊塵明白此刻李文的狀態絕非健康。
    若此時選擇逃離，或許還有生機，畢竟他身懷輕功，速度遠超常人，逃脫並非完全不可能。
    然而，楊塵並不喜歡逃跑，尤其是麵對一心置他於死地的對手時，他寧願正麵迎戰。
    “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楊塵低吼一聲，主動衝向李文。
    “嘭——嘭——嘭——”
    兩人在狹窄的空間內激烈交手。
    如今楊塵仍處下風，因為他先前的消耗過大，而李文顯然已經蓄力完畢。
    楊塵揮拳擊向李文，但李文身形靈動側閃，隨即反擊一記肘擊直逼楊塵咽喉。
    楊塵大驚，連忙抬臂護喉，同時順勢一腳踢中李文腹部，將對方踹倒。
    卻不料李文的反應超出楊塵預料，被踹後借力站起，揮動手中兵刃直刺楊塵。
    楊塵毫不退縮，伸手抓向李文手腕，卻被巧妙避開，攻勢未止。
    楊塵反應同樣迅速，李文的兵刃劃傷了他的左手臂，但楊塵也成功扣住了刺向自己胸口的刃尖。
    李文被迫收手，楊塵則趁機奪下他的武器，迅速將其插入李文右肩，隨後拔出，鮮血浸染衣物，但李文似無痛覺，依然凶狠撲來。
    楊塵毫不留情，反複刺向李文的身軀，又迅速抽離。
    然而，李文依舊無畏，繼續猛烈反擊。
    忽然，楊塵察覺到李文眼中的堅定，這位男子硬漢，絕不會輕言放棄。
    楊塵歎了口氣："何必如此執著？"
    "嘭！" 李文一記勾拳擊中楊塵臉頰。
    "轟！" 楊塵被重重擊倒在地。
    李文趁勢追擊，接連踢向楊塵，攻勢淩厲。
    楊塵竭力抵擋，但他的防守顯得徒勞，隻要李文找到破綻，楊塵的防線便會徹底崩潰。
    "哢嚓！" 楊塵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他已負傷，卻毫不猶豫揮掌拍向李文頭部，然而，李文毫發無損！
    "你別浪費力氣了！" 李文冷眼看著楊塵說道。
    "哦？口氣不小！" 楊塵眯起眼睛盯著李文。
    可李文並未回應，再度發起猛攻。
    "咚！" 楊塵一拳砸在李文胸口。
    李文晃了兩下，卻未倒下。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李文平靜地說。
    "嗬，別太自負，結局如何拭目以待！" 楊塵冷笑一聲，隨即調動內力，施展寸拳。
    見到楊塵的拳法後，李文神情微變，這套拳法他熟稔於心，但他從未想到楊塵竟有此造詣。
    李文不敢怠慢，同樣施展寸拳反擊。
    "砰砰砰砰！" 兩人拳來腳往，激烈交鋒。
    雙方傾盡全力，但李文體質占優，各項能力均高於楊塵，楊塵逐漸落入劣勢。
    被逼至死角的楊塵，已是山窮水盡。
    "給我跪下！" 李文猛然撲向楊塵，一腳直取膝蓋要害。
    楊塵急忙用雙手格擋李文的進攻，卻忽略了李文另一隻能夠活動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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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李文雙手成爪，牢牢掐住楊塵的喉嚨。
    李文雙手收緊，試圖扼斷楊塵的呼吸。
    然而楊塵拚盡全力支撐，勉強抵禦住對方的壓迫。
    隻是他的手指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
    李文咬牙切齒，猛地捏碎了楊塵的五根手指。
    “呃……”
    楊塵悶哼一聲，鬆開雙手，李文趁機用力拖拽，將楊塵從原地拉扯出去。
    楊塵重重摔倒在地上，而李文單膝跪地，大口喘息。
    “哈哈哈哈~”
    李文仰天長嘯，似在釋放內心的壓抑，隨即拾起地上的兵器。
    兵器上沾染著楊塵的鮮血，李文持此武器走向倒地的楊塵。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別怪我！”
    李文緩緩說完，高舉武器狠狠斬下。
    “鐺~”
    一聲清脆聲響，李文的武器墜落在地，鋒刃竟嵌入一枚飛鏢，鏢尖尚有鮮血滴落。
    “啊！”
    李文瘋狂咆哮，徹底失去理智，邁步衝向楊塵，一拳砸向他的頭部。
    這次楊塵並未如先前般硬接，而是偏轉頭顱，成功避開。
    李文的手肘擊中楊塵腰部，隨後一個過肩摔，將他摜向牆壁。
    楊塵吐出一口鮮血，卻未昏厥。
    他掙紮起身，擦拭嘴角殘留的血跡，凝視李文，露出笑意，“還不錯，還有招數嗎？若無，該輪到我了。”
    楊塵緩步靠近李文。
    “你想幹什麽？”
    李文警惕注視楊塵，沉聲問。
    “廢了你還能有其他選擇？”
    楊塵冷笑回應。
    “哼！想廢我？你還嫩得很。
    告訴你，今晚你必死無疑！”
    李文冷冷說道。
    “未必如此！”
    楊塵話音未落，已握緊雙拳直擊李文腹部。
    李文迅速側身躲避。
    楊塵的攻勢被避開後，立刻轉向，再次撲向李文。
    李文再次躲避。
    “砰！”
    楊塵又被撞飛出去老遠。
    楊塵按住疼痛的胸口，暗罵李文太過棘手。
    李文不給楊塵片刻喘息，趁他摔倒，立刻逼近，發起致命攻擊。
    楊塵勉力起身，再次迎戰。
    這一次，他明顯落於下風，李文占盡優勢。
    盡管李文同樣負傷，但實力懸殊，若非特殊原因，他絕非楊塵之敵。
    “嘭！”
    李文一拳擊中楊塵，將其擊倒在地。
    這一拳威力十足，因李文的力量灌注其中。
    然而，楊塵竟露出詭異的笑容，一手捂腹，緩緩站起。
    “怎麽回事？你……怎麽會沒事？”
    李文震驚地注視著楊塵。
    “猜猜看。”
    楊塵冷笑，血跡斑駁令李文心生恐懼。
    “你也……”
    李文猛然意識到情況不對。
    “哈哈，佩服你啊，吃藥都這麽執著。”
    楊塵嘲諷道。
    李文聽後臉色驟變，明白自己中計。
    但為時已晚，楊塵疾步衝來，壓倒李文，將其製伏。
    這一刻，楊塵感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咳咳！”
    楊塵劇烈咳嗽，李文那一拳的確重創了他。
    楊塵氣喘籲籲，用右臂勒住李文喉嚨，讓他窒息。
    李文奮力掙紮，卻難以擺脫束縛。
    楊塵的臉漲得通紅，卻不肯鬆手，仿佛要和李文分出勝負。
    數分鍾後，楊塵終於放手。
    李文癱倒在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楊塵微笑道：“多謝陪我演戲，現在該結束了。”
    “不——”
    李文喊道。
    但他的呼救為時已晚，楊塵一拳砸向他的額頭。
    楊塵決心結束這場爭鬥。
    “嘭！”
    千鈞一發之際，楊塵胸口驟然遭受重擊。
    他的拳頭停在離李文眉心半厘米處。
    低頭注視胸口，楊塵看見幾塊玻璃碎片嵌入其中，鮮血順著胸膛流下，浸透了他的衣衫。
    “噗——”
    一口鮮血噴出，楊塵重重摔在地上。
    “你竟敢偷襲我？”
    楊塵怒吼，忍痛抓起地上的武器衝向李文。
    李文見狀並未慌亂，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他閉眼等待命運降臨。
    “砰！”
    一聲巨響後，楊塵的武器刺穿了木板。
    楊塵驚訝睜眼，隻見李文持槍對準了他的額頭。
    “嗬嗬，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不過是個會耍陰招的家夥！”
    李文輕蔑地說。
    楊塵摸了摸受傷的肋骨，強忍劇痛站起，“是嗎？你就這麽有把握？”
    李文雖內心一沉，但仍保持鎮定，“你不過是在虛張聲勢。”
    “那就試試看吧。”
    楊塵活動身體準備再戰。
    “最好別動。”
    李文警告。
    “害怕了？可惜晚了，你今天必須死。”
    楊塵逼近至三米內。
    楊塵邁出兩步便覺腳下震動，隨即一股吸力傳來。
    “哢嚓哢嚓——”
    他清晰聽見自己關節斷裂的聲音。
    “噗——”
    又一口鮮血湧出。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楊塵根本來不及反應。
    “哈哈哈——”
    李文大笑，看著楊塵痛苦的樣子。
    楊塵渾身骨骼在吸力下扭曲變形。
    “砰——”
    再度倒地。
    “我早就說過，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偏要逞強，這下撞上硬釘子了吧！”
    李文蹲下身子，臉上帶著輕蔑的笑容。
    然而李文沒有注意到，當他的目光俯視楊塵時，楊塵的嘴角悄然揚起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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